火之国巡礼 第11章 与子同归(完)

此礼已成，何日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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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君，发什么呆呢？”

斜阳的余晖照在木叶的街道上，扎着双环髻的少女擎着两串糯米团子，将其中一串伸出去，递在止水的面前，随后又把另一串递给他旁边的小鼬。

“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完成任务，喏，这次我请。”

少女穿着透气的短袖t恤，露出白玉似的一截手臂，手上又带着露指手套，裸露在外的指尖是浅浅的粉色。

宇智波止水晃了下神，下意识唤到：

“小姐……？”

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还叫小姐，止水今天好奇怪呢。”

少女笑起来，把团子分别放到两位宇智波的手里，随后得意洋洋地掐着腰：

“成为忍者以前的身份还提它做什么，在你面前的可是木叶新晋上忍，继千手柱间之后的最强木遁使~”

旁边已经把团子塞到嘴里的小鼬也搭腔道：“止水哥，我觉得比起做皇女，姐姐她现在在你身边生活得更开心哦？”

童言无忌，被说破心事，少年和少女的脸颊同时晕染开浅浅的红霞。

在我身边……

止水垂眸看向自己手里的糯米团子，上面还挂着晶莹的糖浆——先前接过竹签的时候，好像碰到了她的手指。

那让人心神不宁的芊芊玉指，那每次牵起都要以年幼与朋友之名为借口的柔软手掌，如今……他能够随时随地都牵起她的手，甚至拥抱她了吗？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一样，少女走到他跟鼬的中间，一手牵起小鼬，另一只手自然地向少年展开：

“一起回家吧。”

就像他曾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可以堂堂正正以自己原本的身份，以宇智波的名字，坦然地触碰她。

成为她的特别之人，成为她注视的人，成为她的……所爱之人。

喜欢和爱终究是不同的。止水心里清楚，就算那个少女出于礼貌，出于善意，说出了“喜欢”二字，但那感情如清晨的朝露一般，可以在一片叶上，也可以在云间。

可自己的“喜欢”，却是全心全意的，无可自拔地被吸引着的，以爱之名的喜欢啊……

什么时候，能再度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感情呢。她那么聪明，只要自己开口，一定能明白吧。

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

他一刻也不想放开她的手。

宇智波止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要去牵你的手，想跟你手牵着手，一起回到家中。在木叶也好，在火之国，在忍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好，他想留住你，想在你身边。

然而，比想象还要美好的现实，怎么会存在呢。

“……！”

仿佛是一个不可触碰的梦泡——上一秒还对他微笑的少女，转瞬就化作了漫天漆黑的鸦羽。

乌鸦的叫声响起，像是对他的警告。

天之骄女，国之后主。

不可亵渎，不可逾越雷池一步。

宇智波止水唰地睁开双眼，精神紧绷地坐起身。看着熟悉的印花被子，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大意了，现在严格来说还在护送任务期间，居然睡的这样沉，懈怠地做着『美梦』……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吗。

耳边还回荡着梦中乌鸦的叫声，止水晃晃脑袋，想把幻听从脑海中赶出去，却发现这叫声并不是幻觉。

窗外的天还蒙蒙亮着，这个时间乌鸦结伴成群出现，会吵到族人休息，更重要的是会吵到小姐休息。

虽不知道乌鸦们为何会如此反常，止水还是快速翻身下床，打算把这群聚集在他家屋后的小生灵们驱赶走，至少先安抚下来。

其实宇智波止水自己也不知道木叶的后山究竟生活着多少乌鸦，他经常拿些吃食喂养它们，这些漆黑的鸟儿极其礼貌，并不会一拥而上争抢食物，也不会为了一点吃食就纠缠不休。

因此当看到屋后几乎要遮蔽天日的乌鸦群时，少年的思维短暂地空白了一会。

站在那群乌鸦中间的少女穿着宇智波的族服，背后鲜红的团扇就像是黑夜中从地平线升起的太阳。

那些乌鸦都极其矜持，尽管表现出对少女的喜爱，却只围绕着她旋飞着，唯有当少女伸出手指，才会有几只体型稍小的乌鸦钻出来，落在她的肩上，指上。

这是梦的延续吗？还是说，现实远比梦境更荒诞？

乌鸦在许多国家的文化中都与死亡和不详相伴，止水甚至听说有些贵族因为出行前听到了一声乌鸦鸣叫，就取消了耗费千金筹备的行程，可见一斑。

可这与乌鸦共舞的少女，却又如此真实。宇智波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亦是好看的，还有她未经梳洗，披散着放下来的一头青丝。

恍惚间，他们真的成为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若非如此，自己是绝不可能见到这浑身散发着愉快又慵懒气息的小姐。

“乌鸦在我的国家被描绘为神鸟，可预测吉凶，趋利避害。”

你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止水到来，于是轻轻抬手，一边解释，一边让指尖的乌鸦重新飞回到族群之中。

身后的少年看起来休息得不错，只是头顶的发丝乱糟糟的，突兀地翘起，想来是睡醒之后还未照过镜子。

“早上好，止水。”肩上的雏鸟还贴着你的脸颊，你扶住那团温热的小东西，浅笑着跟相熟的友人道了早安，“早些时候我收到了兄长的信，睡不着回笼觉就干脆出来走了走，有吵到你吗？”

少年下意识摇摇头。就算他被乌鸦唤醒，那也绝不是你的过错。

明明此刻不在梦中，明明近在眼前，却又美好到如同彩虹色的泡影。

“您的兄长来信……所为何事？”

止水只从你的描述中依稀窥见这位新皇的影子，通过一知半解侧写出来的形象是个温文尔雅的贵族公子……但那时他只以为你们兄妹是普通的贵族，因此这份形象与事实必然有失偏颇。

止水的表情又严肃又紧张，配合他睡觉时被压的翘起的头发，有种荒诞不经的错乱感。

你的手不由得贴上短裤裤兜里冷掉的纸鹤，心中思绪万千。

你并没有将自己遇刺的事告诉兄长，怕这件事影响他对木叶建交策略的判断，更怕他过于担心你。但兄长的回信却恰好与之对应上了。

『别忘了，你是外交官，也是皇女。其他大臣能做的事，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做』

——其他大臣想做的事，是指……借机刁难，去达成想要的目的吗？

可那不是所谓的和平条约，不是国土与财富，而是活生生的人，是自由又潇洒，像天空中的飞鸟一样的少年，他属于苍蓝的天空，属于广阔无边的世界。

你不能像饲养金丝雀一样，把止水关在笼子里，更不能像索要一件物件一样，让木叶把宇智波止水交给你。

哥哥对你的疼爱毋庸置疑，可这种事情……这种悲剧，已经在你们家中发生过一次了。

你的母亲。

母亲她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她梦想着去外面的世界，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客，但却被父亲求娶，被禁锢在内宅，被剪短羽毛，以至于再也无法飞高。

因此，她死了，你甚至无从得知，她是否爱自己的孩子，是否爱你。

“没什么，只是一封家书罢了。”

对于骄傲的人来说，自由和尊严，远远高于生命。

你会让鸟儿飞向天空，纵使万般不舍，也希望他能获得应有的幸福。

你哥哥非常了解你，他正是因为知道你会忍耐感情，委曲求全，才在百忙之中写了这封简短的信来规劝你。

这本是一颗善意的种子，却会在未来某一刻结出恶意的果实。

你不能让这颗种子发芽。

你不能跟父亲一样将喜欢的人抹杀。

正是因为喜欢。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十足珍贵，才要将本能、将血脉带给你的自私、强欲全都藏匿起来，只给彼此留下这份初见时的美好回忆。

“止水……带我去跟火影谈一谈吧。”

乌鸦们盘旋着四散开去，天空重新放晴，朝阳已在东边升起，你望向止水，明白自己的感情再不约束就会有失控的风险。

而止水也望向你，看着你身上这件印着团扇的t恤衫——大抵也是从衣柜里拿的吧，他不介意——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你穿着与宇智波相关的衣服。

他忽然就想起昨晚回来之前，三代大人曾问他，是否能够对東之国的皇女使用『别天神』。他否认了，表示瞳术对你无效，甚至会反弹回他自身。

但止水知道，你并不是一直都开启着这种反弹的状态，他见到你念了仙术的颂词——『移花接木』。只有施了术，你才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不然你脖子上也不会被查克拉丝线划出伤口。

现在对你使用别天神，一定能奏效吧。

你对他毫无防备，你信任他，不会防备着他的攻击。

这样一来，无论是木叶的困窘，两国的外交问题，还是自己的感情，都会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宇智波止水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写轮眼，查克拉欢呼雀跃着想要往眼部经脉涌来。

可是不行啊……

你们最初的契约，他宇智波止水为你许下的最初的诺言，就是要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你是心系世人的東国皇女，是维系大国平衡的纽带，是光明之人，是贵族，是他尊敬的小姐。

他必须对抗自己的执念，必须让你完完整整地回到故乡，回到珍惜你的人身边。

不是以公义之名，而是以爱之名。

“好，我知道了。”

躁动的查克拉重新归于平寂，宇智波止水深沉地注视着你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发丝，表情也随之柔和了些，露出了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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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会谈发生得很仓促，进行得却很很顺利，猿飞日斩还以为是波风水门昨日的招待起了效果，连连对旁听会谈的水门露出赞扬的表情。

黄色闪光不明所以，只能默默点头。

宇智波止水也在旁听，他无法理解你的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只隐约猜测到，或许跟早上收到的那封家书有关。

你取消了木叶一切的现金赔付，愿意用贸易往来作为替代——无论是奈良一族种植的草药也好，还是忍者的技术、培养模式，不管是可以变现的物质，还是不可变现的知识，你都愿意作为東国的代表，为其承诺长期的贸易关系。

一开始你对物资的开价并不高，甚至还要比市场价略低一些，三代还没等皱眉，你又提到了一些技术往来，这位老人便在内心权衡起利弊。

可这还没完。你主动提起了泉水一事，愿意在拨给火之国的份额之外，再格外供给木叶一部分。

“但是路途遥远，每个季度需要木叶自己派人来取……或者干脆在火之国国境线成立一个贸易部门吧，作为中转的枢纽。”

这样，那些位于边境、被战火摧残后一片狼藉的城镇，也能快速缓过气来。

“以上，就是我的诚意。”

你依旧是一袭红衣，语气平静又冷静，丝毫不像十几岁的少女，反而像是个精明的政客。坐在你面前的只有火影一人，你说过，你只跟村子的最高领导人商议解决方案。

三代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顾虑着你在场，恐怕他都要点燃烟斗吸上两口了：

“皇女小姐，你的要求木叶全部都可以接受，在此之外，如果東之国需要委托忍者，木叶也能给出相当实惠的价格。”

老人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确实是有诚意的价码，扣除忍者自己的收入，木叶几乎捞不到多少抽成。

但你等的回复并不是这个。

“赔偿谈拢了，那幕后主使呢？”

你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你对这位老人的装傻充愣的能力更加刮目相看了：“火影该不会想说，这点赔偿就想从我手底下保人吧？”

猿飞日斩哽住了一下，你这意思就是要加钱，可现在让木叶拿钱比杀了他还困难。

“团藏他……属实不该，我已让他闭门思过。”

猿飞日斩顶着你的审视目光，几乎是硬着头皮说道。

这件事团藏已经私下里跟他承认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团藏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主张让他把東之国皇女扣留在木叶。这次猿飞日斩终于强硬了一回，当即将团藏呵止，并让暗部将其软禁起来。

大战刚结束，百废具兴，不管关于東之国实力的情报有几分真假，木叶的忍者和百姓也都经不起短时间内的再一次战火了。

但是让他把自己的战友，多年的好友交出去平息贵族的怒火，他还是做不到。

你沉默。

不知为何，你居然对猿飞日斩生出了一丝同情。身为国家内最强武装机构的首领，他这样不顾颜面也要保下来的人，一定对他本人很重要。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借此要挟，让火影用“对你重要的人”来交换“对他重要的人”呢……

你的目光落在在一侧旁听的宇智波止水身上，少年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似乎是不常参与这种议会，他看起来跟最初面见大名那次一样略显局促紧张。

把人当做物件来交换，这跟平民口中的“邪恶的贵族”有什么区别呢……

提出边境贸易站就已经是私心之下的破格之举，不能做的更多了。

你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拖延，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大名给你的那个卷轴：

“把那个团藏革职吧——我说的是彻底革职、退休，永不启用。有你们大名的命令，我想三代不会阳奉阴违，让他退居二线，成为地下党，对么？”

谈判最初就说出底线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但是你真的不想再周旋了。对于贪婪之人，最严峻的惩罚除了死亡，还可以让他失去所在乎的一切权利与地位。

这是底线，猿飞日斩如果不答应的话，你们的谈话就没必要继续了。

不过好在三代纠结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下来。

“唉……我会谨遵大名大人的旨意，将志村团藏革职。”

有大名的命令，想必团藏也无法反抗。猿飞日斩本就有退休的打算，等他把火影之位传给水门，根部的存在就会成为水门的障碍。

等他退休了，就拉着团藏一起退休吧。到时候他们也去下下棋、溜溜鸟，把木叶的舞台让给新一代年轻人——就算团藏现在不理解他，怨他，也好过终有一日闹到旧友反目的地步。

从这点来说，他还该谢谢你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概就是这幅模样。三代火影满脸遗憾，装出一幅“我的不难过都是装出来的”样子，在你面前动作迅速地写好了外交文书和判决书。

刺杀这件事就这么画上了句号，木叶一方自然是非常满意，而你也为国家换来了一些有益的助力。

结束了。

你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宇智波止水。

你对抗了自己的私念，战胜了天性的傲慢。

但你失去了把喜欢之人握在手心的机会。

你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午夜梦回想起这个少年，回忆起他的眉眼与笑容的时候，都会千百次地责骂自己，谴责自己为何不踮起脚把近在咫尺的小鸟抓在手里。

不过，能做出这种选择，是不是证明了这趟旅途也让你自己成长了些呢。

嗯……真不想要这种成长啊。

接下来的两天，宇智波止水带你吃了木叶很有名的烤肉Q，也亲自下厨，做了些家常菜系。你们吃饱喝足就跑到木叶的后山，散步、闲聊，或是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止水教你使用火遁。

这是你第一次接触传统的忍术，结印这一步就把你难倒了。若你实在模仿不来某一个印，止水也会扶着你的手指，帮你把印纠正好。

你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手上，不去看少年专注耐心的眼睛。

止水看起来心无旁骛，他贴你贴的如此之近，害得你注意力完全不能放在结印上了。

你忽然很想再问一次他那个问题：

『回国之后，你会想我吗？』

这个问题在此之前已经得到过答案了，止水已经说了会想，说无论你在哪里，他都会想你。但你还是想问，还是想再次听到那个答案，再次确认他的心意。

但还是不了吧……你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两日你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到分别之事，你不可能永远留在木叶，東之国还在等待着你的归来。

而宇智波止水，他……的任务，也该结束了。

火影跟你说，后续会由黄色闪光波风水门护送你回国，也会负责与東之国建交相关的手续。你也差不多看出来波风水门就是三代火影属意的下一代火影人选，对此安排完全理解。

不过这样，止水就不能送你走了，忍者非任务不得出村，远行更是需要报备。

从此往后，他做他的木叶上忍，你做你的東国皇女，你们会在各自的领域上，共同守护世界的和平与安定。

你终于学会了最后一个印，手指按照肌肉记忆模仿了一遍，随后呼出一口滚热的气——

熊熊燃烧的火球嘭的一声打在树干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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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站在木叶的大门口，你觉得应该对止水说些什么，感谢他来送你，或者握着他的手，邀请他有朝一日来到東之国做客。

但你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开口。

宇智波止水也同样没有开口，此刻他不是你的护卫忍，仅是以与你相熟的木叶忍者的身份站在这里，为你送行。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事也都尽职尽责做完了，至于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就埋在心底吧。

忍者就是忍耐着感情与私欲，将生死与个人情感置之度外的人……此时宇智波止水只能用忍者守则来约束自己，也来说服自己。

这样优秀，这样耀眼、善良、又慈悲的小姐，因为缘分闯入了他的生活，吸引了他，包容了他——

可那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太阳，只是一颗短暂停留在他掌心的萤火。能有这样一段温柔的记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回味一生。

此刻的安静似乎有些冷场，宇智波止水在心里提前打了腹稿，正准备开口讲些得体而不失礼的话来，却见你上前一步，贴近了他的脸颊。

侧边的脸被轻吻了一下，仿佛短暂落下了一只轻盈的蝴蝶，又像是被松软的云朵柔柔地撞了一下。

“再见，宇智波止水。”

你的鼻尖能闻到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香香的，像块甜甜的小蛋糕。为防止自己动摇，你说完那句话之后，立刻转过身，向波风水门点头示意：

“走吧，波风先生。”

归途就在脚下。

你的红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腰间挂着的木剑上，那条红色的流苏也被吹的乱晃。

宇智波止水还被困在那个吻中，无法回神，站在他身旁整个过程中都一言不发的宇智波富岳目睹了这一切，无奈地闭上眼。

推了少年一把。

“追上去吧，我跟三代目申请了让你去東之国实地考察，这是长期任务，你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定期传讯回来就可以了。”

这孩子真是的，非要他这个做大家长的帮着操心。

富岳闭着眼，嘴角的笑容却暗自得意。止水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声音发颤：

“族长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可是得到東国皇女信任的你才能完成的任务，自然只能交给你来做！”

来吧，不用太感谢你英明的族长大人，但如果非要感谢的话，本族长也就只能勉为其难接受这份感激之情了！

宇智波富岳闭眼等了一会，没听到下文，有些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

嘿这小子，跑的倒是快，已经追上去了。

再次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宇智波一族的青年族长目送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心中送出了无声的祝福：

『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啊，小止水。』

【end】

最后富岳说的话我其实应该写的功利一点，比如『不要被迷的忘了情报啊，臭小子』，但作为正文最后一句话，就让我ooc一下，把自己的祝福借着宇智波富岳的嘴，说出来吧。

故事写的相对理想化了，很多细节也没有展开来讲，但作为一次『巡礼』，我认为足够了。

就写这些吧，他们的故事，未来可期。

本来还有个彩蛋，但是老f鸽的彩蛋不让复制粘贴，我手里没留备份，就先欠着吧x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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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与子同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