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特公主的美貌举世无双,原来你居然没有抚摸过她优美的**。”路克斯状似遗憾地叹口气,“难怪说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
实际上听到了这样得回答,路克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但他没有深究这种心情。
路克斯这话说得很是邪气,李凌一红透了脸,不肯接话,那样子真是......很受欺负。
而李凌一表现得越是对这份感情忠贞不屈,路克斯就越想作践他。
这里面也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于是,当路克斯让他走的时候,李凌一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站住。”路克斯叫住他,“要离开我的寝宫很简单,只是离开了,就未必能回来。”
李凌一吐出几个字,“你、还、要、怎、样?”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朋友还在城中吧,你说他愿意侍奉神吗?你不愿意的话,就让他来吧,他会感谢你的。”路克斯对李凌一这种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都游刃有余。
他透着纱,细细地观察着李凌一的表情。
李凌一终于屈服了,但不肯在脸上露出任何怯弱,直着身子说,“萨沙对您来说,卑微如同蝼蚁,不适合侍奉您高贵的身份。”
路克斯笑笑,“是啊,碾死他就像碾死蚂蚁那样容易,你明白吗?”
李凌一知道,只要点头,就等于是认输了。
路克斯看他表情,知道自己应该再下一剂猛药,“像他这样的人,本该死在沙漠里,你说对吗?他还想回家吗?”
想起自己对萨沙的诺言,李凌一终于屈服了,“我明白了。”
路克斯满意极了,“我会重赏你的女奴艾利洛雅的,她的研究费用由我的大祭司为她负责。”
拿捏他是如此的简单。
李凌一这回没有任何多话,听从了路克斯的安排,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尽快同意,也许神会将矛头转向任何他在意的人。
“那么以后,你的住所就搬入寝宫,我要你随叫随到,即使是在深夜。”
李凌一答应了这并不平等的条约,心里盘算着只要七天一过,他就带上梵妮特逃跑,谁还管他怎么侍奉神。
黑夜褪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常的洒向了宫殿。
早起洒扫的人们惊讶的发现,神身后正跟着一位青年,这位青年身着洁白长袍,气质高雅,眉目之间带着坚定和怜悯,宛如神的使者。
任谁都会觉得他的一定能追随神左右,布道神的旨意。人们窃窃私语起来,讨论着这位青年得来历,以及以后的地位。
神的宠爱,将决定李凌一以后能得到是至高无上的尊重,还是弃之如敝屣的不屑。
路克斯扫到人们的目光,自然微微得意起来,诚然,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
李凌一那种春风化雨的气质,其实非常适合这种工作......
人们会不由自主的亲近他,然后盲从他的命令。
只是这样子的人,如果不能全身心的侍奉他,他也不会留给别人。
想到今天要做的事,路克斯不由得微微一笑。
当他重新坐在那把铸金长椅上的时候,内侍一路小跑进来,附耳小声说了什么,路克斯点点头,明白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当今天的四扇大门完全洞开,进来的不再是祈求愿望的人们。
而是由两名侍卫架着一个下身瘫痪的人上殿,这人的双腿被人为暴力的扭曲,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蜷曲着。
那双腿上布满了鞭痕血迹,新伤和旧伤交错,伤口流脓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那些仆人忍不住转过脸去。
李凌一也不例外,当这人一出现,他就感到不适应,脸色苍白起来。
并非是他是嫌弃这人,而是他总是见不得这种凄惨的境地。
路克斯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人们常常忘记,这位神掌管着欢愉,可是神毕竟是神,拥有着超脱人间的权利。
宫殿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血色一般泛着不详,浓重的熏香使人透不出气来。
李凌一忍不住问仆从,“这人怎么了?”
路克斯猛地扫视了这边说话的人一眼,他没有发怒,而是对自己的仆从说,“威拉德,你来讲讲吧。”
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出列,这位少年属于是个美人,只是,他是和路克斯完全相反的人。
他能言善辩,最能揣摩路克斯的心思,是神的得力助手。
他站出来,对着李凌一解答道,“这位是“叛徒”而已,曾经神给了他无上的权利和财富,但是他却为了一位女子,背叛了神。”
李凌一听得心惊肉跳,惊疑不定地看过去,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是怎样的背叛?”
威拉德冲李凌一婉转一笑,他比路克斯更善于解答,“也没什么,不过是不遵从和神的约定,蔑视了神,所以现在神要处理这位叛徒。”
“你也是第一次看吧,那就看仔细了。”威拉德说完转头高声对众人说,“林汀背叛了神,应该处以死刑,神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还有什么遗言?”
那个“叛徒”闻言不屑的冲路克斯啐了一口,双腿岔开在地上对着神坐着。
那一瞬间威拉德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神的裁决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如刀一般切下了叛徒的头颅。
那头轱辘轱辘滚到了地上,切面整齐鲜红,血迹渗进了地毯,颜色深沉。
李凌一面色不适,几乎要吐出来。
威拉德面色如常,冲李凌一笑着解释,“这位“叛徒”出身于奴隶市场,价值一百个金币,得神的赏赐才有了权利和地位,你说这人应该罚吧。那可是一百个金币呢,神也很惋惜,很久没有这么贵的奴隶了。”
好半天李凌一小声问威拉德,八卦地问,“所以,神是喜欢他吗?”
威拉德被这问法震撼到回不过神,“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神要什么人得不到?神都不屑于看这种人一眼。”
他勾起唇角,“不过,这也不奇怪,你这种大概就只值十个金币,自然会问出这种愚蠢问题。”
在这血色的开场后,今天的人们小心翼翼的,提出的请求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惊世骇俗。
有些家伙只能暗叹倒霉,等下次神心情好些了,再提这些大胆的要求。
李凌一的脑海里,都是叛徒的死。
路克斯这一手属于是震慑了所有人,让人们重新想起他作为神的权利。
没有任何人再过问那位“叛徒”的事,即使是作为一个将军去世。
忍着不适度过了人们朝拜神的时间,路克斯对后面的愿望都显得兴趣缺缺。
结束以后,威拉德主动走向李凌一,他是神跟前的大红人,神从来没说过他的不是。
他把李凌一拉到一边儿,其他人都识趣地避开。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学,如何侍奉神。”他说,“神的起居一直是我在打理,只有得到他允许,才能触碰他的东西。”
李凌一心里不屑,这神倒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以前有不少人偷过神的东西出去变卖,因为那种东西具有一定的神力。”
威拉德领着李凌一往寝宫里走,天色未晚,宫殿里白色的花还没有打开。
“昨天你来过了吗?”
“嗯。”
“那么,以后睡前替神点上安息香,否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他领着李凌一,来到神像前,那香桌上放着齐整的香,威拉德取出三根点燃,悠悠地说,“这些事都很简单,但是一旦不做,引发的后果是可怕的,所以没人敢怠慢。只是,这些事要么是我在做,要么是神亲自做,这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你来了,就分担一些,以后都你做了。”
李凌一点点头。
威拉德转进寝宫背后,“这里有一个小池子,里面引有热水,路克斯常在这里沐浴。你准备香粉和皂角就好。”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李凌一点点头。
接着威拉德暧昧地看他一眼,故意凑得很近问道,“听说你跟梵妮特公主是一对儿,梵妮特公主有要求你做这些吗?”
那呼吸几乎喷洒在李凌一的脸上,李凌一退后一步,皱眉看着威拉德,威拉德不甚在意地笑笑,“说啊,你今天不是打听神吗?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公主殿下自然有侍女,轮不到我。”李凌一一板一眼的回答。
“哦,我猜是因为你值十个金币,身份不够吧。”威拉德调侃道,“你见过奴隶们待的地方吗?那是一个棚子,就像牛羊牲口一样关在一起,你本来是在死牢里,那就是你该待的地方,现在你在这里。梵妮特公主有什么好?忘了她吧。今天林汀可是一位将军呢,你不想尝尝权利的滋味吗?”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李凌一的身份够不上离公主那么近。
李凌一淡淡地说,“当奴隶也没什么,在做公主侍卫以前,我一直在放羊。”
威拉德吃吃地笑起来,“第一次见到有人说当奴隶没什么,那么你愿意当吗?”
李凌一不明白他笑在哪里,不过他也并不想露怯,微笑着说,“如果梵妮特公主不愿意要我了,贬我为奴,我也知道遵从她的命令。”
威拉德顿时不笑了,恨恨地说,“她有什么好,迟早有一天你会忘了她。”
那黑色眼睛中的愤怒,令人心惊胆颤。
而距离李凌一约定逃跑的七日,已经过去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