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一梦中 第4章 第四章 下毒

清晨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要去牧徽姊的房间，林茕拦住她问来意，却发现她是昨日扮成牧徽姊的丫鬟小魇。

小魇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要找小姐。”

“你找小姐做什么？”

小魇瞥了林茕一眼就要推开她:“与你何干？”

林茕握紧小魇的手腕，疼得小魇直抽气。

“我是小姐的贴身婢女，你要找她先与我说。”

小魇使劲甩开手，“是春都没有这种权力，你算什么！”

“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权力。”林茕冷冷地看着小魇。

“哼，我知道你是为了昨晚的事来的。”小魇看了林茕一眼没说话，林茕知道她猜对了。

“别打扰小姐休息，去那边聊吧，聊好了我一并告诉小姐。”林茕不管小魇的阻拦直接拉着她去了后院的深水潭附近。

“说吧，你想干什么。”

“哼，昨天你居然蛊惑小姐，让小姐坏了规矩！”

“昨日的条件，你都收下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讲所谓规矩了？”小魇要了金银珠宝和钱财，林茕本想自己给她被牧徽姊听到了，她给了小魇自己的首饰，看得林茕直冒火。

“我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就那点东西就想打发我？！”

林茕不屑地看向小魇，贪得无厌。

“你想干什么？”

“我要解脱奴籍离府！”

林茕思索了一番，“我会和小姐说的。”正欲转身离开，小魇拦住了她，“还有给我备马和十两银子。”

“你贪得无厌啊。”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小魇突然激动大吼。

“我要是把这事告诉夫人，小姐也受不了责罚，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林茕眼色一沉:“你威胁我？”

作为一个杀手，是最讨厌被威胁的，还是拿牧徽姊威胁。

“没错，要么你按我说的做，要么我和小姐同归于尽！”

林茕没回答她，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吗？”

没等小魇回答，林茕就扭了她的脖子，把尸体扔到了深水潭里。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林茕吹了吹手上的灰尘，“真脏。”

林茕推开牧徽姊门时，是春正服侍她吃饭。是春很讨厌林茕，抢了她唯一的位置。

牧徽姊见林茕来了便让是春下去，是春临走时狠狠瞪了林茕一眼，林茕微笑着看着她把房门关上。

“云雀，你快尝尝这个！”牧徽姊拉着她就坐并给她夹了块糕点。

林茕是不喜甜食的，这个糕点格外甜，但牧徽姊很喜欢，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林茕觉得甜也可以接受了。

“这个糕点是小兔子形状的，跟你送我的兔子灯一样。”

“那个兔子灯呢？”

牧徽姊指了指柜子，“放心吧，我藏在最底下了保证发现不了。”

“对了，说到兔子灯，我还没见小魇呢，她昨天肯定吓坏了。”

“我看到她匆匆忙忙跑出府了。”

“她离府了？！”牧徽姊惊讶，低头思索一番点了点头，“倒也能理解，只是为何不与我说呢，我定不会拦她的。”

林茕摸了摸牧徽姊的头:“好啦不想那些了，快吃饭吧。”

“云雀，下月初丞相府云小姐生辰邀我一聚。我不知送些什么好。”牧徽姊为难地看向林茕，林茕哪知道名门贵族之间的来往，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那些山珍海味名贵珠宝定是见惯的，不如送些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林茕思索着说:“不如送手工制品！”

“手工制品，倒是情意满满，不过要做什么呢？”

“那云小姐喜欢什么呢？”

“我与云小姐交往不深，只知道她喜画。”

林茕灵光一现:“不如，我们送本画集给她！”

“画集？”“嗯，专属于云小姐的画集。”

“可这样会不会太普通了，云小姐什么画集没见过。”“不如，再送她一个木雕！”“木雕吗…”

林茕把糕点塞到牧徽姊手里，“好啦先吃饭，回头再想。”林茕没注意到那块糕点是刚刚自己吃过的，刚要拿回来牧徽姊一口就咬上去，林茕盯着牧徽姊的唇，心跳突然加快，脸色微热。

牧徽姊看着林茕的异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意识到什么，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饶有兴趣地看向林茕，林茕忽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次日，林茕正欲去牧徽姊房中，丫鬟有夏提着食盒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拦住林茕。

“云雀姐姐，我腹疼难忍能不能拜托你把早膳带给小姐。”

林茕狐疑地看着有夏，接过了食盒就走。

“谢谢云雀姐姐，姐姐若有要事尽情吩咐我。”有夏说完便离开了。

林茕掀开食盒一闻，神色一顿，这饭菜下了毒。

林茕略微思考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来路不明只呆几天摇身一变成了贴身丫鬟，高她们伺候好几年的丫鬟一头。她们心中有怨气想要以此来治我。

若林茕把食盒给了牧徽姊，牧徽姊吃下出了事，她定逃不了责任，这贴身丫鬟地位动摇。

林茕正要去厨房但又有了新点子，提着食盒去了牧徽姊房内。

“你来啦，怎么早膳是你拿来的。”

林茕把食盒里的早膳一一摆放在桌上，牧徽姊正要吃被林茕抓住手腕，她附耳轻声说道，“这些饭菜都有毒，接下来陪我演出戏抓到下毒之人。”牧徽姊大惊失色，是谁人这么大胆居然毒害她。

林茕拍了拍牧徽姊的头安慰到:“放心，这毒不致命，只会让你昏睡片刻，接下来，睡吧，我的小姐。”

牧徽姊点点头，装作头很晕的样子晕倒在桌上，伴随着筷子落地林茕也惊呼起来。

“来人啊！”

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林茕慌张地看向众人，是春冲过去抱住小姐赶紧喊来了郎中。

“怎么回事！”是春质问林茕，林茕无辜地看着是春，“我不知道啊，小姐刚吃了一口早膳便晕倒了。”

郎中很快就来了，查出早膳中有毒。

是春指着林茕大声质问:“云雀！你居然敢下毒！”

林茕连忙摆手指向有夏:“是她说自己腹痛难忍把食盒给我的！”

有夏立刻反驳:“血口喷人！我今天都没见过你！我看就是你下毒！”

周围的小厮丫鬟窃窃私语但都在指责林茕。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婆罗散分明就是你下的！”林茕瞪着有夏，有夏下意识说:“哪有婆罗散啊，只是罗叶草！”

林茕挑眉，心想这小妮是怎么干这么多年的，这么快就炸出来了。

林茕走进有夏盯着她说:“刚刚这个郎中没说是什么毒啊，你是怎么知道是罗叶草的。”

有夏后退一步但强撑着质问林茕:“那你说什么婆罗散！”

林茕扶住有夏的肩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致人晕厥的药最常见的就是婆罗散呀？”

林茕此话一说，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安静，目光都看向了有夏。

“我…我也是随口一说啊！”

“诸位，大家知道罗叶草吗？”林茕看向四周，大家都纷纷摇头，其中一人小声说道:“罗叶草不是东己独有的吗。”

“有夏，你是东己人吧。”

“是…是啊。”

有夏慌乱地看向四周:“我是东己人又如何，知道罗叶草又怎么了！”

“郎中，这是什么毒？”林茕没搭理有夏反而问向郎中，郎中说道正是罗叶草。

是春不可思议地看向有夏，有夏强稳阵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林茕轻蔑看向有夏:“证据，就在你身上。”

是春看了一眼林茕，林茕淡然看向她，随后是春从有夏的身上查到了一个包裹很严实的手帕。

这个手绢角上绣着荷花，正是有夏自己绣的贴身手帕。

手帕内赫然有一株绿草旁边还有粉末，郎中查验后确定是罗叶草。

有夏瘫坐在地上:“怎么会…不可能啊。”

是春攥紧手帕大声说道:“证据确凿，把有夏拉下去。”

有夏被人拉走时还在大喊不可能，不是她放的，林茕轻轻一笑，当然不是她放的，而是林茕放的。

早在和有夏接触时，林茕就顺走了她的手帕，闻到食盒有毒时偷偷跟着有夏发现她把罗叶草扔在了泔水桶里，林茕趁人不注意把罗叶草包在手帕里，在刚才与有夏对峙时塞进她的怀里。

林茕看着是春，有夏与她一同长大，此事不知与她有无干系，但此事一出，她也免不了责罚。

是夜，牧徽姊坐在床上发呆，她无法想象有夏居然想毒害她。

林茕塞给她一块糖，牧徽姊不解。

“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开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牧徽姊轻笑一声但还是把糖塞到嘴里。

“对不起。”林茕握住牧徽姊的手道歉。

“为何？”

“有夏是看我不顺眼想治我，但却连累了你。”

牧徽姊拍了拍林茕的手:“我又没有真的中毒，我只是没想到有夏居然是这种人。”

“你只是把她赶出府也太便宜她了。”

“好啦，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杀我。”

“嗯。”林茕看了看自己的手，有夏一出府林茕就把她杀了。伤害牧徽姊的人，一个不能留。

林茕扶着牧徽姊躺下，点了安神香。“早点入寝吧。”林茕吹灭蜡烛，房内一片昏暗，她看向被月光笼罩的牧徽姊，心中一片涟漪。

林茕趁着夜色悄然离府进入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

巷子中站着一个男人，一袭黑衣戴着黑色面罩让人很难发觉。

“如何？”男人缓缓开口，林茕凑近那个男人说道:“我已取得牧徽姊的部分信任，只牧府人员众多，很难下手！”

“这不像你的风格，茕。”

“怎么，你不信我？”林茕面无表情看向男人，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三天，说完便消失不见。

小魇，有夏OU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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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