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下手的攻都不是好攻
仙尊和魔尊
势不两立的两个人竟然有孩子啦?
◎生子是一个设定,无详细描写哦,详细版本指路本文第11章
◎本篇甜文,不虐不虐~
本篇CP——池承安(仙尊)×封非煦(魔尊)
因为正文和后续还有番外的衔接,所以放个故事简介——
封非煦四处游玩,在人间遇到了渡劫的池承安。两人相爱有了孩子。众人以为封非煦失踪了,其实他是在养胎。
后来四恶道大乱,他才出关,挺着大肚子。(分开是因为池承安渡劫成功,但是凡间的肉身死了)
但是池承安成仙后貌似已经不记得他了。
后来发觉孩子是自己的,他也是自己的。
然后,他才发现月老的婚牍上,他们俩的名字在一起。
用红线丝丝缠绕。
(婚牍,也就是凡间所称的姻缘簿。)
正文开始◎
相传神仙渡劫都是有巧合的。
所谓因缘。
也就是说,渡劫期间碰到的人如果跟自己有过多的交集,那就应该只有两种情况。
因为这说明两人尘世有缘,如果不是前世今生有段过往的话,那就是月老的婚牍上有了这俩人的名字了。
混迹于三界六道的人常常不受管控,除开本事大的管不了之外,还有一些类似于游魂之类的聚集物,那便是小到“三不管”,反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封非煦就是这种不受管的人,只不过他属于前面这种类型。
他是魔君,可是他从来不干正事。
整天除了三界乱跑,就是吃喝玩睡。
因而魔界传言,魔君是三界里混来的探子。而且经常出没人间,看着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凡间能有什么人?
凡人呗。
但是还真不是。
这样的传言流传了很久,一直到地狱道叛乱,连同饿鬼道、阿修罗道互相撕扯的时候,闭关多时的魔君终于露面来镇场子,众人才明白,魔君这样子不是他们所猜测的失踪了,而是在闭关养胎。
这下可不得了了。
“养什么?”
“养胎?”
“养什么胎?”
“养谁的胎?!”
奇哉怪也。
吃喝玩睡睡出来个孩子?
从哪儿来的胎?
尚且不说男子如何怀孕,单单是这孩子打哪儿来,就已经足够魔界众人震惊许久了。
简直是惊掉下巴。
掉到地上砸到脚,接不回去那种。
·
按照凡人界的时间算起来,魔界已逾半年没有见到过这位魔君了。
或者说是更久的时间,因为这位天不管地不管的魔尊除了不着家外,人应该还是活着的,时不时会传信回来。传信所用的秘法在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事是魔族人尽皆知的事情。
据说很多人见过他的模样,并不常常黑袍加身,更多的是青衣白衫,金冠玉带,翩翩然宛如神仙下凡。
这人没有固定的居处,也不见常与什么人来往,因而这些见过的人里也无人知晓他是何人。魔界派过不少人去找,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直到数月前,魔界相传魔尊已经回来,但是连面都没见上就直接闭关不出了。
几位大臣丈二和尚,其他魔族闻风而动的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今天这魔君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而魔界愈发不太平。
魔君殿里两位老臣望着桌案上的公文眉头紧锁,封非煦不在的这些日子基本都是这几位权臣管事——
“最近的形式已经越来越严峻了。”
畜生道的飞禽走兽、蜎蠕虫蚁乱成一锅粥,血雾弥漫的空气中混杂着乱毛,还有被撕扯出来的鸟兽的肝脏以及肚肠。地面上累积着成山的尸体,破碎凌乱的血肉和白骨。
饿鬼道大多是骨瘦如柴的骷髅怪物,骨架外包裹着一层像是长满了青苔的皮肤,他们没有呼吸,因为皮下的胸腔里空空荡荡的,是不知何年何月就已经腐烂化去的内脏,已经干涸枯化连脓液都流不出来了。
这些鬼生前因为饥寒而亡,哪怕是死了之后堕于这里,都改不掉争夺吞噬的习性,但凡活物,都能够成为他们抢夺的对象。
这些东西还会喷火,传言人间的鬼火就是这些恶鬼嘴里吐出来的。每到鬼门大开的时节,这些东西就能够接着月光打破人界碑,流窜人间,徘徊在生前执念深重的地方,直到第二天的阳光出来,它们才会重新化成虚无形态回到饿鬼道。
另一位虽然模样不及第一位中看,甚至带着兽面显著的特征,但是周围没有太多的煞气,说起话来也温和些,问道:“剩下的两边怎么样?”
“地狱道那边的情况在目前比较起来还算可控,但是这是一根大刺,如果反噬起来,怕是也难对付。”
“另外,相对来说安稳一点的就是阿修罗道了。”
阿修罗道不用受苦受罚,是这四恶道里最为优待的一类。但是他们的武力值远远居于其他三道之上。在耍精明这方面,应该也算是最当提防的一个。
“如果阿修罗道也参与这一次来搅混水,那保不齐魔界就真的没有安宁之日了。”
“你说这魔界眼下这样子还能撑多久?”
“难说,但只怕……这一天到来之际,魔君大人恐怕无力招架啊。”
大大小小的事件堆积,魔君殿里的几位权臣刚开始还忙得吹胡子瞪眼,后来久而久之的,却被这些事情渐渐磨得没了脾气。
他们倒是知道封非煦的性子,掌管魔界以来也并不曾抱怨。只是,就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封非煦的性子,未免不多上几分担忧。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四恶道反叛,尤其是最沉得住气的阿修罗道。一时间战火纷飞,本就混沌的魔族更加惨不忍睹。
众人招架不住:“眼下已经大乱!快去寻魔君出关!”
魔君殿的人已经损伤不少,饿鬼道和畜生道几近覆灭,剩下的修罗和地狱道已经像是催命阎王一般冲着这里来了。
于是这位回来就闭关的魔尊大人被迫提前出关。一身矜贵黑袍,威严却不疏离。
只是那黑袍虽然宽大,也没能遮住他身前高耸的肚腹。
众人震惊的同时纷纷猜测。
猜这肚子是怎么来的。
畜生道不用说,这孩子应该也不会是饿鬼道地狱道的人够胆子弄出来的,要么就是阿修罗道。
可是修罗道这样的人物似乎也没几个。
除了那位修罗王,可他虽然够资格,当年却与魔尊有段不甚愉快的经历,自然也不会是。
掌管生死册的魔族大臣一骇:“总不能是!凡人吧……”
“这倒是有可能。”
几个老头儿还都是站在封非煦这边的。
封非煦没管众人什么反应,只低头看了一眼身前圆滚滚的肚子。
小东西才六个多月。
他的手刚刚放上去,感受到肚子里的动静,再抬头时眼前就是血红弥散,千军万马已经过来了。
他便颓然松开,一只手执长枪,迎风而立。
魔尊到底是魔尊。
可是在他周围人仰鬼翻怪物撕成几瓣的时候,他也已经冷汗岑岑,四肢被划伤几处,肚子疼得任直抽冷气。
终究一拳难敌四手,就算他魔尊再厉害,也挡不住千军万马。这么多人在场,他胜算能有多大?
阿修罗王是个独眼,已经一剑劈开挡在殿门口的人,直冲着封非煦而来。
封非煦的长枪染血,箭尖直指来人。
他身前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将近七个月的大小让他身法不甚灵便,周转起来颇为费劲。
主要是动作大了这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就开始闹腾,疼得他几乎缓不过来气。
(对不起对不起,好像又写虐了……原本没打算写修罗王这段儿的,看甜的宝贝直接跳到后面攻来的地方。ORZ)
招架几个回合之后,修罗王剑刃砍在封非煦的手背,他吃痛的瞬间长枪已经脱了手。
衣袍下再添新鲜伤口,胳膊上的血迹洇染在黑色上并不明显,但是湿哒哒的温热存在感很强。
“封非煦,你当年戳瞎我一只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笑:“可惜,当年没能杀了你……”
话还没说完,封非煦一声惨叫已经出了口:“啊——!”
修罗王的剑刃已经横穿过他的肩膀。
封非煦已疼得气虚:“你……”
刻在骨头上的疼痛似乎还在加剧,修罗王的目光却已经转到了他的肚子上。
他冷笑道:“堂堂魔尊,竟然也承欢身下,不愧是槐精,竟然还能孕子。”
“你要干什么?”
虽然种种结果封非煦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自己的孩子被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恐慌。
修罗王的手爱抚一般摸了上去,封非煦下意识往后退,脊背却已经抵在了身后的大柱子上,半分退避都无:“你……你不能……”
他抽·出插·入他肩膀的剑,可是还没出手就有一道金光闪现,刺目的光华之后,封非煦就看见刚才还摸着自己肚子的手已经掉在了地上。
修罗王被一剑穿了喉咙,血液从他喉咙里流出来,整个脖子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的胸口还有重重的一掌。
心脏直接震落,掌印穿心而过。
紧接着封非煦就被来人按在了柱子上。
他的声音很沉:“魔尊。”
封非煦望向那人身后,来了很多仙界的人,想来魔界的混乱就快要结束了。
目标达成,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仙尊就这么看着。
封非煦:“你来吧。”
仙尊手中金光闪现,却迟迟没有打到他身上。
封非煦睁开眼,才发现那人的手覆在了他身前的高耸上——
“我的孩子。”
封非煦微微诧异。
“你回来了。”
池承安又问:“怎么?不像?”
封非煦勾了勾嘴角。
“眼睛。”
“像。”
池承安把封非煦抱在怀里,掠风而过。
“但凡是伤了本尊的人和孩子的!先斩后奏!”
封非煦托着肚子自言自语低声道:“我还以为你忘了……”
池承安一愣,继而无奈般笑了笑。因为他的确忘了。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依然能够再认出他来。
“我死之前,攥了你一颗珠子。”
那是不怎么好看的一个笑,相比于封非煦见过的那么多表情里,也只有这个笑显得局促却真诚,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世事无常的辛酸。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自己也会陷于这样的心情。
“连我都差点让天命摆了一道。不过终究都是因果,幸好你们没事。”
“那颗珠子是你当年在湖边捉弄人,我趁机从你衣带上揪下来的。”
“捉弄人?”
封非煦已经记不清他说的是哪一次了。
也许过往捉弄人的次数太多,他自己都不觉得这些日常里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东西。
池承安脸上的笑意散得更开了,连眉目都开始柔和:“你在那西湖边摆了个摊儿,旁边还插个旗子,上面四个字——”
“摸、骨、算、命。”
封非煦愣里回神,勾唇一笑。
“想起来了?”
“想起来那一次给你算,你让我摸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好歹也是仙宫之主,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给封非煦处理好了伤,把人按在被子里躺好,这才听他讲起这些来。
听他问:“那你说,上仙的命运又是由谁来掌控的呢?”
“不知道,”池承安摇摇头,“但是我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抓住不松手,就没有什是能够被轻易夺走的。”
“所以,只要你不相信自己的命运是攥在别人手里的,就一定能够把握住自己的一切。”
封非煦点点头。
肚子还有些微疼,但是已经让池承安用了灵力安抚,眼下倒是开始昏昏沉沉想睡。
然后迷迷糊糊听见池承安问:“你怎么想起来这么做的?”
“……魔界混乱太久了。”
“伪装的和平下没有真正的安宁。”
“前些年他们龟缩不出,但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之人,魔界不太平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所以你就再三放任?”
封非煦笑着点头,趁着孩子安稳长长放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懒懒的:“人间有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且等着瞧罢了。”
“……”池承安下意识想问一句,他这么做,可有考虑过他自己。
魔族动乱,他怀着的是玉石俱焚的心,就算引来天界,他是魔界之首,活下来的机会也甚是渺茫。
如果自己那时候是真的死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冒险做这种事的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但是他了解封非煦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知道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可是有时候还是克制不住自私,池承安挨着他躺下,一把将人揉进了怀里。
话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并没有说不许怎么样,怀里的封非煦却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听话地点了点头:“好。”
·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带着封非煦回到天界之后的第二年,池承安被这位帝后扫地出门,老婆孩子一个都不让碰。
他委屈气闷,万般无奈之下便深夜摸着星星顺着月光蹭到了月老那儿去。月老的香火琳宫在整座天宫的东边,那边月亮似乎永远照着同一个地方,煞是好看。
月老忙碌时奔波于烟雾云霞之间,可是池承安总觉得他这人太清闲。
果不其然,去的时候池承安并没有见到月老的人,倒是看见他的拐杖在树旁。
这树是相思树,金红色的小圆球花朵,自从天地分界以来这树就浸浴天地灵力,在月老的香火琳宫里,列东方位,如今已经长得比整个宫殿还要高,在月亮的光辉下透着细细碎影。
团圆月下,相思树底。
订婚殿中。
想来是这月老正在倚着树喝酒。
池承安忍不住一皱眉:他这个仙尊都没有这样的休闲。
“月老仙师?”
月老童颜鹤发,慈目长眉,一身白红大袍。
正找到月老,然后他就意外看到了旁边放着的婚牍上,散开的那一页正关乎自己。
池承安的名字已经被红线连接起来了,顺着红线看了半天,一个名字赫然映入眼帘——
封非煦。
原来他们的姻缘早就已经定好了,两个名字跃动着金色光芒。
红线丝丝缠绕。
红线一牵,逃不过三世宿缘。
这也是在池承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只是想不明白,这小老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就开始干这事的,他丝毫都没有察觉。
是在自己渡劫的时候吗?
还是在当年成为天界之主的时候呢?
这个问题大概是没有答案的了,池承安心里明白些规矩,便也不再追问。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该不会是这月老享受人间供奉,日子过得太清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了酒随便牵的吧……
但是这倚着树的月老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闭着眼睛闷声笑了一声。
月老喝醉酒?
当然不是。
这是天意使然。
是命中注定。
——正文完——
(还有我超级爱的后续和番外,明天见~)
至于他们凡间怎么认识的,怎么相爱的,孩子怎么来的嘿嘿,咱们番外见。
还有一篇后续,是月老牵红线以及魔尊小时候的故事,这后续我超级爱!!!
已经写完啦,分开发
日常表白看文的小天使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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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