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不会很长,就是受被抓,攻喜欢受却不得不违心说不救他的虐梗。对不起orz~我就是很爱别管。。。(啊啊啊本来想狗血,写到最后发现还是甜的!甜的!相信我,这个故事很好看哒~)
最近在存稿抢亲,所以这篇有点仓促,狗血剧情我就不多写了,直接上硬菜。「狗头」
本篇CP:盛夷宣×俞敬(古风朝堂,预谋反的权臣×九品芝麻官,另外,俞敬被江湖逆贼挟持了)
◎正文开始
劫人的无非是想要盛夷宣手里的东西,可是这密函至关重要,盛夷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它交到逆贼手中。
盛夷宣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平淡到一如信步闲谈,他看了一眼被扣在邱泯堂手里的俞敬:“你不会以为,拿他就能威胁我吧?”
盛夷宣这么长时间的谋划和动作,俞敬或多或少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是,他一个芝麻小官,跟盛夷宣的宏图霸业比起来,哪儿配作为砝码?
俞敬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知道自己自救不大可能成功,也干脆做好了死在这儿的准备。
邱泯堂抽手将刀刃横过了几分,紧接着按在了俞敬脖颈正前方喉结处。
“你再过来,他的喉咙就要被切断了。”
“唔……”
俞敬不敢动,可是身子却在不受控地抖。
天很冷。
他还穿着单衣。
邱泯堂真没良心,把自己关这么久,起码也该给他点时间让他多穿件衣服吧。
这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很显然取悦到了邱泯堂,他也做好了盛夷宣不给东西的准备,那就死也拉个垫背的。大不了让俞敬给自己陪葬。
传言不是说,俞敬是他相好的么?
他·奶奶的,到底谁传的谣。
血丝已经顺着反光的白刃蔓延,一丝一丝染红,一寸一寸晕开。
再汇聚到一处,顺着刀尖往下滴落。
长长的血线。
俞敬混沌一片的神思偏偏清晰地听到了刀锋割破皮肉的声音,锐痛从脖子上传来。
刀刃似乎很凉,惊得血都冷了。
“本王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本王征讨路上的绊脚石。”
邱泯堂和俞敬几乎是同时笑的。
邱泯堂不屑地笑出了声,俞敬却是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唇角有血,应该已经干枯结成痂,扯得难受。
有时候真的分不清,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盛夷宣想:再等一会儿。
俞敬想:就再看一眼。
俞敬睁开眼,眼里渗着生理性的泪,鼻尖还是酸酸的,喉咙里也哽得难受。
也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上方破空而来的一支利箭,几乎是擦着自己的头发钉入了身后人的眉心。
身后人那句放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马仰倒,自己也因为失了支撑昏天黑地地摔了下去。背后离开了挡风的东西,体温散得厉害,一时间冷得他直打颤。
但好像不大疼。
俞敬仰面而躺,后背发凉。
他的视线模糊一片,见来人正面掐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心中忍不住想:还那么费事干嘛。一刀下去,他不就必死无疑了么。
他心里好笑,可又很疼。
盛夷宣掐着自己的伤口,嘴上却在喊他:“俞敬,你再忍一会儿,别睡过去。”
“俞敬!”
俞敬终于被喊得醒了神,他强打起几分精神,声音哑得像被撕开过似的:“我以为……”
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
也不知道脖子上伤口到底怎么样,被血糊成了一片红,只能看到一条深色的破口,皮肉有些外翻,看不清深度。
俞敬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了没,反正一动就浑身都疼。背后还有被邱泯堂打出来的鞭伤,深山老林里被藏起来整了这么久,可能都已经肿得不能看了……脖子应该还没完全断掉,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好勉强。
疼。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抛下你……”
“我是来救你的,俞敬。”
盛夷宣有些慌。他说了很多话,可是俞敬神色冷静得可怕,他好像没有听到。
他虽然是个有野心的乱臣贼子,杀人不眨眼血洗乾坤殿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可是他对俞敬是真心。
从当初俞敬救他的那天起,他就觉得这人好像不错。
后来俞敬知道他有谋反的心,下了很久的决心也还是没能把匕首刺进枕边人的心窝子里。
他心软。
到底舍不得。
后来盛夷宣让他看清楚了,他忠的是这个家国,却不是如今昏聩享乐的皇帝。他一身才华却做了可有可无甚至连上朝堂的资格都没有的九品官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的。
“快快快,包扎止血!”
身后带着的太医院“请”出来的医官,白胡子老头被这石台绊得一踉跄,提着的药箱都快簸开。
见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这太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冲着盛夷宣的背影大声喊止血。
等他终于站稳,喘着粗气准备蹲下身检查情况的时候,才看到盛夷宣早就撕开了自己的里衣衣袖,把人伤口暂时处理包扎了。
不愧是战乱中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
医官愣了愣没敢说话。
盛夷宣两眼通红,正像个活阎王一样死死盯着他。
“下官带了伤药,下官……”
太医一阵手忙脚乱,开始语无伦次,骤然听闻盛夷宣说:“别废话,人死了算你的。”
医官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幸好这地上躺着的祖宗被挟持的时候可能稍微侧了下脖子,伤口在喉结处和稍微右侧的地方,很长,血流得虽多,但不算深。
太医拆开布条清洗上药的手都开始抖,心里喊了声娘:祖宗诶,你可千万别出事儿。
可是俞敬并不知道这些人有多想让他活下来。
他两眼一黑,早就昏过去了。
因为盛夷宣,早就不要他了。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救了他让他走的时候他死皮赖脸待在这儿,日子一天天过到都跟他同床共枕了,结果他伤一好,就翻脸无情把他推得远远的。
活像是喝醉了酒,耍了一场撕心裂肺的酒疯。
罢了。他也就只当是梦罢。
可是,就还是会……
还是会难受。
伤口被处理好之后,俞敬还是没醒,也来不及给他清洗更衣,盛夷宣小心托着他的头,直接把枕在自己腿上的俞敬拦腰抱起,几步上马赶了回去。
“诶诶诶?等等下官!”太医急得汗都下来了,自己这把老骨头是绝对骑不了马的,可是等马车赶回去这速度又太慢,他还不得被盛夷宣活宰了……
“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盛夷宣的近卫走近:“太医不必担心,您现在就可以走了。”
太医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太医?太医想什么呢?马车在那边。”
看到那边路上的马车,太医第一次觉得,这官不当也罢。
“那……那王爷那边……”
“俞公子出事那天王爷就派太医院的人去候着了,太医且放心回去休息吧。”
“哦……”
哦,原来如此。
·
“盛夷宣……”
“俞敬?”盛夷宣听见动静,还以为人醒了。转头才发现人还昏着,嘴里不停呢喃自己的名字。
“盛夷宣……”
盛夷宣心一缩,疼得说不出话来。
抱回来清伤那会儿他就站在一边看着,指甲戳进掌心、掐出血痕。
俞敬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一整片血肉模糊。手下的人低着头,远远地立在一边。
太医们忙着手里的活,个个儿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大难临头。
他一个见惯了血肉横飞的人,这时候手心里都是汗。
混着血。
果然分人,连反应都是不一样的。
俞敬疼得眉头紧皱、脸色煞白,一双手胡乱揪着身旁能揪的东西,死攥着不肯松手。
他一疼就咬下唇,不大出声也不挣扎。
怕是这几日在邱泯堂手里,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时候受的疼,不会比这松多少吧。
盛夷宣回神,看着俞敬忍不住湿了眼眶。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喊自己的名字。
分开已经近一年了,原来他这个习惯还没改掉。
“当初我没瞒着你,是不想骗你跟着我……”
他不想欺骗得到俞敬的爱,可是给他机会试探他是否会杀了自己的时候,俞敬又没下手。
“……可是你却心软了。”
盛夷宣将手伸进被衾,拉住俞敬微热的手。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还没完全退下来,却让他心安,知道人还活着,不是冷冰冰的……
他低声道:“那时候我每天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提心吊胆所以不能也不愿把你带在身边。”
“我那时候只要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还有继续把这条路走下去的心。”
“俞敬……”
盛夷宣声音都开始变调,情绪泛滥了太久太久,眼下已经成了压抑不住的决堤之势。
他忍不住把头埋进被衾,将声音都都闷进去。
这被衾突然动了动,盛夷宣也实在哭抽了,竟然没注意一只手从侧边伸过来,揽住了他的头。
继而有一个嘶哑而不连贯的声音问:“那……那你为什么就要做这种事……来伤两个人的心?”
他的右手本来搭在肚子上,而握着自己指尖的那只手在抖。
俞敬感觉到了。
其实第二声“盛夷宣”出口的时候俞敬就醒了。他猜测过也许盛夷宣会有苦衷,可是后来他一次一次的怀疑都被一句一句冷冰冰的话打了回来,什么样的都有,嘲讽、甚至羞辱。到最后他心灰意冷地确定,盛夷宣真的不爱他。
所以无数个午夜梦回,他嘴里喊着“盛夷宣”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扇自己一耳光。以至于后来,他条件反射,喊了他的名字便会惊醒。
盛夷宣慌乱抬头,果然还是满脸水光:“那时候的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犯不起这个险……”
是,他是对不起俞敬,一句一句话就像刀子一样,那是他曾经狠下心来对他说的,这个时候全都扎进了自己的伤口。
“俞敬……你醒了……”盛夷宣蹭了一把泪,“我去给你倒水,你想喝粥吗?你……”
俞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他很想报复他一句,也说一句“我不爱你了”来吓吓他。
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
反而是泪汹涌得厉害。
喉咙很疼。
脖子也疼。
罢了。
何必呢。
“盛夷宣……”俞敬喊了他一声,声音不大,盛夷宣立马凑了过来听他吩咐。
“我脖子好疼。”
“你……你给我吹吹——”
——正文完——
嘿嘿,整番外!
***
盛夷宣唇贴上来的时候俞敬才知道刚才的“吹一吹”请求有多离谱。
他浑身热得厉害,没退下来的热又添上燥热,然后就听见身上那人轻声细语:“脖子别动,伤口上了药刚好些,一会儿动出血来了。”
这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俞敬真心后悔。
然而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一个简单的请求就成了这样。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
继而盛夷宣翻了个身在他身侧躺下:“放心,我不动你。等你伤好了再说。”
哪怕分开这么久,思念入骨,但这时候做不做得这种事盛夷宣还是清楚的。
你瞧,他盛夷宣还是那个霸道却讲理的盛夷宣。
谁让他俞敬喜欢呢。
俞敬一翻身,搂住了身侧的人,酣然入睡。
——全文完——
盛夷宣:“你给本王等等!”
“俞敬睡着了!我怎么办啊!”
被搂住而下不了床,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老婆在边儿上,你自己看着办呗~
嘿嘿!这个故事我真的很喜欢!!!啊啊啊啊~希望宝贝们也喜欢哇
然后就是从这里开始又是那种一发完的小短篇啦,稍微长一点的会用大卷标分开
日常表白每一位看文的小天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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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