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板领着三位人高马大的男士跟Juicy打招呼,都是他多年重要的客户,“博曼酒店的客人有四大金刚,今天来了三位,看我多给你面子。”
前有四大美男,现有四大金刚。果然是上海,才弄出这么多虚头巴脑的名头。
Juicy说,“多谢万老板赏光。我这点小生意,还劳您大驾。”
万老板说,“我的客户中,十有**都是你的粉丝,总想约你的时间去国金会所和黑金会馆登台表演,可是你比明星还忙碌些,怎么都约不上,没别的办法,只能花钱买今儿庆功宴的入场券,前来瞻仰青柑姐姐的风采。”
Juicy说,“万老板说这些话可折煞我了,就赚点吃饭钱,哪里敢怠慢您!改日我亲自登门道歉,好好照顾您的客人。”
两人寒暄一阵,给彼此递去体面话。其中一位金刚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别只管自己热络。万老板马上说,“见到妹妹既思念又怨恨,都忘了介绍我这儿的三位金刚。陈彬陈老板是东北的爷们,以前在山西做煤炭生意,后来去印度做钻石加工了,中亚那一圈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这位陈彬肚子像撑了艘船,走起来和下巴垂下的肉,一晃一晃,头顶秃出一个圈,像屋顶的停机坪。Juicy上前行了贴面礼,万老板接着介绍外国人,“Ray来自加拿大,母亲是丹麦人,所以个子特别高。他主要做些设备生意,在加拿大一家水设备公司待了三十年,老婆常年在斐济,这会儿国内正好有几个项目,好容易来一趟。”
这个老外全身休闲西装,戴着一块积家的表,还有一只宝格丽的钻戒指彰显身份。
Juicy说出初中课本的模板,“Nice to meet you.”
结果Ray说着利索的中文,“你比网上视频里更漂亮,也更动人,像一只小猫,挠得心痒痒。”
万老板解释说,“十年前Ray就开始来大陆做生意,早练成一口熟练的北京口音。”
Juicy害羞地说,“哎哟,我刚准备出口的,这会儿就转内销了!”
最后一位看着像儒雅的学者,两鬓斑白,周岚感觉面熟,在张子腾旁边问道,“他是谁?是不是上过财经新闻?总感觉我妈被他骗过钱。”
“他是台湾的一位经济学家。平日里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些经济动态的观点。十句话有八句话都是假的,不过哄着观众们高兴。”
万老板给Juicy介绍说,“这位是司徒教授,来自台湾,总说台湾妹子更软糯,像精致的糕点,可是看了你的视频后,却一心一意在你身上,一副宁在花下死的风流。这次也是听说你在上海,从杭州特地赶过来,一路风雨,连裤子都没换!”
Juicy一位位贴面打过招呼,“以后还请教授多多点播,也指导我发财。至于裤子,我最会买男人的裤子了!”
万老板笑着玩笑,“这游艇上的人再发财,最后都是要捐给你的。所以你是最大的财主。”
除了这三位金刚,他们身后还跟着其他游手好闲又不乏油腻的男人跟着,如见偶像般与Juicy打着招呼。
张子腾笑道,“看来国金会所的熟客中,除了四大金刚,还有十八罗汉。”
Juicy和她老公领着各人在方桌依次坐下,有服务员从底舱上来倒酒盛菜。Juicy先敬了一杯,“多谢各位老板赏光,今日既然在一桌上吃饭,就都是朋友,以后还要互相帮衬,将这门生意做大做强!”
众人举杯,那位司徒教授先是仗着年长,说了些周正圆滑的话,“互联网总是孕育新的经济点,而Juicy正是这新经济发展的灵感。”
Juicy说,“我不过是卖着身上的几坨肉,等粉丝们看烦了看倦了我也就退休了。”
陈彬总说,“你退休的时候,顶多三十岁年纪,只怕其他人才刚刚起步,而你早就乘着风口,扶摇直上了!”
Juicy说,“今儿我办这庆功宴,将各位老板齐聚一堂,也不是光喝酒就是了,还要各自说些有趣的事,我好想着日后我该拍些什么片子,讲些什么故事,好吸引更多粉丝。当然最好有哪位大老板可以给我指一条更宽阔的路,让我穿上衣服从良,渡人上岸。毕竟人生的乐事不多,其中一件我已经职业化,做成了工厂流水线,实乃人生遗憾。”
陈总一副穷人的争抢模样,“既然Juicy要听我们的故事,我就第一个说,若是今晚有什么奖赏,那我也要第一个领。”
万老板催促说,“要说你就说,这话还没说,你倒是先讨起赏来。”
陈总喝下一杯红葡萄酒说,“我小时候不懂事,发育得又早,就好奇男女的事,喜欢躲在床下,听我爸妈睡觉后的事,后来十八岁的一天,我躲在柜子里睡着了,结果爸爸带着一个阿姨来家里,腻活了一下午,我窝在衣柜里看了一下午,差点整个人都爆炸了。”
Juicy问,“这位阿姨多大年纪?”
陈总说,“大概二十来岁,妆很浓,像是老版电视剧里的七仙女。”
万老板说,“然后呢?下班的时候把你妈等来了?加入了他们?”
“不是。”陈总摇头说,“那位阿姨矫情,说心烦气躁,非要我爸爸去买根冰棍,于是我爸就穿着衣服走了。结果那位阿姨将柜子门打开,将我拉到床边,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在卧室里,却将我的裤子扯下来,然后教导了我一番。”
Juicy说,“这个剧情不错,只是这楼下买冰棍要多长时间,你这不马上就被发现了?”
陈总说,“我们家那栋楼在小区的最后一排,你没去过北方,都是顶大的小区,来回一趟也要十来分钟。这位阿姨让我躺下,她自己坐了上来,像小孩子玩木马般跳跃。没多久我就投降了。前后估计也有十分钟。”
万老板说,“那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陈总点头说,“就是我的第一次。”
万老板说,“没想到如今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陈总,也有如此青涩的往事。就凭青春,咱们也要一起干一杯。”
于是众人喝下一杯酒。
Juicy问,“那之后你还见过她吗?”
陈总点头说,“后来见过一次,那次她跟着爸爸回家,还和我一起吃饭,吃完饭爸爸给我钱,让我去网吧打游戏,等我四点回来的时候,这位阿姨竟然还没走。”
Juicy说,“她可就等着你呢!你们家倒好,每次都买一送一,赚到了!”
陈总说,“这位阿姨带着我去公园的角落厮混了一场,那是儿童游玩区,有滑梯还有木马,弄的我裤子上全是,她还带我去商场买了套衣服。”
万老板说,“真不知道是你嫖了她,还是她嫖了你!”
陈总说,“可是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可是却开始思念她,虽然长得不漂亮,但却成了我脑中挥之不去的影子,像挂在窗头的风铃。说句不害臊的话,我的老婆长得就有几分像她。”
万老板说,“那你干脆去找她呗。”
陈总说,“哪里找得到,后来我问我爸,那位阿姨怎么不见了。他说阿姨出国留学去了。”
峰回路转在这里,Juicy哎呀一声,“我就说嘛,读书还是正道!”
这会儿游轮在一处黑漆漆的码头停岸,众人都不下船,只有万老板上前招呼,带了几个姑娘坐在各位男士的身边,连周岚和张子腾也不例外,万老板看向客气的两个小伙子,拍着胸脯说道,“我今儿给Juicy助兴,这些费用都算到我的账上!”
一位蛇腰的女子贴着周岚,他却像个书生一样,躲躲闪闪。又看向对面Steven早就把脸埋到身边女孩的衣服里,用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犹豫再三,他还是发给了Samantha,“这位是你老公吧?”
“他果然又去寻花问柳了,你们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周岚回复说,“我可冤枉,什么坏事都没干!”
“男人要么就在干坏事,要么就在干坏事的路上,你这会儿忍着,不过是为后半夜的放肆找个借口。”
周岚开玩笑说,“不如你来守着我和你老公,看谁先破戒!”
然后就没有任何回信,这让他有些后悔,他无意让Samantha更难过,但试图通过这样的话题与她亲近,他突然有个想法,就是接受Steven的提议,收钱去勾引Samantha。他不知道这样混乱的局面会走向何方,但是他试图将自己作为一个平衡的砝码。也许一个倾斜,他就滑去了Samantha的怀里。
第二个故事来自司徒先生,老学究的诟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精致,他将社会**文化和各国局势联系在一起。提及了曼谷的人妖文化和二战后美国士兵留守的关系,甚至工业革命带来女性失业的转型。
他说,“女性在经济发展中充当着重要角色!”
万老板有点不耐烦,“这也不用你来说,今儿大伙儿坐在一起,不是为了女人,还是为了看你的美色吗?”
司徒教授说,“曾经我带过两个女学生。”
所有人被这个间断的开头给吸引了。Juicy说,“这个头起得引人遐想,可若是故事不好听,让我们都困乏,那可是要罚酒的。”
司徒教授点头答应,“那时候我刚当教授,两位女学生要竞争一个出国交换的名额,我只有一封推荐信,写谁都不合适。当然她们也明白这个情况,在学术上难分伯仲,只有在其他方面下功夫了。其中一位高雄的女学生总约我去看电影,还主动在黑暗中用各种方法取悦我。”
张子腾问,“另一个女学生呢?”
司徒教授说,“她更聪明,找了个香港的学术论坛,早早替我们两报好了名,结果我们去香港,却一天论坛也没去,只在酒店里不眠不休,日夜不分地体验鱼水欢快的美好。”
张子腾评价,“这第二位女学生果然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