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无问东西 第31章 第二十八章

学徒最后也没有吃下几口晚餐，饭前的舒胃剂也只能让人止吐，却不能让男孩解决心理上的不适。

既然波特学徒情愿挨饿，那么，他也不打算强迫男孩吃饭，留下学徒在客厅安静的看书，斯内普前往总部参加临时议会，打算去听听今日Masters总部那边的研判进展。

进展不是很多，他们只能确认那个日记本是一个魂器，这没有什么意义，关于里德尔为什么能阴魂不散的活着，在日记本这个真实的证据摆出来之前，就早有过这样的设想，但是对波特学徒的影响，没有人敢确定什么，唯一确定的只有这么多年检查过无数次的事实，波特学徒不是魂器，在这之外全是无法确认，男孩和里德尔之间的羁绊是超越了常规认知的未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等下去，波特学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能适应契约的样子，而用一个可能，就令学徒直接在当下就濒临崩溃，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斯内普冷着脸看着一群Masters在那里讨论，不出意外的结果，在波特学徒真的崩溃之前，契约都不会被撤销，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并因此告诫学徒，最好选择接纳，而不是抗拒，但是男孩显然没法做到这个，这不奇怪，即使是在命令与服从中长大的学徒，也不可能毫不反抗的奉上自己的灵魂，接受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监控，不然也不会有这个契约的存在本意，契约本就不是为了监视而存在的，而是为了逼迫人学会封闭大脑。

“我明白了，希望诸位能尽快查明波特学徒和这个魂器之间是否存在什么羁绊。”斯内普最后扫视了一圈在座的Masters，对着会议桌上的日记本点了点头，起身打算离开，让这群人慢慢争论去吧，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回去的路上，斯内普意识到，波特学徒的情绪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很久了，看起来，男孩终于还是找到了办法，转移注意力，通过全神贯注于手头的任务，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但是这不能长久，这种适应只是假象，学徒又不能一直不吃不睡，实际上，无论是下午翻涌的情绪波涛，还是目前的风平浪静，学徒一直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状态，而没有人能一直这样撑下去。

也许是波特学徒太过于把自己沉浸在书卷里，以至于没有听见自己进门的声音而起身行礼，男孩僵硬的坐在那里，斯内普一时间甚至以为波特学徒又一次被日记本控制了，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学徒为什么会两天内第二次，把刻进本能的礼仪忘记了。

但是契约传过来的是一片虚无，然后，在烛光之下，一滴反着微光的鲜血滴落在了书页上，斯内普几步上前，抬起学徒微垂的头，直直对上男孩空洞的眼眸，一时间，男人只能在心底咒骂，波特学徒选择了这个，也算不上意外，在连基础封闭术都没有掌控好的时候，因为抗拒，强行从灵魂上封闭自己，只是迷失了一部分自我已经是好极了的结果了。

又是一缕鼻血流出，斯内普看着还在潜意识下强行压榨自己的精神力一步步封闭自己的学徒，“够了。”

通过契约，一句灵魂上的暴呵打断了男孩，看着终于被拉回来一丝清明，正温顺的对自己行礼的学徒，斯内普只感觉自己太阳穴跳凸着疼。

波特学徒封印了自己的情感，斯内普甚至不知道学徒是怎么做到的，男孩现在还能记得所有的事情，日常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除了，看起来越发的没有生机。

但是至少，学徒不至于每天都在崩溃边缘挣扎，虽然，这可能已经是一种崩溃了，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Master Snape. ”先知的声音带着一如往常的缥缈，传进了斯内普的耳朵。

斯内普挑了挑眉，“麻烦您说的更详细点，先知Master. ”

“我建议您眼见为实，Master Snape. ”

“波特学徒，”斯内普沉声喊来男孩，直接下达了先知Master建议的命令，“你今天的基础训练变成四组。”

“Yes，Master. ”

学徒平静的行礼，就前往了训练场，斯内普眉头微蹙，确实有些不一样，学徒少了点什么，但是他又说不上来，他很清楚，学徒也清楚，在刚刚适应翻倍训练没几周的现在，男孩连两组都不可能做到，但是，这说不出来什么，无论怎样，都只有服从，学徒从来不会质疑。

第二组做到一半，斯内普就不得不强行叫停了训练，波特学徒压过了自己的身体极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男孩在明明已经做不到的时候，强行逼着自己把动作做到了标准，仅仅三天的时间，这是学徒第二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险些给自己造成难以挽救的重伤，如果不是他反应的足够快。

几乎带着后怕，斯内普把魔杖怼在了先知的脸上，直接把人那一直都卡着的缥缈语调都吓没了一半，“别这样，Master Snape，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都知道有你在旁边看照，波特学徒不会出什么事的。”

“解释。”男人黑着脸，对这种拐弯抹角的赞美无动于衷。

“他失去了情感，包括对任何事情的恐惧感，甚至还有更多的，你也看见了，即使学徒会服从一切，但是根本里，他们也是有保护自己的本能的，而在失去了畏惧之后，波特学徒他失去了自我保护的本能。”

“那我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他从这种封闭中拉出来吗？”斯内普的话语里已经带上了讽刺，“然后让他再一次因为对契约的抗拒而挣扎于崩溃的边缘？”

“我们别无选择，Master Snape. ”

“别无选择？”斯内普脸上已经带上了讽刺，“我们真的有选择吗？先知Master，你知不知道你在建议什么？你在建议我去把波特学徒骗出来面对他目前最抗拒的现实。波特学徒真的对我有这样的信赖吗？在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封闭起来后，在他的潜意识深处，没有了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畏惧与服从，他又怎么可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