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无问东西 第30章 第二十七章

哈利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对未知的恐惧让人根本无法入睡，男孩先是直挺挺的躺着，睁着眼睛盯着空气毫无睡意，要不是Master就坐在餐桌旁盯着他，他一定会辗转反侧甚至再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安心，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那些治疗药剂附带的安眠效力下一点点合上了眼睛，睡梦里全是各种各样的不安设想。

第二天，哈利如同嚼蜡一样吃着早餐，感觉自己的胃都在翻涌，Master坐在那里神色如常，看不出男人昨夜是否有在自己睡过去后拥有足够的休息，男孩也不敢揣测这个。

带有总部蜡封的信件落在了餐桌旁，已经用餐结束的男人拆开信件，在阅读完毕收好信件后，看着有些僵硬的学徒，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先完成你今天的基础训练，波特学徒。”

“Yes，Master. ”

哈利站起身，感觉嗓子发紧，Master甚至没有对他进行训练翻倍这种常见的处罚，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他感觉浑身发冷。

“我希望你今天训练不要再犯昨天那样的错，波特学徒。”

哈利打了个哆嗦，却只能强打起来精神挤出来回复，“Yes，Master. ”

站在Master的办公桌前，哈利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到桌面上的信件上，看起来就是早餐时候送过来的那封，男孩深吸口气，脑子里已经翻涌起各种可怕的设想，在自己就要被处罚的当下，Master把信件放在这里，这不能不让人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他到底会得到什么处罚？以至于Master需要先和总部上报？男孩白了脸色，想到昨夜的训话，他只能祈祷Master不是申请了公开惩戒。

“如你所见，波特学徒，”斯内普对着阅读完信件就站在原地沉默的学徒微微颔首，“我向总部请求建立这个契约，总部也给了我批准，这个契约原本不是你这个年龄的精神力能承受的，但是，结合你这几年的进展，总部和我都觉得你还不至于在这个契约下受到不可挽回的精神创伤。”

Master的眼眸深不可测，就像泛着寒意的噬人黑洞，哈利紧紧的抓着薄薄的信纸，手心里的冷汗已经晕染了一片，“Yes，Master. 我会配合契约的完成。”男孩轻声的回复，只感觉呼吸不畅，那是精修大脑封闭术的见习Master才会与Master签订的契约，灵魂单方面的敞开，被人感知一切，之后，见习Master要么在那种逼迫下树立起绝对的大脑封闭术屏障，要么就一直被那跗骨蚀魂的契约链接扎根灵魂，精神上永远被人窥视，再无任何秘密，自己不可能在学徒期才过半的时候就学会这种Masters都很少掌握的技能，那就，只能是，就此，再无隐秘。

但是他从来没有办法反抗命令，更何况，这是处罚，学徒从来没有对处罚说不的权利，哈利脸色惨白，配合着Master的操作将契约建立，就像有什么东西探刺进脑海深处，至极的虚弱感传来，他强撑着才没有直接晕过去。

“你今天可以休息半天，波特学徒。”

他怎么可能还有休息，男孩看着天花板，甚至连情绪都不敢有，可是他又怎么能控制住这个。

“波特学徒，你会因为契约的存在而感到不适，但是到底会有多难受，取决于你自己，你是选择抗拒它，还是接受它。”

Master是这么说的，但是哈利只觉得自己想吐，虽然契约实际上是不应该给人带来任何感觉的，但是他却还是有一种灵魂上的战栗，自己正在被人看透一切，毫无遮拦，这种认知就足矣令他控制不住的发抖。男孩脸色发青，在反复的吸气后还是无法控制住翻涌的胃，翻身趴在床沿，他甚至来不及召唤一个纸篓，就直接吐了一地。

恐惧，迷茫，战栗。

书房，斯内普感受着契约传递过来的，来自学徒的翻涌情绪，他竖着大脑封闭术的屏障也险些被这些情感淹没。

学徒的不适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这是当下没法避免的事情，男孩被里德尔曾经留下的魔法器物控制，在两者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羁绊之后，Masters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们终究要想办法对波特学徒进行一段时间这种更深层次的监控。

而把这不得不发生事情变成一种处罚，也能省下很多事情，斯内普细细的分辨着学徒那翻涌的情绪浪花，一时间也没法静下心来翻阅手里的书卷，实际上，他甚至已经有点不确定日后还应该如何处罚学徒的错误了，男孩昨晚用血淋淋的惨烈现场告诉自己，波特学徒在畏惧痛苦的同时，又可以在恐慌之下有多坚决的伤害自己。

疼痛已经成为学徒的慰藉品，男孩在通过伤害和痛苦让自己感觉好受，想通过既定伤害来抗拒未知。

这不是好现象，波特学徒和里德尔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却也必然充满了黑暗和寒冷，如果学徒变得有如此倾向，那么，这绝对不是好兆头，男孩今天就能做到这样的自我伤害，那么，未来，在和里德尔对抗的更大压力下，迟早会有更严重的状况发生。

傍晚，斯内普坐在餐桌旁看着学徒摆弄着餐盘里的食物却没有一点胃口的时候，勉强放任了学徒这种心不在焉的进餐状态，监控咒显示，男孩因为心理上的不适吐了一下午，直到吐的胃里一无所有都没有停下，那之后，学徒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胃痉挛状态，在清空了胃里的食物后，还一直抱着纸篓，时不时的干呕出胃酸和胆汁。

但是，这就是最多的宽恕了，契约不可能因为学徒的不适就解除，男孩要么适应这个，要么就带着不适，等着Masters总部那边的集体研判，只有彻底确定里德尔和男孩之间没有因为这次事件而产生什么严重的影响之后，契约才会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