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间谍的自我修养 第5章 同居

摩洛斯轻笑着说。

斯内普怀着复杂的心情依旧盯着她，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有时他看着摩洛斯的态度实在分不清她的立场，但又会很快了然。

高涨的调查**似乎无论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都说的通，甚至只要他愿意他都可以揣测是不是摩洛斯想要趁着黑魔王虚弱取而代之。只不过鉴于站在凤凰社的立场上，摩洛斯的举动并没有坏处，他也就顺其自然甚至推波助澜了。

自己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牢牢的看住她，斯内普想着。他锐利的目光始终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当然…”斯内普懒洋洋的坐到了蜘蛛尾巷的沙发上，由他拿着的伸缩袋已然被他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摩洛斯复杂又谴责的望了一眼斯内普。

“这可是5000加隆呢。当心点。”

斯内普斜了她一眼，面带嘲讽地说：“哼，我以为…我们的隐形富豪女士在付款时根本不在意价钱？”

……果然，昨天的讽刺他还纠结在心呢。真记仇啊。摩洛斯无语的撇了撇嘴。

“这有什么？”摩洛斯最终还是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用10000加隆换取阿兰·德龙的一个吻。”

或许是心中对邓布利多还是存在着隐隐约约的信任，又或者是对斯内普这个古板黑长袍最后守护者必定不清楚麻瓜世界的得意与自信，她难得地没有掩饰自己骨子里的傲慢张扬。那个连带着名字都英俊的人名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自小生活在麻瓜界的斯内普只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的耳熟。他皱起了眉，试探性的问道。

“谁是阿兰·德龙？”

“一个我一见钟情的法国巫师。”摩洛斯面不改色，反而调笑着望向了斯内普，“Well，我的丈夫终于升起了危机感了吗？”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不耐的瞪了摩洛斯一眼，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艾默伯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并不是值得你调戏的对象。”斯内普咬牙切齿，语调突然升起又降下，他拿起一本黑魔法书籍，“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些书了，居然能如此快的腐蚀了一位水平精湛的双面间谍的脑子。”

“谢谢夸奖。”摩洛斯甚至给了斯内普故作感激的挤眼。随后也捧起了一本黑魔法书籍进行查阅，尤其是在斯内普已经完全对她无语之后。

对于此刻人人锣鼓喧天，再不济也是风平浪静享受劫后余生的日子而言，斯内普与摩洛斯的不约而同的焦急就像是抽风的异类。

而这两个明明怀着同样心情合作做着同样事情的异类却并没有惺惺相惜。

事实上，他们对彼此相当怀疑。

当摩洛斯第一次踏出这间房子时，她发觉这和她曾经认识的麻瓜界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蜘蛛尾巷是科克沃斯镇最先崛起又最先被废弃的地方，曾经富得流油的工厂早已迁走，留下的唯有被污染的水源、破败的房子与贫困的居民。

贫穷滋生罪恶。

斯内普给屋内试了隔音咒。当她走出房子时，听到的是隔壁争吵打骂的夫妻，低沉暧昧的男女喘息，年幼孩童的偷窃与霸凌。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麻瓜，这里的危险程度并不亚于斜角巷。毕竟当摩洛斯穿着正常的、朴素的衣物出门时，巷口的乞丐、混混甚至擅长偷窃的孩童都立刻盯上了她。

她给自己施了个忽略咒。

斯内普今天下午去交付供给给霍格沃茨医疗翼、圣芒戈以及马尔福家旗下魔药店的魔药，晚上五点之前都不会回来。而纳西莎·马尔福如果在家的话，不出意料还会再耽搁一会儿。

摩洛斯急需知道斯内普的过往。

明明深受黑魔王器重，却仍旧选择居住在这个偏僻肮脏的麻瓜聚集地。莉莉·波特嫁人之后都搬去了戈德里克山谷，他为什么要一直住在这里？她不允许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对手。

为此她挑选了一些居住的较为远一些的老人，悄悄的对他们摄魂取念了。虽然记忆中斯内普在他四年级暑假为父母匆匆下葬的时候对邻居们施展了强大的忽略咒，但好在也只是忽略咒。

瞧瞧她看见了什么？家暴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以及他，阴沉沉的小蝙蝠。当然，还有美丽动人的小百合。

摩洛斯笑了，对着那个丑陋懦弱的、以拐卖小孩为生的老脸笑了。

斯内普知道她离开了蜘蛛尾巷19号，他当然不会毫不设防。门上有警示咒，一旦有人进出他就会立刻得到消息。

但他早就施过了忽略咒。如果她想要看他16岁以前的故事就看吧。斯内普阴恻恻的想着。钓鱼的时候怎么会不撒些饵料呢？

重回魔法界，他也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在他为了保护莉莉而祈求黑魔王时，他无法忘记黑魔王那时的表情，似讥讽似怀疑似嘲笑。讥讽他混血出生，家门不幸，但还是爱上了不理解自己的、嫁给了死敌的泥巴种朋友。

于是黑魔王将摩洛斯·艾默伯特赐给了他。

混血，但比他要纯些。强大，虽然N.E.W.T.的变形术成绩只有A。得宠，虽然上次行动因为不慎放走了波特夫妇而得到了主人的惩罚。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下嫁。嫁给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对摩洛斯·艾默伯特的惩罚，也是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黑魔王要她盯着他。

他还记得那日黑魔王召见他们二人，赐他们二人婚姻。摩洛斯半跪在地上亲吻着黑魔王的袍角，她敢怒不敢言，以往志得意满的脸上少有的不服气。

“我的主人，感谢您的赐婚。但我名字的后缀怎能变成一个麻瓜姓氏，这太可怕了主人。请您收回成命。”

“噢，摩洛斯，我的朋友，”伏地魔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语调很优雅，语气却冰冷，“最近西弗勒斯可是比你能干的多，如果你一直放跑那些泥巴种，那你又怎么配拥有纯血的姓氏？”

摩洛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低下头，“多谢主人的指点。”

他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一张照片，可是这样的摩洛斯，在霍格沃茨的秘密伙伴怎么会是一个现在已经重返麻瓜界的麻瓜种呢。

照片上的褐发女人被一个金发女人大笑着紧紧搂在怀里，尽管脸色嫌弃，却始终没有推开对方。

等斯内普回到家中时，摩洛斯已经坐在他的沙发上看报纸了，手边的小桌子上的骨瓷茶杯中泡着一杯红茶。

房屋内在他走时做了一番改造，原先冷硬的毛坯房变成了低饱和度的色调，时亮时不亮的灯也变成了暖色。甚至小桌上还插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要不是他太熟悉这个他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斯内普几乎以为他走错了屋子。

“艾默伯特！你对我的家做了什么！”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

摩洛斯用着她优雅的兰花指抿了一口茶水，感叹道，“原谅我，西弗勒斯。我今天去……”

“没人想要听你说你今天怎样！快点把我的家恢复原样！”斯内普怒吼道。

“真粗鲁。”摩洛斯嫌弃的看了看他，“反正我布都布置了，你要是想拆了就自便吧。反正……只是你家。”

最终斯内普还是没能把这些东西扔掉，因为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准点来送餐了。它们相当敬业，准时准点的作风几乎让摩洛斯回到了上学时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那么规律的饮食了。

报应来的很快。摩洛斯看着小精灵啦啦（天哪可能只有这位小精灵愿意伺候毛病多得要死还没个好脸色的斯内普吧。摩洛斯心想。）送来的餐盘上又只放着两个大份牛肉三明治加上黑咖啡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你也不能指望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能记住这么一个外人的喜好……

于是当斯内普近乎是喜悦的（摩洛斯还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可不会放过斯内普微微上扬5°嘴角）捧起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再次吃着已经连续一周的单调的牛肉三明治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味蕾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而每当她面对着不重样的三明治不由自主的想到霍格沃茨美味的鸡腿和约克郡布丁，从而漏出幽怨的眼神时，斯内普的嘴角都会再上扬的5°！

让我们一起诅咒这个该死的老蝙蝠！

时而小精灵啦啦还会低声喃喃道：“斯内普教授终于多吃一点了。斯内普教授终于多吃一点了。”

“斯内普教授终于不再吃完全冷掉的食物了。斯内普教授终于不再吃完全冷掉的食物了。”

……她并不关心斯内普的饮食谢谢。

斯内普知道摩洛斯私下偷偷威胁了啦啦给她带些别的食物，但谁让他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漏出一个得意的笑。上次他去魔法界除了那张照片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这让他相当不爽。他惊异于摩洛斯的对信息的保护程度，也让他更加想要更多的信息去评估她的危险程度。

“Miss Moros, I suppose this question... Perhaps you can give me some valuable insight.”

（摩洛斯小姐，我相信这个问题……或许你能给我一些宝贵的思路。）

又一次，他用着慢吞吞而抑扬顿挫的语调问着摩洛斯，手指间还不自觉摩挲着古老的书页。

然后嫌弃的龇了龇牙，他从未见过除了一二年级的小巨怪们还喜欢一边做笔记一边咬羽毛笔的人。

瞧瞧她的羽毛笔吧，梅林的内裤啊。被牙咬的羽毛杆都折了，亮灰色的羽毛东一根西一根的被咬歪了。偶尔中间看到的小缝隙，那是被她咬掉的羽毛。

于是原本的查阅资料外加“监视”，被改成了纯查阅资料。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把额外的精力放在她身上，有着良好阅读和写作习惯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这种人的存在。

和她讨论的感觉其实不错，毋庸置疑摩洛斯·艾默伯特是个黑魔法大师，虽然她并不经常使用黑魔法。但这让只跟纯友谊交流的莉莉和纯利益交流的斯莱特林们来往的斯内普感到别扭极了。

在习惯这点上，摩洛斯碰上斯内普才是小巫见大巫。

一忙起来就草草的只用清理一新打理身上，熬了一夜后斯内普的发丝都会变成一缕一缕的，既像稻草人的头发也像简笔画里的头发，像门帘一样孤零零的垂在脸颊，把他苍白干瘦的脸颊遮挡的干干净净。只剩那突兀的大鼻子。

说起来，斯内普的脸居然是个干皮。令人惊奇。或许脸上本该出的油都在头顶分泌出来了吧。

有时灵感来了，斯内普能坚持两天只睡一个小时，全靠提神的魔药续命。摩洛斯甚至怀疑他会像麻瓜一样“醋死”。

更别说换衣服了，根据摩洛斯细致入微的观察，斯内普除了身上这一套，只有两套换洗的同款式黑色睡衣。同样的，清理衣物也是用魔咒草草了事。

眼不见为净。摩洛斯扶额。斯内普最好真的是清白的，等她调查完了，她就立刻搬出去！

——

作者有话说：老邓一直到哈利波特二年级才反应过来是魂器。因为他亲眼见证了日记本。他认识死亡圣器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当那个冈特家的男孩，毕业后改名为“飞跃死亡”时，又怎么会联想不到复活石。在他眼中，伏地魔永生的秘密是复活石。

而摩洛斯和斯内普探寻到了真相，因为他们没有收到复活石这一要素的干扰。话说板块构造学说当初也是一群年轻人搞出来的，有些事并不一定经验越丰富越正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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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