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间谍的自我修养 第4章 调查与猜忌

“并且斩草除根。”

摩洛斯状似无意的说，余光却在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她并不信斯内普是被安插的，达成了某种交易为邓布利多做事只怕才是真的。

如若真的查明，复活与斩草除根不过就在一线之间。斯内普无意识的舔了舔后槽牙。他阴沉着脸，目光锐利。

“我以为这是邓布利多的活儿？”他语气低沉，“不出预料的话，你还要继续担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副司长的职位吧。”

对面的女人挑了挑眉毛，“当然，正如你也要继续担任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一样。这些位置可不好重新找人不是吗？”

“但是，我想我们都迫切的想要探究黑魔王不死之谜。对吧？”

“黑魔法典籍浩如烟海，一个人查效率太过低下，”斯内普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摩洛斯。“不如我和你一起？”

摩洛斯复杂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却又实在找不到立场拒绝他：“当然，如果你有空的话。”

只可惜哪怕精神上再针锋相对，在生理需求上也是需要互相迁就的。摩洛斯与斯内普的碰撞，是精致利己主义和自虐苦行僧的博弈与交融。这点是无论伏地魔活着与否都不会改变的。

至于各吃各的？身为伏地魔亲自指婚的金玉良缘，魔法部直接见证的少年夫妻，如若连晚餐都不在一起吃，那岂不就成虚假夫妻了？就算是伪造记忆，那也需要以事实为基础的，为这点小事伪造记忆的成本太高，也容易露馅，这两个双面间谍可不会做逞一时之快的事。

于是，晚上七点二十五，在蜘蛛尾巷充满年代感的木质餐桌上，惠灵顿牛排加意大利面邂逅了灰色咖啡杯中的黑咖啡。

纵使人前一个是魔法部某部门副司长，一个是霍格沃茨魔药教授见到这不合常理的晚餐都不得不做出退让，彼此协商。

“西弗勒斯，我想以后我们的食物就由我来完成？”摩洛斯率先开口，“晚上喝黑咖啡不利于休息，更不利于健康。”

天哪，她才不想晚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先喝了咖啡再喝生死水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想不到我的夫人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成为了一名隐形富豪，”斯内普不甘示弱，迅速回击，“昂贵的牛排与定期的瘦身魔药都是夫人的生活必需品，恕我见识短浅，低估了夫人的经济水平。”

“……只是庆祝一下庭审结束我们都无罪释放罢了。”摩洛斯顿了顿，“难道晚餐仅为一杯黑咖啡是为了节约吗？我明白了。”

“我不再对你的在校成绩抱有期待了，摩洛斯。”斯内普优雅的挥动着餐叉，切下一块鲜美多汁的牛排，“如果断章取义能拿到好成绩，那么格兰芬多在N.E.W.Ts里的优秀率也能得到百分百了。”

在这段彻查伏地魔残党的特殊时期，鉴于斯内普过往的食死徒身份，哪怕邓布利多出面证实了他的清白，霍格沃茨校董依旧将对他的背景与身份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调查。

而在此期间，斯内普停职在家。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我的成绩自然是不能跟霍格沃兹教授相比较了。”摩洛斯也切下一块牛排，沾了沾盘中的黑椒汁后才缓缓放进口中。

“所以，要不要考虑我的提议？我想我的学霸学弟是不会忽略掉如此重要的信息的。”

“我想，霍格沃茨的教授应该还是有那么点特权的。”斯内普喝了一口黑咖啡，“学校的家养小精灵只要嘱托一声就会定时送饭来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摩洛斯笑了。

不过说起来，在这个双方都不信任的时期还是都不要进厨房的好。

翻倒巷在食死徒垮台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那些小摊小贩与流浪汉傲罗可没闲工夫去管，而类比博金博克之类的店铺则是都在魔法部有靠山。

只是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傲罗突然抓走一个过路人。当然，这和已然变装成功的洛佩兹夫妇没什么关系。

这是对古怪的夫妇，毋庸置疑的。只不过翻倒巷向来不缺奇怪的人，倒也没人会对他们特别关注。

摩洛斯穿着一身二手巫师袍，驾轻就熟的搀上斯内普的臂弯。斯内普的脸色纵使变形过也依旧臭的像梅林的臭袜子，在阴沉的表情下他的脸逐渐逼近了青灰色。

一个秃了顶的流浪汉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干枯发黑的手指死死拽住了摩洛斯的袍子，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清晰肮脏的指痕。

“夫人…施舍点钱吧…”他漏出贪婪的笑容，渴求的望着摩洛斯。

他是看着这对夫妇面生，以为他们和像每一个不得已才初入翻倒巷的人一样怕麻烦且好欺负。以为是逮住了条大鱼，准备好好的讹上一笔。

摩洛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心底泛起阵阵恶心。

本就不算新的袍子上沾上了灰尘，新鲜的指痕的主要成分是污泥与汗水。

藏在袖口的魔杖尖隐隐的泛起了红光，斯内普的手悄悄地扶了扶她的手臂，这才让这缕红光消散。

无声的切割咒猛得发出，不仅割裂了袍子，也劈断了眼前人藏满污泥的半块指甲。这可把流浪汉吓得立即松开了手，警惕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斯内普的魔杖在空中轻挥，被割裂的袍子便恢复如初了，连带着袍子上的污渍都被清除干净。连发的无声咒。

眼前的流浪汉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夫妇并不好惹，吓得一个箭步便蹿了出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谢谢。”摩洛斯低声说。

“举手之劳。”斯内普毫不在意的说。

博金博克是翻倒巷的老店了，秉持着做事做到底的理念，博金博克除了个别无法垄断的魔药，在其他黑魔法道具以及黑魔法书籍上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两位客人，都需要些什么呢？”博金一看见他们走进就漏出一个谄媚的笑。

翻倒巷可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地方。顾客就是梅林，加隆就是钥匙，一向是博金的行店准则。

“黑魔法书籍……”摩洛斯淡淡的开口，风轻云淡的好像在丽痕书店买主妇的菜单，“关于……灵魂的。”

“这……灵魂魔法可是最邪恶的……”博金故作为难的搓了搓手，眼中却不时闪过贪婪的光芒。

摩洛斯懒得听他的废话，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袋子金加隆砸在了柜台上。满满当当的加隆与柜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博金耳朵听来可真是悦耳极了。

“尊贵的客人，请等下我。”

博金佝偻着身躯在一连串货架上翻找着，尽管已经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动作但还是溅起了不小的灰尘。

博金博克店中毋庸置疑有不少宝贝，邪恶的黑魔法道具被随便套了个玻璃罩就展出在了顾客面前，旁边仅仅只贴了一句“小心”。摩洛斯看着一旁的一颗晶莹透亮的灰绿色眼珠，忍不住打趣：

“西弗勒斯，我买下了送你，就当是新婚礼物如何？”

斯内普皱起了眉，深深地瞪了一眼摩洛斯。

摩洛斯也是第一次见到用眼神就可以清晰的表达出情绪的人。他在骂她蠢。

好吧，这个开不起玩笑的男人。摩洛斯打消了打趣的念头，开始用余光东张西望起来。

斯内普就站在她的身后，牢牢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眉蹙的很紧，不耐烦的情绪溢于言表。时而年轻的女巫也会受不了强烈的眼神，凭借直觉怀疑的回头望向斯内普，但斯内普只是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等到她回过头后接着瞪视。

或许很难相信，在翻倒巷里知名店铺博金博克里，如此多让人不信服的修饰词后，他的店主博金居然是个诚信的店主。

博金尽自己所能，将自己店铺内所有有关于灵魂的黑魔法书籍全部翻了出来，也并没有额外夹带私货将他类书籍浑水摸鱼放进去。牵扯到灵魂的黑魔法实在太过于邪恶，经营多年的博金也才搬出来13本有关的书籍。有些因为太过古老，甚至只有残存的手抄本。

“这些都是，尊贵的夫人。”博金谄笑着抱着书，放在了摩洛斯的面前。

斯内普率先拿过一本。当然了，他的动作极其的轻描淡写。

摩洛斯也点了点剩下来的书籍，然后猛的抽出一本，甩给了博金。

“这本我不需要。”

博金心疼的看着手上的书，珍惜的摸了摸。

斯内普草草的翻阅了眼前的书，将书放回了摩洛斯的的手中。他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空间伸缩袋，把摩洛斯怀中的书都打包放在了里面。

“3948加隆。”博金说道。

摩洛斯指了指她早就放在柜台上的钱袋，眼里透出危险的光的说：“里面一共5000加隆，不用找了。”

博金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慷慨的夫人，感谢您。”

大生意的封口费行为不慎也会成为买命财。

斯内普在背后深深地注视着她，这回可让摩洛斯抓了个正着。她眯了眯眼，轻轻的勾起唇角。

斯内普平静的一如既往，并没有选择开口讽刺，显然昨日摩洛斯对他的嘲讽还让他有所戒备。在他不愿意表露情绪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们走出店铺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就钻了进去，摩洛斯的怀中还尚且抱着空间伸缩袋。

斯内普从善如流的伸出手臂，摩洛斯也自然的挽上了他。

空间扭曲，又是一阵被挤压的不适感。他们回到了蜘蛛尾巷。

“那么现在，让我们开始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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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调查与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