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 第10章 购物车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夏栀已经感觉好多了，不过还是谨遵医嘱要至少吃够三天药才行。

她坐在座位上面看书，过了不久就看见陈西柚像是个小偷一样着急忙慌跑回她的位置缩着身子。

夏栀忽而想起昨天的场面：“西柚，你昨天……”

“我昨天什么都没干！”陈西柚猛然对夏栀道，夏栀被她吓了一跳。

夏栀愣愣道：“我知道啊。”

接着蒋飞沉走进教室，夏栀见陈西柚把书盖在她头上火速转回身子。

蒋飞沉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陈西柚的方向便走到夏栀后面的座位坐下。

夏栀看了看蒋飞沉，又看了看陈西柚，这两人，今天怎么都怪怪的。

正当她正在思考蒋飞沉和陈西柚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顾嘉言就踩着铃声来了，他来到座位跟前，放下书包的间隙扫了眼夏栀，没说话，掏出语文书开始看书。

不是，这三人……今天咋了？难道是她发烧烧糊涂了？夏栀挠了挠头，看着手里的文言文神游。

夏栀没抵过那医生给她开的药效，愣是睡了大半个早读，还好班主任今天不在，早读没人看，不然她就得到外面吹风了。

“栀妹，栀妹，醒醒，出去学习了。”蒋飞沉用书抵了抵正在睡觉的夏栀。

夏栀不悦地被他吵醒，蹙着眉心，伸手在文具盒里翻着，抬起头看了看文具袋里的课表，今天的第一节课写着物理，要命，还是躲不过去外面吹风的命运。

趴在胳膊上面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从右手边的书堆的最下面抽出物理书，又随便在文具盒掏出来一只笔。

她转过身子，睡眼惺忪：“我要出去，让一让。”

旁边的人不动，夏栀以为是她黏糊着声音没说清楚，清了清嗓子重新说了一遍。

结果那人还是不动，她睁开整个眼睛看他：“我要出去。”

顾嘉言扯着嘴淡淡笑了下：“有脾气了是吧？”

夏栀愣住，她也有些意外自己刚刚对他的态度，随即恢复往日那般：“我要出去一下，麻烦让一让好吗？”

“不好，不让。”

“……”

她看着后面已经空的位置，蒋飞沉没等她已经出去了，夏栀思绪乱飞，咽了一下唾液，从蒋飞沉桌子底下钻出去了，顾嘉言就这么看着她动作。

“我＊，你要吓死谁啊。”她钻到一半把姜骆吵醒。

夏栀带着歉意冲他笑了下：“抱歉哈，我无路可走，只能这样了。”她拾起地上的物理书就出了教室，连眼神都不曾分给顾嘉言半分。

顾嘉言低声自喃：“没良心。”

……

教室外，原本蒋飞沉一直是在夏栀右手边的，见姜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出来后，蒋飞沉就挪到了她的左手边。

夏栀看了看蒋飞沉，又看了看姜骆，神情闪烁，这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什么嘛？

不过姜骆一出来就掏出手机带上耳机打游戏，期间赏给了她一个眼神，虽然没说话，但夏栀觉得他眼神骂的很脏。

夏栀后背抵着墙，不再看这个人。

蒋飞沉心不在焉给夏栀讲物理，夏栀一边打瞌睡一边听着。

“栀妹。”

“啊？”夏栀摸了一下嘴，还好没流口水，“怎么了？怎么了？”

蒋飞沉疲倦着眼神看着她，然后两腿一伸，往她旁边瘫着：“讲不下去了，周六让顾哥给你讲吧。”

“啊？”夏栀以为是因为她睡觉了，所以蒋飞沉有点生气了，她赶忙道歉，“你给我讲吧，我保证不打瞌睡了，我发誓。”

蒋飞沉头靠着墙，斜眼看她：“我有些累。”

夏栀见他真的很疲惫，不像是在和她玩闹，干脆也一屁股坐在物理书上盘腿坐在他旁边：“好吧，辛苦了，蒋老师。”

随后教室外面出现了久违的安静，蒋飞沉瘫着，眼眸下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栀则撑着脑袋迷迷糊糊点着头，这个药效是真的猛。

姜骆则在一旁戴着耳机玩着游戏。

下课铃声响了，三人缓慢起身，有了上次犯晕的教训，夏栀和姜骆这次都是扶着墙起来的。

夏栀一进教室看见顾嘉言还坐在位置上面，脑子一下想起来她是怎么出座位的，心里不由的想，这人该不会又不让她进去吧……

她刚想拉住蒋飞沉说，让她先回个座位，结果就看见蒋飞沉直径回到座位随后趴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夏栀只能讪讪踱步到顾嘉言旁边，清了清嗓子：“亲爱的，顾嘉言同学，能让我进去一下吗？”随后还露出一个微笑。

很标准的职业假笑。

顾嘉言抬眸用清冷的目光扫视她，见女孩儿脸和手都被冷风吹的泛红，他没有继续为难，但也没说话，起身沉默给她让了位置。

夏栀回到座位上面，将手放在暖气上面，她怎么觉得她这周围的一圈人早上都怪怪的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发了一个烧，把脑子烧傻了？

……

陈西柚在大课间的时候把蒋飞沉叫了出去，夏栀狐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这两人……

三楼，两个教学楼之间的走廊，陈西柚拿出一个手机盒递给对面的人：“这是赔给你的手机，昨天……很抱歉。”

蒋飞沉没扭捏，直接接过打开看了看，和他原先手机型号一样：“没失忆啊？”语气同往日那般轻松且带点打趣的味道。

陈西柚一下子被他这句话弄的有些脸红：“我……我……记得不好吗，这样还省得你来质问。”

“挺好的，那你记不记得你……”

“不记得！”陈西柚不等他说完立马否认。

蒋飞沉勾了一下唇，微微靠近她：“我想说的是，你还记不记你去学校后面黑网吧打游戏的事。”

“这个，这个我记得。”陈西柚呆傻地点了点头。

蒋飞沉出口问：“那你什么不记得啊？”

陈西柚这才意识到，她被套路了，她不想和他多说：“你昨天答应我的，不能和栀栀说我喝酒还去黑网吧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吧！”

“如果我不呢。”蒋飞沉背靠着栏杆，拿着手机旋转，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陈西柚的眉眼染上怒气，双手叉腰，提高音量：“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啊？

他的话被一个男声打断，“西柚。”

两人一齐看向声源处，见姜骆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缓步向这边走来。

“姜骆……”陈西柚呢喃。

姜骆直接越过蒋飞沉面前，无视他的存在，他温声道：“西柚，别闹了，我错了好不好。”

见两个人在自己跟前拉扯，蒋飞沉识趣地拿着手机转身走了，他盯着手里拿着的手机，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

……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恢复了往日那般爽朗阳光，整个人也都重新带着生气。

夏栀感觉早上的蒋飞沉就像是被剥夺了灵魂，而到了中午，他的灵魂回来了，真正的蒋飞沉也回来了。

夏栀坐在座位上面，蒋飞沉在她后面叭叭说个不定，正当她准备转过身子想让蒋飞沉安静一会儿的时候，却看见陈梓萱带着甜美的笑容走向这边。

“嘉言，今天是我值日，我够不到黑板上面，你能帮我一下吗？”

陈梓萱娇羞的语气让夏栀听着汗毛直竖，这人可是前几天把她堵在厕所的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啊。

顾嘉言没接过板擦，语气冷漠：“我也够不到。”

陈梓萱被拒绝后感觉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便拽起姜骆：“姜骆，你帮一下我吧，你一定可以够得到吧。”

姜骆没拒绝。

夏栀看着姜骆帮陈梓萱擦黑板，而陈西柚低着头在座位上做题。

“诶，栀妹，顾哥拒绝的帅吗？”蒋飞沉在她耳边给她说。

“……”她就是吃个瓜，怎么还问上她了。

夏栀动了动眼珠子，对上顾嘉言那道视线时，她扑闪着眼睛配合：“超级帅，我就没见过比顾哥还帅的人！”

蒋飞沉被夏栀的回答给逗乐了，一个人在后面不顾形象的大笑。

虽然知道夏栀是在配合蒋飞沉的话，但顾嘉言的唇角还是下意识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心里划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欢愉。

看见顾嘉言的表情，夏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顾嘉言准备和她继续冷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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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的确乏味枯燥且紧张，感觉刚刚期中考试完，还没放松一下，下一次月考就要来了。

夏栀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连着拒接两次蒋飞沉出去玩的邀约。

“栀妹，你也不能一直埋头苦学吧，要劳逸结合啊。”

“你看，咱们自从上次一起出去吃了火锅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了。”

“栀妹～”

蒋飞沉在后面给夏栀洗脑。

夏栀脑子里一团乱，感觉桌面上的英语单词乱飞，眼睛发胀，头疼剧烈。

她干脆直接趁着蒋飞沉在后面“念经”，她撑着脑袋眯一会儿。

随着蒋飞沉的声音渐渐消失，夏栀逐渐睡熟。

顾嘉言回来的时候，班里的人大多都在午睡，他放轻了动作。

夏栀撑着脑袋睡觉，头一点一点的，嘴巴微微合动，脸上挂着头发丝，脸颊的软肉被她推挤着，模样实在可爱。

顾嘉言将一切不开心的情绪瞬间忘却，鬼使神差拿出手机对着女孩儿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迅速收起手机。

他撑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夏栀头一点一点的睡觉，嘴角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上扬出一个宠溺的弧度。

就在夏栀将要把头点到桌子上面时，顾嘉言伸手过去接住，他的手背挨在桌面上。

夏栀没醒，就这么垫着顾嘉言的手睡的很熟。

顾嘉言就这么一直把自己的手给女孩儿枕着，估算着大家到教室以及午睡起来的时间，他试着将手抽回来，夏栀像是被吵醒不悦地蹙了蹙眉心直接上手抓住他的胳膊和指尖，将脸放进他的手心，继续睡着。

顾嘉言：“……”睡的还挺香。

等了一会儿，眼看时间马上就到了，他侧过身子，倾身过去，手臂带动手心用力，直接将夏栀抬起来，夏栀迷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顾嘉言轻声道：“醒了？”

夏栀懵懵的，但在看到她还抓着他的手和胳膊时吓了一跳，她瞬间清醒并松手，脑袋清醒十分：“我……我梦游了？”

整条胳膊都麻了的顾嘉言：“……”

他揉着胳膊，低声道：“真没良心。”

又是这句话，夏栀睁大眼睛看着顾嘉言的动作，似乎是能猜到些什么，她瞬间脸上泛热，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让我先喝两口酒，不是不是两口水冷静冷静。”

顾嘉言失笑，看着女孩儿说着便拿起杯子真的喝了两口水冷静冷静，她拿起一旁的小册子给自己脸上扇风降温。

他手撑着脑袋饶有趣味看着女孩儿害羞的表现，夏栀被他看得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升，她强壮镇定：“那个，我出去，我出去一下。”她说话都有些结巴。

顾嘉言眼眸染上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眼眸中闪着光芒，颇有雅兴打趣着她：“如果我不让呢？”

夏栀握紧小拳头，看着后面趴在桌子上面的两人，又回过头一脸苦涩和疑惑，甚至带着委屈：“你再不让，我就要……”尿裤子了，后面四个字她没说出来。

班级里的人陆续离开，顾嘉言不再打趣逗她，收起所有情绪恢复往日那般清冷，给她让了位置。

夏栀迅速冲出去。

……

夏栀实在遭不住蒋飞沉软磨硬泡，最后同意这周六在把三人物理小组的“教学”任务完成后，一起去吃烤肉。

“外婆，我今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我和同学在外面吃。”夏栀给樊采春打电话。

电话那头：“你爱在哪里吃在哪里吃，早点回来，一个女娃家家的大晚上回来像什么样子。”

夏栀：“知道啦，我吃完就回去。”

挂了电话后，夏栀转身看见顾嘉言倚靠在阳台的门框处，眉眼之间透露懒散，整个人也不像在学校那样高冷，夏栀觉得学校像是封印住顾嘉言本性的“牢笼”。

“顾嘉言同学，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

顾嘉言轻笑了下，他其实没想着偷听，只是想来问问女孩儿烤肉有什么忌口的，也不一定非要依着蒋飞沉去吃烤肉，毕竟“酸奶”算是前车之鉴。

“无意偷听，想来问问你烤肉有什么忌口，或者你有没有其他特别想吃的。”

夏栀见顾嘉言走进站在她旁边，和她一同眺望着城市的高楼：“烤肉就挺好的，谁会不喜欢肉啊。”

“那就行。”

顾嘉言转过头见女孩儿的侧颜，一双晶亮的双眸，明净清澈，白皙的皮肤晶莹如玉，两侧的头发随风微微飘动，她好像沉入人间的天使，不受人间任何情绪的浸染。

“走啦，进去学习啦，下周就考试了。”

“好。”

……

烤肉馆。

蒋飞沉：“终于吃到这一口肉了，爽，太爽了！”

夏栀看着对面的蒋飞沉像个老大爷似的瘫在座位上面享受顾嘉言的烤肉服务。

她一脸姨母笑看着对面两人，随后碗里多了一块肉，耳边传来顾嘉言警告的声音：“多吃肉，少乱想。”

夏栀不客气地夹起那块肉：“感谢皇上恩赐。”

顾嘉言的眸光之中夹杂着无奈，随后便听到蒋飞沉在一旁说：“皇上，臣妾也想要。”

“滚。”

蒋飞沉见顾嘉言将烤好的肉全数给了夏栀，他急眼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你不能独宠栀妹妹一人啊，要雨露均沾啊。”

夏栀、顾嘉言：“……”

夏栀被刚塞进去的一块肉差点给噎住，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合着她和蒋飞沉都是顾嘉言的……宠妃？！什么鬼！

顾嘉言给蒋飞沉夹了一块肉他才没继续往下接住说，但他说了句：“谢皇上宠爱，栀妹妹学着点，撒娇才是正道。”

夏栀：“……”他哥的真是无语。

顾嘉言：“……”

吃烤肉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远，夏栀和顾嘉言一起走回家，蒋飞沉则是一个人坐车回家。

两个人就这么漫步在渐黑的傍晚，冷风习习，夏栀将手缩进衣服里，顾嘉言察觉到，他偏头问：“很冷？”

夏栀微微点了点头。

说起冷，夏栀突然想到上周发烧她外面披着顾嘉言的外套还没有还给他，洗是洗了，但最近一直阴天，衣服半潮不干的。

“哦对，我想起来你的外套还没有还给你呢。”

“嗯？什么？”顾嘉言微微倾俯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

“就是上周我发烧，我一直披着你的外套还没有还给你呢。”夏栀以为他可能忘记了，所以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嗯，我还以为你要留着当纪念呢。”

“……”

夏栀搓了搓手，将衣服拉至最高：“衣服我洗了，但是一直没干，你家有烘干机吗？”

顾嘉言回答的很果断：“没有。”

“我家也没有。”夏栀将两只手像东北大爷那样子交错在一起放在前面，“那等衣服彻底干了我给你送上去吧。”

顾嘉言点了点头没说话，两个人照旧一起买了猫条和火腿去喂流浪猫，喂完它们然后各回各家。

她刚洗了一个澡出来进卧室的时候看见樊采春往她床边放了一个小太阳电暖器以及她手里还抱着一个电热毯。

“外婆。”

樊采春回头看她：“正好，过来帮忙把电热毯铺上。”

她这个房间之前一直阴冷潮湿，她住进来之后才好了很多，有了些生活气息，但现今是冬天，没暖气没空调，她晚上睡觉确实很冷。

“好。”

樊采春一边给她铺电热毯，一边叨叨说个不停：“这边不比京西，冬天很冷，过几天还会下暴雪，你有没有厚衣服穿，羽绒服，厚袄子什么的。”

“有呢，我带了厚衣服。”她前几天还在网上买了几件过冬的厚衣服都已经被她取回来放进柜子里了。

“有就行，省得我操心，这几天慢慢加衣服穿上，听见没有。”

“知道了，外婆。”

樊采春还给她说了一些话，大多话都是在告诉她，这几天会下暴雪，一定要把衣服穿暖，别生病了让他们操心。

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夏栀知道樊采春这是在关心她，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不太温暖的房间，她忽然觉得她被温暖包围着。

樊采春出去后，夏栀就坐在桌子前面抹着水乳，然后外面忽然传来樊采春和程康德的争吵声。

程康德：“装空调！给她装什么空调，她掏钱自己装去！她不是有钱吗！”

樊采春：“那房间自从程希上了大学就根本没有人住过，里面阴冷潮湿的，本来有个空调也被你卖了！现在那小丫头住在那里，要是大冬天冻出什么毛病，你怎么负责！”

程康德：“给她房间住就不错了，没爸没妈的小娃娃家家我给她负什么责，给她吃，住都是尽了最大的仁慈！”

樊采春：“人家小丫头在你家出了事你担得起吗！大冬天你去住那个房间试试去！”

程康德：“我爱住哪住哪，我为什么住那个房间！”

樊采春：“我到跟你说什么！”

程康德：“你别和我说！”

……

最后争吵的结果夏栀不知道，因为听着樊采春好像出了门，门外仅仅只有程康德广播的戏曲声音。

夏栀躺进温热的被窝，开了小太阳，现在这样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周天。

夏栀受邀与蒋飞沉还有顾嘉言一起去附近商场买东西。

他们今天的任务除了给自己买零食外，还需要帮蒋飞沉的妈妈买鲜花饼。

一进到商场里就可以看到商场中央围着一群人，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蒋飞沉被这股热闹的气氛所吸引，他带着夏栀一起去参加活动。

为什么不带顾嘉言？

因为蒋飞沉拉不动顾嘉言，只能拉着夏栀和他一起参加。

活动规则：两个人一组，一个人负责从中间堆满零食的圆盘中尽可能拿更多的零食，放到另一个蒙着眼睛的人怀里。蒙着眼睛的人拿到零食后需要在队友的帮助下向前走一段路程，将零食投放入属于他们这组的购物框里。

如果放入别人的购物框里，那便是别人的，最终以组内购物框里的零食包装个数结算。

计时三分钟。

开始之前蒋飞沉和夏栀都信心满满。

结果刚开始，蒋飞沉因为抢的投入一个胳膊肘直接给夏栀下巴来了一下，夏栀带着眼罩根本没防备，直接一个后仰倒地。

周围人哄笑，只有顾嘉言的眉心蹙了蹙。

蒋飞沉回头就看见夏栀捂着下巴坐在地上，他抱着一推零食赶紧塞进夏栀怀里：“栀妹，你怎么坐下了？你快起来，比赛都开始了。”

夏栀心里：天杀的，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坐下了。

蒋飞沉单手把夏栀从地上伶起来，手动帮夏栀转了一个方向：“这边，直走，栀妹加油！”

夏栀来不及顾及下巴的痛楚，在蒋飞沉的一番操作下，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蒋飞沉在后面喊着：“栀妹，前面有个方形，小心！往左边绕一下，左边！”

夏栀抱着零食听着蒋飞沉的提示往左边绕了一下。

蒋飞沉：“栀妹你前面左胳膊有根柱子，往右一点，右边！”

夏栀照做。

蒋飞沉：“对对对，再往左走一点，左一点！”

蒋飞沉：“栀妹，歪了歪了歪了，往右，往右！”

蒋飞沉：“直走！栀妹，直走！购物框到了！放！放下！”

还好，后面比较顺利，三分钟，蒋飞沉和夏栀一共来回了两次。

第三次差点就成功了，只是超时了。

最终夏栀和蒋飞沉获得了一大包零食大礼包以及一个熊猫公仔玩偶。

出来的时候，顾嘉言视线追溯至夏栀有些泛红的下巴。

夏栀没关注到顾嘉言的视线，因为她现在满心欢喜玩弄着手里的熊猫玩偶，自己赚来的和买来的就是不一样。

三个人来到零食超市。

顾嘉言去存零食大礼包和熊猫玩偶。

蒋飞沉一定要夏栀坐在购物车框里，然后他带着夏栀在超市里乱窜。但这个购物车有些不太结实，蒋飞沉踩在后面，两个人的重量直接将购物车压散架。

顾嘉言来的时候就看见夏栀红着脸被蒋飞沉从地上拉起来，瘪着嘴：“我都说了不坐不坐，蒋飞沉我真的要和你绝交了！”

蒋飞沉嘴角挂着压制不住的笑：“我也没想到啊。”

夏栀看见顾嘉言走过来的那一刻，赶紧跑过去，站在他后面，一副告状的样子：“蒋飞沉闯祸了。”

蒋飞沉看着一地散架的购物车，他嘴角的笑容也没消失，一副小场面的样子：“栀妹，不厚道啊，刚刚明明是咱俩一起玩的。”

夏栀站在顾嘉言后面小声嘀咕：“我都说了不玩不玩，你非要拽着我玩，幼稚死了。”

蒋飞沉：“幼稚你不也陪我玩了。”

顾嘉言适宜出声：“你们俩再吵下去，明天这周围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栀看着周围的人，她赶紧把帽子带着遮住自己，万一有人认识樊彩春，她估计得挨骂，出门在外还这么丢脸。

……

周二夏栀去了学校，这周是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果然就如樊采春说的那样，温度呈直线下降的趋势，她套了一个厚外套在身上。

虽然天气严寒，但是课间跑步还是不能少，而且老师还专门要求不能穿外套。

课间跑步的队形统一是六列，夏栀他们班前三排是女生，后面都是男生。

陈西柚和夏栀个子相差不多，她们俩站在第三排，陈西柚抱着夏栀的胳膊，嘴巴打着哆嗦，脱了外套的夏栀也十分冷，和她依偎在一起取暖。

他们正在整队等待。

只是夏栀就那么不经意瞥了一眼，发现陈西柚后面那一列没有男生站，她眉心蹙了蹙，这个场面她似乎以前也见过。

陈西柚和姜骆的事情全班皆知，最开始大家都会把能够站在一起的机会留给他们，课间跑步陈西柚后面的位置自然也会预留给姜骆。

只是夏栀记得，姜骆只站过两次，之后大家还是会留给他，但姜骆却不站了。

陈西柚后面的位置就时常会空下来。之前蒋飞沉会补上来，可偏偏今天蒋飞沉请假了，陈西柚后面的位置又空了下来。

夏栀正回忆着，身后就传来一些互相推脱的声音：

“你去啊，你推我干嘛。”

“我不去，这个位置烫脚。”

“姜骆怎么不去啊，这大好的机会。”

“姜骆，姜骆！”

“滚。”

……

夏栀听着心里莫名的火大，看着陈西柚垂着眼眸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心里那团火更加旺盛。

不论是吵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女生一个人面对这样子的场面算什么男人！

一个班就六列，陈西柚和她站在中间，队伍莫名其妙少了一列男生，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他们大概率会把原因归结给队伍那一列最后一个女生（陈西柚）身上。

眼看着就要到他们班了，陈西柚后面依旧没人补上，夏栀转身走到陈西柚后面站着，她站在和男生第一排平齐的地方。

陈西柚转头看她，眼眶发红：“栀栀。”

夏栀把她转回去：“没事，好好跑步吧。”

本来站在夏栀后面的顾嘉言看到了这一幕，歪头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女生，眼眸闪烁，他没上前补女孩儿空出来的位置，而是和她平齐。

夏栀站了那个位置之后，就有其他男生陆续补在了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