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 第11章 还衣服

跑操结束后，夏栀本来想带着陈西柚一起走，谁知道姜骆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直接越过她站在陈西柚旁边和她说话。

夏栀深吸了一口气，她快被气死了。

顾嘉言走在她一旁轻笑了下。

“你笑什么！”夏栀瞪着眼睛看他，脸颊因为生气微微鼓起。

顾嘉言：“嗯……笑你保护了那么久的人，被别人一句话就哄走了。”

听到顾嘉言说这话，她又想起了姜骆那个没担当的王八蛋，她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是没能压住心里的那股火。

“今天一天之内，别理我。”

她加快步伐走在前面，顾嘉言看着女孩儿因为陈西柚和姜骆的事情生这么大的气，嘴角上扬，觉得她生起气来也很可爱。

而在另一边看着这些画面的陈梓萱，眼眸之中透出一丝丝怨气，她趁着人流多挤到顾嘉言旁边。

“嘉言，今天蒋飞沉请假了，中午我和你一起吃饭吧。”她已换上“甜美”的样子，声音嗲嗲的。

顾嘉言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很冷：“不用。”

陈梓萱看着顾嘉言像躲瘟疫一般躲着她，她咬着牙，在心里将夏栀骂了千百回。

“阿嚏。”刚坐在座位上面的夏栀打了一个喷嚏。

有了上次发烧的教训，她赶紧套上毛绒的棕色外套。

下一秒她就看见姜骆“献殷勤”地给前面的陈西柚套上外套。

“……”天杀的！我刀呢？

顾嘉言回来的时候就见陈西柚坐在蒋飞沉位置上和姜骆低头说着什么，而夏栀……正在将她用过的笔芯一个一个掰折，眼神充满怒意。

顾嘉言失笑拿起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坐下，看着桌面上零零散散放着大概有二十几根用完的笔芯。

“这么生气啊。”

夏栀转头见旁边的人轻勾丹唇，还有几分妖娆，可现在并不是她犯花痴的时候，她当着顾嘉言的面把笔芯掰折后扔到桌面上。

顾嘉言看着满脸怒气的夏栀，他伸手过去轻轻捏了下她因为掰笔芯而发红的手心，仅仅一下便收了回来。

“疼不疼？”

夏栀呼吸一滞，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刚刚被男生温热掌心包裹并且被他轻轻捏了下的手心直接僵住。

“你……！”

那天在医院小女孩儿拍的那张照片浮现在夏栀脑海之中，这人……

夏栀不敢往那处去想，她神色紧张的收回视线，将手缩进衣服里，趴在桌面上面不理顾嘉言。

顾嘉言勾着唇角看着女孩儿一系列的反应，不再打算逗她，他靠近她耳边：“还气吗？”

察觉顾嘉言的靠近，夏栀把身子往墙那边挪了挪。

还气什么，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随便碰女孩子的手啊！啊！啊！夏栀心里乱套了。

……

后来夏栀不知道姜骆是如何把陈西柚哄好的，她只知道跑操的时候陈西柚后面不是姜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陪在陈西柚身边的是她不是姜骆；

擦黑板给陈西柚帮忙擦上面够不到的地方的人是蒋飞沉不是姜骆；

在陈西柚生理期给她接热水的人是她，给她去买暖宝宝的人是蒋飞沉……都不是姜骆……

有时候她就在想，陈西柚为什么要与姜骆和好，明明该姜骆做的事情，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他的那些朋友打游戏开玩笑。

姜骆甚至能帮陈梓萱擦黑板却不帮陈西柚擦……

明明两个人在班级里都已经不说话，陈西柚也不再主动找他，可当夏栀问陈西柚有没有和姜骆分手时，陈西柚给她的回答一直都是否定。

“不是，我真是服了，你到底想要怎样，你给我说。”

“动不动就哭，烦不烦。”

“我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天天围着你转吧。”

“那我手机焊在手上，时刻秒回你，天天陪你玩，这下满意了吧？”

夏栀，顾嘉言和蒋飞沉刚从小卖部回来，准备上楼的时候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这些声音以及女生的哭泣声。

夏栀刚塞了一个溜溜梅到嘴里，顾嘉言刚接过蒋飞沉递给他的口香糖，三个人皆是一愣，僵在原处。

“你总得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吧。”

“我还没给你空间吗。你说不和我吃饭就不和我一起吃饭，我有说什么吗！你带着别的女生一起打游戏，我有闹你吗！你现在已经发展成去人家评论区底下评论要微信号了，姜骆！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夏栀、蒋飞沉、顾嘉言：姜骆！？那这个女生是……陈西柚！

姜骆：“你能别每时每刻监视我吗？只是要个微信而已，怎么了！”

陈西柚：“监视你？你以为我想吗！只是要个微信而已，呵，姜骆，你现在说这话不心虚吗？”

姜骆：“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姜骆：“我也是人啊，我的耐心也有限，我也会累啊。”

姜骆：“没人会一直把你真的当公主供着。”

陈西柚隐隐的哭泣声充斥着整个楼道。

蒋飞沉握紧拳头作势想要过去被顾嘉言和夏栀拦住。

过了一会儿，姜骆出声：“哭完了吗？”

哭声慢慢止住。

“哭完我走了。”

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夏栀和顾嘉言将蒋飞沉拽到一旁的楼梯下面。

“姜骆。”陈西柚出声叫住他，“我们，到此为止吧。”

“好，随便你。”

姜骆走了，陈西柚一个人蹲在原地哭，蒋飞沉想要上前去安慰，可他没有立场。

所以最后顾嘉言带着蒋飞沉一起回教室，夏栀带着三个人刚刚买的零食走过去。

夏栀把陈西柚带到了七楼两层教学楼的中间的过廊，两个女孩坐在走廊看着西边天雾白的天空，只可惜现在是雪天，没有落日夕阳。

陈西柚和她说了很多话，这时她才知道，其实陈西柚和姜骆从一开始就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甜腻幸福。

陈西柚告诉夏栀，她有时会觉得姜骆并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别人向他们投来的那种“羡慕”的眼光，一旦周围人不再时常关注他们，他就会莫名其妙和她置气。

陈西柚也摸不清他内心的想法，但她另一边又觉得姜骆是喜欢她的，因为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走得近，他会吃醋。

她告诉夏栀，姜骆曾经告诉她，他其实更想一个人待着，不需要人陪，但他又说，她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能离开她。

陈西柚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她总是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那些姜骆喜欢她的“痕迹”，所以在姜骆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选择了给他时间。

听到这里的夏栀已经在心里把姜骆骂了一百遍，但同时也骂了陈西柚太蠢。但毕竟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这是他们要走的路，如何走，怎样走，结局如何，她都没有任何资格给他们随意贴上标签。

姜骆在手机上面和陈西柚聊天，却很少在教室里和她坐在一起聊天；甚至陈西柚和蒋飞沉换座位时，他还会因为陈西柚做法而生气。

明明是看着两个人一起开心出去吃饭的，但只有陈西柚一人回来的次数居多，每次陈西柚都会在下午课间拉着夏栀一起去买零食填饱肚子，夏栀曾经问过她，但她不答。

其实最让夏栀感到生气的是，这段时间陈西柚经常肿着眼睛来学校，姜骆在教室里不闻不问，甚至蒋飞沉都发现了，催促姜骆去问问什么情况，姜骆不动，还说蒋飞沉事多，每次都是夏栀将没有喝的牛奶递给陈西柚消消肿。

姜骆莫名其妙不和陈西柚一起出去吃饭，陈西柚就会找夏栀一起去吃饭，结果两人却看见姜骆笑着和班级里其他男生和女生在食堂聊天吃饭，那笑的真是一个开心啊。

那个笑也深深刺痛陈西柚的心脏。

“栀栀，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我啊。”陈西柚低着头坐在夏栀旁边。

夏栀抿了抿唇瓣，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其实并不能去评价他们之间的情感，她说：“在那段充满新鲜感的日子里，他一定是喜欢过你的，一定非常喜欢你，所以才会让你如此留恋沉迷。

我之前看到过一个视频，是说在一段感情里，男生的情感大多都是作减法，而女生的情感是作加法，也就是说，女生会越来越喜欢，而男生会将两人的情感从热烈减到平淡。”

“我觉得姜骆是这样的，而且我还觉得他一点担当都没有，就如课间跑操，好面子，在教室很少主动找你等等。看到别的男生和你走近，他就自己吃闷醋和你生气，明明是他心里那股“自私的占有欲”作祟，却把所有问题抛给你，而不是和你一起解决。

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只有你在为这段要断不断的感情苦恼烦心，而他呢？在和那些朋友打趣玩乐。”

“西柚，我只是按照我的立场给你讲述我的看法，按照你自己的心走就好，我的看法也很片面并不完全值得参考，毕竟我们也都只有十六岁，还未成年，并没有完整的价值观。”

夏栀见陈西柚低头不语，她将三人买的零食递过去：“西柚小仙女拯救世界辛苦啦，这是我们这些喜欢西柚小仙女的人类给你送的人间美味。”

“谢谢你们。”见陈西柚没有想吃的意思，夏栀也没有强求，在里面找了一个糖果味的棉花糖打开塞进陈西柚嘴里，这是陈西柚最喜欢吃的。

之后陈西柚又抱着夏栀哭了好久好久。

……

三楼走廊处，两个身影望着七楼的一个女孩儿抱着另一个女孩儿哭泣的背影。

“顾哥，你说姜骆是不是傻啊，这么好的一女孩儿他不知道珍惜，还说那样的话，真是渣男本渣。”

顾嘉言一直注视着那边，目光锁定其中一个女孩儿背影，眉宇泛着温柔，他说：“或许正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上天想让她遇见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蒋飞沉低语呢哺，他眼底闪过一层情绪，目不转睛盯着那个方向。

……

姜骆出现在陈西柚的青春期里，带给她的不只有早恋的刺激和幸福，还有铺天盖地的苦涩。

原谅一个人不只是原谅一次，而是每想起的瞬间都要原谅一遍。玻璃不是陈西柚一个人打碎的，她却要每天要在上面走一遍。

在这段感情里，陈西柚想要的不多，只是一点偏爱，姜骆能给，也曾给过，但却中途吝啬收回。

姜骆想要的也不多，只是自己的私人空间，陈西柚给了，但他却贪婪想要更多。

感情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旦衡量一段感情的天平开始倾斜，那么这段感情注定很难再次回到最初的状态。

只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不论男生还是女生，在考虑要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请再三考虑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为即将要开始的感情负责到底。

倘若没有，请不要随意去伤害任何一个女生（男生），倘若已经做好准备，那么我在这里祝你们的爱情如星辰般闪耀，永远相伴相随。

一段好的爱情，是互相成长，互相促进，是能够让两个人一起成为更好的人。

夏栀写到这里点击了发送，她以陈西柚和姜骆为原型写的短篇小说就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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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十一月底的月考已经结束两周，她考的还不错，全班第三名，第一名是顾嘉言，第二名是蒋飞沉。

其中她的物理成绩85分，她准备适当放松一下自己，迎接还有两周就要到来的元旦，期末考试和新年。

她伸了伸懒腰，看见阳台挂着的那件宽大的校服，她起身走过去摸了摸，已经干了。

她将校服装进袋子里，猛然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声响，她有些畏惧，拿起手机给顾嘉言发信息。

夏栀：校服干了，我现在给你送上去？

那边没有秒回，夏栀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的消息：嗯。

夏栀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拿起袋子往出走，路过客厅的时候樊采春喊住了她。

“外婆，我去给同学送衣服，他就在咱们楼上住着。”

樊采春眼珠子转了转：“是嘉言那孩子？”

夏栀点了点头，虽然也挺惊讶樊采春居然认识顾嘉言，但还是没问出口。

“那你等等。”樊采春起身去客厅的阳台抱出一个箱子递到夏栀面前，“把这半箱苹果也送上去。”

“哦。”

夏栀瞧见程康德只是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忽而想起两人因为要不要给她房间装空调而吵架，这个外公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眉慈目善，至少夏栀知道，他并不喜欢她。

后来她的房间还是被装上了空调，想到这里她唇角勾了勾，抱着半箱苹果拎着一个袋子上了六楼。

“咚咚咚。”她敲响了门，这里的一层只有一户，所以她不会敲错门。

顾嘉言开门看见女孩儿抱着一个大箱子，伸手接过：“这是？”

夏栀松了口气，说实话这半箱苹果不轻：“外婆让我给你的，还有这个，校服。”她喘着气把袋子递过去。

“谢谢。”

一段流程走完之后，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空气弥漫着尴尬。

夏栀：“那我下……”去了？

顾嘉言：“要不要进来坐坐？”

“可以吗？”夏栀迟疑一下，“方便吗？”

顾嘉言意味深长地勾了一下唇，给她让开路：“家里只有我，没什么不方便。”

夏栀顺利进了顾嘉言的家里，看着房间的布局，可谓是和他们家一模不一样。

和她想的也完全不一样，她以为顾嘉言的家一定是黑，白，灰标配，再不然得加上红木桌椅。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家是暖色调欧式风格。

“随便坐。”

“哦，好。”夏栀矜持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她没穿校服。今天是周六，她原本要和蒋飞沉以及顾嘉言进行“物理小组”学习的，但她申请放假放松，两个人也都同意了。

夏栀接过顾嘉言给她倒的水：“谢谢。”

顾嘉言坐在沙发中央：“在家做什么呢？”

夏栀喝了一小口水，思考了一下：“在做我喜欢的事情。”

见女孩儿没直接说，顾嘉言也没追问，他拿起茶几下面的瓜子打开倒在果盘下拉出来的盘子里：“来我家想做什么？”

“什……”么！这么明显吗？！

夏栀下意识就说出了一个字，还好她及时刹住车，“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怎么就成我来你家想做什么了。”

他玩味地勾着唇角，蓦然无奈地低笑出声。

夏栀盯着顾嘉言的脸庞，他套着黑色卫衣显得皮肤白皙，细碎的头发微微盖住眼眸，脸部线条流畅，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和他在学校那副清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尤其是高挺鼻梁侧边那个淡棕色的美人痣最是勾她心魄。

“夏栀。”

“啊，怎么了？”夏栀回神。

“又犯花痴？”

“咳咳……咳，那个……”夏栀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遮盖自己的尴尬，“你们家的水挺好喝的。”

顾嘉言是不懂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但他心情莫名有些愉悦，他将果盘推过去，“那尝尝水果，花生，瓜子还有糖果，看看我们家和你们家有什么区别。”

夏栀知道顾嘉言在内涵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你们家的水挺好喝的”。

她不回他，拿起果盘里的一个小橘子开始剥皮。

顾嘉言看着夏栀的动作，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作业写完了吗？”

夏栀掰开橘子塞进嘴里，酸甜酸甜的：“写完了，除了物理作业。”

“明天补物理？”顾嘉言也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夏栀将一整个小橘子塞进嘴里，等全数咽下去，她才说：“可以啊。”

反正短篇小说她已经写完结了，这段时间也没打算继续写下一个故事，好好准备期末考试才是眼前最重要的。

夏栀没有待很久，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她便回家了，只不过走之间顾嘉言给夏栀手里塞了三个剥好的小橘子，圈圈鼓鼓的躺在她的手心里。

夏栀一口一个塞进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顾嘉言剥的橘子要比她剥的甜很多。

一定是她运气不好，选的橘子都不是甜的，夏栀在心里“自我安慰”。

……

周末，夏栀和顾嘉言一起去了蒋飞沉家里。

三人之所以选择在蒋飞沉家里学习，除了蒋飞沉的盛情邀约，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家是别墅，有专门的书房可以让他们讨论学习，空间比较宽敞，

不过今天不止三人，还有陈西柚。

陈西柚本来想找夏栀一起去图书馆的，但夏栀说要去蒋飞沉家里学物理，陈西柚问她能不能带着她一起，她物理也很差。

夏栀就在三个人的“物理学习组”问了蒋飞沉和顾嘉言，两个人都表示没问题，夏栀就把陈西柚也拉了进来。

夏栀和顾嘉言到的时候，陈西柚已经到了，一开门就看见陈西柚和蒋飞沉两个人脸上满是彩色便利贴，以及一地的狼藉。

“这……”夏栀僵硬转头和顾嘉言相视。

“栀妹，顾哥，你们可算来了。”蒋飞沉将脸上的彩色便利贴一个一个随手捏下来。

“栀栀！”

陈西柚向夏栀跑来给她一个熊抱，夏栀后退好几步也没稳住，最后依旧是顾嘉言用手给了她后背一个支点，她才堪堪稳住身形。

“西柚，我腰快断了。”

“啊，哦。”陈西柚松开夏栀，带着夏栀进去，顾嘉言跟在两个人后面。

四个人叙了一会儿旧就直进主题，开始研究物理。

陈西柚物理要比夏栀还要差，但陈西柚英语是全班第二，全班第一是顾嘉言。

陈西柚：“不对啊，这个公式我套进去了，答案不对啊。”

蒋飞沉：“这个公式不是这么用的，你看……”

夏栀一个人做着顾嘉言给她出的物理题，她扎耳挠腮的，就差把扎好丸子头给卸了。

“好难。”做了半个小时之后夏栀瘫在桌子上面，对面的蒋飞沉还在给陈西柚讲题。

“要不学会儿数学？”

夏栀转头趴在桌子上看向一旁用手支着脑袋的顾嘉言，不得不说，这人怎么什么角度看都……还不错呢。

顾嘉言见夏栀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笔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夏栀。”

“啊？”夏栀捂着被他敲了一下的头，“你干嘛打我！”声音带着一丝怨气。

蒋飞沉的声音冒出：“谁打你？”

“顾嘉言打我！”夏栀像是告状一般对蒋飞沉和陈西柚说。

陈西柚：“啊？”

蒋飞沉：“顾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栀妹虽然学的慢，但咱们从始至终就没打也没骂过，你怎么能打她呢。”

陈西柚：“对啊，栀栀那么可爱，怎么能打栀栀呢？”

夏栀无声点着头应和。

顾嘉言可谓是有口难辩：“是她盯着我犯……唔？”花痴。

夏栀快速捂住顾嘉言的嘴，对着蒋飞沉和陈西柚微微一笑：“没事了没事了，我大气，原谅他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蒋飞沉、陈西柚：“哦。”

见两个人重新低下头讲题，夏栀才缓缓松手往顾嘉言那边靠了靠，小声嘀咕着：“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顾嘉言一脸无辜：“可这是事实啊。”

夏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压低眉眼，瘪起嘴一脸不开心，心里控诉着，看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顾嘉言看见女孩儿一副不愿意理他的姿态，他妥协般往那边挪了挪靠近她，轻声道：“我不说了，你知我知？”

“真的？”夏栀偏头看他。

顾嘉言妥协地点了点头。

夏栀嘴角上扬，伸出小拇指：“拉勾。”

旁边人无奈地伸手小拇指和女孩儿拉勾。

“你们俩在干什么。”蒋飞沉的声音一出来，夏栀立马做贼心虚抽回手只留下顾嘉言伸出小拇指的手放在桌面上。

顾嘉言：“……”好样的。

“是……是顾嘉言说，他一会儿请我们吃饭，我怕他反悔，所以和他拉勾。”夏栀脑子疯狂转动。

“请吃饭！顾哥，真的吗！”蒋飞沉两眼放光。

顾嘉言看着夏栀那双星眸对他闪了闪，他收回手，叹了口气：“真的。”能不是真的吗，她都那样看他了，他再不配合她，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好诶！那我们一会儿能去吃火锅吗？我好想吃！你们想吃吗？”陈西柚兴奋道。

蒋飞沉：“可以呀，冬天和火锅绝配！”

“栀栀你们呢？”陈西柚问。

顾嘉言微点了一下头。

夏栀点着头说：“好啊，应该是，冬天，火锅和朋友是绝配！”

蒋飞沉：“对对对！还是栀妹总结的到位！”

玻璃不是我一个人打碎的，我却要每天要在上面走一遍。——来自网络

来自沐星柠的碎碎念[彩虹屁]：

早恋大部分都是苦涩的，所以宝贝们，好好学习，不要早恋！不要早恋！不要早恋！

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多去结交一些与你志同道合的朋友，高中时期的友谊会是一辈子的友谊。[撒花]

（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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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还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