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病例 第9章 【犯规】

BGM：《再见悲哀》林忆莲（一定要听！鞠躬。）

白曲名在走向钱子猷的几步里，记忆像走马花，闪过一些画面：去白教堂的路上，还有那一份三文鱼塔塔，Alex在雪里等他。

他恍惚了，眼神很慌张，腿软了下来。住在北欧的中东男人，给他下了药，放肆发软一晚上的药。

钱子猷反应过来，看到白曲名在他面前几米倒下。他快步上去，大手抓住白曲名的胳膊，在Cole抬眸看自己，彻底昏迷之前，把他搂在怀里。

“Alex，带我回家...”

钱子猷牵着白曲名的手，胳膊穿过他的腋下，把他往上提，给他的上半身做支撑点，把他带出Gay Bar.

市区还在下大雨，钱子猷的司机就在路边等候，把白曲名扛上车，系上安全带，往公寓回去。

白曲名瘫在车上，眼神迷离，浑身的**无处发泄，眯着眼倚靠着车窗，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不知为何身边的人还是钱子猷，而不该是本该更亲近的Muhtar.

芬兰的回忆，不知为何主要都是同Alex而不是Muhtar，他居然觉得钱子猷才是他的恋人，潜意识却告诉自己：他不是。

他确实在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不顾一切倒向了钱子猷的怀里，带他回家。

赫尔辛基下着大雨，路上白雪未消，街角还有几个裹着羽绒服的男人举酒杯在喝格鲁吉，在这无聊单调的城市寻找乐趣。

黑色轿车停在公寓私人停车位，钱子猷把白曲名拖下来。白曲名的身体滚烫，燥热难耐，喘着气，甩开钱子猷的手，自己往前走，上了电梯。

“Cole...”钱子猷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伸手挡住，走了进去，“你怎么样？”

白曲名的忍耐到了绝望的边缘，靠在里面，闭着眼，呼吸越发紊乱，他没打算搭钱子猷的话，没有半点力气。

钱子猷看到了他身上的潮红，还有额头上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来眼前的男人在强撑。

“怎么还没到...”白曲名缓慢地睁开眼，半眯眼用仅存的力气，往显示屏看，1楼......

钱子猷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按了上楼的按键，站在一边默默注视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电梯门开，白曲名终于松了口气，跌撞走出了被监控的“小仓库”，很吃力。

白曲名撑不下去了，他在跨出电梯的那一步脚软要跪倒在地上。

钱子猷又一步上前，一只手扣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臂，用胸脯给他做支撑。白曲名还在往下滑，身体烫得吓人。

钱子猷意识不对劲，毫不犹豫把他扛了起来，把人带回自己的家里。

“我好难受...”白曲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发着颤，浑身难受还在钱子猷身上不停的动，争着要下来。

钱子猷把他扔在沙发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又用灰毛巾把先前抱上来的白雪卷起来，敷在他身上，等待医生的到来。

白曲名皱起眉，浑身战栗了一下，嘴上一直喊，“好热...我好热...”说着，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胡乱踢走，嘴上一直在嘀咕。

钱子猷知道这只是药物控制下产生的幻觉，他捡起被子重新盖上去，没有不耐烦，反而说，“Cole，再撑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白曲名哪里听得进去，又重新踢开被子，手顺带把衣服的纽扣解开，每一个毛孔都在昭示着情y。

钱子猷当即压住他的手，给他灌一口水，白曲名喝了口水就吐了出来，搂住钱子猷的肩膀，脸往他宽大的肩膀里埋，一直说，“好难受....”

他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贴到钱子猷身上，钱子猷坐在沙发边的靠背椅上愣了几秒，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白曲名身子里的**不安分的乱动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浪花潮头接着潮头的没过他的呼吸。

岸上会游水的人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海浪盖过他的头颅，连下海把他救上来的办法都没有。

白曲名的眼睛很红，全是强忍痛苦落下的眼泪，他的脸贴在钱子猷的脸上，眼泪又苦又咸。

钱子猷垂下眼看到他那双泛着水光的眼，心脏跳得很快，白曲名彻底失去了意识，跪起来按住他的头，吻住了钱子猷的唇。

钱子猷的胸腔在空鸣，心脏不停的乱跑，以至于他忘记了推开吻住自己的男人，反而是被他按在椅子上乱吻。

这个吻很凶，力度很大，钱子猷被吻得没有反应，白曲名直接越过沙发坐在他的腿上，手环着他的腰，不受控制的亲吻他。

两个人顺着椅子往后倒，摔在地毯上，钱子猷下意识的把他护在怀里，疼痛让他从热吻中回过神来，他抽出两只手，把白曲名的脸抬起来，喘着气问：“Cole，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白曲名趴在他的怀里，背脊很大幅度的起伏，随着呼吸一起一落。

他只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解决生理需求，而不是用那双模糊的眼睛区分谁是谁，或者是用不清醒的脑子辨认此刻在做什么。

钱子猷知道白曲名是完全被药物控制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Alex.”

身上的男人一直在顶撞着他的心脏，钱子猷的大脑混沌了，好像有那么一刻松懈了，他突然想违背世俗同他一起在这个夜晚放纵。

钱子猷喘着气，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吻，一起在地毯上发泄、快乐，疯狂的亲吻。

或许当时在静安寺门前骗香火钱的男孩，从来没有料想过今日的荒唐，没有料想到那个被骗了外婆手术钱的男孩会再次同他相遇。

一起堕落在这赫尔辛基一个平常又不寻常的夜晚......

在国外找了许多年生活的钱子猷，又碰见了那道曙光，就像天上的灯塔般，可望而不可即。他曾经拼尽全力去摘下，摘下了，又失去了。

现在，那道光又回来了，是不是该，再一次去见见，把他抱在怀里，再也不许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