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的虎杖悠仁 第5章 第五章

两大一小慢慢的走入咒术高专深处，从森林中的神社到地底的隧道。

三人最后停在薨星宫门口的一片空地上，地上还有这一片干掉的血迹。

夏油杰和五条悟凝视着脚下的血色，这是他们失败的指证。

天内理子那个向往美好未来的笑再次浮现在夏油杰眼前，可霎那间那个笑容被一颗打入头脑的子弹终止。

“杰。”五条悟轻轻地叫了一声，把手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

夏油杰无声的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一旁的悠仁也看着地上的血迹，想着未来的前辈们。

“快来，天元大人在等了。”夜蛾从漆黑的门口当中出现。

走进薨星宫，虎杖悠仁终于见到他上一辈子未曾见过的天元大人。

一位头像树墩一般，有着四颗眼睛的……天元大人。

这不能算人了吧？

“六眼，咒灵操术，以及……宿傩的容器。”天元大人缓缓说道，祂的声音古老有神秘，这倒是符合悠仁幻想过的形象。

“哇！天元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呀。”五条悟又阴阳怪气，又嬉皮笑脸的问道。

夏油杰：“悟！！！”

夜蛾：“悟！！！”

听到来自夏油杰和老师的训斥，五条悟对天元大人吐了吐舌头。

“没事，我的术式是【不死】不是不老。六眼，如果你的肉身也活了五百岁，那你或许也会长得像我这样。”天元大人笑眯眯的说道。

五条悟像只大猫一样把五官皱到一块，心里想着，不了，谢邀。

“天元大人。”虎杖悠仁从夏油杰身后走出。

“宿傩的容器，你来自未来？”天元大人看向连大人膝盖都不到的小孩问道。

“嗯……我的身体是这个时间的，但是我的灵魂经历过未来。额，这种解释我不擅长，不过我确实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虎杖悠仁拧着眉毛，尝试解释他的穿越，虽然本人也不是很懂。

“无妨，宿傩的容器，问你想问的吧。”天元大人摆摆手，继续说道。

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才开口：“加茂宪伦的目的，是什么？”

天元大人没有瞳孔的四只眼睛微微眯起，“加茂宪伦……”

“他不是加茂宪伦。”

随着天元大人的声明，虎杖悠仁只感觉从灵魂出发的寒颤。

不是加茂宪伦？那是谁。

难道上辈子所有的战斗，把敌人是谁都弄错了吗？

“准确地来说，加茂宪伦只是他无数身体中的一个。”天元大人继续道，“他因该是千年前的一名咒术师，「绢索」。那个孩子的术式使他可以把自己的大脑换到别的身体里，还可以继承那具身体的记忆和术式。”

虎杖悠仁回想起前世见得那个人，他头上确实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线。

“啧啧啧，这个反派还正是够敬业啊，还愿意自己变性生孩子。”五条悟在一旁不着调的说着，倒是也打破了现场逐渐凝固的严肃氛围。

听着五条悟的话，虎杖悠仁不住了裂了咧嘴，上辈子胀相说的话好像懂了。原来他们真的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那个孩子的目的是强行进化整个日本的人类。把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天元大人严肃的说道，“他想让全日本的人类和我同化。”

“可是同化不是只有星浆体可以做到的吗？”夏油杰问道。

“之前是这样，可是去年星浆体融合失败，我再次进化之后，现在的我与世界，天地，共存。我能保持理智和身形是因为我有结界术。而人类与我同化之后，就能超越作为术师的界限，成为及存在又不存在的形式。这样在某种程度上，与我同化的人会变成一体，只要一个人暴走，世界就终结了。”

“为什么？”夜蛾问道。

“失去身体作为界限，所有人类同化之后，恶意的传播只会需要一瞬间。只要有一人产生恶意，超过一亿人都会产生同样的恶意。你们可以想象，后果会有多严重。”

“那天元大人不能拒绝同化吗？”虎杖悠仁问道。

“现在当然可以，不过……”天元大人的声音落下，眼睛看向夏油杰。

“怎么了？”夏油杰不解的问道。

“你的术式是【咒灵操术】，而我现在的存在，更加偏向于咒灵。”天元大人缓缓道来，“你……应该可以「调服」我。”

天元大人的坦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夏油杰的瞳孔颤抖，「调服」天元大人？

那岂不就是掌控了全世界的命运。天元大人的结界遍布全国，如果自己「调服」天元大人，那些结界……都可以为自己调动？

那样的能力，可以追上悟了吧？

那样的能力，可以比得上六眼神子吧？

一年前从悟领悟【反转术式】就产生的无力感，看着悟飞速成长，而自己却迟迟的追不上去，再也没有信心说他们是最强的无力感。这些……在掌控天元大人的能力之后，都会消散不见吧？

他可以用那股力量，站在悟身边。

可是……天元大人和从恶念当中产生的咒灵不同。

天元大人早在千年前就牺牲一切，保护日本，保护高专，甚至在进化成不人不类的咒灵之后继续毫无怨悔的保护大家。

天元大人，是个好人。

他怎么可以像对待咒灵一样去「调服」天元大人呢？

夏油杰像开口否定，想开口说出他绝对不可的话。但是那些言语，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要紧孩子，你无需现在就斩钉截铁的说这不可能。我能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孩子，而且告诉你们这个可能性也是在变样的保护我自己。”天元大人不像人类的脸竟然漏出慈祥般的表情。

“我虽然知道绢索的目的，但他的动机我却不知道。但是我能告诉你们他的能力。”天元大人在众人震惊的情绪中继续说道，“他的术式让他可以继承那具身体的术式，而且他还是仅次于我的结界术高手。不过除此之外，他没有那么强，所以他十分畏惧六眼。”

五条悟作为拥有天才大脑的六眼最快从天元大人带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骄傲的抬了抬下巴，“那当然，老子可是最强的！”

对于五条悟的发言，天元大人笑了笑，“好了，这就是我知道关于绢索的一切了。请回吧。”

在天元大人毫不客气的送客之后，四人中有三人思绪沉重的走向那个『咒物仓库』。夜蛾拿出两根宿傩的手指。

“先回高专，你先尝试一根看看什么反应。”夜蛾对虎杖悠仁说道。

虎杖悠仁点了点头，视线却望进仓库里。胀相……也在里面吧？

“等一下，”虎杖悠仁在夜蛾关门的时候说道，“九相图，可以把1号九相图也拿出来吗？”

“九相图？为什么？”夜蛾不解道。

悠仁眼神闪烁，“九相图，算是我的哥哥。”

“哈！？”五条悟率先发声。

“九相图有加茂宪伦，也就是绢索而产生，某种意义上算我异父异母的兄弟。”虎杖悠仁说道，“1号九相图，胀相，在未来以我哥哥的身份和我们一起战斗。”

夜蛾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最终说道，“可以拿出来，但是要有我保管，现在还不能让他受肉。”

听到夜蛾正道的话，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气，感谢的重重点头。

“小悠仁，你的亲戚关系可真是够复杂的啊。”五条悟调侃道。

在五条悟的打趣下，虎杖悠仁小小的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老师！”悠仁害羞的喊道。

看着五条悟和悠仁的打趣，夜蛾也放下了从薨星宫带出来的沉重气氛，笑了两声。

只有夏油杰依旧垂着脑袋，沉浸在思绪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