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的,舒时一进到白鸦组的办公室,就觉得天凉飕飕的,回头看见游行板着一张死妈脸看他,舒时开玩笑,“有些人怎么就这么双标呢……”
“额,是这样子的,容大审判长,这个谢折销呢,他之前跟游行说啊,你复活游行就是为了杀他,然后呢,两个人啊,谢折销似乎特别不爽地提醒他,可——”
游行语气恹恹:“骗就骗,多话。”
“所以说,我是红娘呀——”舒时看向容倾:“哎呀,我瞅着季舟槿气呼呼地踹车门,审判长先生干什么好事了?”
容倾:“嗯。”
舒时:“……”
其实容倾小心眼,就在季舟槿那里吃了瘪的缘故,他横竖看谢折销,那就是一个免费的冤种大劳动力。因为云城跟湛海安全区之间的隔离,季舟槿本来就是在云城偷摸着过日子,谢折销又是个勤奋的实干派,被污染者搞得冒鬼火,季舟槿正思考着怎么从游行哪里捞点油水,哪知,已经被摆了一道。
季舟槿的车被架走,被谢折销强行架着去了一趟医院,本来之前如果没有时间消除的话,凭着熟悉的脸,至少还能走点后门什么的。可是,这么跑上跑下,饿着肚子,抽血化验登记一条龙,季舟槿的脸都绿了,恨不得直接游回海里去。
舒时瞥了眼楼下,“他来了。”
游行开金口:“让你去做的事你去做了没有。”
“不给钱吗?”舒时笑问:“不给我钱,不免费干活。”
“话说游姝也死了这么久了,你仍然不打算让他的灵魂下地狱吗?”舒时作为S级别的影鬼,不说无处可去,这至少死了有个安居之所,他就道:“你至少,要让人死得其所,不,让他安息吧……”
游行漫不经心对着屏幕打游戏,“他喊我宝贝,我让他去神界净化心灵,这叫上天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神界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委屈他了?”
舒时挑眉,“哎呀哎呀,你等等我,我先去风水先生那里学卦。”
容倾叹了气,看着游行道:“法治社会。”
“我知道是法治社会啊,可现在我又没什么顾虑,可不就要发癫了,我性子多么恶劣,哪里能乖呢……”游行杀死一个怪,“你说是吧?”
“怪就怪你,眼光不好,看上我这么个不省心的。”游行对容倾说:“我这叫以退为进。”
容倾坐在他身侧,回头就看到季舟槿踹开了门,他掏着一把枪,重重地把枪砸在桌面,大声地骂了句容倾:“你大爷的!你驴我?!”
容倾一脸无辜:“什么?”
游行关闭手机,挑起眼梢瞪着季舟槿,下一刻,枪直接抵着在了季舟槿的下颌上,游行子弹上膛,揪着季舟槿的头发,“明人不说暗话,说出你救我的目的,以及,你又为什么跟那个季循路这么熟?我知道你们是叔侄,你到底,是不是想利用我呢?”
“你骗我?!”季舟槿皱眉,“你从死去的那天开始,就在算计我不成?”
“那没有,我死了可能就死了,但有人不想让我死。”游行厉声:“何朝是不是你那边的人,你跟费雪酌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来威胁什么?”
季舟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枪抬高,冷冰冰的,叹气道:“早知道——”
“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我耐心一向都很足,只不过这一回我真的被惹毛了,本想安安心心谈个恋爱,逗下美人,你们还想骗我?”游行睨着季舟槿,“人类一向卑贱,你们人鱼,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是有一些有良心的,也不过是怀着私心的杂种,你觉得呢?”
季舟槿咬牙,“本来不想说,其实我要你救的那个少年是韩心愫的儿子,我身为人鱼那边的族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鱼成为恶魔S的牺牲品,况且恶魔无处不在,**滋生,有谁杀得尽?这样的一个魔鬼,一个畜生,我与人类毫无相干,我的族人被屠杀得七七八八,我总要我自己,我的家人,还有能够活下去的人图谋,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游行到底不是个冷心的,他收了枪,扔在沙发上,又打开手机,继续玩游戏,他说了声:“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你既然求我,我自然会帮你,只是,你最好不要把我还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你既然都有这个心思了,又为什么这么压不住自己的心情,偏偏要来找容倾麻烦,你是自找麻烦……”
季舟槿没成想被容倾摆了一道,气煞道:“你怎么看上这种人?”
“把一条美女蛇放家里,很好玩?”季舟槿嘟囔,容倾开口:“我知道那个少年江宛在哪里。”
季舟槿看容倾清贵,叹气,“我是游行的朋友,他又没有家人,他睡觉了,难道我不能够抱他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分明就是有所图谋。”
“那你把这些年的药钱给我结了,哼,自己被人抛弃,人家不要你,我看他跟朋友生活在一起,挺开心的啊,怎么一碰见你就变恶魔。”季舟槿腹诽,还当众嘲笑,“活该你娶不到老婆,一辈子呱呱呱。”
容倾:“嗯。”
季舟槿眼看着容倾春风化雨,跟个没事人似的,他心中堵,游行喊住他,“那些事你问容倾,我帮你找,很快地,但我不喜欢动脑子。”
容倾看他,目光灼灼,又对季舟槿道:“不如,你约下费雪酌出来?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看戏。”
季舟槿不情愿地点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游行,说:“这个人打电话来喊我让我接你回家,你不回啊?”
“啊?”游行甩掉手机,起身看向容倾,转头看天色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摆摆手,说:“我睡办公室,薄沨已经先回去了,你看着点季蕴,别又被人骗跑了。”
“真走了哦——”
“哦。”
游行感觉像是悟到点什么似的,这会儿感觉怎么着也睡不好了。
他随意揪了个抱枕盖住自己的脸,假意装睡,而容倾觉得天光盛明,有些晃眼睛,他起身过去拉了窗帘,游行看着他一如从前的模样,更觉得不对劲,又把脸埋在容倾习惯抱的抱枕里,说了声,“我睡了哦。”
“嗯。”
屋内一片黑暗,这个时候刚好有人咚咚地敲门,容倾去开门,目光还停留在蜷缩在枕头上的游行,神色更加柔和,薄沨给他一个包裹,他大声道:“你要的口红我给你买了哦,别说什么我不关心你。”
“哦。”
薄沨比起很多年前明显成熟了很多,他本来就看到一只雪白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突然就冲进来,怒道:“你他妈是谁?!”
容倾淡淡地看薄沨,薄沨看到游行缩个身子睡在米白色的沙发上,他面露无奈的神色,扫了眼容倾,他当然怵神界的大天使长,可对方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人,却问:“你知道我哥哥原先的那个预言是什么,你怎么敢不承认自己的心意呢?我原以为你是有担当的人,到头来,还是我哥哥替你收拾残局,你除了只会站在天使的立场考虑,别的,你有失公允。”
“你安静一点。”
“我就要说!装得跟个什么似的……”
容倾却忍不住辩驳,“那你哥哥,又为什么屡次三番,离开我呢?我没有说要放弃他,无情的人是他,第一次地狱城大火,第二次,人间遭难,第三次,他又自作主张。是他胆小,不敢喜欢我。”
薄沨被说到哑口无言,钻进来问:“这是真的?”
游行听薄沨冷笑,“渣男,随你们闹,反正现在天下太平,已经到了春季了。有机会,一起去赏花吧,我种了很多鼠尾草跟月季花……”
游行眼睁睁看着薄沨走,门哐的一声关上,容倾落锁,说:“不会有人来的。”
“嗯。”游行埋在抱枕里,闷闷出声。
容倾走近来,他脱下外套,盖在游行身上,游行感觉沙发下陷,容倾坐在他身旁,突然说:“我深爱你,爱着你。”
“嗯。”
容倾又倾下身,半跪在地上,说:“你是我的天上月,我倾慕你,爱着你。”
“你是我唯一的太阳。”
“嗯。”
“你不敢爱我,却选择接受了我……”容倾溃败,头伏地在游行肚子上,他声音很轻:“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
“你看破我的懦弱,明白我的不安,我却不能够接受我的命运选择爱你,”容倾看他迟迟不答,心中的失落更大了,他咬着牙,说了声:“对不起,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嗯。”游行摸着他的脑袋跟耳朵,“你知道我不善于表达跟安慰,我又能,多说什么?”
“没有不接受你,没有不喜欢你,也不是不爱你,只是……”游行叹息了下,“我性子是比较恶劣的那种,帮你解决了一部分的事,我也借助你解决了一些事,我想跟你有个未来,这样的回答可以不可以?”
游行其实挺爱听容倾讲情话跟骚话的,可他也自觉做不到成熟理性对待爱人,他就是要被宠的那一个,除非别人不能支棱了,他就会彻底支棱,然后事了拂衣去。
游行被容倾搂住了腰,游行的下巴抵在容倾肩窝,容倾推开他去看,又见到了熟悉的表情,含情脉脉略带羞涩的,清丽躲避的笑容。
“说出去闹笑话……”游行低眉,“我要是全能就好了,这样我刀枪不入。”
“嗯,那会吃爱情的苦。”容倾也觉得还好,他大概,是一根朽木,他又问到游行发间的香气,挑住他一尾发丝,“用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游行给闹得不太好意思,便推开他,“我去拆下包裹。”
“哦,我给你拿过来。”
容倾仍然搂着游行的腰没放,随手拿了,随手拿出来,游行赶紧去摸,容倾提前抢走,故意问:“你想拿它做什么吗?”
游行心虚,“送给季蕴啊,可以还给我了吧?”
游行的肩膀还被容倾搂着,容倾平淡道:“嗯,我可以送季蕴更好的,我能拆开看一下吗?”
容倾的手伸得很高,游行够不到,他喊了声:“还给我呗?”
容倾看着游行,笑了下,嘴角弯起,他旋开盖子,声音安静:“你先试下唇色,我们等会儿去专柜买。”
游行见他笑,有点发毛,“别了吧,也没几个钱。”
“没事,我有钱,我给你涂。”容倾刚说完,游行就被捏住了下巴,容倾不轻不重地涂了下,说:“我去给你拿镜子,感觉人看起来,挺有精神的。”
此时门铃响起来了,游行赶紧真的去照镜子擦掉自己嘴上的口红,他去到浴室,放了水,又仔细洗着手,刚好转身,却冷不丁地听到一声门落锁的声音,容倾单手挑起一条黑色的紧身裙带子,进来了,游行看他目光有些沉,问道:“你,你要穿?”
“没有,梦中做了个很不好的梦,特意找了网上的老板问,说这裙子不贵,刚好我也打算送我母亲一套裙子,你帮忙试下?”
游行变得局促,“现、现在?”
容倾抱着臂膀,依靠着墙:“没有,我就看看,你穿,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妈对你很不错,你不想送她礼物吗?”容倾手上戴着黑色的腕表,手腕雪白修长,有矜贵的气息。
“这样啊,可以。”游行有点迟缓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他接过容倾手中的长裙,而裙子刚套上去那一刻,容倾甩掉腕表,旋即走过去,捧住人的腰,搂着游行上了洗手台。
因为黑暗,空气中的声响声变得尤其清晰,容倾抱怨道:“腕表砸地板的声音跟桌子砸地板的声音挺不一样的。”
“你听听,我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游行没有心,可他从见到容倾那一刻起,就有无数的情绪涌了出来。
听他提起桌子,又愣了下,他的腿碰到了容倾的手肘,游行手抓住洗手台的边缘,不小心碰到了水龙头,哗啦哗啦地开了水,容倾关掉它,他听游行说:“什么在扎我的腿,你看看,好像有什么打湿我的手臂了。”
“能不能开灯?”
“没有,刚有只老鼠跑进来了。”容倾声音平稳,开着灯,他目光落到游行的右肩上,手挑下那一条带子,又夸奖说:“质量应该很好,我决定给我妈妈买两条,你觉得呢?”
游行手有些累,一双手勾起他的脖子,绕紧了,“嗯……可……可以啊,我觉得也可以。”
容倾开了灯,他手比着游行的下巴,凑过去,“唇色很艳,眼光不错。”
“我能吻你吗?”
游行抬眼瞪他,容倾冷笑,霎时掰过人的下颌,他迫使游行接受自己的吻,容倾的手不住在游行的后脖颈上滑动,吻人的力道几乎掠夺尽人所有的呼吸,游行嘴唇上的唇彩凌乱一片,容倾亲人,又变温柔了,他轻声问:“想我吗?乖宝宝?”
游行没答他。
他咬破自己的唇,依稀呢喃:“容倾。”
容倾笑了:“你记得我名字,怎么不多说点。”
游行的整个上半身被容倾牢牢捏在怀里,游行捶打他的肩,问说:“阿倾……有些冷……”
游行看到容倾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他愣了下,又埋在容倾肩头,轻声问:“糖,好不好吃?”
“你眼光真的挺不错,这一款口红,我都挑了好久。”游行绕着容倾的脖子,“特意买的,女士款。”
“嗯。”容倾眉头沁了点汗,下颌绷紧,他咬游行的肩膀,“乖宝宝。”
“要不,你自己乖乖地吃?”容倾从兜中掏出一颗糖,嘴对嘴喂上去,游行眉目柔情地望着他,才说:“享受吗?”
容倾咬住游行的唇,撕咬,“享受我吗?”
游行摸他的脖颈,开玩笑,“我觉得这里缺几个红色的印记,你是不是不招蚊子?”
容倾捞起人的腰,开了锁,眼底都是深不可测的风暴。
游行背脊碰到床单那一刻,容倾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问:“要吃几颗糖?”
游行被容倾笼罩在身下,嘴上的口红花了,他揽住容倾的脖子,“你喂我吃。”
容倾捂住他的嘴,牙关紧咬,咬住他的耳垂,“妖精,我就该弄死你!”
“你汗滴到我眼睛里了。”
“唔……”
游行吃了大苦,直到看见天黑的痕迹了,他才慢悠悠地苏醒,而他转身看到枕头旁的容倾,才愣了下,他突然很是认真地看着容倾的脸,从他深邃的眉骨碰到略带冷意的唇,又碰到他右耳的黑色耳钉,脖子当然不太好,很多七七八八的血痕。
游行感觉眼睛酸涩又痛,一骨碌爬起来,又掀开了容倾的被子,结果这阵声响马上把人闹醒了,游行一个没反应,容倾突然四肢并缠住他,游行被容倾搂在怀中,听他声音哑然地说:“还闹?你这魔鬼……”
容倾睁开眼睛,他发觉游行其实很了解他,他也知道游行本质上需要的是什么。
这娇气包,不需要太多的钱跟物质,夸奖是别别扭扭喜欢听的,性格是随性敏感爱闹的。
“还闹?”
“就闹就闹,气死你。”游行被容倾追着吻,一阵深吻后,游行气喘吁吁,“气死你,你活该。”
“嗯。”容倾手碰到了游行的腰跟大腿,又说:“喜欢我吗?”
游行:“凑合过,还能离不成?”
“被窝好潮……”游行呢喃着,又感觉手被握住了。
容倾发现这人小性子耍得越来越皮,他到底是成熟稳重了很多,一展柔情温柔,从前是虚伪伪装,现在是实打实地对喜欢的人温柔,又说:“那宝贝要不要去领证结婚……”
游行发毛,又叹气,“我想躺,你让我多睡睡。”
“哥?”
“嗯。”容倾含糊应,不肯放手。
“那就睡吧,我以后所有时间都是你的。”容倾陪着他睡,“你多陪陪我啊……”
游行转头看他,“那,那我要是去找点乐子,你跟不跟我去?”
容倾发现游行找的乐子就不是一般的乐子。
他危险地笑,看着游行,“所以我们就注定要吵架,是不是?你偏要在今天去?”
“你卖惨,求我可不管用了。”游行笑着去亲他,“没有,我不是今天去,我带你去,你看我去给你找点乐子。”
容倾皱眉,“你好恶劣。”
“……”游行认真看着他,“真的,那你是不是喜欢看我**的样子?”
容倾敲他头,“哪里学来的?”
“观察来的。”
容倾脖子都红了,“那多的是你反应不过来的。”
游行:“……??”
“我觉得你很喜欢搞我啊,我也喜欢跟你上床,”游行发言直白,“你就是个变态,我知道,我比你更变态啊,这、有、有什么问题吗?我杀人如麻,这么长大的,你指望我当人变和尚?如果不是看你这绿茶样子,鬼才帮你处理……”
容倾觉得简直都快听不下去了,他以为对方挺深情,是,确实深情?
但是是木头?
可想来对方尤其口是心非,他自己倒是喜欢讲,逗人脸红,又反问:“你觉得我是和尚?”
游行拍他碰自己腰的手:“不要脸。”
“嗯。”
日子就这样热闹地过了几天,季舟槿终于约出了费雪酌,而游行美滋滋地打游戏,容倾目光一直十分柔和地随便看看,他发现,游行站在自己随眼就能够看到的地方,还挺好的。
容倾捏着一本书,春日的阳光不经意地照进来,把游行膝盖处的抱枕照得泛白。
容倾突然看着游行,很是认真地观察他,打游戏遇到问题总是喜欢抿唇,然后要么扔掉,要么强行通关。青年皮肤透白如雪,容倾偶尔碰他的腿一下,游行皱眉,“你又欺负我?”神态娇憨的,也会在这些日子跟他唠叨,悄悄地骂他,说他是个神经病,就知道变着法地捉拿他,时不时也会委委屈屈地继续让他抱,撒着娇,说好想好想他,你是不是也想我。
又一个大惊小怪,跳着爬到他身上,不准他走,说又做噩梦了。
其实他也搞不懂,游行怎么那么黏人,又看到一个巨大的怪物来到所有人面前,一刀剁了后,面无表情,搞得周围人心惶惶,容倾就想,这也太……血腥了点。
当不经意提到这个问题,游行一个激灵反骂:“你怀疑我?”随即又说:“真是大惊小怪,懒得搭理你,说得好像我就能改似的,难道,你不占有欲强,都恨不得把我锁起来,吃了。”
容倾才随他去,不再过问这个问题。
“我也很想你。”容倾拉过游行的手,比着手指在他掌心写字。
“你让我,感到幸福。”
游行看他,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其实挺淡的,远不及容倾,回复他,认真,“我也是。”
“所以?”
游行甩掉抱枕,跳到容倾怀里,“你还觉得我娇气,我看你是傲气跟嘴硬。”
容倾口嫌体直,“让我抱一下,亲一亲。”
游行不搭理他。
还是亲了。
春和景明,花来到。
分别许久的恋人,似乎……
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煎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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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