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大厦 第31章 假冒

只不过这些是破壳而出的旧衣，村长神情淡然指挥人处理干净周围，亲自将祭品摆上桌子，最后点燃清香插入贡桌前的香炉里。

之后带头拿起一支未点燃的清香朝着纺织娘的像跪拜，他身后所有人统一按照他得模样进行祭拜。

林智他们几人根据情况隐退其后，拿了香火蹲下装模作样的弄了几下跟着起身把香插入殿外香炉中。

紧接着村长又让人将贡品之中的海鱼全部开膛破肚，把它们投入之前林智与黑蛇去过的井底之中。

很快这些鱼便消失在眼前，林智听到底下有蜘蛛拖动食物的声音，想来是专门投喂的。

就在大家以为祭司已经结束时，村长突然从拐杖芯子里面掏出一根长柄钥匙，他打开了石像后面的密道。

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当当进入其中，石门从内部关上，屋子内只剩下林智他们四个看起来像是活着的人类。

庙宇内部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矮小而黑暗，烛光点亮周围建筑，人群中只有他们四人的影子被光亮倒影在黄泥堆建起来的墙上。

不知何时他们背后好似感到一阵过寒意，四人顿时定在原地，相互浅浅打量起来。

陆楚后脑勺麻了一半，他开口小声道：“我们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

“别瞎说。”梁五打断话题，左右瞄了几眼，“静观其变，看看那老头出什么招。”

“人呢？您说说看他人去哪儿了。”陆楚亲眼看到人消失直到石门紧闭。

“总之这个老头古怪的很。”梁五拧了下鼻子说道。

自老头消失后，他们身后总会有些奇怪声音传来，若说是巨虫可他们并未见到，要说是老头换了位置冒出来，他们一定会有所发觉。

渐渐的声音逐渐靠近而来，大家同时预感到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林智突然轻轻说了一句“跑”。

四人几乎同一时间迈开腿快速跑起来，期间陆楚往后看了几眼预估距离，转头看见的是一群亮着绿眼睛四肢触地爬动的人类。

“我艹。”陆楚咒骂道，“它们是人还是虫？”

林智：“很明显都不是人，至于是虫还不一定。”由于奔跑他说话语气有些接不上气。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逃跑？前面就是树林深处了！”周围有人类活动痕迹，在靠近一些就没了，陆楚还是有点担心。

黑蛇慢下步子：“去井边。”

很快跑在最前方的陆楚顿在原地，他双目紧盯井底黑色的洞口好像随时会有生物爬出来。

“跳下去。”黑蛇话语沉稳未听见丝毫喘气的声音。

陆楚信任黑蛇，他也对未知感到迷茫和害怕，但还是双眼一闭跳了下去，接着则是林智他们三人。

按照先后顺序路地，四人齐刷刷站在洞底时，老头刚刚带着一群人离开。

洞内会有少许回声，林智担心被发现等人离开后才说道：“洞顶有人蛹消失，地面应该是他们掉落后留下的痕迹，白色蛛网和庙里一样。”

黑蛇上下观察了一会儿，人蛹衔接顶端部分切口光滑，蛛丝断裂长短一致，连同中部以上破茧出来的痕迹都像是人为唤醒。

而且周围留下的脚印还很新鲜，就像离开刚不久，不过林智抬头发现他们头顶正有一个白蛹开始挣扎蠕动，睁眼看着它快要破壳而出的模样。

其余几人也注意到了这点动静，打手势表示大家分开躲藏，而哪个蛹在他们躲好瞬间从高出掉落，撕裂开的缝隙里钻出一张熟悉的人脸。

林智下意识抿紧嘴唇，紧张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差点焊死在他脸上，那张脸是同梁五一模一样，一刹那间人影转过身消失在洞口。

他们回到庙宇中央，祭祀的百姓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诚信祈祷，若非底下所见，林智都快怀疑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于是，队伍由村长带头起身，对方看着他们几人表示惊讶，老者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和善，他背挺得很直：“小伙子，你们可真会挑时间过来，快快快，赶紧到前方来祭拜山神。”

林智本是不信这些传统民俗，可当他看过底下出现过非科学事件，以至于为了配合找寻到其中较为真真实的真相，他选择妥协。

“老爷子，让您操心，您还真别说，这山神该拜。”说着林智就跪在老村长原先位置，只不过他在跪拜手势上做了些手脚，因为他并非真的信任村民，也不相信纺织娘属于山神能够庇佑他们一方平安。

林智有意靠经原就是打探消息，他抬头时发现老村长而后似乎有东西粘连痕迹，指尖前端根本没有长年吸土烟导致发黄迹象，这些只是推测，他跪拜完便退后回归人群末端。

有了发现，自然第一时间同黑蛇分享，他小声的将自己所见告诉黑蛇，身体又跟上大伙动作起身跪拜再跪拜。

祭奠仪式结束后，老村长抓了一把贡品朝人群撒过去，遵循历年以来的规矩，凡事抢到贡品的人今年都能得到山神祝福。

祭司本来就是一件祈求村庄风调雨顺，平安健康的事情，这一刻好像开始了具象画。

甚至打破林智从老一辈人口中得知的事情，以至于他有瞬间怀疑过自己儿时所看到的祭奠仪式存在方式属于黄粱一梦。

直到最后一刻长鞭挥动发出巨响，人群逐渐散去，他们几人等着询问老村长关于祭祀纺织娘的话题。

“林智，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村长不对劲。”陆楚忽然靠近林智问道，主要是他恍然间看到了对方眼神中透露出青蛙人相同神情。

林智侧头：“看来你也察觉到了，起初还不太确定，只不过后来发现他手指间烟渍短时间消失了。”

再次想确定村长是否真实，却看到他捏着他那杆老烟枪缓慢而稳健地朝他们而来，吐出烟气：“ 小伙子，该回家了。”

老人此刻像是有意指点他们，他用烟杆头点了点林智肩头蹭上的蛛网，浑浊双眼瞥了一眼，抽上烟离开庙宇之中。

“老爷子他是想对我们说什么？”林智掸掉肩上蛛丝道。

“大概是想提醒我们小心。”黑蛇说完往庙宇后面而去。

黑蛇从小厢房找到一件村长同款外套，以及用人皮刻画的五官。

陆楚跟着进入房间，他当众捏起人皮，一张脸显现在人前。五官参照老人模样而来，陆楚把它往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

“村长果然有问题，能够做到相似神态的人，应该就是那日我们在村长家中所见之人。”梁五道。

“没错，地洞回来后村长的确被人代替了。”林智说道，单看外边他们原本还无法认出来，后来无意中通过细枝末节发现。

黑蛇：“看来纺织娘已经扎根在村民内心，换句话说村子里除去我们，没有活人。”他点燃了烟夹在指尖，目光瞥向身边的林智。

刚好于此同时，林智视线落在他夹烟的手指上：“我们先回村子去看看。”

路上林智走路很慢，他一直往后拖延等梁五跟上前，用手势交流，比划出来的动作让对方脸上表情瞬间凝固，瞳孔瞬间放大了几秒。

梁五任然抱有希望询问道：“你确定？”

“嗯。”林智不假思索答复并点头。

“我日..”梁五低声咒骂起来，“太带劲了，啧啧。”他想过很多种方案都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意外。

梁五：“别轻举妄动，能够模仿他一举一动的人，武力值一定相当。”

两人并肩相互絮叨起来，视线紧随前方人影摆动而轻微滚动。

他们回到屋子时其他房子里已经开始有村名在四处活动，劈柴、挑水，平静村庄随着回乡人增加而热闹起来，变得和乐融融。

“果然还是有人比较热闹。”陆楚看着大伙制作美食根着抓了一把尝尝，那是村庄特产海鱼干和地瓜干，他各拿了一些分给其余三人，“尝尝看，味道不错。”

梁五给面子拿了根地瓜干尝尝，林智则摆手拒绝。

知道海鱼是喂养蜘蛛的食物时林智就已经产生了排斥它的念头，说实话靠山村民却每家每户都能拿出一定份数的海鱼属实奇怪。

看着人满村欢声笑语，终不见孩童在外嬉闹玩耍，林智又能从那些声音中分辨孩子天真欢快的笑声，只听孩童笑，未见孩童身。

光是一点异常足够让林智觉得匪夷所思，可他们来时村长说过寨子里只有老人和孩子，估计这些都是村长编出来骗人的鬼话。

梁五：“林智，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但千万不要主动暴露，这边最后会出现什么你和我都无法预估。”他像是预感到，告诫起来。

林智：“五哥这些我都明白，放心，至于至于黑蛇在哪里我想我应该清楚了。”

来时一路上都有他留下的标记，说明对方目前暂时安全，而眼前这位顶着一张熟人脸的人应该就是地底试图替代人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