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好还是当O好？ 第68章 忙碌

凌安踩下油门加速，才发现最前面还有应文乐和应淼，应文乐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应淼看了他几眼就把头转了回去。

凌安停下车，看着一列下去站在岗位上一样乖乖遵守规章制度没有过来的同伴，提高了点音量回复他们：“我刚回基地不久，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不止我们，这城墙上一大半都是学院里的学生。”离得最近的夏枫说。

好吧，穿上一样的衣服后，除了他们几个凌安还真的分辨不出哪些是学生哪些又是士兵。

“按时间我们也都快毕业了。”夏枫继续说。

凌安想想也是，他起身从车后面搬出一箱汽水，一瓶瓶丢给夏枫，夏枫一瓶瓶丢给刘追，刘追再传下去，等所有人都拿到了才停下来。

凌安告别夏枫后开车来到最前头应文乐那里。

“这车哪来的？”应文乐很好奇凌安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巡逻车，还能堂而皇之地开过来，“你巡逻？”

“抢来的。”凌安随口胡诌。

应文乐不相信但也没有多问。

“有人来接你了。”

凌安看过去，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有条不紊地快速跑过来。

林刃在离他们四五米的时候才停下，慢慢走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

林刃没有说话走过来拉住凌安的手，应文乐看不下去了，挥手把两人赶走后，凌安开着巡逻小车载着林刃又兜了一圈风来到靠近学院的东面，两人从城墙上下来直接徒步走回学院宿舍。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每个人都被源源不断的事情挤成了干巴巴的麻花，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思考其他问题，除了做任务，不停地做任务，就是蒙头大睡。

当然，这里面需要排除本来就与常人不同的林刃，对于他来说只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少了，另外就是晚上凌安跟他说话打闹的时间少了，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在夜晚看着凌安熟睡，在白天看着周围人忙碌，看着基地逐渐混乱。

林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着凌安叹了多少气。

基地最近又派出了大量拥有丰富野外经验的老兵去周围寻找能源结晶，现在这里一大半守卫基地和维护基地内安全的士兵其实都是学院里的学生。

这会儿城墙上。

窸窸窣窣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往城墙上攀爬，这些陆地上的怪物速度稍慢，而那些飞行怪物已经盘旋在基地上空，不断地向下俯冲攻击防护屏障，一声声炮火接连响起，无数怪物在接触到的那刻化为闪烁的粉末，黑漆漆一片往下掉落，砸在地上，屏障上炸开一块血花，一些倒霉的人冷不丁被砸一脑袋，晕头转向还好，就是恶心坏了。

“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我来看着。”林刃从下面上来，递给凌安一瓶水。

凌安看到林刃手里的湿毛巾，闭着眼睛将脸凑过去，让人给他擦了擦脸。

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旁边喝了几口水，看了下手机刚发来的消息。

“我去趟舅舅那边。”凌安将水杯还给林刃，然后赶去了研究所。

凌安刚走进实验室就撞到了张桑。

“凌安，你看！”张桑兴奋地拉着他过去，伸手示意他看向对面桌面上的水杯。

紧接着，那个水杯慢慢从悬浮在空中，突然飞过来，稳稳落在张桑的手上。

“这是？”

“最新研发的Omega能力提升试剂，效果显著。”傅承平走过来说道。

“厉害，那这样Omega是不是也能跟Alpha一样了？”凌安问。

“虽然在综合能力上还比不过Alpha，但跟以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张桑笑得十分开心，言语里满是激动和兴奋，“而且，这只是初版试剂，我相信后面效果会越来越好的。”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凌安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研制出这样的东西。

傅承平笑了笑：“其实并不难，我们只是参考了相关功能的Alpha药剂来进行对比改良，这个东西以前没有人做是因为Omega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很快就能弄出来的。”

研究所这边已经跟基地高层沟通过，打算等这批试剂稳定后就给每一个Omega进行注射，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

凌安跟张桑聊了一会儿天后，才跟着傅承平走去另一边实验室进行惯例检查。

“舅舅，那些实验数据你看了吗？”凌安问。

“看完了。”傅承平转过身，露出想问什么的表情。

“里面有很多Alpha还有小部分的Omega，这些人都是被抓过去的，还是自愿的？”凌安在那里见到过很多人，大部分人都是反应平平的，可能是被药物影响了神志，或者是放弃挣扎的像他一样被绑架的，亦或是自愿的？凌安不相信会有人自愿接受这些，但他们从来没有机会沟通过。

傅承平靠在操作台边，单手轻拂台面，点了几下，才缓慢回答：“研究所里有专门负责管理实验体的部门，平时需要什么类型的上报到那边，就会按照你的条件派发到位，像我这样的研究员只需要安心做自己的实验项目，至于具体这些实验体的来源我不清楚，也从不过问。”

“凌安，有些东西就是需要做出牺牲。”

“这些事情基地高层，我爹他们都知道？”凌安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但还是控不住地想要知道。

“我不清楚。”傅承平淡淡地回答，仿佛在谈论等会儿吃什么一样，他从旁边套上手套，“我们开始吧。”

凌安没再追问，像个听话的傀儡协助完这边的实验项目后，就被傅承平赶了出去，张桑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是去忙刚刚演示的Omega能力提升试剂的事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尽头，突然觉得大家都在有目的的忙碌，都在为着崇高的目标，为人类存亡而奉献牺牲？而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目的，要报仇吗？怎么报？也许那些人会早他一步被异种撕碎，被病痛折磨，或是昼夜无休的忙碌，战斗在第一线，他们有良心么？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睡不安稳，内心煎熬吗？

自己一枪了结他们的生命，是报仇还是给他们解脱？说得更难听点，是在阻碍他们奉献牺牲吗？

凌安魂不守舍地往城防所那边走，有种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结束的无力感，对现在和未来的无力。

“心情不好？”

耳边响起声音，凌安停下脚步转头看到应文柏靠在一辆皮卡车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啊？”凌安应了一声，表情有点茫然，不知道应文柏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他已经记起这人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可恶可恨至极，他是怎么有脸跟自己这样像朋友一样搭话的？

“听说你前不久去过五号研究所了？”应文柏问。

凌安被勾起回忆，面色不善地看回去，声音变得冰冷：“怎么了？”

等待对方做出的解释。

“......”

应文柏没有说话，凌安等得不耐烦，低声骂了句神经病，转身抬腿离开。

“......对不起。”背后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很快被风吹散，凌安脚步顿了下，又继续走了。

他不会原谅的。

凌安来到城防所，换上巡逻队的臂章准备出任务的时候又被凌瑾紧急叫了过去，本来他是不想过去的，毕竟发生了那些的事情，但是看通知的人迟迟不肯离开，凌安烦得不行才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

“什么？！凌朗出事了！”凌安叫出了声，满脸不可置信，“他不是说去什么南边基地支援了吗？”

凌瑾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扶额，看的出来他的情绪也很失控。

“这次包括云野他们都下落不明。”

“那赶快派人过去找他们啊！”

“凌安！不要冲动，基地还在努力跟那边的人沟通，只是信号一直不太好，这消息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我和林刃去救他们！”凌安上前一步。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先不要冲动！”凌瑾缓和语气，“已经派出一队士兵过去支援了，南边情况很恶劣，那边的基地研究所所有人都在往这里撤离，凌朗他们应该是在护送路上出了问题跟大部队分散了。”

凌安从凌瑾的办公室离开后，回来路上又遇到了桑北，他停下脚步，桑北直接无视他从旁边走过，看来真的是不记得那些事了。

“桑副官！”凌安叫住他。

“怎么了？”桑北奇怪地转过头。

“我想见一下纪将军。”凌安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能见他。

“跟我来。”桑北沉默了半响才丢下一句话。

凌安跟在他后头：“桑副官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上回你在这边迷路了，我送过你一趟。”桑北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让不久前折磨了他几天的凌安倒是有点不太自在。

凌安沉默地跟在桑北身后。

桑北敲了下办公室大门，等到里面回应后才推开门，邀请凌安进去。

“纪伯伯。”凌安开口，“我刚听说云野他们出事了？”

纪英卓似乎刚要出门，正在穿制服外套，比往日要多了一丝的严肃庄严，让凌安看的有点愣神，那背影差点以为是他老爹。

“小安啊，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一队士兵过去查看情况了。”

“加上我和林刃吧，我们也过去。”凌安开口。

纪英卓转过身：“外面很危险。”

凌安抿着嘴，一脸一定要去的表情。

“这事你跟你大哥讲过没？”

“讲过了，他不让我出去，所以我才找的你。”

“好好待在基地吧。”纪英卓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