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变得浓郁,像是无数支银针朝他飞过来,黎乐受不住跪倒在地上,腺体涨的难受。
Alpha的眼睛一片猩红,连带着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他质问着眼前这个擅自闯进的侵入者,“你,怎么进来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威士忌信息素实在太有压迫感,黎乐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连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我……”
他刚说出一个字,下一秒一只大手瞬间掐住了脖子。
黎乐下意识挣扎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逐渐带走他的五感,像一条被宰的鱼一样等待着被绞断脖子。
“唔。”黎乐的脸涨得通红,他抓住路之恒的手想要松一松,可他越是挣扎,alpha越是暴戾。
“你居然敢进来,你的胆子够大的。”路之恒释放着攻击信息素,他的潜意识已经把这个人当做要伤害他的同类,于是手劲不断收紧。
他早早挣脱了铁链,把自己关进了狭小逼仄的浴室,可还是有人想要来害他,那么……这个人必须得死!
空气在某个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黎乐拼命推搡着面前满眼阴鸷的alpha,他不要死,他不能死在这里。
Alpha的信息素带着凌厉和阴狠,逼迫着身下的人不得不也放出信息素保护自己。
甜腻的味道迅速扩散开来,与空气中烈酒的气味格外违和。
“……omega?”
闻到了完全不同的、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信息素味道,路之恒一怔,默默松了松手。
“咳咳、咳。”黎乐剧烈咳嗽起来,只差那一秒,若路之恒真的用尽全部的力气,他真的要被掐死了。
他从没见过路之恒失去理智的模样,似乎完全忘记了他是谁,自己又是谁?
而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你到易感期了?”黎乐顾不得后脑勺隐约的痛感,他现在必须找人来帮助路之恒。
然而,他刚一起身,alpha突然又狂躁了起来。
“不准走!”
攻击信息素瞬间调换,越来越多的诱导信息素从四面八方侵入进黎乐的腺体中。
体内忽然闪过一丝电流,酥酥麻麻的,直接击在了那片柔软的隐秘之地。他的全身开始发烫,仿佛体内有一团火,热切期待着甘露的降临。火焰蔓延至心头,扩散到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不停叫嚣着想得到更多。
发/情期被逼着开始了。
黎乐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本来就还处在发情期,虽然打了抑制剂,但alpha的信息素重新勾起了他最原始的冲动,在信息素的帮衬下,他再也难耐这股磨人的**。
“好热,好难受……”
他本能地去抱着对方温凉的身躯,求/爱信息素再也压制不住倾尽放出,而得到回应的alpha更是难以克制。
他幽暗的目光里尽是欲念,想要将这只水蜜桃完全吞噬,不等黎乐反应,他一口咬住了这张红润的嘴唇,舌尖游走在唇齿之间,细细品味和探究。手指在omega顺滑的皮肤上轻轻拂过,又沿着耳根绕圈摩挲,继续往下……
“叫我的名字,说喜欢我。”
耳垂被温热的口腔裹住,巨大的刺激使得黎乐浑身颤抖,内心的渴望不断冲击着理智,想要被占有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之恒,我喜欢你之恒……”
空气中两道信息素在试探,在引诱,在慢慢靠近,躁得让人头脑发昏。
路之恒喘着粗气,口干舌燥的他忍不住探出舌尖接住了那滴挂在omega睫毛上欲坠落的泪珠,“你真的好香,做我的omega,好不好?”
“我愿意,我愿意!”黎乐迫不及待道。
这是他的alpha,是他爱了五年的人,他不想松手,只想永远臣服。
话音刚落,路之恒彻底撕开那碍事的衣物,他垂涎很久了……
“呃!”
豆大的汗珠顺着黎乐的发梢滚落下来,钻心蚀骨的痛让他在某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黎乐恍惚着重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在看到凶狠无情的路之恒后,他真的害怕了。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要,他不想和路之恒再有接触!
黎乐用尽全力要推开他,可天生的AO力量悬殊让他又不得不认命于残酷的现实。
“路之恒!你放开我!”
他嘶喊着想要唤醒发疯的alpha,可他的这番挣扎落在路之恒眼里,却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擅自闯入又很对他口味的omega?而这种极致征服的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到。
……他养的那只不听话的小白兔。
“阿乐,乖一点,我会对你好的,我的阿乐……”
缱绻的细吻如春雨般绵延落下,白皙的身体成为了他任意施展的画板,他尽情地涂抹上去每一道色彩,这是甜蜜的盛宴,是莫大的心理满足。
黎乐瞬间愣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会听到路之恒喊自己的名字,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在完全的本能中,路之恒叫了他的名字!
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在意,却连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呢?
那一刻,哀伤大过了一瞬的欣喜和身体的快感,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从始至终,是他太高看这段感情了。
黎乐感觉心脏仿佛碎了一地,他再也撑不住了,他想要逃,逃离发疯的alpha,逃离这个诡异可怕的地方。
可他的动作却深深刺痛了alpha的自尊心。
他想逃?他居然又想要逃!
动物□□的本能占据在易感期时发昏的大脑,理智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断。
他抓住黎乐的脚踝重新拖了回来,扯着黎乐的衣服撕成一根根的烂布条,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这个香甜的omega,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兴奋,此时他只有一个信条:
占有他。
如果这次放他走了,下一次就抓不到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永远不知道满足?为什么总是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和权威!他的阿乐不乖,一点都不听话,总是让他伤心!他必须要惩罚他,要让他永远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话!
他只有一个办法,标记这个不老实的omega。只要将他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就不会怕他再跑了。
对,标记!
终生标记他,让他再也不能去勾引别的alpha!
他要让黎乐全身都染上他的味道,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omega,是他的妻子,是他永远的私有财产!
犬牙抵在滚烫的腺体上,这里的味道更加浓郁和香甜,路之恒的眸光尽是阴森刺骨,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沦为了性的奴隶。在齿尖轻轻刺破那薄薄一层表皮后,他迫不及待地将信息素完全注入了进去。
“不……”
水蜜桃信息素和威士忌信息素彻底融合,果酒的味道四散开来,黎乐在本能的顺从下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他的意识在叫嚣拒绝,可身体却在欣然享受着被标记、被占领、成为另一个人的私有附属品。
拥有路之恒的终生标记本应该是他最渴求的事,可为什么,他的心……在滴血。
痛,太痛了。
腺体不受控制地散发着信息素作为求欢的邀请,黎乐能感受到alpha愉悦又带着一丝气恼的心情,更能身临其境体会到路之恒的所有感受。
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心意相通,威士忌信息素操控着他的意识,撩拨着他潜藏的**,在尖齿深深嵌进腺体的那一刹那,黎乐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路之恒则是一脸满足,他吻着格外配合的黎乐,轻声哄道,“不要哭,已经好了,不会再痛了,你是我的人,是我永远的omega了。”
他终于把自己的终生标记献了出去,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脑海中拥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要想彻底拥有这只不听话却又让他无比着迷的omega,只有驯服这一种方式。
他很赞同。
所以这一次他不再怜香惜玉。
时间漫长,为人的理智和发情期带来的情/欲撕扯着黎乐的整个身心,由于终生标记后带来的对alpha的无限顺服和纵容,最终是后者占据了上风,粉碎了所有想要抗拒的想法。
黎乐看着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而自己却浑浑噩噩,被困在了这一方困境中……
当第五个朝霞出现在余光时,金灿灿的阳光刚好照在了地板上那一截光洁的手臂上,但下一秒有一只爆青筋的大手覆盖住了片片红痕。
“宝贝,你真的好迷人……”路之恒凑在omega的脖颈间仔仔细细嗅着,像是品尝果酒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黎乐眼神涣散,自然是回应不了他的话。
“阿乐……我们要个孩子吧。”路之恒却不介意,他拉起黎乐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弹钢琴的手,总是很美、很漂亮。
“有了孩子,我们就是完整一家三口,你也不会再忤逆我了。”
他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诉求,却没注意到此刻omega逐渐暗淡的眸光。
“你给那个孩子取名了是不是,叫念星对不对?很好听的名字,无论是随你的姓还是我的姓都好听。”
路之恒再一次吻上了他,他要让这个omega怀上自己的孩子,就如同那条锁链锁着易感期的自己一样,他要用孩子捆住黎乐一辈子!
“我们做了很多次,你一定会怀上的……”
枕头上洇开了一滴眼泪,随之第二滴、第三滴越来越多,黎乐默默攥紧了拳头。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坦然地忘记从前发生的一切?明明是他不要的念星,为什么此刻却能心安理得地说出再要一个孩子?
他不配提念星的名字,他也永远不配做一个父亲!
Alpha耗尽全部的体力,昏昏欲睡过去。听着身后传来均匀深沉的呼吸声,黎乐慢慢睁开了挂满泪珠的眼睛。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不想沦为路家和路之恒的生育机器,做完全没有人格的木偶。
他里面的衣服全部被撕碎了,但好在羽绒服还是完整的,正好能盖住膝盖。他的裤子也没法穿了,只能找路之恒的西装裤勉强套上,卷起多出来的裤脚,然后抓起双肩包和那只被路之恒摔碎的手表仓皇而逃。
外面没有车,手机也恰好没了电,他只能凭着两条仍在颤抖的双腿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他很久都没有进食,饿得两眼前都在冒着金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晕倒时,总算看到了更多人的身影,他应该是走出来了。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便利店,饥肠辘辘的黎乐也顾不得周围人投来的疑惑目光,买了一个三明治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
他又去附近一家药店买了避孕药和信息素贴纸,这次彻底没钱了。他不知道到第五天吃避孕药还有没有用,但他真的不想再怀了。
只希望这次不要再幸运了。
店员是个omega,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经历过什么,同情心驱使着他悄悄送了一支抑制剂,并示意他可以去里面的房间休息一下。
黎乐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现在只想回家待一会儿,然后好好想想接下来和路之恒的关系。
店员也不多说什么了,在他临走前塞给他几枚硬币,“往前走有公交站,钱不用还了,就当我做好事了。”
“……谢谢。”
“路上小心。”
黎乐按照他指的方向缓缓走去公交站,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身后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他……
“去告诉你老板,我要黎乐从此在恒哥身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