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鹤南梦到公司上班后,除了老板有特定饭局要接送以外,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张顺都没摸过方向盘。他感觉自己快要失业了,张顺面上惶恐不安,心里欢呼雀跃。
有钱拿没事做,多好的工作,果然老板什么的就是要谈恋爱。
张顺看了一眼时钟,还有5分钟就下班了,果然今天又是摸鱼的一天。
他兴高采烈地跟前台小姐姐说说笑笑,下一秒,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坐上驾驶位的时候,张顺心里叫苦,前台小姐姐好不容易答应中午跟他一起去吃饭,老板真是挑得好时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又选择默默把挡板放了下来。
话说游见桓跟鹤南梦本来马上就要进行一番深入交流之时,被游塘紫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蓬勃的**一时间也散不下去,只能相敬如宾地坐在后座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虽然没什么用。
临门一脚与出水芙蓉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鹤南梦看着那个刚刚还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物件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此时车子刚好一个拐弯,鹤南梦身子一偏,被游见桓捉进怀中,鼻尖独属于游见桓的气味撞得他心神荡漾开来。
他咬了咬游见桓的耳垂,语气惹火:“老公,它下去了吗?”
游见桓捏了捏他的手,声音也带着几分嘶哑:“快了。”
“我们是要直接去路盛清的家里吗?”
“嗯,去看看他的情况。”
“那很急吗?”
“嗯?”
“不急的话...我想...先去吃饭....我有点馋牛奶的味道了。”
鹤南梦伸出食指抵住那处半隆起的地方,打着圈儿轻轻按压,眼神直白又诱惑。
游见桓内心的想法本就没褪干净,被这暗示性的语气一撩,瞬间又满血复活了。
他捉住鹤南梦那双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啄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我们去看一下情况就回家。”
“可是我饿了。”
“乖,等回家,在外面不安全。”
“可是...”
鹤南梦还想再说,游见桓堵住那双唇深含入喉,舌尖的发麻刺激着鹤南梦的大脑,他只能张开嘴让游见桓吻得更深一些。
游见桓一番满足后,又挑起他的衣服在他胸前的朱蕊上蹦出一枚印章,埋在他耳边轻喃:“明天我不去上班好不好?”
鹤南梦被亲得迷乱,低低地应了声“好。”
游见桓又将鹤南梦抱坐在了他腿上,头枕在鹤南梦的肩膀上,用聊天来努力平息身体里翻滚的浪意。
“我还没有跟你正式介绍过路盛清吧。”
“嗯。”
“他这个人有时候脑子有问题,你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了。”
“嗯。”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算了不管他,老婆我睡一下,等到了叫我。”
“好。”
游见桓出差本来就累,今天还一大早起来给他做了早餐。鹤南梦亲了亲他的唇,想重新坐回座椅上,游见桓双手一紧,闭着眼睛说:“别动,抱着你睡。”
鹤南梦又吻了吻他的唇,乖乖地趴在游见桓的怀里。
大约是觉得彼此错过了那么多年,想把那些时光都补回来吧。他们自从在一起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小情侣蜜里调油的过着二人世界。
路盛清本身因为要结婚各种杂事就很多,再加上离婚期越近他心里越烦躁,连带着玩得也越疯狂,游见桓也乐得不去拆穿他。
因为路盛清跟漆濯予在六月的某一天彻底掰了。
那天路盛清在酒吧嗨到凌晨两点打电话让他去接,游见桓当时正沉溺在名为少年的梦魇里,理所当然地没有接到被扔在客厅的电话。
第二天游见桓回电话时,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说了句“他在洗澡,等会儿让他给你回电话后。”就挂了,声音隐隐有种熟悉感,游见桓也没在意。
加之路盛清过后也没有给他回电话,游见桓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躺在床上的路盛清,游见桓有一瞬间的怔愣:“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
路盛清倒是无所觉般,平静地说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啊,进来吧。”
游见桓脸色不耐,牵着鹤南梦坐到了路盛清旁边的沙发上后,转过身语气不善地问:“你的腿怎么回事?”
路盛清明显不想回答,只是乐呵呵地调侃:“哟,我约了那么多次,终于得见你真容了,怎么?沉迷美色不自拔,从此发小是路人呗。”
话说完路盛清还特意朝鹤南梦挥手用口型说了句“嗨,小美色。”
鹤南梦脸色发窘,讷讷地点了点头,没说话,游见桓语气更不耐了:“路盛清,你腿怎么回事,你真的跑去你家老爷子面前乱说了?”
路盛清表情不爽:“什么叫乱说,我明明是实话实说。”
“那漆濯予呢?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的事为什么要扯到他身上?”
“不扯到他身上你帮人家抗什么家法?你不是最臭美了吗?现在这里着像个粽子的腿有哪里美了?”
“我心里美,可美了,高兴了吧。”
“算了,懒得说你。”
“对,你个注孤身的冷血机器好不容易有个人喜欢你,你不去恩恩爱爱,管我干什么,小心你家小美色吃醋。”
鹤南梦一怔,嗫嚅道:“我...才不会...”
路盛清:“咦,不吃醋吗。那天你看着我的眼神可酸了呢。”
鹤南梦有点蒙。
路盛清笑了笑,神态带着几分回忆:“就酒吧化装舞会那天。你躲在卡座那边盯了我好久。”
鹤南梦这下彻底蒙了。
倒是游见桓,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盯着路盛清问:“你那天看到他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盛清满脸无奈:“我本来想告诉你的,结果谁让那个狗东西突然窜进来了呢。再说了,我后面不是让那个服务生去给你们助攻了吗。看你们吻得难舍难分,就让他帮你们一把,结果....”
敢情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
游见桓一口气憋在胸口,刚想骂。
路盛清不怕死地继续说道:“结果...谁知道你那么柳下惠,人都送到你怀里了,你居然还能把人家推开,要是我,我肯定立马就拉着人直奔主题去了,是吧,小美色。”
鹤南梦一张脸绯红,又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拉着游见桓的手,无措地摇了摇头。
游见桓剜了路盛清一眼,眼神仿佛要杀人,
路盛清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一切都是意外。
游见桓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追问:“所以你那天晚上跟谁奔了主题,能让漆濯予跑去跟人家打了一架。”
路盛清稀松平常地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宋氏的老二,宋与洲。”
游见桓:“.......你跟漆濯予发小的哥哥睡了?”
路盛清:“什么睡了,说得那么难听,你情我愿的事情,到你嘴里怎么那么难听呢?哎我说游见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粗俗的一个人?你的良好教养呢?你的惜字如金呢?小美色可以啊,都把你的不谙世事治好了。”
鹤南梦:“......”
路盛清顿了一下,不管不顾地又开始继续说:“小美色啊,你是不知道,你老公以前可冷漠了。按理说我俩从十岁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吧,除了过生日我能约到他之外,我俩一起喝酒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大学的时候就更别说了。说是陪我去找漆濯予,结果走到半路人就没影儿了,临到了还得让我打电话才能找到他一起回去,还有啊,买栋房子都不带让人留宿的,哪儿哪儿都上锁,所以我最喜欢撬锁了。”
这下是游见话开始窘迫了,他轻咳一声,满含警告地说了一句:“路盛清,闭嘴。”
路盛清完全不为所动:“闭嘴,闭嘴,一天到晚除了闭嘴就没有其他的词了吗?小美色,你跟他在一起不无聊吗?”
鹤南梦不好意思摇了摇头。
路盛清夸张地喊:“这还不无聊?我看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无聊死了。”
鹤南梦顿了顿,反驳他:“大概是因为,你对他只是朋友的喜欢吧,要是漆濯予这样,你也觉得无聊吗?”
路盛清一僵。
鹤南梦又说:“要是漆濯予也这样的话你也还是喜欢的吧,我也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老公粗俗。”
路盛清看了一眼游见桓,啧啧称奇:“可以啊,还以为你是那种小棉花呢,原来是个小辣椒啊。”
游见桓把手搭在路盛清受伤的腿上,威胁:“路盛清,你脚不痛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路盛清贱兮兮地怼:“咦,我好怕哦,不过还别说,你俩这狗粮我认了,记得来明天来参加我的脱单派对。”
游见桓一脸无语:“你都这样了你那派对还要开?”
路盛清:“我哪样了?我扮个打着石膏的杨过照样有小龙女青睐我。”
游见桓:“行,你就浪吧,我看你明天怎么浪。还有,不要老是小美色小美色地叫,你得叫嫂子。”
路盛清:“游见桓,你要脸不?”
游见桓:“我很给你脸了,你的家长席位我都刷脸给你免了皮肉之苦。”
路盛清:“那我还得谢谢你啊?”
游见桓:“谢谢就不用了,你要是再乱叫,我不确定你这石膏还会不会更上一层。”
路盛清看着鹤南梦,喊了一声“嫂子好”,看到鹤南梦愣愣地点了点头后,又剜了一眼游见桓,“满意了吧。”
游见桓:“嗯,识相。有人照顾没?要不我在这里陪你几天。”
路盛清:“不用了,等会儿漆濯予应该会来吧。”
游见桓:“应该?”
路盛清:“嗯...哎呀,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赶紧带着嫂子回去吧,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还想在我这里留宿啊。”
路盛清说着就要起身,奈何腿上挂着一个拖后腿的,只能嘴上嫌弃地继续赶人:“快走吧,我这伤好歹也是为了他受的,他怎么着也得照顾到我痊愈吧。”
游见桓:“那他怎么不在?”
路盛清:“他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游见桓:“那我在这里等到他来吧。”
路盛清:“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再说一遍,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等下嫂子又要吃醋了。”
鹤南梦面红耳赤地小声回答:“我才不会。”
路盛清义正词严:“我才不信,嫂子别吃醋了,快把你老公带走。”
“我...”鹤南梦脸红得都快尬死了。游见桓无奈,只能说道:“行了,别赶了,你自己注意点,要是实在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路盛清大手一挥,还不忘嘱咐:“明天记得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