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不能开荤,这开了荤的男人对近在咫尺的诱惑也就越加心痒难耐。
只是郁声河一直都要上班,许星盏也因为要准备考试所以一直憋着没有去找他,两个人只能每天抱着视频诉说相思之苦。
再加上那几天宿舍又只有他一个人,听着郁声河洗完澡躺在床上跟他说‘老公晚安’的呢喃,许星盏那些幽暗的小星河都快要灌满了。
好不容易在昨天考完试去找他,结果又接到了鹤南梦约他们一起去打壁球的消息。
打球是个体力活,许星盏肯定是舍不得让郁声河难受的,所以他虽然心痒难耐,却很规矩地只是抱着郁声河睡觉。
现在突然听到郁声河这诱惑般的嗓音,许星盏差点就瞬秒了,他用力捏了捏郁声河的手,强迫自己冷静。
但郁声河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同样作为男人,他想要喜欢的人那种心情也是迫切的。
他舔了舔唇,将许星盏抵在墙上,抬起他的手揽上自己腰间的同时又向前蹭了蹭,语气带着湿意:“老公,我们去更衣室好不好?”
许星盏眼眸瞬间一暗,声音裹着黏腻:“老婆,你这样的提议很危险。”
因为时间段包场下的私密性,整个壁球馆就只有他们四个人。现在鹤南梦和游见桓在场地内,如果去更衣室的话,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许星盏顾忌着今天有可能还有其他的行程,所以一直很克制自己,面对郁声河的提议,他很躁动,想,但是不能,于是他还是很理智地把想法都压下了去。
郁声河却开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老公,刚刚在地铁上有个人摸我了,你帮我消毒好不好。”
许星盏表情阴沉沉的:“谁?摸你哪了?”
郁声河带着许星盏的手抚上后腰,双眼朦胧:“老公,这里。”
许星盏啧了一口,拽着郁声河的手就进了更衣室。
然后一把将他抵在门后,眼神嗜血:“还有哪儿?那个人还摸了哪儿?”
郁声河含着许星盏的脖子咬了一口,轻笑道:“老公,刚刚是老板让司机来接我们的。”
许星盏神情凶狠,看不出情绪。
郁声河有点慌了神。他只是不想两个人好不容易地见面,许星盏却一直在跟他说梦梦的事情,毕竟,这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约会。
但看着许星盏不说话的样子,他还是怕得很,害怕得又想哭了。
许星盏看着郁声河拧着唇的样子,吐了口气,声音嘶哑:“老婆,我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他抓着郁声河的手亲了亲,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到你说的那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我可能....会剁了那个人的手,老婆,我这样...会让你害怕吗?”
郁声河眼眶湿润地摇头:“怎么会,你只是太在乎我了,我知道的,所以...为了你不会犯罪,老公要一直在我身边哦。有你在,不管是地铁上还是公交车,我都只站在你怀里,好不好?”
许星盏埋在郁声河的肩头闷声回答:“嗯,听老婆的”
郁声河歪着头挑眉:“那,现在也听我的吗?”
许星盏抬起头,刮了刮郁声河的鼻尖,有点无奈:“嗯,听你的。”
郁声河在许星盏胸口画圈圈,唇角轻抬:“那,出去打球吧。”
许星盏抿着唇调笑:“怎么?又不想消毒了?”
郁声河脸羞羞道:“想的,只是...只是我...我明天不上班,所以我不想下床,可以吗,老公。”
许星盏一把翻身将郁声河反压在门上,眼神危险且兴奋:“老婆,你觉得我不可以吗?”
郁声河羞得不敢说话,直接抱着许星盏的腰藏进了他的怀里。
许星盏轻拍了拍郁声河的屁股,贴近他耳畔私语:“老公明天一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老婆,期待吗?”
郁声河颤抖着将脸埋得更深了。
许星盏却继续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很期待哦。毕竟...我是个很听老婆话的人,老婆说的话,我都听,老婆想的事,我都去做,所以老婆,我听话吗?”
郁声河感觉自己脑袋瓜都快烧焦了。
自从被许星盏叫老婆开始,他觉得自己像个迷失在伊甸园的果实一样,想要被许星盏摘下来,吃下去。
听着那两个字从许星盏嘴里喊出来,郁声河每次都像触电般心动。
那种满足感是其他任何称呼都代替不了的,特别是许星盏用沙哑的声音喊他的时候,郁声河恨不得趴在他的身上不下来。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不像个男人,可是,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是许星盏的老婆啊,从十四岁开始就幻想着要做他一辈子的老婆。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他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老婆想要老公,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所以他抬起头,满眼向往地看着许星盏:“那老公可要努力哦,我可能...有点饿。”
许星盏沉声问他:“现在吗?”
郁声河拉着许星盏的手伸进裤子口袋,贴近他耳边悄声说:“我带了。”
许星盏眼神凶猛,直接撩起郁声河的大腿,抱着他,打开门,进了转角的淋浴室。
随着一声“老公现在就喂饱你。”从静谧的门后溢出以外,其他娇柔也似水般绵绵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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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室的人尽情地挥洒汗水,场地上的鹤南梦也已经挥拍子挥到手软。他是想要多打会儿的,奈何第一次打壁球,没有经验,不仅接不到球,自己还跑跑跳跳累得热气腾腾,游见桓只好带着他坐在沙发上休息后,自己又重新进了玻璃房。
服务生刚刚送来了小吃食,鹤南梦躺在沙发上喝着饮料,吃着零食,总算感觉酸软的腰回归了身体。
他看着玻璃房里的那个人,眼神痴迷。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但,他就是拒绝不了这个人。
只要看着他就想靠近他,想拉他的手,想吻他,想躺在他怀里,想被他用力地抱住。
可能是久旱逢甘霖吧。他幻想了那么久,一朝成真,自己在潜意识里都担着不确信。
总想着一次一次地证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人,总想着,会不会在某天早上醒来又是他的一场梦。
他抬手摸上后腰处的那丝痛意,指尖轻轻一按,“唔”,果然,是痛的。
他将饮料搁下,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地离梦里那个身影更近。
其实对于鹤南梦这些情况,游见桓都知道,因为他那天早上是被鹤南梦的梦呓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完整的梦呓是:哥哥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却不是你明天还要来看我哦。
因为不确定,因为不敢信,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梦。
一场明天会不会变得不同的梦。
所以游见桓就带他入梦。
他问
哥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
哥哥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喜欢。
哥哥想要吗?
想。
哥哥好流氓哦,可是我好喜欢。
那就做流氓。
想要哥哥一直都在里面。
那就一直在。
可是他们说这样好放荡。
不,好可爱
真的吗?
真的。
那我要轻轻地,特别轻,下不了床的那种
好。
游见桓能靠着照片解相思之苦,但鹤南梦却只能凭着执念让相思成灾。
但凡鹤南梦动过一点放弃的念头,他们都不会再相遇。
所以游见桓心疼他,疼到陪着他闹,陪着他笑。
但鹤南梦虽不确定,却也从不放弃。
今天怀疑了就今天去加深,明天疑惑了就明天去加固。
害怕醒来之后的早晨那就一直在他怀里醒来。
害怕自己没有吸引力那就一直让他不能自已。
害怕自己不够优秀那就更加努力变得优秀。
一段感情,如果两个人都在彼此守护,那这段感情,注定不会孤独。
游见桓放下球拍踏出玻璃门的时候,鹤南梦已经趴在门外看了好久,就连冰冷的门把手都被他手中渗出的细汗绘出一个清晰的掌纹。
游见桓看了一眼那方印记,拉起鹤南梦的手轻吻:“怎么不坐在沙发上等我?”
鹤南梦将手指与他相缠,不以为意道:“我就是坐在沙发上等你的啊,看到你放下球拍我才过来的。”
游见桓并未拆穿他,只是将他额前的碎发挥到耳后,轻声问道:“嗯,累吗?”,说话间手指擦过他耳垂时还抬手捏了捏,动作自然。
鹤南梦狡黠地吐了吐舌头,伸出食指挑起游见桓下颚的一滴汗,故作嫌弃:“身上都是臭汗的人居然问我累不累,哥哥,你是不是问错人啦。”
游见桓勾唇浅笑,握着鹤南梦的手借力一拉,鹤南梦干净清爽的脸上瞬间就染上一片湿漉漉。
“唔,哥哥!”
看到鹤南梦瞪着眼睛看自己,游见桓又捉着鹤南梦的手把自己身上的汗都抹了个遍,满脸得意:“现在梦梦手上也有臭汗了。”
鹤南梦气愤地立即夺回了自己的手,又把手上的汗全都抹在了游见桓的衣服上:“对,我现在手上全是哥哥的臭汗,所以都还给你,让你欺负我。”
游见桓:“梦梦就这么嫌弃我啊?”
鹤南梦:“嫌弃。”
“那...”游见桓勾住鹤南梦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直接把他的脸按在了自己敞开的胸膛上,兴致勃勃道:“就让梦梦更嫌弃一点好了。”
鹤南梦脸颊贴着黏腻的汗渍条件反射地想脱身,奈何耳边回荡着急速的鼓点声敲得他泛迷糊,不但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反而伸出手抱住了游见桓的腰。
游见桓神采奕奕地调笑:“梦梦又不嫌弃我了?”
鹤南梦催眠自己听不见。
反正手上都是臭汗了,多一点少一点又没什么区别,美色在前,想抱就抱!
游见桓掐着他的腰轻按,继续调戏:“看来梦梦很喜欢臭汗嘛,那刚刚就是骗我的咯,骗人...是要被惩罚的,梦梦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鹤南梦埋在游见桓怀里闷声闷气地反驳:“我又没骗人,为什么要接受?”
游见桓挑起他的下巴,挑眉再问:“没有吗?”
“没有。”
“好,那我们就去惩罚小骗子。”
“啊,哥哥,快放我下来。”
“好,我放”游见桓听话的立即就放开了手。
鹤南梦在突然失重下坠的惊慌下搂紧了游见桓的脖子,双腿还牢牢圈住他的腰腹,生怕自己掉下来,嘴里下意识地惊呼:“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