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盏刚推开门踏进场地,就看到了那个捏着鹤南梦的手不停亲亲、捏捏的人。
他心头鄙视的同时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全身上下都带着藐视:“梦梦,这就是你的哥哥?也没帅到惨绝人寰的值得你心心念念那么久吧。”
鹤南梦:......
鹤南梦选择无视许星盏的嘲讽,笑脸相迎:“哥,郁哥,你们来啦,吃过早餐了吗?”
郁声河:“吃过了,老板好。”
游见桓:“嗯。”
许星盏可不吃这套,管他老板还是什么,让他朋友找了那么久,那就必须得出口气,他眼睛一瞪,表情无比嘲笑:“让我们家梦梦记挂那么久,还以为是哪般人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游见桓:......
游见桓礼貌一笑:“抱歉,鄙人的长相确实不如哥这般惊天动地,实在惭愧。”
许星盏:........
被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叫哥,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况且那个人还是个不知节制的流氓。
许星盏被一句话噎得磨牙嚯嚯,看着游见桓的眼神都带着杀气:“惭愧?就嘴上说说的惭愧能有几分熟?烤个地瓜都烤不熟。”
游见桓不以为意道:“地瓜确实得用火才能烤熟,毕竟,嘴巴只是用来吃地瓜的。”
许星盏:“嘴还是用来说话的,也没见你多会吭声。”
游见桓:“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现在不就是在跟你说话吗?”
许星盏:“你……”
许星盏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对着鹤南梦扔刀子。
游见桓脸上却始终挂着谦和有礼的微笑,默默地将许星盏的目光挡住后,又十分温柔地给鹤南梦戴上护腕,临了还故意拉着鹤南梦的手晃了晃。
男人的胜负欲就在一瞬间。
许星盏拉过旁边郁声河的手,然后噘着嘴在他手背上留下了响亮的一啵儿。
郁声河:.......
鹤南梦:.......
有个幼稚的老公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这是鹤南梦跟郁声河此刻内心的想法。
对比之下,另外两个人的想法可就内心各异了。
游见桓对鹤南梦‘第一个’朋友这样的字眼一直以来都是吃味儿的,奈何对方又这般地挑衅他,不宣示主权不是幼稚男人。
更何况看其他雄性吃瘪,大概是每个幼稚男人的恶趣味,况且还有跟他一样幼稚的许星盏。
于是两个人有来有往地从拉手,亲手,到摸脸,亲脸,再到抱着老婆转圈圈,最后差点就要上演现场版吻别时,被两个脑袋晕晕的人给按住了。
鹤南梦扶了扶眩晕的额头,眉头一皱,掐着游见桓的手臂轻斥:“哥哥,你当我是陀螺呢。”
游见桓捉着他的腰,用心认错:“梦梦,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是你哥先挑衅我的。”
鹤南梦翻了个白眼:“幼稚。”
游见桓开心地附和道:“是,我幼稚了,梦梦头还晕吗,我们要不要去那边坐会儿?”
许星盏可不准备放过他,他一想起鹤南梦那天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心头火起,语气都带着火药味:“喂,那个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行,别一天到晚给我们家梦梦灌心灵鸡汤,就凭你让他找了七年,这事儿就不是那么好过去的,以后该怎么对我们家梦梦自己要有点数,别仗着梦梦喜欢你就为所欲为,也要为他想想,他上课坐一天的凳子多难受,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样,我...唔....”
郁声河脸红耳赤地一把将许星盏的嘴捂住,用眼神给鹤南梦致歉后,解围般地说了一句:“梦梦,你跟老板先玩,我们换完衣服就来。”就拖着许星盏出了场地。
这嘴要是再说下去,他们打球之前那得先吃一波其他东西,郁声河实属无奈之举。
鹤南梦有点尴尬。
虽然知道许星盏是关心他,但,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游见桓不节制,主要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
他看着游见桓似笑非笑的脸,脸红地解释:“哥哥,你别跟许哥生气,他也只是...关心我。”
游见桓挑了挑眉:“刚刚不还是叫他哥吗?现在怎么就是许哥了?”
鹤南梦:……
所以重点是这个吗?
鹤南梦拉住游见桓的手臂,特别上道的讨好道:“他是哥,你是哥哥,不一样的,哥哥你不要吃醋。”
游见桓不置可否:“我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你都说了,我们不一样,我为什么还要吃醋?”
鹤南梦:……
不吃醋?不吃醋你拉着我的手当着人家面显摆?不吃醋你还这么激动?还是我哥挑衅你,就是你挑衅我哥的。
鹤南梦眉眼一抬,瞟了游见桓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对,你不吃醋。不吃醋你昨晚缠着我一晚上?不吃醋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挑衣服?不吃醋你都出门了还回去喷香水?我们是来打球的,喷香水干嘛?给馆内添香啊?再说了,跟我出门都没见你这么紧张,你是我老公,来见别人老公这么紧张干什么!想被家暴吗?”
扑哧。
鹤南梦双眼一横,表情凶巴巴的:“还笑,笑什么笑,你明知道今天是要来打球的,昨晚还...那么不节制,我腰都酸死了。”
游见桓扶上鹤南梦的腰,轻按:“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节制,我反省,我反思,但...昨晚明明也是老婆你自己要的。”
鹤南梦拒不承认:“我才没有。”
游见桓:“没有吗?”
鹤南梦:“没有。”
游见桓:“这样啊,那...老婆觉得我要不要稍微节制一下呢?或者暂时我去客房睡?”
鹤南梦:……
威胁!这是**的威胁!偏偏自己还敢吃这套!鹤南梦噘着嘴不开心。
游见桓纠结地看着鹤南梦,云淡风轻地问:“老婆,你觉得我今晚该睡哪儿?”
鹤南梦轻哼出声:“你还想睡哪儿,才这么几天就想着分居吗,想都别想!”
游见桓眼神幽幽地继续问:“那老婆觉得,我不节制吗?”
鹤南梦破罐子破摔:“节制,很节制,非常节制,我老公最节制了!所以我们快去打球吧,打球的时候可以不用节制!”
游见桓满意地勾起唇角,看着气呼呼钻进球房的人,满心暖意。
他的梦梦啊,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到,好嫉妒那个让他敞开心扉的人。
虽然游见桓对许星盏各种不待见,但他确实很感谢许星盏将鹤南梦从那个倔强追寻的状态中解开。
虽然许星盏也只是把鹤南梦本身就拥有的东西挖了出来,但,正因为有许星盏让他变得阳光,所以鹤南梦才会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没有许星盏看中的那份相似,便没有今天怼天怼地的鹤南梦。
所以,游见桓内心深处对许星盏是感激的。
但许星盏是真不待见他。
许星盏被拖出场地后,满脸气愤地又要冲进去,却被郁声河拉住了,他抓着郁声河的手,十分不解:“老婆,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他就是该节制一点,梦梦那么喜欢他,他就是不珍惜梦梦,你看我就舍不得你那么难受。”
郁声河双颊绯红,横了许星盏一眼,小声道:“我知道,但梦梦跟老板的事情咱们两个就别管了,他们....他们自己喜欢就行。”
许星盏眉毛一凝,不赞同地喊:“那怎么行?梦梦可是咱俩的朋友,朋友被欺负了怎么还能别管了。”
郁声河看着许星盏一脸想要为朋友讨回公道的样子,只是使出杀手锏:“可是.你也欺负我啊。”
许星盏立马就慌了:“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郁声河脸红红心跳跳:“你等下就欺负我了。”
许星盏:“啊?”
郁声河拉着许星盏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公,我们先去更衣室换衣服好不好?”
许星盏被郁声河这充满暗示的语气撩的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