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进去的时候,萧暮正在写信。看到沈月白,他紧锁的眉头总算解开了些。
“饿了吗,玄九,去把吃的端来。”
玄九应声出去,在门口看到玄一和子夜在吃半糊了的鸡腿。
“哪里来的?”
“小七和小五那抢来的!”
玄一回答得理直气壮,玄九摇了摇头,拉着子夜去端食盒。
沈月白看完了书信,心里隐隐不安。
“阿灵,你得回去,云姨一个人身处后宫,一定危机四伏,况且孙公公回去后,一定对你颇有微词,如今你父王对你一定有所忌惮,你晚一日回去,云姨就多一日危险。苏伯伯的书信上也说了,云姨可能中了毒,但是毒性不显,阿灵,我害怕,那几个死了的小兵很可能中的就是百花丸,万一云姨。。。。。。。。阿灵。”
沈月白近乎祈求的眼神望着萧暮,萧暮放下笔,收好信,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沈月白的下巴。
“我知道,先别急,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就先回去。”
看到萧暮眼里的担忧和落寞,这样的冷静带着无奈和悲伤,沈月白抓住他的手,心理升腾起了心疼和心酸。
“阿灵,以前我会想,如果不是我,你和师父可以回沧浪山,可以在雪庐,可以远离这世间的纷争。。。。。。。。因为我,这个身份。。。。。。。”
沈月白已经哽咽。萧暮握紧了他的手。
“傻瓜,又胡思乱想,我和师父都愿意保护你,这是我们的选择,但是如今,我们不止是要保护你,沧浪山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汤圆饺子这样的孩子,小七小五他们这样的护卫,都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我和师父都想过,等天下太平时,他们都可自主选择来去!”
“阿灵,别担心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一刻都不想。”
萧暮的眼里有落下的烟花,令人着迷的颜色。沈月白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在深浅不一的呼吸里感受着单独属于某一个人的味道,萧暮被突来起来的索取扑倒,他在那个人胡乱的啃噬里尝到了被需要的甜味,沈月白不得其法地上下其手,偏偏身下的人任由他折腾却只是承受却不主动,气喘吁吁的沈月白终于忍无可忍在萧暮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萧暮低低的笑着把人禁锢着抬起,让沈月白只能恨恨地看着就怎么也够不到。
“这么爱咬人,嗯?!”
沈月白挣扎着俯下身来,却天旋地转地被翻了个身。萧暮的眼眸里有燃烧的火焰,眼眸里倒映着的人,在那团灼热里也燃烧着异样的火热。
“为什么咬我?”
“是因为我没有像这样。。。。。。。。吻你?”
“还是因为我没有像这样抱着你。。。。。。。。解开你的衣服。。。。。。。。是不是亲这里。。。。。。。。像这样。。。。。。。。还是这样。。。。。。。。。”
“萧暮,你,住口。。。。。。。。”
“嗯,不喜欢吗?”
“萧暮。。。。。。。。”
“你总叫我做什么,这时候你怎么总喜欢叫萧暮,怎么不是阿灵?”
沈月白真的已经服了,他是怎么做到说话做事两不耽误的。
“怎么不叫了?”
沈月白迷离地看着他,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外面有人!”
没想到萧暮直对着外面的人吩咐。
“一姐,清场!”
外面的人噗呲笑了,沈月白回过神来,正要起身,不料手被束缚,嘴巴也被封住。
萧暮这家伙,真的没有学过吗,他为什么这么熟练,为什么这么迷人,为什么这么想被他翻来覆去呢?
“额!”沈月白吃痛,萧暮含着唇,吸吮和亲吻都像个暴君。
“我在这里,你还敢想别人?”
“没有,满脑子,都在,想你!”
萧暮抬高他的下巴,看着爱人的鬓角渗出的汗珠,在白皙的脸颊上滑下,痕迹蜿蜒曲折在他颈间和喉结处,他眼神迷离,气息全乱,在自己怀里像头可怜的小兽,渴望着多一点又因无法承受而退缩。萧暮吻着他,让他被迫面对。
炭火劈啪作响,院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走廊里早已经没了人影,那些潜伏着暗卫们也都听从命令退到了最远的安全范围。萧暮对沈月白的隐忍皱了皱眉,他的手指滑进了某人紧咬的牙关,用命令的语气让他迎合。原本温柔的人,多了一些暴力和疯狂。在惊涛骇浪里的沉浮,沈月白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在与他撕扯交缠的梦里,他终于在阳光的投射里变成了**的奴隶,他哑着声求他轻一点,也呢喃着求他重一点,在某一刻突然不能自己地到达巅峰,眼角有滚烫滑落,被温热地舌头卷走,又滑下,再被卷走,在一次次的求饶里,萧暮终于够了。
沈月白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支走了所有人,两个人在屋里两个时辰,现在还要热水沐浴。他内心祈求玄一那帮人突然降智,又觉得自己才真的智力堪忧,无能为力不想面对只能装死。萧暮见他不出声,拿大氅盖住了头和脸,暗暗地笑了。
“我不让他们进来。”
萧暮果真让人打了水在外面,自己去拎了进来,浴桶满了后,才将里面的人抱进了浴桶,自己也解了衣带。
外面的人都回来了站在廊子里,玄一抱着剑,玩着剑穗,玄九傻笑,子夜一脸担忧。
“你俩这是什么表情,一个傻一个呆,他俩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奇怪的。”
“一姐,还是你淡定,哎,主子这体力,累着公子了吧。”
“我去热饭!”
子夜眼不见为净,也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转身就走了。
“子夜这老妈子,心疼这个心疼那个,幸好这会两个都自己人,要不然就他这护犊子的样子,你信不信他分分钟拆散人家。”
“九哥,你最近没去锦娘姐姐那里吗?”
玄一的话锋转得猝不及防。
“我,我去锦娘那里了,去,去过!”
“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几天没事你也不用跟着,趁我们没回去之前,你也好好去和锦娘把话说清楚,错过这次,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哥送信来了,我估摸着我们可能不久就要回去。”
玄九靠着门上叹了口气。
锦绣楼里,此时所有女孩们都准备着梳妆打扮,今天晚上不仅锦娘会亲自登场跳流光舞 ,还有青鸾姑娘的琵琶绝技也会再现,青鸾姑娘因为手臂受伤已经大半年没有登台,今日一登台,势必引来城里公子哥们前来。
锦娘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一根咱子发呆。突然窗户响了下,一道身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
“猜猜我是谁?”
锦娘放下钗子,握住了蒙住她眼睛的手,阿迎和阿苑都捂住嘴笑了。
“哎,小五,你好歹也变个声,我也好陪你演一段。”
小五放开锦娘的手,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姐姐,你不知道,上次我变了声一乐荣,刚接近玄七,那家伙差点把我胳膊拧折。我可不敢。”
锦娘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你怎么这会过来,是先生有事吗?”
"我就是想来看看姐姐跳舞,听青鸾弹琵琶。"
“行,待会姐姐给你找个好位置。”
玄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簪子,凑近了狡黠地盯着锦娘。
“姐姐,簪子是九哥送的吧?”
锦娘并没有否认大方点点头。
“姐姐,那你怎么想的,你们。。。。。。。”
“我正想这个事,不久他们就要回天机国,我想着找个时间单独与他说说,殿下将来登了大宝,必然也是离不了玄九他们,你们九哥的前程似锦,我如此的身份,恐怕难以成为九哥的助力。”
“姐姐,你想什么呢!你,你怕不是觉得自己将来生死难料,才要拒绝九哥的吧。”
锦娘这会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沉默。
“你不知道吧,这跟簪子是九哥母亲的遗物。我小时候就看到过,九哥经常拿着簪子看,我就问他,为什么老看簪子,他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希望。他这是把希望给了你,锦娘姐姐,九哥真的很好,你可不要想太多而错过了。人生在世,可不得快乐一日是一日。”
锦娘拿起簪子,意外又欣喜。
“你说,这是玄九母亲的遗物?那他,那他。。。。。。。”
“哎呀,他也是个木头,我听玄一姐姐说,他在天机城整日都望着西边出神,殿下也知道他心里有姐姐。”
见锦娘怔怔的,玄五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
“我去隔壁见见青鸾,一会我再过来。”
谁知表演开始之前,玄五的雅座里又来了个人,来人正是落单的苏砚。
“呦,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一个人怎么了,你难道两个人?”
“你们三不是一碗两只筷子吗?”
苏砚思考了下,摸着下巴回答。
“哎,我是那碗,他们成双成对了!”
玄五一想也是,不禁拍着桌子笑了,苏砚瞧她那样揶揄道
“听说师父让你跟着小舟,你可长点心,我们那位殿下看得可紧了,我和小舟就去过那么两次教坊司,他都知道,我说呢,呵,回去就被我爹逮个正着,我爹还说是奉命打我,我还以为我爹打我就打我,还找个什么烂借口,奉命打我,原来都是阿灵那小子干的,哦,打小舟不舍得,打我就行,这兄弟做的。呵!”
“殿下可真是,这个!”
玄五伸出了大拇指比了个厉害,苏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争吵声。
只见人群围着两拨人闹哄哄的,其中两个年轻公子正怼在中间互不相让。
“呦,这不是云家李管家家的公子吗,怎么云家公子没来,公子的跟屁虫倒是来了。这青鸾姑娘的绝技,掌柜的流光舞可是月相城的双绝,你一个管家的儿子欣赏得了吗?”
“你是哪位?喔原来是乌家公子,喔,上次是谁呀,跪在地上求饶来着,求我们公子不要打了,怎么,现在骨头好了,连膝盖软的毛病都治好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云家的狗,一条狗也敢跟本少爷吠叫?”
“哎,你可别云家云家的,我今日是单独前来,什么狗不狗的,你乌少爷什么身份,如此粗鄙不堪,属实让人侧目。”
“你敢说本少爷粗鄙.........”
“哎!你可别动手啊?”
乌家少爷已经拎住了李茂的衣袖,李茂只是反手防备着。
“哎呀,这是干什么?”
锦绣听到外面的动静忙从楼梯上下来。
“两位公子,我这好不容易热闹一日,你们这是要给我助兴吗?如果是要助兴,等下各位多喝两杯,多给姐妹们点赏银,可不比站在这里做口舌之争好,你俩都是我锦绣楼的贵客,可别伤了和气,来来来,阿苑,带乌公子先去坐,阿迎,把李公子也带去坐。”
锦绣看着大厅里的人,拍了拍手。
“感谢各位前来捧场,今日恰逢青鸾重新登台献艺锦绣楼的各位,我锦绣楼会启封两坛千里香 ,让各位一定不虚此行。”
“千里香,那可是锦绣楼的好酒啊!”
“是啊,是啊!千里香据说可不好得,这可是当年一位神秘人留下来的秘方。 ”
“锦绣姑娘的舞,青鸾姑娘的琵琶,千里香的酒,今日是来对了!”
年底了,工作实在太忙,会有不定时的间断,先说声抱歉,我一定会尽量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8章 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