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番外，我竟是炮灰 第13章 收入

被郑楠这么一提醒，贺燕顿时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我今天回去问问，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大舅妈的妹妹就在冰棍厂上班呢。”

“那好，你先问问我们个人从厂里批发冰棍拿出去卖，他们厂里现在有没有这方面的规定，比如说要交多少押金，是不是需要担保人，每次最低批发多少支。

这些你先尽快问清楚，剩下的细节，明早我们见面的时候再对。”

郑楠并不打算冒冒失失地直接去找冰棍厂的领导商量批发冰棍的事情，毕竟，就算她把卖连环画得来的所有钱都用在批发冰棍上，对这么大一个厂子而言，这仍旧只是一个小单子，人家未必会见她，也未必会因为她大胆的举动而给出更优惠的价格。

再说，她的介绍信，终究是经不起细查的，相比之下，这件事情交给贺燕去做，才是最为合适的。

和贺燕又聊了会儿，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郑楠带着整理分类过的17本连环画，骑上自行车去了美术学院。

依旧是在中午的那处位置摆摊，好在，虽然位置偏后了些，但因为有树荫的遮挡，倒也不至于晒得人头皮都疼。

等到傍晚，也是美术学院大部分学生集中下课的时间，郑楠再次见到了中午刚认识的周正同学。

“同志，我又来了！”朝着郑楠打了声招呼，周正略显迫不及待地开始在书摊上翻找自己感兴趣的连环画了，与此同时，他还不忘记向自己带来的朋友安利道：

“陈东，这就是我那会儿跟你说过的、刚来咱们学校门口的书摊，你看，这些连环画虽然是旧书，但出版时间都很早，现在都很难找到了。

就算有些能在图书馆里找着，但是，借书的人太多了，我不想等，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来挑两本呗！”

抛开学习研究价值不谈，买回去当成一般的小人书来看、回忆回忆童年，周正觉得，这也是值得的。

“就这么几本书，你挑来挑去的，能挑出什么花样儿吗？”郑楠看出来了，周正口中的“陈东”同学是个自带口嫌体直属性的人，嘴上这么说，实际却极为诚实地蹲了下来、和周正一起挑着。

众所周知，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就像现代营销出来的网红餐厅一样，当它总是满客、尽是好评的时候，往往你就会因为好奇、而想要前去一探究竟了。

摆摊也是这个道理，在周正和他的同学守在书摊前不动了的时候，郑楠发现，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学生围了过来。

就算有人因为她列出来的“五块钱一本”的牌子直接抬脚走人了，可因为好奇心而留存下来的顾客，仍旧让她的书摊成为了这条街上人气最高的小摊之一。

毕竟，新鲜感是很重要的，晚上吃什么，这条街上有这么多小摊可以选择，可书摊却是只有郑楠这一家的。

事实证明，郑楠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年代大学生的消费能力，像中午一样，她仍旧是最早卖完、最早收摊的那一个。

而其中贡献了大部分营业额的，当属周正拉来的朋友了，因着他挑挑拣拣、总共选了十本连环画，收钱的时候，郑楠就默不作声地给他和周正都打了九折。

这样一来，算上昨天交过房租后的结余，郑楠兜里应该是有110.53元的。

骑车回来的路上，郑楠就在心里算了遍账，回来以后的第一时间，把收到的钱数了一遍，刚好对上了。

虽说在已经有万元户出现的八零年代，110.53元的存款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比起开局，郑楠觉得，能这么快就攒到这些钱，她已经很厉害了，着实没有必要苛求自己和年代文小说里动辄几万、几十万存款的女主角去对齐。

把钱整好、单独拿出来一张大团结、剩下的则是塞进她装衣服的那个包袱里，郑楠出了房间，看到正在烙锅盔的马大娘，走过去以后，把钱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大娘，这十块钱您收着，这些天的房租就从这里面扣吧，省得哪天我太忙、忘记给您了。”

马翠华愣了下，没有拒绝，道：“行，那我就收着了，明天中午，大娘给你做顿红烧肉，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手艺。”

她倒不是真的就缺这十块的房租来补贴家用，只是怕不收下的话、小郑该住得不安心了，不过，看样子小郑今天出门，一切都还算顺利，要不然，手头拮据的小姑娘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交了十天的房租和伙食费！

红烧肉啊，听到这个词，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郑楠有点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虽然之前她嫌红烧肉油腻，一年里吃的次数都不会超过五回，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这辈子，在原主的记忆里，别说大块的红烧肉，就算是上回吃猪肉，那也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没错，齐家的壮劳力不少，可与此同时，吃饭的嘴也多啊，就算狠狠心、大手笔地一个月割上一斤肉，但分到每个人碗里，也就剩两三片了。

好在，她已经离开了大荔村，还赚到了些钱，往后不敢说恢复上辈子的生活水平，可至少不用吃顿肉都要躲躲藏藏、或者和婆家人斗来斗去了。

“大娘，红烧肉里能放个土豆吗？沾了肉味儿的土豆，拌饭好吃。”

郑楠一点儿都不扭捏作态的回答，让马大娘心情更好了，大手一挥道：“成，我到时候放俩，再学着国营饭店大厨的做法，弄三个鸡蛋进去。

哎哟，这样的话，明个儿晌午咱们吃顿白米饭怎么样？要不然，配不上这顿红烧肉呐！”

站在门口刚好把俩人的话听了个正着的钱大叔，此刻显示出了自己的存在感：“我同意，多焖点儿，咱们家也有阵子没吃过白米饭了。”

以他们家的条件，倒不是吃不起，就是吧，不年不节的，有点儿舍不得，这回老婆子打算大方一回，他估摸着，还是沾着小郑的光了！

翌日早上，郑楠来到了搪瓷厂，她原本以为就像上辈子去哪家公司拜访一样、要在门口登记、等人来接呢，结果，被门口的大爷一指点，这才知道，家属区和工厂是分开的。

仔细一想也是，每天工人们上下班的时候，总不能还要在门口和赶着去买菜的大娘们挤一挤、才能挤进去工作吧，这种情况下，分流显然是更合适的办法了。

推着自行车来到家属区，倒也没用郑楠再去问，她一眼就看到已经在楼下等着的贺燕了，对方脚边还有两摞书，堆得高高的，让路过的大娘们都忍不住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