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番外，我竟是炮灰 第12章 合作

“可以，但，市场是会饱和的，我的办法告诉你，你未必能直接照搬。”

见郑楠答应下来，贺燕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你卖出这些连环画的办法，把其他的旧书也卖出去。

说实话，我来这里摆摊，的确赚到了一些钱，但赚的不多，最起码，在我爸妈眼里，是没有进厂里上班稳定的。

他们想让我赶紧把这些书卖出去，然后用赚到的钱，给我在厂里买个轻松点儿的工作。

可是，我有点不甘心，就这样关了这个书摊，所以，我想再试一试，要是这些书能赚到更多钱，他们是不是就会同意我再多折腾一阵子了。”

莫名地，看着郑楠那双透着温和的眼睛，贺燕情不自禁地就把藏在心里的这些话都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了。

自从她决定来旧货市场摆摊、做个体户，曾经关系要好的同学见了她，都会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好像认识她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似的。

此外，她也不止一次地撞见大嫂跟邻居说她性子倔、非要当个体户、把爸妈气得不轻。

这些事情，点点滴滴，一直都在贺燕心里藏着，她不跟父母说，是不想搅得一家子不得安宁，同时，也是不想去试探在爸妈心里、她这个亲闺女和大嫂到底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这会儿，对着刚认识没多久的郑楠倒起了苦水，说完后，贺燕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摊子上现在还有二十来本连环画，你是待会儿就拿走，还是明天早上，连着剩下的那些，我一起拿给你？”

“我先挑一挑吧，一般的，或者说近两年才出版的连环画，不管是首次出版还是再版，都不需要，剩下的，你帮我一块儿挑出来，尤其是出版时间在1950年左右的，单独放一摞。”

尽管早上郑楠已经在这个书摊上挑过了，可她那会儿只是粗筛，还不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更何况，旧货市场里还有其他书摊，她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捡漏”。

“你先干着，我去其他摊位上转一圈儿。”郑楠说着，起身就要走，可是，余光瞥到靠着墙的自行车时，她有些犹豫了。

“你去吧，自行车我替你看着呢，对了，三百本连环画太多了点儿，我一个人应该拿不完，明天早上你直接来找我吧？我叫贺燕，住在人民搪瓷厂的家属院里，我爸叫贺桂全，你跟家属区的大娘们一打听就知道了。”

贺燕晓得，哪怕现在票证稍微放开了些，可自行车在一般人家里依旧是贵重的东西，况且，看郑楠身上的衣服，显然家里条件不怎么样，那么，担心自行车丢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且不说她还指望着从郑楠这里知道赚钱的办法，就算没有合作这茬儿事情，换位思考一下，她也并不会因为郑楠的犹豫担心而不高兴。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郑楠应了声，往她早上看到过的另一个书摊去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然又多了六本连环画，虽说大热天的跑来跑去、流了一身汗，但是，只要想到这些书会给她带来多少收益，郑楠就觉得，其实再累一点儿，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会儿没几个人来逛旧货市场，贺燕又是个干活儿麻利的人，郑楠打眼一瞧，按照她的需要，三摞连环画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书摊的一角。

其中，数量最少的自然是1950年左右出版的连环画了，毕竟，早上郑楠已经挑过一轮儿了。

当然，书是分好了，可郑楠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美术学院门口等着，离学生们下课还有好一阵子呢，她这会儿过去，也不过是在学校门口继续等着罢了。

同样都是等待，倒不如在这儿和贺燕聊会儿，顺便，聊一聊其他的合作！

“我今天头一回来这个旧货市场，下午这光景，有点儿冷清啊！可是，既然都没生意，大家为什么不回家歇着、傍晚那会儿再来呢？”

“本来就是周末来逛的人更多一些，今天，有工作的人都要上班，现在又是下午，就算是闲着的人，也没几个愿意顶着大太阳出门啊！

至于回家，离得远的人嫌折腾一趟麻烦，离得近的，或许也是各有各的理由。

就比如说我，这会儿回家，就必定要面对我大嫂，不管她是想给我介绍对象、让我早点儿嫁出去腾房子，还是想打听到我摆书摊挣了多少钱，总之，没一句话是我爱听的，回去做什么？

到时候，我跟她顶两句嘴，夹在中间为难的，就是我爸妈和大哥了。”贺燕笑了笑，替郑楠解惑道。

她倒不是非要在刚认识不久的人面前都得给大嫂上眼药，只是，郑楠明早去家属院找她，万一撞见大嫂，听见了她的一通胡说八道怎么办？相比较而言，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是贺燕认为最省心的方式了。

“那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怕热的话，这些天下午，你想不想挣点儿小钱？”

郑楠上辈子就是个打工人，也没有过做生意的经验，更别提眼下相当于是从零起步了。

所以，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把连环画卖给美术学院学生这门生意，先不说能不能做长久、要多长时间才能把她手里的货出掉，至少有一个问题，是急需解决的。

那就是，学生集中出校门的时间只有两个，中午和傍晚那会儿，而每天的早上和下午，她是有大段空闲时间的。

这怎么能行呢？抛开物价不谈，兜里的钱不超过三位数，郑楠真的是只要一想到、心里就发慌啊，所以，闲是不可能闲着的，既然没事儿干，那就给自己找点儿事吧！

显然，家在本地、年轻聪明、敢想敢干、同为女性这些个优点，足以让郑楠把贺燕划定为“优质合伙人”了。

“想！”贺燕下意识地接话，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门儿似乎大了点儿，她适当地收了收声音，问道：“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贺燕有自知之明，虽然她快人一步提前搜罗了所有回收站里的旧书，但这点儿商业头脑，并不足以让她短时间里再想到一个赚钱方法了。

反观郑楠，不管是早上刚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这会儿的她，看上去都胸有成竹。

这种自信，也不知不觉地感染到了贺燕，令她愿意去相信郑楠、跟着郑楠尝试一回。

“你家有亲戚在冰棍厂上班吗？或者，你自个儿认识冰棍厂的人吗？你觉得，每天下午，走街串巷去卖冰棍，这个主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