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单方面宣判我和危洲的这段感情在未来一定没有好结果时,危洲和我持完全相方的看法,当时,我们已经背地里偷偷摸摸搞了快三年,彼此都没名没分的,危洲暗示我该将他转正很多次,他认为,时间已经证明了,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融洽,各方面都很契合,就算没有感情,也适合搭伙过日子,他希望我每天都能给他分享一双碗筷,一个枕头。
我回答他,朋友也可以做这些事。
危洲听后补充,他还希望我能每天给他一个吻。
于是我主动吻了他,完事后,我捏着他的手指问他,多摆出来的碗筷可以收起来,多拿出来的枕头可以抱起来,但如果习惯接吻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危洲回捏了捏我的手指,说他之前都准备好求婚了,但是我偏不给他机会,我不和他结婚,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我想吻他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危洲他说完,还斜睨了我一眼,暗示说实习生都知道,很多福利都是转正后才兑现,不转正就没机会。
我被哄的一愣愣的,晕乎乎地同意了他口中的转正,虽然我对未来充满了悲观,幸福地有些惶恐,却还是不自觉得去期望那个危洲像我描绘的美好未来。
我那段时间大概是得意忘形了,在自以为爱情美满之余,甚至想修复和我唯一的亲人的感情,我和母亲通了电话,告诉她我喜欢一个人,很优秀的人,喜欢很多年了。母亲主动表示,希望见见危洲,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向危洲提出能不能陪我去看望我的母亲,危洲欣然同意了。
我们做了很多准备回家,我非常害怕我的母亲因为父亲的事介怀我现在的恋情,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母亲对我交了男朋友这事持非常开明的态度,还对危洲赞不绝口,我小心翼翼观察着她,觉得没有二次伤害她真是太好了,我松了口气,觉得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母亲还主动提出,既然我们定下了,那也时候让双方家长见个面了。
接下来,我们很快就安排了我的母亲和危洲的母亲的见面,那天晚上,母亲打扮的很漂亮,笑得像个怀春的少女,我当时太紧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危洲的母亲,就没有注意她的反常,等所有人上桌,表面的客套结束,饭也吃得差不多时,我母亲她借着微醺的醉意,坐到危洲母亲旁边,凑到她耳边说了很多话,我见她们似乎要聊很久,就拉着危洲离了席,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时间,我母亲拿着随身匕首捅了危洲母亲一刀,在谋杀失败后,她试图自杀被危洲母亲阻止。
救护车很快拉走了她们,手术室外,危洲在我试图去拉他手安慰他时,拍开了我的手,那一晚,他一眼也没有多看我。
对不起。我喉咙干涩地向他道歉。
很久很久之后,危洲才嗯了一声,说:云开,不是你的错。然后,他还起身,拉起了我方才被他拍开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问我:疼不疼?
疼啊,好疼啊。我对他说:太疼了,还是分开吧。
危洲没有点头,他只是在沉默很久后,微红着眼眶放开了我的手。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请了长假在医院里陪护,我做好了我母亲出了院就去坐牢的准备,因为我母亲的行为确实涉及到故意伤害,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危洲母亲主动提出将这事私了,再三表示绝对不会起诉她,在警察询问时也一口咬定是个意外。为表示她确实丝毫不介意,她还表示想与我母亲住一个病房,不过我母亲没有同意,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住在隔壁。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们的脑回路,怀疑危洲是不是背着我对她们两个说了什么,危洲摊摊手表示他什么也没做,还凑到我身边蹭我,小声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复合。
我自知是个需要吃药的神经病,但在那一刻,我觉得世界疯了,我是唯一正常的。
那两周很难捱,危洲每天下班也会来看望他的母亲,我只能在每天他过来的时间段推着我母亲下楼逛逛,我将所有疑问憋在心里,直到她即将康复时才问她:“为什么?”
母亲没有隐瞒,告诉我说,她曾经最好的闺蜜和被她甩了的前男友背着她在一起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危洲。
她见我完全呆愣住了,还笑着补充,危洲的父亲就是我父亲那恋恋不忘多年的初恋。
十分钟后,我才恢复了思考能力,母亲怜悯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我,继续补充,她和她曾经最好的闺蜜其实也谈过,像我和危洲现在这样。
最后,我的母亲还补充,她是真的赞成我和危洲在一起,这样他们四个人也算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