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作天作地 第13章 第十三章

提亲？结仇？

休沐日，被系统认定不学无术的灵韵闲来无事看话本子中，房夫人小院来人，让灵韵收拾一下见客人。

“这是左侍郎夫人，芸儿唤一声伯母就是。”

灵韵问好：“左伯母。”这左侍郎倒是京中有名，盖因姓左，又官居左侍郎一职，是少见的姓和官职相同之人，因着皇帝一句有趣，当了近十年的左侍郎。

当然如今左侍郎刚升官不久。

左夫人上下打量灵韵，扭头打趣房夫人：“怪不得藏着掖着不叫我们见你女儿，如此姝丽，怕是要被各家争抢着当儿媳。”

复又问灵韵可曾读过什么书。

这话甚是耳熟，灵韵刚在戏本子见过。

嘴角不自觉勾起：“在明月居士的学堂进学，略略知道些四书罢。”

左夫人手捧胸口：“哎呦，真是可人，笑得我心都化了，可愿来我家与我作伴？”

这般作态自然不是想认干亲，她家可还有个小子未成亲，但凡房夫人松口，她出门就请媒人上门。

房夫人：“去去去，回家找你女儿去，抢我的作甚？我家丫头乖巧的很，谁也别想抢走，我还要多留她一阵呢。”

房夫人寒暄两句，进入正题：“别看灵韵现在乖巧，儿女都是债，总有操不完的心，我有一侄，在京读书，今年已经一十八岁，还未说亲，我愁啊。”

左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了然地点头：“可是看上哪家的姑娘？”

“听闻令妹苏夫人有一女，未曾订亲，想托你和苏夫人提上一嘴。”

左夫人当即回道：“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走之前惋惜地看了灵韵一眼。

这回灵韵是作陪，下次就不一定了。

房夫人上下打量灵韵：“解决了你兄长的婚事，可就轮到你了，芸儿你对未来相公有何要求？”

“好看上进不纳妾。”

房夫人本来想打听灵韵是否有心上人，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瞪大眼睛。

“你这要求...”

灵韵接话：“一点也不高，娘你不就找到了爹爹吗？”

房夫人：......整个京城不纳妾无通房的朝廷命官只你父一人好吗？

得了，问了也是白问，小丫头片子一个，还是由她做主相看人家，将灵韵撵了出去。

等到灵韵进学时，她后知后觉，整个上京都进入了相亲潮，媒婆出入各家，除了房夫人外，府上各家夫人也都在张罗着婚事。

转眼间，就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也是该分别的年纪。

林灼毫不羞涩地说着林母为她相看人家的事情。

“我已经订了人家。”一句话大家都停下了手上动作。

没人说话，林灼自己接着往下说：“是我父手下将官，再过不久我就要远赴西北了，以后再难归京。”

林灼说这些的时候，一点小女儿的娇羞也没有，反而神色平静，见灵韵和婉婷没说话，倒是先笑了：“我的亲事有着落了，你们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全看爹娘的。”对婉婷来说一切不过是盲婚哑嫁，嫁给谁都一样，当然能不嫁最好，可惜这番心思不能和众人说。

灵韵放下手中书，撑着下巴：“我嘛，喜欢就嫁，不喜欢便是爹娘也无法勉强我。”重活一世，灵韵有的地方变了，有的地方永远不会改变。

前世喜欢赵俞亮便向父母坦白，嫁到英国公府，就算被赵俞亮背叛，灵韵也没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至少世上还是有如江父那样的男子的，当然，若是找不到，独身一辈子也可以。

“看来我们之中竟然是灵韵最洒脱。”

她哪里洒脱了，不过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了，当然要是能让前世害了她的人付出代价，灵韵也不介意布置一二，想来与她年岁相当的赵公子，此时也在相看人家罢。

“话说兴贞今日怎么还没来？咱们说了这么私房话，要是让她知道，又要说我带着你们排挤她了。”

温馨等人不见踪影还好说，兴贞可是日日都来学堂报道，有时连休沐日也在，从没迟到过，今日第二位夫子都要来了，还没见到兴贞的影子，奇了怪哉。

将亲事话题揭过，三人面面相觑，唤来各自丫鬟。

小姐有小姐们的圈子，丫鬟有丫鬟们的圈子，若是想打听哪位小姐的事情，向其身边丫鬟打探消息准没错。

三位丫鬟都说了自己知道的。

槐序：“之前桃红喜气洋洋，说有世家公子来议亲，仿佛就订在今日。”

婉婷的丫鬟玲珑说出了其他丫鬟不知道的消息：“听说李小姐在和沪国公家三公子议亲。”

灵韵：？

她怎么记得沪国公家三公子的夫人是温馨？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兴趣大起，撺掇道：“咳，今日无事，要不咱们前去看看？”

林灼对自己亲事兴致索然，换成兴贞，脸上难掩好奇之色，她相信兴贞配得上沪国公家三公子，但也会好奇整日和她们一起行动的兴贞，怎么认识胡三公子的。

而且，只要不上课怎么样，都是极好的，林灼也跟着点头：“不去叨扰李府，咱们在府外看看就好。”

婉婷对上两个好奇宝宝兴奋的目光，心中叹息，跟着点了点头。

等荀夫子踱步来到学堂时准备讲课时，里面空无一人。

荀夫子：......

“有辱斯文。”然后对着空气讲起了课。

在林灼的帮助下，灵韵翻过学堂的墙头，跳到外面，第一次从学堂逃学成功，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墙头正是之前史冠绝扒过的墙头。

绕过学堂，和丫鬟汇合——几次出门遇上意外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灵韵出门前呼后拥了。

一行人向着李府走去，还未走到李府，便被堵在街口，一群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伶人将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街边百姓驻足围观，好不热闹。

而被唢呐队伍围着的就是灵韵等人此番的目的地李府，李府一进的房子被围住，半天不见里面的人出来，那敲鼓的便也不停的敲，响声不断，甚是恼人。

热闹是热闹了，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经议亲。

灵韵拉着街边一个穿着不错，嗑瓜子看热闹的婆子打听消息。

阿婆边磕瓜子边给灵韵等人讲八卦：“嗨，提亲啊，多热闹。我一大把年纪，今个才算知道什么叫气派，瞧瞧人家，提亲都如此大手笔，怪不得是当官的呢。”

“敢问阿婆可知道提亲的是哪家公子哥？”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哪里是能轻易告诉他人的？你们不要起那个坏心思，截胡哦，没门的。”婆子警觉起来，盯着灵韵等人，上下打量。

质问道：“你们不是附近的住户？哪里来的？”

待看到灵韵拿出的碎银子，婆子面上的警觉消失地无影无踪，立马热情起来，还挨个递给灵韵等人一把瓜子。

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她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包打听，街上发生的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这李府要飞黄腾达了，她家小姐被大官看上，要被娶去做诰命夫人了。”至于具体是谁，阿婆表示她不知道。

这话灵韵几人可不相信，能让夫人当上诰命，那提亲的人怕不是早就胡须一大把了。

本朝诰命夫人可不是随意封的，要么是对身为高官母亲、妻子的加封，一般从高官的品级，要么是自身功绩卓越，如本朝第一位女将军，除了官职外，有另加诰命以示恩宠。

其中高官的具体品阶，一般为三品以上，不包含三品，三品官员夫人大多没有诰命，除非其子或夫有特殊功绩。

如灵韵父亲，当朝刑部侍郎，从三品的朝廷命官，刚任职时，房夫人身上也是没诰命的，直到江父将京城潜藏的无极老母教派余孽一网打尽之后，才被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几人没去深究阿婆口中的诰命夫人，市井百姓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大多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也是有可能的。

谢婉婷指着李宅问：“阿婆，请问这场提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婆咂嘴，一脸长见识的样子：“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过来了，不过那时候动静小，待太阳出来，声音起，开始敲锣打鼓，要一直敲到炊烟起才算完，昨天就开始敲了，大概要连续弄三天。”

说完觉得少了，又补充道：“也可能要七八天。”

便是头脑简单如林灼都听出来不对劲了：“围着人家屋子敲锣打鼓，这哪是提亲？是结仇吧。”

“哎，你们年纪小，没见识到昨天那送进李府一抬又一抬的聘礼哦，那可真是，能把附近三条街买下来，更别说，提亲的小公子大方极了，喏，我手上的瓜子就是小公子送的，你们说这能不是提亲吗？”

林灼：呸呸呸，默默放下手中瓜子。

灵韵又问：“阿婆可还知道别的消息？”

阿婆翻来覆去只说聘礼进李府的情景，再也说不出来旁的东西，几人作罢。

刚好灵韵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了，他仗着自己身体灵活轻巧，挤到最前方，拉住敲鼓的打探消息。

“小姐，说是一群公子哥给他们钱，让其每日在李府门前吹打，他说其中一人称呼另一人为史公子。”

林灼惊呼：“难道不该是胡公子？”

几人对视一眼，均觉得今日‘提亲’一事大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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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提亲？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