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歌行 第6章 第五章 初见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走到了那片邯越人所驻扎的巨大空地前，由于人马的长期踩踏，这片草原已然沙化，只有零星几处还稀稀疏疏地长着几丛小草。

“这是草原最南边的步六孤部落，草原最中心的部位才是拓跋部落，相当于贵国的京城皇宫。为了迎亲需要，可汗才下令暂时住在这里，方便迎接殿下明日回主部完成婚礼。”阿达木停下脚步，转身对玉怀卿说。

众人来到一顶最为气派的穹庐前，里面传来杂乱的说话声。阿达木停下脚步，对玉怀卿和和亲使团说道：“殿下和贵国使者请先留步，容我先进去向大汗通报一下。”

玉怀卿点点头，然后环顾四周，打量起这顶穹庐的外观来。穹庐的顶部高圆，其形如天，玉怀卿记得外祖父曾给她讲过游牧民族将草原上的天空比作穹庐，可见穹庐的高大。穹庐外侧的帘帐上绘着图腾，显得威严而有气势。

这穹庐的造技完全不比现代的蒙古包逊色啊。玉怀卿在心里感叹，对古人的智慧赞叹不已。

“反正我就是不娶！”一声怒吼，吓得众人一激灵。”阿达木停正欲掀开门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声音也成功拽回了玉怀卿的思绪。

这句怒吼用的是鲜卑语，除了阿达木以及玉怀卿和芙袖以外，莲灯和众和亲使皆是满脸问号，甚至有些恐慌。

阿达木忽然想起莲灯之前说的话，小心翼翼的瞅向一旁端立着的玉怀卿，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却换来对方的一记挑眉。她的面色平静，与身旁满脸茫然的莲灯截然不同。而同一时间下，芙袖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主子的脸色。

显然是听懂了的。

阿达木心里一凉。

声音的主人正是拓跋凌宇，可汗拓跋库的长子，邯越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储君。这个年近二十的少年。有着比他父汗还硬的的一身铮铮傲骨。八岁时用弯弓射下一双大雕，十五岁便只身杀了一匹凶猛的草原巨狼。草原人敬畏狼，所以拥有着“狼神之子”称呼的拓跋凌宇是草原上的传奇人物，邯越姑娘们梦中情人。

可同时他也很桀骜不驯，譬如对自己婚姻这一事。

邯越二王子拓跋宏宇十七岁便已娶亲，孩子都有了两个。拓跋凌宇今年19岁，却从未见她对哪个女人有什么意思。他父汗拓跋库给他送过一堆女人，全被他晾着，最后都以那些姑娘抹着眼泪离开收尾，所以拓跋库得知廷国有意结亲时，出于对政治和儿子婚事的双重考虑，干脆给拓跋凌宇求了这么一门婚事。

“你个孽子！你敢不娶试试！”紧接着里面又传出了拓跋库的怒吼。

“你这是包办婚姻！鲜卑族人一向崇尚自由恋爱自由嫁娶，你怎么能私自替我向廷国求亲？”

“自由恋爱？呵，你倒是恋一个给我看看啊，身为我邯越汗位的继承人，怎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想娶再娶，你要等到何时？”拓跋库的声音很是威严。

“你娶的是廷国的公主，也算是门当户对。况且你娶了别国的女子，让那些不怀好意给你塞女儿的部落首领们也消停多了。”可敦乙弗氏的声音是温柔的，但也无法平息拓跋凌宇的怒火。

“阿娜！”拓跋凌宇的声音放软了一些，但终究压抑着不满。“您可知那廷国五公主，是众公主之中最为草包无能的一个？像玉怀卿那种懒笨馋凶矮胖圆的女人，儿怎会愿娶！”

拓跋库：“……”

乙弗氏：“……”

帐外的阿达木和芙袖：“……”

玉怀卿：“？”

那七个字的威力属实很大，一时间帐内帐外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芙袖啊……本宫……在廷国的传言是……是这样的？”玉怀卿有些茫然地转过头，问身边呆若木鸡的芙袖。

芙袖看起来吓疯了，一个劲疯狂地摇头。

阿达木也快吓疯了，这个小祖宗从哪听了这种谣言？“草包无能”他属实有所耳闻，但“懒笨馋凶矮胖圆”是什么鬼？

玉怀卿生自宠妃赫连氏，而赫连氏之所以受宠，便是因为那艳压群芳的美貌。身为她的女儿，玉怀卿的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娇美秀丽，端庄优雅，且礼仪得体，对待侍女也宽容大方，实在是跟这七个字沾不上边。

站在玉怀卿身侧的莲灯听得一头雾水，她听不懂鲜卑语，于是扭头问阿达木：“什么谣言？刚刚帐里的人说了什么？”

阿达木怎会告诉她，他掠过莲灯，匆匆走向仍旧神游天外的玉怀卿，跪下行礼道：“公主恕罪，王子心思耿直，轻信了谣言，还望公主海涵。”第一次有人冲自己下跪，直接给玉怀卿的神吓了回来。她赶紧闪身躲开阿达木的大礼。

玉怀卿还没来得及开口，帐里的三人却已闻声而出。先是可汗可敦夫妇，后面跟着一脸不爽的拓跋凌宇。拓跋库面色威严，高大的身材仿佛一座小山。乙弗氏站在他的身边，不同于廷国京城夫人的柔弱温婉，乙弗氏身上洋溢着草原女子特有的热情潇洒，赤诚爽朗，眉眼间却是凝聚着为人母的那种温柔。至于拓跋凌宇......玉怀卿短暂地打量过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少年会收获那么多的鲜卑少女们的爱慕。

十九岁的少年身着深红色的胡服，衣身紧窄，勾勒出少年宽阔的双肩和劲瘦的腰身。腰间系着游牧民族特有的蹀带，金属环上挂着一把匕首，几把短刀。脚上则踩着一双兽皮制成的长靴。他剑眉斜飞，眉长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灿若星辰，闪烁着少年人独有的光芒；一对薄唇微微抿着，连皮肤都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芒。他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只是用额带微微固定住。他站在雪白的穹庐前，少年鲜衣，神情桀骜，仿若画中人。

还真是个帅哥，玉怀卿在心中微微感慨道。但这不是她原谅他刚刚那惊世骇俗的七字言论的理由。

看到帐外这一幕的拓跋库有些诧异，乙弗氏的眸光也是微微一凝。只有拓跋凌宇，紧拧着眉，看向面前的玉怀卿。少女面带薄纱，似火般的红裙衬得她肌肤赛雪。而那面纱上方的一双眼，似秋水流霞，又像皎月星辰，再加之身形苗条，完全与“矮胖圆”扯不上半点关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拓跋凌宇绷紧了唇线。他刚刚只是顺嘴胡说，试图打消拓跋库的荒唐念头，可万万没想到，倒是被抓了个正着。

“看来......大殿下对怀卿甚是不满呢。”他看见她长长的眉轻轻一挑，听见少女微压着火气的清冷嗓音传来。

母的那种温柔。至于拓跋凌宇......玉怀卿短暂地打量过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少年会收获那么多的鲜卑少女们的爱慕。

十九岁的少年身着深红色的胡服，衣身紧窄，勾勒出少年宽阔的双肩和劲瘦的腰身。腰间系着游牧民族特有的蹀带，金属环上挂着一把匕首，几把短刀。脚上则踩着一双兽皮制成的长靴。他剑眉斜飞，眉长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灿若星辰，闪烁着少年人独有的光芒；一对薄唇微微抿着，连皮肤都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芒。他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只是用额带微微固定住。他站在雪白的穹庐前，少年鲜衣，神情桀骜，仿若画中人。

还真是个帅哥，玉怀卿在心中微微感慨道。但这不是她原谅他刚刚那惊世骇俗的七字言论的理由。

看到帐外这一幕的拓跋库有些诧异，乙弗氏的眸光也是微微一凝。只有拓跋凌宇，紧拧着眉，看向面前的玉怀卿。少女面带薄纱，似火般的红裙衬得她肌肤赛雪。而那面纱上方的一双眼，似秋水流霞，又像皎月星辰，再加之身形苗条，完全与“矮胖圆”扯不上半点关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拓跋凌宇绷紧了唇线。他刚刚只是顺嘴胡说，试图打消拓跋库的荒唐念头，可万万没想到，倒是被抓了个正着。

“看来......大殿下对怀卿甚是不满呢。”他看见她长长的眉轻轻一挑，听见少女微压着火气的清冷嗓音传来。

（“阿娜”是鲜卑族人对母亲的称呼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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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