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吃到七分饱 第4章 第 4 章

覃文和她很亲密。来时她挽着覃文的手臂，穿着相同色系的衣服。可能是王戬想太多。王戬把他们两个迎进门，先喝了会水，熟络熟络之后就开始拍了。拍时覃文好像避嫌似的，从不和他们出现在同一间房间。王戬心里庆幸又对覃文更多几分喜爱。

照片拍的很快好像她只是走个过场。他们没有在一起吃饭，因为女孩说她还有事得先回去了。覃文和她一块。王戬能理解，毕竟怎么能两个人结伴而来最后一个人撇下另一个人走呢？

这之后覃文总是联系王戬说有客户想找他拍照，王戬内心双倍的快乐既能看到他又能拍摄。一举两得，但是显然王戬的精力和时间不能支撑他同时从事两份职业，覃文介绍的客户很多，一个星期能有三四个约拍的客户，可王戬一个月也只有四天假。为了不辜负覃文帮他捡起摄影，每一天次拍摄王戬都付出双倍的精神，渐渐力不从心。但是钱包鼓鼓囊囊了起来。

又是上班的一天，为了能完成订单昨天一天都在拍摄，不得不说单量上去了，拍摄也更加熟练，场景的选择就昨天完成三四单，工作到晚上十点多，幸好客户不介意夜晚拍摄，不然真的难搞。

今早走时，覃文还在次卧酣睡，因为太忙了，他就留下来给我帮忙。也因为覃文工作效率和顾客状态特别在线，有一种很明显的娇羞感。覃文确实有一种吸引人的本领，就算他每天穿大裤衩穿双杠背心。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刚刚好一摸就觉得很有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很白又特别容易红，客户中有很多大胆的女孩，暗送秋波，有时送上道具的时候悄悄地摸上他的手臂。

王戬的心里是堵着的，因为王戬是个男的。朋友之间的那样的触摸他做不到，王戬想做些更过份的，但王戬也会在说话时，假模假样的扶上他的手臂假装事情很着急或者一种不经意间的触摸。但是不够，王戬还想更多。就像今天早上王缙望进覃文忘记关的房门，用眼神仔细地打量他，甚至悄悄地走进屋，摸上他的脚踝，在他翻身的那一刻，匆匆离开，慌忙到被门碰到脚趾。

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顺便买点新鲜的回家做给你吃。覃文做饭的技术没有见长，每天兴致勃勃要做饭给王戬吃，尤其是拍摄的那些天。王戬很高兴，因为生活不就是三餐四季。覃文不喜欢听王戬总是夸他，所以王戬总是会在夸过之后说一些显然易见的缺点，但显然做饭需要一些时间进步。

覃文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王戬也就这样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小A，中午下班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部门经理从王戬的旁边路过并说了一句，从脸色看不出他什么意思，一如既往黑脸。

覃文买过菜先回去了，王戬工作到十一点多还没有吃饭就去了经理办公室，人不在，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打开门，刚坐下就说

最近工作状态很不好呀小王,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最近超市经营正在上升期，我们需要更专业更负责的员工，你三天两头做错事，上班闲聊显然不符合我们企业的服务理念，这个月的工资你找财务领一下，今天下午你就不用来了。

说罢他就摆摆手，示意王戬出去。

王戬原本想争一争，但是想到每天和他一起熬夜的覃文，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吃到嘴的晚饭，好歹是重点大学出来的，就算不是为了他也应该去更高的地方看一看。

沉默一会，王戬拿着钱离开了。平时交际少，看到王戬收拾东西离开同事们也没有过多询问，挺好的，避免过多的交际。

回到家打开房门，覃文和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王戬疑惑地站在门外，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覃文当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王戬就迎上来，向他介绍女孩是他的表妹，在这座城市上大学就读王戬隔壁的院校，王戬相信他们是兄妹，因为女孩也漂亮但是和他比还是稍逊一筹。覃文没想到王戬会突然回来，原本说要出去吃，王戬揽下了做饭的差事，因为在王戬心里招待他的亲友他俩之间的羁绊就能更深。

炒茼蒿、水煮肉片、莴笋炒肉，实在来不及只能做一个鸡蛋羹充数。他和她的口味完全不同，一个几乎不夹肉片，一个是拿它下米饭。王戬感慨人和人的差异。

女孩好像只是来叙旧，吃过午饭便走了，说是和朋友约去逛商场，但是她看起来并不高兴。覃文也没有送她的意思，王戬没有插嘴只看着覃文送她到门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覃文问王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戬把他被开除的事情告诉了覃文。覃文似乎很高兴，最起码面上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兴奋。王戬不解，但只当是覃文能够推荐更多的单，因为他的能说会道，单量确实显著提高，王戬和覃文五五分账。

覃文似乎看出了王戬的困惑，解释说你值得更好的！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王戬只是一听，王戬想覃文也只是一说。随后覃文就开始看短视频。覃文有工作他之前说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开始帮王戬约客单后，就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王戬很好奇但又不方便多问，我是他的谁呢。

自从王戬专心摄影之后，单量稳定到每天都有一单，一个月的收入虽然不至于让王戬暴富，但好歹能糊口，留点存款。房租覃文和王戬对半分，覃文完全搬了进来，成为王戬的室友。虽然更进了一步，关系却并没有更加亲密。反而因为一些小事，随时都在争吵。

今天你记得把垃圾倒一下都招苍蝇了！王戬站在厨房冲房间里的覃文说着。覃文没有回答但王戬相信他是听到了因为刚才痛骂队友菜的声音一下子熄火了，覃文不愿意。

覃文有太多不愿意的事情，不愿意倒垃圾，堆在脏衣篓的衣服不愿意放进洗衣机洗，洗过澡不愿意随手把地面清理一下，不愿意把约定好的碗刷掉……

覃文还是那样的漂亮，所以王戬总是在抱怨之后把事情解决了。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做室友的感觉吗？我每天看着他的脸就能忍受这些琐碎的事情吗?当我看不到他的脸的时候这样质问自己，你能忍受吗？每当决定第二天严肃地处理这些事的时候，他总是散发不一样的气质诱惑我。王戬心里埋怨但也明白，他是躲不掉的。

忙碌两个星期之后，这片小地方枯燥的生活让覃文心情浮躁。送走今天的客户，覃文就问王戬今天要去吃夜市吗？我好久没吃了，咱们去喝点吧！王戬一直把他当作喝露水的仙子，每天总是变着花样地给他做饭，当覃文提出要去吃夜市的时候王戬是不想同意的，不干净是王戬对夜市的最大印象，看着他等待自己回答好啊的眼神，王戬说那走吧。

夜市真的很挤，小吃的签子在王戬面前乱飞舞，王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小孩，覃文在前面兴高采烈地张望着要吃什么，像个小孩。王戬到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喜欢他什么，他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每展现自己的一面都能对王戬造成灾难，不能阻止王戬想打开他的**。

LED的灯光、白炽灯的光，小摊招牌闪烁的灯光；铁锅的炒菜声，商户拉拢客人的叫喊声，行人的交流声，热闹非凡，覃文像一条回到海里的鱼，趁王戬不注意，滑溜溜从他的手中逃脱了。

王戬站在十字路口，不停地张望，旁边流动小酒吧阵阵酒香隔壁店面的车轮饼有红豆的味道，王戬能看得到远处奶茶店的招牌，就是看不到他的身影。

手机没有接通、视频通话也是无应答，准备往回走时，一扭头，他就在那，举着一串大鱿鱼，小拇指勾着装着饼的塑料袋，嘴里塞满吃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

看到覃文，那些灯光变成了花灯，有了鱼龙的形状，远方行道树上的小灯也有了永恒意味。

王戬在心底痛骂自己，既然答应了他出来那就该有好好玩的态度，好好跟着他不要再走神了。

王戬走上前接过覃文手里的东西问要去吃小龙虾吗？好馋呀，再喝点啤酒？覃文好像很乐意，也高兴王戬主动提起。虽然话接的很突兀，但好在覃文刚好想吃。

吃了很多小龙虾，喝了很多啤酒他俩走在回去的路上，覃文走在前面，王戬跟在他身后。覃文的步伐很轻快，不排除喝酒的原因整个人轻飘飘的，嘴里哼着歌，走过一片长得茂密的花丛还要薅一下，放在平时王戬一定会狠狠地谴责这样的人，对覃文王戬只觉得可爱好像能纵容他干所有他觉得不合适的事情，这样是不对的。爱不应该让人变得没有底线，对他好像没有了底线。

回到家里，覃文不愿意好好睡觉拉着王戬在沙发上坐着，说着他最近又联系了多少客户，以及被多少人拒绝，说话语气里都是委屈正要开口安慰他说我们可以少接点客户，他突然又高兴起来，说我们可以这个夏天去旅游，他想去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覃文想象着，王戬盯着覃文眉飞色舞地计划着。他的嘴唇好红呀，刚才吃的小龙虾很辣，他幼稚地要和王戬比谁更能吃辣，王戬不想参与被他的斗志勾引出兴趣，他吃了不少，王戬一直关注他，嘴上的速度自然不及他。看起来有些肿，外面的食物重油重辣也更咸些，覃文似乎很渴不断地舔着他的嘴唇。我可以帮帮他，想着王戬的嘴唇就覆在覃文的上面，起初王戬不敢动只嘴对嘴的轻轻碰着，很热很软，渐渐的王戬控制不住自己，舌头在他的嘴唇上舔来舔去，覃文似乎感觉到被骚扰，头扭来扭去想躲开，王戬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直接用手控制住他的头，开始用舌头不断地往他嘴里探，覃文真的醉了王戬也醉了，他张开嘴的那一刻王戬没有错过勾着他的舌头亲密无间。

那一刻王戬是没有羞耻心的王戬甚至庆幸自己的酒量比他好，庆幸今天同意和他去夜市。王戬流连忘返，每一次感觉已经到要结束时，王戬还是会不停地嘬他的嘴，王戬睁着眼睛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行为双眼迷离，两颊通红。

王戬还是害怕，亲过之后赶紧停下。生怕他中间醒来。王戬扶着他回了卧室，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让他睡了。睡前让他少喝了一些水，稍微解解渴。

王戬睡不着，他还在回忆刚才的感觉。他坐在那软软的，嘴巴红红的感觉对他做什么都只能轻轻地躲避着王戬。王戬不止亲了覃文，手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果然和王戬第一次见他是一样，滑溜溜的、胸肌、腹肌一样都不少，手上的力度有点大弄疼了他，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王戬像往常一样醒的比覃文更早些，准备好一切，坐在房间里等待他的醒来。做好的早餐在桌子上随着太阳的升起、运动影子也跟着变化。快要到正南方向时候覃文终于醒了，或许是喝过酒的原因，他还是有点昏沉的感觉，脚步也没有平常利索。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覃文很不舒服，喉咙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很随意进去也没有关门，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啧，怎么嘴这么肿？难道吃太多辣了？覃文没有怀疑王戬，只是以为昨天吃东西太放肆，王戬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王戬站起身，去卫生间看覃文。他正不耐烦的扯着头发，把头发弄得更加乱。

先洗漱一下吧，我去做饭。一会直接吃中午饭吧。王戬假装镇定，其实还是在观察覃文。因为昨晚亲他时有那么一刻王戬觉得他是醒着的，双眼黑亮，嘴巴里的舌头也变得有意识。但眨眼再看，他的眼睛就闭上了，手却放在了王戬的腰侧。

覃文洗了个大澡，时间有点长。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被打湿。毛巾在头上胡乱地揉了几下就被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面。王戬在厨房时不时看着覃文。

昨天晚上吃的口味太重今天中午特意做的清淡一些。清蒸鱼、虾仁滑蛋、清炒时蔬、酸辣土豆丝，覃文没有什么胃口这些菜都只尝了几口，就放下碗就又去沙发上躺着。王戬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说话说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收拾完一切，到了两杯水王戬和覃文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综艺。王戬很喜欢里面的一个明星，努力、幽默。但今天的剪辑很一般，半个小时也没有笑点，王戬想再看会还这么无聊就换台。

王戬的水很快就喝完了，他扭头看覃文，他合眼躺在那，他太高了，脚难免伸出去。王戬去拿了一块毛毯，站在旁边轻柔地盖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的脸在自然光下比昨晚更美丽，身上散发着茉莉清香是他们沐浴露的味道。

王戬正愣在原地，手臂突然被扯了一下，让王戬往他的身上压去

昨天那么大胆，怎么现在畏手畏脚。说着就按着王戬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王戬的嘴里闯进另一个人的舌头，没有酒味。王戬的心脏像是在放烟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应该都站起来了。王戬坐在他的身上，回应着他。他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王戬抱他抱的更紧。

今天下午的事情让他们心照不宣的住进了主卧，今晚换了新的四件套。覃文好像对这样的发展很不以为意，适应地比王戬快得多。王戬拮据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的脚应该朝哪个方向，王戬的枕头应该摆在那个位置。覃文很自如地把枕头放在王戬的身边，直接侧躺在他的身边回复消息。

明天应该有两个人来拍照，两个女生……覃文在介绍明天的客户而王戬依然在不知所措。他没有听见王戬的回应，放下手机抬眼看王戬。随后伸手把他拉着躺下。

他们两个面对面，王戬望着覃文的眼睛觉得外面的星星都映在他的眼里，包括黑暗。覃文伸手摸了摸王戬的脸

还在考虑吗？还没有下定决心吗？或者我还回去睡觉？覃文连问了三个问题，每问出一个问题王戬都觉得他离自己更近了。事实也确实如此，覃文主动地吻上了王戬。嘴对嘴，特别清纯。他们谁都没有闭眼，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彼此。

覃文放开王戬，起身时王戬拉住了他，别回去了睡在这。王戬开口说

覃文揉了王戬的脸，我去关灯还笑了两声。王戬放下心来又觉得他真的很坏，在试探王戬的边缘反复横跳。或许他已经摸清了王戬所有的脾气。

王戬的背紧贴在覃文的胸膛，在夏天这样的姿势不适合睡觉他俩很默契地睡成这样，覃文的呼吸王戬的脖子全部能够感知，呼——吸——呼——吸，王戬像小时候睡在妈妈身边一样，跟随着覃文的呼——吸——呼——吸。王戬一直觉得他喜欢摄影的原因是留下美好的时刻是幸福的，只到这一刻王戬才明白他只是在追寻自己小时候的幸福，就像现在，享受被爱的感觉。

以往的夜晚总是不平静的，今晚像是进入到真空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