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我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托比来看过我几次,每次小哑巴都陪在他身边,以防我做出伤害托比的事,可以看出小哑巴非常在乎托比。】
【霍尔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这么叫他。】
【那你刚才问我他怎么惹托比生气?】
【他习惯装哑巴啊,托比和他说话,他都是打手语,我刚才在想,如果他们吵架,他是会选择开口说话,还是飞快的打手语?】K被想象的画面逗笑了,【那一定很有趣吧?无声的愤怒,拖着虚影的愤怒,哈,太搞笑了。】
【亲爱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和这个神经病沟通,晟卓真是既心累又好笑还无奈,【你知道吗?他们都叫我死变态,说我不正常,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所有情绪的反应都无比正常,你这种才叫不正常。】
【好的!】被叫亲爱的让K心情大好,虽然他听得出那声亲爱的背后浓浓的无奈,但他还是很高兴,谁不喜欢被叫亲爱的呢?K那双阴鸷危险的红瞳都亮了起来,【然后呢?托比不喜欢他吗?】
【我说过了,托比把他当自己的孩子。】
【你说过吗?】K回想了一下,【算了,不重要,然后呢?】
【鲍里斯。】晟卓点了点额角,【我以为你只是这里不正常,不是没脑子。】
【唔。】K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小男孩似的闭上嘴,不再说那三个字。
【然后他像你一样,自以为为霍尔好,先是疏远霍尔,再是被反抗他决议的霍尔气到差点犯心脏病,再然后他教训了霍尔一顿,把霍尔关在家里反省,一个月后,他去看霍尔反省的怎么样了,霍尔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就把霍尔赶走了。】晟卓一口气说完,拿掉披在肩上的毛衣外套,拿起茶几上的剪刀,站起身,【好了,来剪头发吧,再聊下去我怕自己会剪掉你的舌头。】
【别这样,乖,坐回去,把你的小毛衣披好,我们继续聊,我会尽力给出正常的情绪反应。】虽然K觉得自己的情绪反应乃至他这个人都很正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说能让他们之间的谈话继续。
【你现在看上去就很不正常。】晟卓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坐了回去,并在K的催促下将外套重新披在了身上。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小哑巴喜欢我们的小托比,而托比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他不能接受和自己的孩子上床,是这样吗?】
虽然他阐述的很欠揍,但他总结的没问题,大致就是这样,晟卓也懒得纠正他的重点了,便直接点了头。
【不能接受他,也不舍得他被宰了……】K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有了,给小哑巴找个漂亮的小O,让他们结婚生只小怪物,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童话式的结尾,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了!】
晟卓只能说:【你不愧是托比生物学上的父亲,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像用同一副脑子想出来的。】
【不好吗?】K不知哪里有问题,他诚心发问的样子甚至流露出一丝清澈的愚蠢。
【好极了,就是这个主意让霍尔决定用行动反抗的,也是这个主意让托比差点犯心脏病,还是这个主意让霍尔被赶走,最后,此时此刻,你问我这个主意好不好。】晟卓拍了拍手,【为你们的好主意鼓掌。】
【亲爱的,你还是这么刻薄,不过我爱死你的刻薄了。】K神情陶醉,眼神炙热,信息素兴奋的飘舞,他甚至无视晟卓手里的遥控器抱了上去。
晟卓眼也不眨的按下遥控器,电流自脚踝上的电子镣铐传上来,瞬间窜向四肢百骸,K抽搐倒地,摔在了晟卓脚边。
晟卓松开按键,用脚挑起他的下巴问:【这个比泡热水活血效果更好一点吗?】
K双臂酸麻无力,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翻了个身,从倒转的视野里看着晟卓,微微喘息着说:【she 了。】
晟卓用穿着拖鞋的脚踩他的脸,笑着说:【不客气。】
头发到底还是没剪成,晟卓拿上剪刀上楼去了,任凭K在他身后无能狂怒。
娱乐室的热水器坏了好些日子了,晟卓一直没叫人来修,K冲了个冷水澡,把自己收拾整齐,捏着指节长的一截铅笔头哆嗦着指尖写了张纸条,用升降机传了上去。
因为双手使不上力,K的笔迹也虚浮无力,但每个字都充斥着愤怒:我没有向你道谢!我是被你电she的!你以为你踩的是我的脸吗?不!你践踏的是一个alpha的尊严!你的alpha!我要求你马上回来帮我剪头发作为道歉!马上!!!
当天晚上,管家用升降机送下来一个小纸箱,K拆开一看直接气疯了,那东西被抽了真空,压缩成一个饼,打开来像一张皱巴巴的人皮,箱子里还有一台小型充气泵。
K一脚踢开那个鬼东西,红着眼睛咆哮:【阿纳托利,你这个恶毒的混蛋!你不能这么对我!】
晟卓透过监控看着犹如发狂的野兽的K,心情愉悦,声音含笑:【当然可以,亲爱的,作为囚徒,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秦悯之发情期结束后,晟卓要带小儿子去龙家住几天,让他继续放假。
秦悯之不明白父亲什么意思,父亲知道霍尔在龙家,也知道他看霍尔心烦,这时候去龙家住什么?帮自己敲打霍尔?帮霍尔牵线?不能吧?他父亲虽然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但也绝不会这么荒唐。
秦悯之在晟卓面前是没有秘密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晟卓一看便知儿子在想什么,他对儿子说:“别多想,你和霍尔的事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爸爸不会越俎代庖。”
“那您这是?”秦悯之仍是不解其意。
晟卓把几天没给哥哥对哥哥格外亲热的小儿子接过来,捏了捏他的小耳朵:“翀儿太依赖你了,自从他出生以后你几乎成了全职保姆,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不行,要让他知道哥哥不是他的全职保姆。”
秦悯之:“我不介意,我喜欢带他,我也愿意成为您的依靠。”
晟卓像对待年幼的小儿子似的摸了摸长子的耳朵,牵起个温和的笑:“爸爸不想你太辛苦。”
他决定生下小儿子的理由有很多,其中有人们能理解的,也有人们无法理解的,但无论如何,他无心将自己的责任推给长子,这才是他觉得亏欠,想要尽力弥补的人,他的小托比。
影派了自己的司机来接父子俩,同行的还有白彦,司机放行李,白彦便朝秦悯之怀里的翀儿伸出了大手:“来,哥哥抱。”
翀儿认识白彦,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忘了,读取数据似的歪着小脑袋看白彦。
白彦想了下,说了声懂了,兔子似的并腿向后一跳,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翀哥请上车。”
翀哥被这个大个子的兔子跳逗笑了,抬起一只小手指给哥哥看:“哒突突。”
白彦没听懂,一脸莫名的摸摸脑袋:“不秃啊,你别吓唬我,我还没讨老婆呢,秃了怎么整?”
秦悯之笑着给他翻译:“大兔兔。”
白彦了然,跳回来摸摸翀儿的小脸:“咱这舌头还没霍尔利索呢。”
晟卓先行上车,再将小儿子接过来,对长子说:“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吧。”
秦悯之应了一声,送父亲和弟弟离开后,抬头看了一眼阴雨过后的天,云淡风轻,阳光明媚,确实适合出去走走的天气。
秦悯之思量了半天,又拿出通讯器翻看电话薄,竟是连个能陪他信步走走喝杯咖啡的人都找不出。
想起霍尔说他脾气坏,又孤僻,难伺候的要命,不由失笑,好像是这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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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