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李大夫开的药有效’是什么意思?
是指他......不举吗?
柳闲亭稍稍侧头视线就撞进了冯栖寒那双含情桃花眼,笑盈盈的好似在笑他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
脑子倏地嗡了一声,像是某根弦断了。
明明这个动作他刚刚才对冯栖寒做过,可当他的目光对上那双桃花眼时,好似被森林里的妖精勾住了魂,迷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这一刻,他觉得心脏很热,好似有一团熔浆在里面沸腾。
他抬起左手下意识捂住胸口,稍稍感受了下心跳,很平稳,也很安分,丝毫没有要发病的迹象。
柳闲亭微微抿着唇舔舐嘴角,与近在咫尺的冯栖寒四目相对,扑在他脸颊上的鼻息,带着星火燎原的温度,又灼人又猛烈。
他蠢蠢欲动,心想,或许可以再来一次亲吻,只不过这次换他主动。
柳闲亭试探着一点点靠近对方,鼻尖的距离在悄无声息中缩短,他无意识吞咽着口水有些紧张,甚至两只手下意识用了些力。
冯栖寒的手还呆在他的掌心里,吃痛后条件反射低头去看。
于是,鼻尖相交,四唇相接,像是无意间的碰撞,又像是蓄意得逞,两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可他们谁也没舍得分开。
他们接吻了。
冯栖寒一只手臂撑在躺椅的扶手上,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想,他们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这一刻,他们谁也分不清,更无暇去猜想,只想将这份柔软的触觉更进一步的加深。
柳闲亭见状心脏骤然一紧,跳动的有些快,他捂在胸口处的左手倏地收紧,将这一处的外衫抓出几道折痕。
他下意识拧了下眉,把心一横发狠道,天时地利人和,岂能晕厥?
只见他松开握住冯栖寒的那只手,反手勾住对方的后颈压向自己,发狠似的让四瓣唇贴的更紧密。
熟料,唇瓣摩擦的力道有些大,牙齿不小心磕在唇上微微刺痛,冯栖寒下意识轻颤着嗯了一声松开口,随即柳闲亭便探出舌尖长驱直入闯了进来,反应之快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早就故意设计好的。
很快他就无法深想这个问题,屋外的小雨忽然下的有些急切,就像口腔里的舌尖温热又湿滑,不停地勾着他的缠绵,时而急切的滑过上颚四处点火,又时而凶猛地退出再重新进、入。
冯栖寒心跳的有些快,好似一头恶兽正疯狂地往笼子上撞击,他撑在躺椅上的那只手无意识抓紧扶手边,被迫承受着柳闲亭带来的刺激。
眼睛无法视物耳朵就会变得灵敏,他听见空气中响起他们津液的交换声,好似雨后的空气带着几分潮热,黏黏糊糊的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燥气。
可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十分享受这种血液沸腾,好似能将他烧化了一样。
冯栖寒蓦地腿软膝盖落在地上,盈盈一握的纤腰往下塌陷,胸口靠在扶手上,两手抬起抵在柳闲亭的肩膀处,学着对方将舌尖主动缠了上去。
“......”
柳闲亭心脏一颤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收缩了下又持续放大,每次冯栖寒的舌尖滑过就好似一条柔软的小水蛇在他口腔里游走,湿滑的留下一片水渍。
他下意识攥紧胸口处的拳头,不顾一切地发了狠劲改吻为咬。
心想,就算是死也值了!
-
这场雨下的有些绵长,柳闲亭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睁着眼睛四处打量,发现冯栖寒已经换下外衫,只穿了里衣坐在床榻前,安安静静地守着他醒来。
瞧着对方巧夺天工的侧颜,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坎里,就连那红肿不堪且破了又结了痂的嘴角,他也喜欢的紧。
糜烂又色、情,是他弄的。
柳闲亭忍不住偷偷地在心里回味,忽然觉得心脏又热了起来,于是赶紧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只是脸上的红晕以及红透的耳尖,无不暴露他那荡漾且羞臊的小心思。
他们竟然深吻了。
他和小七竟然深吻了。
是柳闲亭和冯栖寒竟然深吻了。
嘿嘿,他可真有出息!
尽管他最后还是晕了,但好歹也算是一种进步,同时也证明了李大夫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
昨夜他坚持了多久呢?
柳闲亭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昨夜的嘴角吻他貌似只坚持了三秒,而今天的深吻......他竟然坚持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是十五分钟,半盏茶就是七分三十秒。
如果他们每天亲上一次,只要照着这个速度稳定发展,他将在十八天后能坚持至少两个小时。
嘿嘿,两个小时......应该能满足漂亮媳妇儿了吧?
他在心里暗自窃喜,却不知唇边无意识荡起一抹笑。
其实柳闲亭刚苏醒冯栖寒就发现了,看见他忽然将手臂挡在眼前,稍稍一想便瞬间明白过来,他的病秧子夫君又害羞了。
只是脸皮这么薄,竟然也敢调戏他。
于是,心里的歹念忽然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并且不停地怂恿着他、鼓动他,让他忍不住又想逗弄他的病秧子夫君,可是一想到对方那具虚弱的身子,下意识又拧起了眉头。
总是一逗就昏,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正当他想着要如何给柳闲亭尝试食补时,就见对方两手摊在身侧瞪着床顶痴笑,甚至不自觉从唇角溢出几声。
“嘿嘿。”
冯栖寒眼尾向上挑动了一下,“......”
怎么听着有些......下、流?
他一手撑在床沿边,俯身靠在柳闲亭耳边轻轻地问,“夫君又在想什么呢?也说给小七听好不好?”
语气柔柔地萦绕在耳尖,像是深林里逃出来的妖精,顷刻间就能将人勾的七荤八素失了魂。
柳闲亭脸上的笑意没收住,下意识回道,“在想两个小时能不能满足你?”
话毕,他脸色倏地一僵,扭头看向冯栖寒,只见对方笑意盈盈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
然后,他就听见冯栖寒用戏谑的语气对他说,
“原来夫君又在想些不适宜的事情呀!”
“......”他心虚且慌张想开口解释,却又在对方促狭的眼神里闭紧嘴巴。
只见冯栖寒的视线从他的小腹处一眼划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窥探,又像是不经意间的勾引。
他猛地抬手捂住胸口,觉得心跳有些失衡......
于是,他又看见冯栖寒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儿弧度,然后半敛起眼睑从上而下地望着他,狭长的眼尾向上挑着好似一轮新月,带着几分朦胧不清的暧昧以及意味深长。
柳闲亭瞬间脸红脖子粗,干脆一翻身装起了鸵鸟。
小心思暴露了,他没脸见人了。
可心脏失衡又让他忍不住抬起右手抓住胸口处的衣襟,满脑子都是冯栖寒唇角翘起来的那抹笑。
这笑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柳闲亭觉得脑子有些混沌不清,兀自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
莫非……两个小时不够?
想到这儿,柳闲亭忽然忍不住面红耳赤,他抬起双手将脸捂住,又弓起双腿蜷着身子,好似一只烫熟了的虾。
糟糕!脑子要烧坏了!
他赶紧捡起上次的《心经》在心里继续默背,想到失败了又转而背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而‘富强’二字刚出现在脑子里,就感觉到有一具热源从他背后贴了上来,然后趴在他耳畔轻轻地呵出一道气音,
“夫君,需要我帮忙吗?”
“......”
柳闲亭闻言蓦地卡壳了,浑身僵硬且脑子空白,从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面崩溃,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又猛地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他ying了。
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的,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撩不过一个古代人。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想给对方留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虽然这具身体虚弱的不能做个霸道总裁,那好歹也是身娇体弱的清纯小奶狗,现在只怕他在对方眼里就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淫、虫。
嘤嘤嘤,他的形象全没了!
柳闲亭涨的面脸通红,既是羞臊的,亦是自暴自弃。
他张了张口声音细小的好似蚊蝇,“不用。”顿了顿,又瓮声瓮气的补了一句,“我没有ying。”
反正他这会儿面子里子全都掉了,至于以后怎么面对漂亮媳妇儿......摆烂吧!
柳闲亭闭着眼睛不愿面对,脑子却疯狂地运转起来,思索着该如何扭转破碎的形象?
熟料,耳边陡然响起布料摩擦的簌簌声,他几乎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知道是冯栖寒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只是此刻他的内心还别扭着,亦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冯栖寒,于是他动了动胳膊正要翻转身子,就被对方强势地搂住了腰身,而且力道大的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柳闲亭蓦地睁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双儿,心中不知为何无端地恐慌起来。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双儿应该是不能反攻的吧?
柳闲亭:我该不会被反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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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拾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