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私情 第12章 2015年：罪恶之手

小姨夫说：“白申义的财产判决怎么还没下来，再拖几个月白婉婷都要成年了。”

“我们帮忙承担了白泽书的学费和抚养费，怎么说也是能分到一点的。再说了，白家虽然房子烧没了，但那套宅基地还是在白泽书名下的，到时候找机会问白泽书要过来不就是了。”（注1）

“也是，我看白泽书那小孩也挺好说话。”

白泽书回了房间，看着天花板发呆。

呆着呆着，他的眼泪险些就要掉下。

爸爸妈妈，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哭的吧。

自己是男子汉，怎么可以哭呢。当初爸爸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每一次都是笑着说没什么大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那场火灾，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下个月就是白泽书的中考了，他每天都在忙碌的学习和复习之中。

这天，姐弟二人坐公交车去了一趟墓园。

白申义是光荣警察，被养在了公家墓园，妻子许茵与其一同合葬。

两人刚到墓地附近，却看见父母的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姿修长，戴着黑色的墨镜和一顶遮阳帽，正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

“他是谁？”白泽书问。

“可能是爸爸以前帮助过的受害者。”白婉婷说。

二人走到墓碑前，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好，然后两人都跪了下来，对着父母的墓碑深深地拜了拜。

“爸爸，妈妈，”爱晚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和弟弟现在被小姨家收养了个过得很好，小姨比较温和也不怎么发火，他们一家还承担了我和弟弟所有的学费……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满意的大学，照顾好弟弟的。”

白泽书也哽咽着说：“阿爸妈妈，我想你们了……我已经决定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成为一名警察，扬善惩恶，将每一个不法之徒都亲手送到法律的审判台上！”

说到这里，白泽书死死握紧了拳头。

两姐弟又在坟前絮絮叨叨许久之后，坐公交车回了小姨家。

一到家，就看见客厅里只有小姨的孩子王路平和一张留在茶几上的纸条。

“婉婷，小姨和小姨夫今天要出门处理点事，肯能很晚才回来，路平的晚饭就拜托你了，还有书房和阁楼需要打扫一下，这两天被路平弄得有点脏了。”

白泽书将纸条捏紧，捏出一条痕来。

“没事，泽书。”白婉婷笑了笑说，“小姨他们收养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帮着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路平，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大闸蟹，龙虾！”王路平站在沙发上大声地说，“牛排，意大利面，披萨！”

白婉婷打开冰箱看了看：“这些家里都没有哦，要不今晚我们吃番茄炒蛋？”

“不要！我就要吃好吃的，你要是不给弄，我就哭，然后告诉爸爸妈妈你们欺负我。”

王路平嚷着，在沙发上打起滚来，典型的熊孩子模样。

“好吧，我去给你买点鸡腿和排骨总行了吧。”白婉婷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好！我还要一个炸鸡排，记得给我带回来！”

白婉婷只好穿上鞋准备出门买菜，白泽书拉住了她：“姐，我们没有钱买菜……”

“上周末我去打零工赚的钱还剩一点，不够的话到时候我再问小姨要。”

“可是——”白泽书也皱起了眉，问小姨要钱？他到现在都记得，上一次他因为学校要缴纳课外教材费用问小姨要钱时，小姨一副极其不耐烦地表情说：“怎么又要买教材，上个月不是刚买过吗？”

“上个月买的是数学复习资料，这一次要买的是英语的……”

“行行行，多少，拿去。”最后小姨皱着眉说，“现在的孩子上学真费钱，学费交完交伙食费，伙食费交完交教材费……”

白婉婷拎了个菜篮子出了门。

白婉婷走后，王路平就开始缠着白泽书陪他玩。

“没时间。”白泽书没白婉婷那么好的耐心，他挥着手说，“你可以自己看会电视。”

“不要，我就要你陪我玩！”

王路平忽地一下子扑了过来，扑到白泽书的身上，白泽书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

王路平肥胖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一边高兴地挥舞着手臂一边说：“好玩，好玩，骑马，驾驾驾！”

白泽书被摔得脑袋一阵发晕，半天才回过劲儿来，一股无名之火顿时从心中窜起：“起来！”

王路平愣了愣，但还是继续压在白泽书身上不下来。

“听见没有，我让你起来！”白泽书生气了，声音低沉而冰冷。

王路平吓了一跳，终于站起身来。

这是白泽书第一次发火，火却来得莫名的大，他阴沉着脸，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就要往王路平脸上扇过去。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白泽书猛地顿住了手，清醒过来，收回手时看到王路平有些惊恐害怕的表情。

“魔鬼，魔鬼啊！”

王路平叫着冲进了主卧，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了。

门又敲了几下，白泽书才起身去开门。

“你好，是不是你们点的芝士啵啵奶茶？”

一个戴着墨镜和太阳帽的人提了提手里的两杯奶茶。

“没有啊，你走错了。”白泽书摇摇头，刚准备关门，手腕却一把被对方抓住。

“你……”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就已经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嘘，别紧张，是我，我来看看你。”

随着太阳帽和墨镜被摘下，露出了一张好看又带着野性的脸。

“三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泽书？”

沈辰明！

白泽书瞪大眼睛，表情先是惊愕随后变成了惊恐与愤怒。

沈辰明和往常一样捏了捏白泽书的小脸，却被他一把拍开。

“你不要乱来，否则我就报警。”白泽书后退几步，双手背在身后掏出了手机。

“报警有什么用，我是良好公民。”沈辰明轻轻叹了口气，“泽书，怎么连你也用这种态度对我了，是你姐姐对你说了什么吗？”

白泽书冷着脸：“没有，这里不欢迎你。”

“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杀过人，而且还害死了你父母？”

“可是警察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家起的那场火，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沈辰明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悲伤，“当时是一个老烟鬼抽烟引起了火灾，我则非常悲痛，白叔叔和白阿姨对我都很好，就像我的第二个父母一样……”

“你给我住嘴！”

白泽书愤怒得浑身发抖，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抡起一拳往沈辰明身上砸去。

沈辰明没有躲，任凭这一拳头砸在身上，然后他反手握住了这只拳头：“泽书，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白泽书浑身一颤。

“你不是说过我像是一个你喜欢的哥哥吗？”沈辰明脚一用力将少年整个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你不是说我学习成绩很好很厉害，你想和我坐一辈子都朋友吗？”

“那是我瞎了眼。”白泽书咬着牙说，“你就是杀人犯，你还害死了我爸妈。”

“我没有，泽书，你相信我。”

沈辰明一手用力禁锢着白泽书，另一手轻轻划过他的脸庞，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

“别人都可以说我，骂我，我无所谓，但是泽书，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滚开，放开我。”

“几个月不见你长得又好看了。”

沈辰明的眸色深了深，低头在白泽书耳边道：“我等你长大。”

正在这时，白婉婷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她怒视着沈辰明，用力去拉自己的弟弟。

沈辰明并未放手，而是将白泽书禁锢得更紧。

“哦，白婉婷？”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好久不见。”

“你，你想怎么样？”白婉婷脸色发白，“我不是答应你不会再告发你了吗，你怎么还来纠缠我们家。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家已经被你搞成这个样子了。”

“你误会了。”沈辰明说，“我这次只是想来看看泽书，对吧，泽书？”

说完，沈辰明从背后环住白泽书的腰，将头靠在了白泽书的肩膀上。

“啪”地一声，白婉婷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打了过去。

沈辰明脸色骤变，眯起了眼睛。

白婉婷见到他这表情，颤抖着收回了手：“我，你，你不要动我弟弟，你想报复的话冲我来就是，我弟弟他什么也不知道。”

“哦？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对。”白婉婷说，“我什么也没告诉他。”

沈辰明低低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泽书刚刚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白泽书一直试图用力挣脱，但沈辰明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泽书，你实话告诉他，你是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白婉婷着急地说。

“姐姐确实什么也没告诉我，”白泽书低下头说，“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个傻子，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说完这一句，他忽地抡起一拳重重往沈辰明的侧腰砸去。

沈辰明吃痛，手一松，白泽书狼狈地逃出他的掌心。

“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白泽书站到白婉婷面前，拿起手机威胁道：“私闯民宅，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沈辰明冷淡地站起身，从沙发上捡起太阳帽和墨镜，往门口走去。

白泽书和白婉婷都后退让出门口位置。

“沈辰明，我求你别再来了，我说过不会再告发你了，求你还我们清净吧。”白婉婷几乎是恳求般说道。

沈辰明站在门口目光看向白泽书：“泽书，你也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一点都不想。”白泽书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有半分交集，我真后悔曾经把你当成好朋友！”

沈辰明迈出去的一只脚猛地收回，白泽书的话仿佛深深刺痛了他一般，他脸上开始出现痛苦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喜欢我呢？”

他低低地感叹了一句，然后猛地扑向了白泽书。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两个人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沈辰明将白泽书嗯在地上，双手紧紧摁着他的肩膀，开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不，不，你疯了，沈辰明，他还是未成年！”

白婉婷大叫一声，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卧室里，王路平还在里头看电视，她不能发出太大声音。

沈辰明动作未停，将白泽书的衬衫扯下一点，低下头就去亲吻他光滑的脖子。

白泽书惊恐地瞪大双眼，巨大的恐惧使得他忘记了反抗。

沈辰明坚硬的武器已经碰到了他身上。

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过还是两个同性者。

白婉婷疯了一般冲过去阻止沈辰明。

沈辰明却像一头饥饿已久的狼，而且没有半点礼义廉耻感，径直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你放开我弟弟，你放开他！”

白婉婷死死拽着沈辰明的手，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她的头撞在一旁的桌角上，顿时渗出了血。

“泽书，我好喜欢你啊。”沈辰明细密的吻落在全身，却让白泽书只感觉一阵的恶心。

接着，沈辰明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

他拿着刀一点点靠近白泽书的脖子，就在刀片快要刺进去时停住了动作，然后笑着亲吻那片渗血的肌肤。

白泽书死死咬着牙，呼吸都变得恐惧。

沈辰明的精神状态显然很不正常了。

他低低地笑着，一只手依然拿着刀，强迫白泽书的双手搂住自己的腰，然后准备进一步脱下他的衣服。

被撞得一阵晕乎的白婉婷清醒过来，她脸上淌着血，手脚并用爬到沈辰明面前，恳求道：“沈辰明，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弟弟，你想怎么样都行。”

沈辰明充耳不闻，已经褪下了白泽书的裤子，准备进行下一步侵犯动作。

注1：此处为现代架空虚构的法律条款，与真实世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