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白榆树林的冬 > 第2章 第 2 章

白榆树林的冬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归秋枝上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7 15:09:11 来源:文学城

高考填志愿那天,由于对北方的雪,北方的野味以及北方网传人均180帅哥云集的原因哦,或许还有点她不太愿承认的不甘或者什么别的期待——

她报考了S大的心理学。

当梦又回溯到今天上午的时候,场景终于有一点梦的不切实际的意味,因为最后的分别,陆林朝她扔了枚炸弹。

“砰!”

陡然惊醒,巨响声却尤在耳边回荡,季白榆满脸懵的盯着天花板,翻了个身。

“姐们,我是不是吵着你了?”

她听见气喘吁吁的声音炸在自己耳边,震得她耳鸣。

“对不住嗷,姐们,我这凉席重的很,倒下来蛮吓人。”

“没事。”季白榆轻声答,爬起来看,发现已经四点多了,头疼的要炸。

微信里还多出十几条信息,皆来自上午刚加回来的那个人。

“在干嘛?”

“帮你领了书。”

“还在生气吗?”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和她其实没什么相似点,我没有拿你当做她的意思。”

“在午睡还是在忙?回我一下好吗?”

“算了,我直接在你楼下等你。”

“你应该还没去领书吧,书挺多的,你应该也拿不完。”

又有一条15分钟后的信息附加一张照片。

季白榆点进去一看,是她们楼下一棵紫藤树下,画面里两三摞书,的确拿不完。

“在这里等你。”

已经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季白榆猜他走了,便没急着下去拿,也没回他。

“姐们,我叫李彤,本地的,你叫啥?”室友长的很高挑,齐肩短发,笑得让人不容拒绝。

饶是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人。季白榆也告诉她:“我叫季白榆,白榆树的白榆,湖南的。”

“啊,白榆啊?北陆有一大片林子种这树嘞。”室友似乎很感兴趣,“你是南方的,我很少见到,挺稀罕哈。”

她淡淡的回答:“大学里应该挺多南方的吧。”

“哪的话,大部分都是北方的跑南方去,南方人只稀罕的很!——你是不是来看雪的?”

“算是吧。”

季白榆情绪不高,聊了会儿后,说吃晚餐出去了。

五点钟已经有晚霞了,红彤彤的一大片,高高的,远远的,跟暴雨似的把整片天全给罩住了。

季白榆没见过这样简单又盛大的晚霞,一如她记忆里从来没有北方的雪景。

“季白榆。”

她被站在阴暗里的男生喊住。

“嗯?”

她下意识应声,又愣住。

陆林没有走。

陆林一直等在这。

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的她,霎时像泄气的皮球,不知该说什么。

她停住,没走过去,却看陆林在原地踌躇。

“不想来可以不来。”她冷声说。

“嘶——”陆林有点痛苦的抽气,“我脚麻了。”

“……”

无法。她只得走近,有些无语:“你怎么会脚麻。”

“站久了,谁都会脚麻的啊?”他有些无奈。

“你就不知道坐着或走一走吗?”

“万一就我转移视线的几秒,你从我旁边溜要怎么办?”陆林说的尤为自然,又追问,“怎么办?季白榆。”

“你等不到不会先走?说得自己多伟大一样。”季白榆并不领情,说话不免刻薄。

“我不伟大,我渺小得就害怕你又拉黑我。”他浑不在意似的回答自己那套说辞,并不介意她的奚落。

季白榆不说话,去看那堆书,嘟囔:“怎么那么多……”

“你们心理学资料比较多。”

“你怎么能领到我的书?”

季白榆记得要凭学生证才能领。

“S大不卡那么死,我恰好认识你的导员。”

她莫名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爱和人打交道?在大学混了三年还变了?”

“没有。”陆林摇摇头解释,“那个导员是心理咨询室的老师,大一大二我们来往比较多,所以认识了。”

“哦。”

她又不说话了。

“我觉得你该请我吃顿饭,补偿我提心吊胆的一下午。”

陆林真是很会反客为主,瞪鼻子上脸,纯纯王八蛋一个。

季白榆并不惯着他,继续输出:“凭什么啊?又不是我求着你帮我搬的,你脸皮有够厚的。”

她这话不识抬举也不留情面,是惯用的手段。

可是陆林说:“那是我求着你让我搬的,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

“……”

至此,所有的无所宣泄的、捉摸不透的情绪都化作肥皂泡,一个个升腾爆破,把季白榆困在海绵宝宝抓水母的那只网里,虚无缥缈。

“陆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来给她当志愿者,又把它错认成李安星,逼着她加好友,又等她拿书,把她所有尖酸刻薄的软刺都用药水泡软——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沉默几秒,陆林说:“想要讨好你的意思。”

.

一直到次日早上起床,季白瑜都怀疑昨天其实是个梦。

否则拉黑两年的网友为什么会在自己对面吃饭?已经大三的理工男为什么还整日游荡在校园里?而明明心情不佳的自己,又为什么顺着他的步调走了呢?

最后她把这一切归结为陆林的愧疚与自己的虚伪。

但是有的人还不善罢甘休,把她微信微信屠屏了:

“早上好。”

“快12点了,该起床了。”

“你下午有空吗?”

“我想带你去办校园卡,也可以带你熟悉校园。”

“你不要一个人。北方人很凶的。”

……

季白榆无言半晌,回了句:“你不是北方人?”

对面几乎是秒回:“嗯?”

“你不是说凶?”

“那你是觉得我不凶呗。”

“……”

季白榆有想打他一顿的冲动:“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

陆林说:“我也不介意三人游其实。”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被生活我磨平了棱角。”

“……”

季白榆不理他,洗漱去了。

“白榆,你刚搁手机上和对象聊天啊?”李彤在对镜化妆,顺嘴问了句。

她觉得莫名:“没啊,怎么这么问?”

“哦,我看你笑得那么甜蜜,以为是对象嘞。”

李彤没放在心里去,季白榆却乱了心弦。拿镜子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愿深究。

开玩笑,总不能又旧情复燃了吧?

她也不是很想当小丑。

马戏团里的戏演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不过,陆林其实不算一个主动的人,三年前的聊天大多数由她主动发起才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否则也不至于在那时面对她递的台阶无动于衷。

很多个深夜她都复盘,最后不知道在哪个失眠的夜里得出这样一条结论:

没有不主动的男生,只有只可能不够喜欢。

那能怎么办?她还能五花大绑和人搞强制爱?

可是眼前的陆林好像装了个和她同级的磁铁似的,花费三年推翻她日日夜夜得出的结论。

他很主动,但他依旧不喜欢季白瑜。

但是她很难抗拒主动的陆林,就和鸟没法拒绝到嘴的毛毛虫,所以他同意了陆林的邀请,约定了下午三点。

然后她很不礼貌的三点半才下楼,并惺惺作态:“对不起啊,忘了和你约好了。”

外面34度的天,陆林在没有任何遮阳作用的亭子下,把脖子晒红了,但毫无责怪之意,反而笑说:“还有两个小时可以挥霍,谢谢大帝馈赠。”

仅仅两天,季白榆就习惯了他这恬不知耻的死样子,自顾自撑起遮阳伞往外走,虽然架不住陆林的强势,被替过去就是了。

“我以为是三人游。”他长的那么高,宽大的肩膀占据了伞下大部分体积,离季白榆又那样近,近得能飘出出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还有喷洒的热气。

她觉得自己要蒸腾了,心脏也跳的很快,还故作淡定:“听语气,你很遗憾啊?没有妹子让你失望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以为你喜欢。”陆林见招猜招。

“我喜欢就可以?”

“可以。”

“放心吧,我没你那么重口味。”

“……”

多说不说,陆林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教她一些校卡、社团在哪里进、办,带她逛以后常要去的教学楼,给他介绍哪里的食堂好吃,哪个食堂人少,什么时候人流量大小,带她重复走一些必要的路径,还带她去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景点……

他以前说自己不爱社交,但刚刚遇到的不少人都和他打上招呼并关心他的去向,在看到季白榆后又露出了然的神色。

最后,季白榆还是请了请他吃了饭,在不同的食堂。

.

只一两天,s大要开始为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前两天,陆林时不时找她吃个饭,送点冰之类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就没来了,也没和她说什么。

季白榆只当他腻了,也没主动去找他。

沉寂的这几天她有种错觉:其实她从来没有再遇到过陆林,这十几天其实是不知名臆想。

她只是恰好考了所北方大学,恰好和一个男生吃了几顿饭,恰好这几天只一个人——

但是每每到要失望的时候,又总是被捞一把。

看着面前提着一个礼品袋的男生,季白榆疑心自己漂泊在暴风雨降临的海水里,飘忽不定,曙光若有若无,又渴望得救。

“这几天关在厂房里搞实验,很抱歉。”他这样说,眼底的确乌青。

季白榆说“哦”。

咽下了那句“关我屁事”。

陆林像是有些疲惫,没插科打混,把袋子一股脑递给她:“防晒伤的,还有补水的——知道你不喜欢护肤,但还是用一用。”

她接过,本来想说“多少钱,我转你”,可临了又改口:“你已经工作了?”

没料到她问,陆林愣了一下,说:“跟着学长在一家上市公司的厂房里做化工材料。”

“哦,很忙吗?”

“这些天在做实验赶单子,所以忙一些——别的时候休息时长很多,可以和你呆在一起 。”

“……谁问你这个了——”

“那我们去吃什么?”

季白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认了见面就一块吃饭的不成文约定。

.

他们就心照不宣的维持了一个多月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月球还是绕地球运动,地球还是绕太阳运动。

日复一日。

变故发生在季白榆熬过一节高数必修课,另一个室友周三过生日,她打算找个顺眼的街逛逛。

北方的秋天来的很快,哪怕季白榆已经穿了件长风衣外套,依旧不免打了个寒颤。

本着去个人少的地方,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似乎到了郊区。

空荡荡的白桦树林叶落了一地,凉风三两下把它吹起,飘进几层不大不小的商店。

她逛的没什么意思,走的也不紧不慢,如果出门看看黄历的话,她想自己这会儿该是躺在床上,而非在这条狗都不来的大街上摔了个狗吃屎——

丢死人了!

季白榆急匆匆的要从台阶上爬起来,顺带瞥了眼里面的店主——

还好没注意到她。

不知道摔到哪根神经,一时半会她反正是站不起来,只好尽量给自己弄了个还算雅观的坐姿,装作走累了休息休息。

她低头检查一遭,发现穿的牛仔裤变成了“破洞裤”,还丝丝往外渗血。

“……”

闭眼思索两秒,她果断掏出手机给那块伤口来了个特写,一下给置顶那个“王八蛋”发过去了。

什么文字也没发。

但过了两分钟,那个王八蛋都没回。

估计又在忙。

黄枯叶在空中打旋落在季白榆的手边,雾蒙蒙的天有要下雨的趋势。

她瞧见天上飘来一朵像叶子的云,这才意识到好像不论什么时候,身居高位掌握主动权的人一直不是自己。

时隐时现、忽冷忽热、缥缈不定的那个人一直不是自己。

即使看上去被追着的人不是陆林。

可是又每次都这样,每次她彻底将这个人定性时只差临门一脚,他就跟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出现。

“我靠,你怎么在这?”刚出厂房的陆林活像撞了鬼,还拿手往她眼前晃了晃。

季白榆那点意外,烟消云散,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陆林原本就弯下的腰,注意到她手上覆着的地方后,直接蹲在他旁边:“刚刚摔的?”

“不是你没看我给你发的信息啊?”

闻言,他才翻看自己的书包,说:“实验舱屏蔽信号了。刚刚走的急,没来得急看。”

季白榆也不知道听没听,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讲。

“能走吗?”

“不知道。”她动了动右脚,很僵,说,“麻了,走不了。”

“怎么会来这?这离s大有一段路。”

“来买东西。”

“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到这里来买,很急吗?”

“还好吧,室友过生日,来挑食礼物。”

陆林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你送电池、水泥?”

这四周没有精品店。

“……”季白榆虚虚往后一靠,头都没回地一指,“大哥,那有家花店。”

又不等回答,她继续说:“就算说送电池、水泥也比在生日前和别人吵架好,你说是吧?”

“哦,不对。”她有些抱歉地改口,“你是压根记不住别人的生日。”

她的话凉意阵阵的。

她也像个小心眼的孩子一样,即使过了两年,提到那时候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咄咄逼人。

陆林沉吟几秒,应该不想回答,转过身说:“走吧,我背你。”

“干嘛?”

“去我家。”

“你有病啊,我去你家干嘛?”

陆林好脾气的解释:“我租的房子五分钟就能到,家里有药给大帝您治疗,满意否?”

刚刚无聊打发时间捡的一堆石子被落在远远的后面,季白榆趴在他背上,却觉得那堆石子全堵在了心里。

“对不起。”

她突然听见身下的人讲。

“什么?”

“两年前的事情,对不起,”他重复。

又一片桦树叶落在手边。

她没回答。

为两年前的事情道歉吗?

对不起吗?

那两年前的季白榆好受了一点吗?

为什么道了歉还是难过呢?

哦,有什么所谓呢?

两年前的季白瑜或许需要一点点道歉,可现在的季白榆需要吗?

或者说,她需要的是道歉吗?

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准备了礼物的,季白榆。”

陆林又说,带着她走进电梯。

她听着这句不轻不重的话,一时间觉得难以理解。

等再反应过来,陆林已经将她轻放在沙发上。

这是个不算大的平层,在13楼,采光很好,但室内很简陋,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所以占据了一半茶几桌用盒子盖的地方特别显眼。

“你刚刚说什么?”季白榆轻声问,像是怕吵碎一个晶莹的梦。

“我说,我准备了礼物。”陆林打开了那个盒子,补充,“五年的礼物——对不起,我没有及时给出生日祝福。”

盒子下散落七七八八的礼盒,礼袋蝴蝶结还是在空中晃动,陆林柱视着她的双眼。

季白榆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礼袋,手指蜷了蜷,嘴唇嚅嗫:“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好呢?”

一阵风从帘间溜进来,吹得礼婶摇曳。

她以为对方或许说“你把我拉黑了”或许“拉不下脸”之类的话。

可沉默良久,陆林抬眼看她,说:“不确定。”

“什么?”

“不确定对你的感情是出于喜欢还是同情。”

他的话说的那样直白,季白榆却总觉得晦涩难懂。

她清楚地知道同情是出于什么,那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看着对方顾影自怜——

可又不全是,毕竟三年前那大概算是陆林给她单方面的慰藉,换她入睡。

可当这种慰藉在梦里轻而易举幻化成难以自制的情愫时,她并不吝啬地将喜欢说给这个人听。

他回答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你这只是出于信任的错觉,当不得真的”。

但这并不影响像季白榆这样的人。

她算不上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可有的难以述诸于口的话,一旦说破,她就得到一种强烈的破罐子破摔的自由感。

所以他们仍然畅谈,仍然互诉心事。而季白榆仍然被照顾,被慰藉,甚至比以前还要轻松,因为这样可以不遗余地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比如:

陆林:“我不是什么好人。”

季白榆:“巧了嘛,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咱俩绝配。”

陆林:“……”

类似这样的谈话还有很多,不论她是否将一种绝对信任误以为“喜欢”而全盘托出,但不可否认,她毫无保留。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陆林口中的只是“喜欢”两个字,也拖沓了两年呢?

“所以你现在确定了吗?”

季白榆注视着他的双眼,试图找出两年前缺失的部分。

“对不起。”陆林轻声说,却让她呼吸重重停滞一瞬。

“以前总把你当妹妹看待,没把你的喜欢放在心上——”陆林轻笑了一下,“怪我不识好歹。”

一阵很大的声响要把季白榆的胸腔震碎,她四处张望,最后茫然的发现那是自己的心跳。

“所以我现在补回来好不好?”他继续说,回视她,“我攒了两年的“喜欢”都一点一点说给你听,要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砰!”

血液炸开了烟花充斥在季白榆的五脏六腑。

压抑了两年的悸动,在今夜狂响不息。

以前只能靠想象的眼睛里,现在溢开了柔情与笑意。

如果季白榆和陆林能够在两年前看见这样一双眼睛,或许他们并不必兜兜转转这么久。

其实陆林根本没有季白榆夸的那样聪明,不然两年前他打开前置摄像头的时候就该发现,没开口回忆过的情感,全用眼睛回答了。

然而季白榆一颗失而复得的心,并不甘愿就此罢休,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开始算账:

“那刚见到我那会儿你喊我李安星是什么意思呢?别以为我不记得。那是你高中暗恋过的女生!”

“故意的。”陆林笑说。

“什么?!”季白榆瞬间就炸了。扯过他衣领,“你知道我当时都要气死了吗?你再说一遍试试呢!”

她气势汹汹,可碍于身高差距,一半靠陆林主动弯下腰,一半靠踮脚才得以揪住他的领子。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更像索吻。

“大帝饶命。”陆林的声音炸在她耳边,比以前遥远的隔着话筒刺激多了,“听小的解释。”

季白榆手一松弹开他,抱臂坐在刚刚打闹间被踹开的电竞椅上,俨然皇帝:“你说吧。”

“我不是说过,你的声音和她很像?”

季白榆冷哼一声,何止是说过,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时,还被误以为是那个什么李安心呢。

“所以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对你的情绪是因为高中时候的悸动故态复萌。”

“哦,所以我是替身呗。”季白榆无甚感情打断。

“唉,是误会。”陆林有些无奈,继续讲,“和你失联的两年里,因为机遇缘巧合,我见过她很多次,她没什么变化,跟高中比,只是看着成熟了一些——”

季白榆忍了又忍,才没打断他。

“——我每次见着她都很平静,再没有高中那些复杂的情愫,所以我纳闷,什么玩意?那每次和你通电话那种心慌感他妈的怎么来的——你让我搬行李开口讲话的时候,我还奇怪,真是见了鬼了,你们女生声音是一个声带养出来的,专往我跟前钻了?

“怪我不主动,又不聪明,琢磨了这么久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只是对你患得患失。”

他想了想,发现最初的问题还没答,于是又说:“故意说你是李安星是为了看看你对我什么反应,或者还是剩不剩一点我想要的东西。”

末了,他又语气难辩的添了句:“毕竟这么久。”

“你还知道久啊?”季白榆不满的哼叫。

“早就知道了,可是怕你对我彻底失望了。”陆林眉眼地顺的看着她。

好吧,季白榆搭着的腿轻踢他小腿,明明居于人下,却是一副高傲姿态:“本季白榆一世大帝,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道歉——咳咳,允许你有追求我的权利……

“我现在可不喜欢你,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陆林闻言,挑眉故作不解:“是吗?”

“是的!”

“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季白榆忽然觉得难为情“哦”了一声,说:“不信。”

陆林倒也没和她争论,换了个话题说:“你和我想象中长的有点不一样。”

“那肯定啊。”季白榆踹了他一脚,“你又没见过我,怎么可能和想象一样?”

“不能这么说。”陆林有些无奈。

“哦。”她不动声色地问,“没你想象中的漂亮?”

“我看着很像外貌协会?”陆林反问,又补充,“况且谁好看的过你啊?”

其实季白榆是很少被人直白的夸过好看的,从客观讲她是朵野花,长不出让人意一眼惊艳的样子,所以对此颇不自信,撇撇嘴:“你就知道哄我。”

“是吗?”陆林情不自禁的拍拍她的脑袋,不容置喙,“漂亮有什么标准的定义吗——那我说你是我的标准,行不行?”

季白榆又踢他。仿佛一下时光逆转倒流,她又变成那个被窝里被他安慰得想要流泪的高中生。

六百多天,好像并没有改变陆林的什么,他还是让季白榆轻而易举反复喜欢上。

像一汪“咕噜咕噜”冒泡的泉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