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 第373章 怎会如此

埃隆领主眯上了眼，眼神仿佛看穿了奥斯卡故作镇定的外表探究进了他深埋秘密的内心。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奥斯卡上次面对埃隆领主时也领教到了。

不过最终埃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直起身，跷起二郎腿笑道：“是吗？没想到这其中还真有一番曲折，原谅我的好奇心，毕竟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无法被窥探未来的人。”

“是吗？”奥斯卡瞪大眼毫不掩饰讶异，埃隆点点头继续道：“过去我若是无法完全看穿某人的将来，那最多也就是雾里看花的模糊，并不是一无所有的空虚，我想你的命运并不在此处，这就留待你自己探究了。”

我……

我的命运确实不在此处，奥斯卡垂下眼睑暗想，并且我已经经由我自己的方式探究过了。

“领主大人。”奥斯卡抬眼问道，“我能问问葛罗芬戴尔大人可在此处？”

“葛罗芬戴尔？”埃隆挑起一边眉毛反问，“不，他带队在外侦察，你有事找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我是不是有机会再跟他比试一次。”

“原来如此。”埃隆表情立刻释然，“这好说，你要是不急着走，就等他归来后再向他提出比试请求，大概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

“那可太好了。”奥斯卡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我一定会等他，我也相信他肯定能全须全尾地从任务中归来。”

埃隆哈哈笑了起来，又道：“我就不再占用你的时间了，你似乎记性极佳，相信你回到曾经你在这里的临时住处应该问题不大。那里已经被收拾妥当，你可以立刻去睡个好觉。”

“多谢多谢。”奥斯卡赶忙站起身道谢，“记得若是葛罗芬德尔大人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哦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你的房间里可能有位老朋友。”埃隆微笑着提醒，“到时候可别吓一跳。”

“老朋友？”

埃隆的笑容越发神秘莫测了，奥斯卡离开书库后边走边回忆可能会是哪位老朋友先自己一步在房间等着自己。他有过这样关系的朋友吗？事实上他都怀疑自己算不算有过朋友，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当时是有过，但是这跟朋友的定义还是有些出入的吧。

结果就是奥斯卡思考了一路满腹心事地回到房间，刚背过身关上门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招呼：“老天啊奥斯卡！我可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声响亮招呼把奥斯卡惊得浑身一哆嗦，他真诚希望对方没看出来。

扭头望去一个个头只到奥斯卡腰高的白发苍苍的霍比特人张开胳膊笑出满脸皱纹朝奥斯卡蹒跚又热情地走来。奥斯卡赶忙伸手去扶，毕竟这位意外访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古稀老人。

不是错觉吧，奥斯卡总觉得现在的比尔博·巴金斯比起他上回见的，又要苍老不少。

不过这小老头扑过来熊抱的力道一点不比上次差，奥斯卡给他拦腰抱个满怀，也用力搂了搂比尔博还摸了摸他的头。

“老伙计！我真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比尔博笑得像是哭了一般，“我问过埃隆，你知道他有一些特殊能力的对吧，他居然说他也看不穿你的命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奥斯卡突然意识到，这位霍比特老人真正害怕的是自己活不到能再见到奥斯卡的年龄。不死人当久了奥斯卡很容易忘记生老病死这些凡人的命中注定。

比尔博用力抹了抹眼睛，拉着奥斯卡来到洒满阳光的阳台上，嘴里叨叨：“我泡好了下午茶，虽然现在对下午茶来说有点太晚了，不过……”

“比尔博，”奥斯卡尽量平静地提醒，“我吃不了任何东西。”

“啊……确实，我有听精灵说起过。”比尔博愣了片刻挠挠头尴尬笑道，“你看我这个年纪，记性差点也是……难免的。而且我太激动了。”说到这儿比尔博仿佛为了化解尴尬哈哈笑了两声又道，“那就来晒晒太阳吧，顺便……给我讲讲故事？”

奥斯卡越过比尔博头顶望去，发现他连小本子和羽毛笔都准备好了。

果然，和上次一样，比尔博主要是对奥斯卡身上的故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这……这可说来话长了。”奥斯卡说着话犹犹豫豫地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比尔博更兴奋了：“我最喜欢说来话长了！越说越好！来吧告诉我，你上次离开瑞文戴尔后都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哦对了刚刚埃隆才问过，只不过并没有强留奥斯卡说个清楚完整。

如果可以的话，奥斯卡还是更乐意就着醇美的热茶讲故事。

当然沐浴着落日余晖也是不错的体验，上回奥斯卡来这里的时候是艳阳高悬，阳光又热又亮，他相信他明天早上拉开窗帘也能看到。

“有个问题。”奥斯卡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冒险经历，而是要说的话必须等另一个人到场。”

“啊？”比尔博的脸立刻皱了起来，“谁啊？”

“你完全没听说吗？”奥斯卡低头看了看本来给他准备的下午茶，拿起来像模像样地摇了摇问，“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哦哦，我有听说。”比尔博点着头又问，“怎么，他也是个冒险家？会写诗歌？”

“……差不多吧，总之，我真的不想把同样内容再说第二遍。”奥斯卡抱起胳膊道。

“那……”比尔博拧紧眉头努力思索，“你跟他说到哪儿了？我还需要等多久？”

“正说到瑞文戴尔。”奥斯卡说着视线越过阳台栏杆向外望去，“也许他洗个澡吃顿热乎的就会……”

“奥斯卡！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突如其来的嗓门打断奥斯卡的话音，他与比尔博齐刷刷扭头看向门口，就见到个披着及肩蓬松棕色卷发，身穿马甲衬衫的年轻女子风风火火出现在门口，手里捏着羽毛笔指着奥斯卡好像这样就把他定住。

女……女子？

等一下。

奥斯卡眨了眨眼。

一样的脸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身形穿的甚至还是男装但是——

啊。

那个胸部。

一眼就能看出。毕竟马甲比较修身。

“咳咳！”比尔博重重咳了两声，把奥斯卡的视线拽了回来。

“我还以为你又急着上路了，还好我跑得快。”弗兰克说着大步流星走进屋里，一看还有软垫板凳立刻面露喜色拖到阳台上坐下来，兴致勃勃催促道，“之前说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你……是女的啊？”奥斯卡指着弗兰克难以置信地问。

“对啊，怎么啦？”

“拿你的名字……是本名吗？”

“当然不是了，那是我从诗集里随便找了个顺耳的取作笔名了。”

“…………那你的本名叫啥？”

“艾拉，是不是太平庸了？你可以继续叫我弗兰克。”

“等一下等一下。”比尔博伸出手打断了奥斯卡和弗兰克你一言我一语，“怎么个事儿？是这位小姐之前女扮男装，奥斯卡没看出来？”

“简明扼要嘛老爷子。”弗兰克爽朗地哈哈笑道，“就是这么回事。我以为他又要急着上路了，也懒得再装了，先把故事记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是那个奥斯卡在等的人？”比尔博拍了下桌子问。

“啊？等我？”弗兰克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

“对啊，我让他给我讲讲他上次离开这里之后的冒险故事，他非要等你一起来说。”比尔博笑呵呵地解释道，“说什么同样的故事不想再讲第二遍。”

“现在我来啦！”弗兰克摊开手催促，“咱们都可以开始了！奥斯卡？”

“啊？”

奥斯卡仍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怔怔地又问：“那你说的什么……老父亲和老婆都死了……”

“哦，其实是我死了老公。”

“…………”

“这些不重要啊，现在你有两位听众了。”弗兰克指了指比尔博说，“我们都在等你开口呢。”

“嗯……艾拉小姐，我觉得你的经历大概也很有趣。”比尔博拿羽毛笔戳着下巴思索道，“你介意得空的时候跟我讨论讨论吗？”

“呃……当然，不过现在我更想……”

“对对，所以奥斯卡你想好从哪儿说起了吗？”

于是一老一少两双眼巴巴盯着自己瞧，奥斯卡飞快眨眨眼故作平静状说：“呃……我想想……上回……”

弗兰克哗哗翻着本子答得比奥斯卡还快：“讲到你马上要见到瑞文戴尔的另一位精灵领主，埃隆领主的贵客，哦，就是我死活想不起可能是谁的那位，现在你总归可以说了吧？”

“葛洛芬戴尔！”比尔博兴奋地抢先回答，“接下来应该是奥斯卡大战金花领主了吧！”

“啊？？还有这事儿！快说！怎么个大战法！”

奥斯卡开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