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加西亚对着还在远处搜索的几个人喊了一句,那几个人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一个个端着枪走了回来。
我们迅速离开了这个村庄,这里还是叛军的地盘,刚才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回叛军的司令部,然后派出更多的士兵围剿。
我们仍旧回到了那个最初集合的树林,我们的武器还藏在那里,因为只是一粪车,所以数量并不算多,人手一把的M16,当然搭配德国的P229手枪,手雷每人3发,弹匣手枪5个,步枪10个,还有一架冲锋枪,弹匣10个,一个RPG-7,榴弹4发。除此之外,还专门为医生乔治配发了一个医药箱,里面有各种常用和急救药品。
我们把这些东西都分开装在自己的军用背包里,然后换上准备好的丛林迷彩,并且开始往脸上涂迷彩泥。因为身上带着武器,所以我们已经无法再化妆成当地黑人。
掏出军用地图,加西亚用很粗的红笔标出了我们当前的位置和我们要去的目标托瓦斯镇,快速的计算后在两个红点间连起了一条粗粗的红线,不是笔直的,带着弯曲的弧度。我看了下,如果需要算上掩护的话,这确实是最近的一条路,照这个距离,不做任何停留一直急行军,可以在后天晚上赶到托瓦斯。
雇佣兵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这是我确认答案之后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简直比做保镖还高难度。
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们快速的吃了一点东西,开始赶路。因为到处都可能碰到叛军的士兵,所以我们必须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下一个茂密的非洲雨林区,从那里穿过,再趁着夜色走过下一段平原。
虽然不愿意遇到叛军,但我们更怕的是遇上狮子,所以还是冒险沿着有人的地方走,好像电影里演的八路军过封锁线一样,在叛军的眼皮下摸过去。
“Fuck,米夏,等这趟任务完成,我要回去法国泡最顶级的妞,吃宫廷特制鱼子酱,喂,听到没有!”约翰其实还是个小伙子,身体强壮,没有固定的女友,所以这方面需求相当强烈,听说他本来是看上了金头发的雅莉安娜,但没想到被加西亚捷足先登,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本来米诺斯的死亡之眼除了雅莉安娜,还有两个女人,但似乎都在做间谍一类的情报工作,所以不会到战场,而我虽然是新来的,又很不幸的是个美杜莎,也难怪约翰这样郁闷。
“听到了,废话真多,你一夜泡十个也没人拦着你,只要你有那本事。”加西亚头也不回的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付账!”
“是你要泡妞,干嘛我付账,你又不是没钱。”
“你这个吝啬鬼!……对了,米夏,现在你已经有了美杜莎,不如把雅莉安娜让给我吧,我一直觉得她很对我的口味。”
“雅莉安娜又不是我老婆,你想追就去追,只要她愿意,我不会干涉。”
“你当然不能干涉,我只是提醒你到时候不要回来挖墙脚,否则别怪我揍你!”约翰赶紧说出他的真正意图。
“我从来不干这种没品味的事!”
我在后面对着加西亚的背影撇嘴,这个混蛋,果然把女人看成物品一样,随意转让,或者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别?
前面又接近了一处黑黝黝的地方,好像是村庄,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灯火,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村民差不多都已经睡了。又走近了一些,加西亚忽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约翰很不满的嘟囔,“又怎么啦加西亚队长?”说完这句话,他也明显觉出了什么,皱起眉,又向前走了两步,努力往前面的黑暗里看去。
那个村庄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被漆黑的夜色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但就是从这片黑暗中,好像断断续续的传来什么声音,听不太清,也分不清男女,很奇怪的声音。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果然很模糊,我的耳朵那次炸T55的时候震得流了血,听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如果是以前,我觉得我可以听得出来。
“过去看看。”加西亚低声命令。
我们几个伏低身子,快速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接近。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视线和听力质量都已经大幅度上升,现在我听出来了,前面的黑影里传出的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还有男人喘息哄笑的声音。就在那个村庄的门前,有不断晃动起伏的黑影。
我已经知道前面正在发生什么事了,残忍暴力下流,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米夏,是一群男人在玩女人。”约翰也已经听明白了,向着加西亚说:“怎么办,绕过去?”
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到几乎能听清那帮人的讲话,那些施暴的男人讲的是当地的土语,但我不能判断他们是当地的土著还是**军。那个女人夹杂着喘息的惨叫一声声传进我的耳朵,从尖利到无力,不知道那些畜生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How many?”加西亚问。
“Twelve.”约翰回答。
“Beast!”
我不说话,在黑暗里看着加西亚,虽然我很想去救那个女人,但我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那些畜生是叛军,就一定会发生交火,那样我们几个,就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时候,军人必须要服从长官的命令。
“Kill them,action.”加西亚很坚决的说了一句,我微笑起来,好样的,米夏,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我们几个渐渐散开,成扇形向着那几个还在发泄着□□的人靠近,借着村庄里幽暗的灯光,现在可以看清,他们身上背着枪,地上也丢着几杆,果然是叛军的士兵。
军刀我们都是随身携带的,现在悄无声息的抽出来,握在手里,因为我们的脚步很轻并且伏低身子,我们一直接近到那些人身后两米的地方,才终于有一个人发现了异样,向着我们的方向伸长脖子,用土语叫了一声。加西亚没有等他这句话叫出来,像只豹子一样扑上去,瞬间撕裂了猎物的喉咙,同一瞬间,除我之外,剩下的五个人也猛扑过去,用手里的军刀以对付哨兵的手法干掉了围拢着看热闹的五个士兵。还有六个,这六个人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有几个抢着想去捡起地上扔着的AK步枪,我手里拿着P299,站在最合适的角度,枪打出头鸟,哪个动作最快,就先打哪个,在我杀掉第一个人的时候,加西亚也已经掏出手枪,杀掉了已经端起步枪准备向我射击的家伙。
八个!
剩下的四个人,同样被约翰打死了一个,另外两个的枪在地上,高高举起了手,最后一个,骑在那个女人身上,抬起脸看着我们,满脸迷茫。
我走过去,对他勾勾手指,用中文说:“站起来。”那个黑人惊惶的看着我,他听不懂我说什么。我懒得和他废话,抬脚踹在他胸口,把他从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横着踹飞出去,他的身体像条死鱼一样重重的落在约翰跟前,约翰蹲下来,手起刀落,把手里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脖子。
我弯下腰,就着微弱的灯光查看地上的女人,这是一个黑人女人,好像是个少妇,浑身**,衣服都被撕碎了,眼睛半睁着,露出可怕的白眼珠,嘴角也有白沫冒出来,浑身上下都在痉挛,肮脏不堪,除了那些畜生们施虐的痕迹,还有不住往外渗血的伤口,看样子是刀子造成的,有划的,也有捅的。
我闭了一下眼睛,转头看着站在我身边同样在查看女人的乔治,他对着我摇了摇头,“有几刀捅在了她的腰上和子宫,没有救了。”
我喘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回头看加西亚,加西亚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低头看了下那个惨不忍睹的女人,抬起手扣动扳机,子弹打穿了女人的脑袋,女人的头一歪,停止了全身的抽搐。
“死亡对于她是一种解脱,愿上帝保佑她。”加西亚低声说,转头向约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忽然向着那两个黑人扑去,那两个黑人看上去都很瘦,根本不是加西亚他们两个如此强壮的男人的对手,只用了两秒钟,那两个叛军士兵就像两只破麻袋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
“快走!”加西亚说,“从现在起不能再休息。”
我们明白事态的严峻,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迈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跟在加西亚身后快速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