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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他竟然强吻了傅简辞?
季卿白有点恍惚。
要不是怀中这真真切切宛如一座大山一样沉的重量,他都不相信傅简辞是真的出现在他身边,而并非他的幻想了。
可是不是说出差三天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夜深人静,老小区的楼道里还会回音,所以季卿白不敢大声得问怀里的人,他害怕吵到邻居清梦,引来投诉。
“这么喝那么多啊。”
季卿白小声嘟囔着,他用力挺住整个身子去支撑着傅简辞摇摇欲坠的身子。
屋门没关,冷风从楼道里嗖嗖地往里灌,傅简辞穿的很少,只有个风衣外加里面的衬衫和西装马甲,
一看就是刚刚工作应酬完,连夜赶回来的,
还不错,至少喝醉了还记得找家门。
季卿害怕傅简辞受凉,所以他用力拦住他的腰,侧着身子去够门把手,
大概是因为不可避免的姿势变换让傅简辞感觉有点不舒服了,他的头逐渐从他肩头滑落,在无意识地在他身上到处蹭了两下之后,顺势滑落进了他的颈窝。
“傅简辞……”
季卿白脸色微微一变,他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傅简辞换个地方,但对方好像就是认准了似的,贴的更加的近了。
“傅简辞,你别这样,我会痒……”
季卿白满身都是抗拒,可他哽着脖子弄了半天,也没成功。
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部,季卿白整个身体都变得酥酥麻麻的,心头那一点更是瘙痒难耐,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强忍着这副热意,季卿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伸手将门关上,他闭了闭眼睛,稳住了心虚,看了一眼怀中的傅简辞,一脸地无奈。
面对傅简辞,他想来都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的。
关好门后,季卿白一点点地挪动着身体,他想要拖着傅简辞进次卧,可没想到低估了一个一米九平常健身人的体重,也高估了自己膝盖伤口的恢复速度,
没出两步,他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昏昏沉沉的傅简辞一起扑倒在地。
出于无奈,季卿白另寻别策,他先把傅简辞放下来,让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柜子,半撑着身子。
“喂,傅简辞,你还好吗?”
“醒醒啊。”
季卿白轻拍打着傅简辞的脸,希望他能有一瞬间的清醒,只要傅简辞能自己稍微使一点点的力气,那么他就可以撑着他走到次卧,扶着他到床上,
但很可惜,任凭他怎么呼唤,傅简辞毫无反应,眼皮几乎动都没动,显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季卿白清楚,傅简辞酒量很好的,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就只见他喝醉过一次,只是那次……
停!
季卿白想到这里迅速控制住他的思绪,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将视线重新放在傅简辞身上。
究竟喝了多少酒才会醉成这个样子啊?
是什么拒绝不了的天大应酬吗?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季卿白不太高兴地皱了皱鼻头,他蹲在傅简辞身边,心头对刚才因为那句别怕生出来的一点迤逦幻想灭了个一干二净。
喝醉了傅简辞很沉,沉到刚才只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都快要把季卿白压扁了,更不要说他此刻胳膊和腿更是不安分的随时动来动去,更是加大了搬运的难度。
在尝试了各种姿势和受力方法之后,大汗淋漓的季卿白把次卧的床垫和被褥一齐拆了下来,平放在了客厅里,然后再把一滩烂泥一样的傅简辞当做滚筒一样滚了上去。
他整理好所有,最后扯过被子,想帮傅简辞盖上时,他的嘴巴动了动。
“阿%@¥#@。”
也不知道这人在呢/喃着什么,嘴角弯的厉害,看上去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这一下子给季卿白气笑了。
他在这累死累活,担心他睡在地上会生病,结果这人自己在梦里过得很逍遥是吧?
季卿白握紧了拳头,他看不惯傅简辞这么快乐的神情,他想一拳打上去,可直到拳头都到了傅简辞面前,最后还是没舍得,只是轻轻碰了碰。
柔软滚烫的脸颊滚过手背,
季卿白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自己的声音。
认命吧,季卿白,你就是舍不得傅简辞受哪怕一点点地委屈,哪怕是他现在从云端跌落成普通人了,可在你眼里,他还是你的神,
你没有办法给他原来的少爷生活,可你也不想看他失望,看他落魄,看他难过,
你想在你能力范围里给他最好的。
***
季卿白就这么蹲着盯着傅简辞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两条腿都麻木了,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麻烦抬手,小的给您盖被子。”
季卿白语调轻快,虽然自称为小的,可是没有丝毫的不开心,他拿起了傅简辞的胳膊就要往被窝里面塞,可是忽然之间,傅简辞刚才还软绵绵的胳膊变得挺直,直接挣脱了他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
蹲在地上的季卿白因为重心不稳,在加上这始作俑者的手从他背后那么一推导致他没有站稳,一下子就跌在了傅简辞的怀里,
不等他站起身,整个人就被两条强壮有力的臂膀锁死。
“傅简辞?”
季卿白在这个奇怪的怀抱里挣/扎了两下,搭在他肩膀却收的越来越紧,
他以为傅简辞醒了,所以只好愣在原地,唤了一声。
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季卿白趁机使劲儿伸手掰开他的胳膊,转了个头,得到了点喘息的时间,但只一刻,对方又卷土重来。
他越是动,傅简辞圈住他的手就收的越紧,体力和力量的差距,让季卿白被紧紧钳制这灼热的怀抱中,再也动弹不了一点,
最后,没了力气的季卿白只好认命,乖乖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喂,傅简辞。”
无聊的季卿白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先说好,就算你现在落魄成这样,但我也是不会减免水电的,我也很穷。”
可不到一分钟,他又火速改口:
“好吧,看在你做饭那么好吃的份上,我可以让你白吃白住,但你要一直给我做饭。”
“最好做一辈子,”
“是你说要和我合租一辈子的。”
季卿白对于自己爱意毫不遮掩,他知道傅简辞现在没有意识,所以可以好好地发泄一下,将心里的话全部一股脑的说了个明白,
他戳了戳傅简辞的肚皮,那一块硬硬的,手感不是很舒服,是傅简辞的腹肌。
平日里在科室,季卿白见惯了和他一样缺乏锻炼的同事,不是和他一样瘦,就是已经发福有了啤酒肚,
现在心上人的腹肌就在他触/手可得的位置,要说不心动一定是假的。
季卿白记得大学的有一次举办游泳比赛,傅简辞报了名,决赛的那天,他特地嘱咐了他推掉所有的兼职,要去帮他加油。
当时傅简辞堪比职业选手的入水的姿势引来了场馆内最热烈的一片欢呼,而他的绷紧的身子就如同一尾游鱼,直接蹿了出去,立刻就比别人多出了半个身位。
最后站在领奖台的时候,他披着浴巾毫不遮掩地拿着奖杯冲他挥舞。
少年肆意张扬,他的所有偏爱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衬的他心中的龌/龊就像更加阴暗扭曲了。
季卿白抑制不了心中的欲/望,但又不敢明说,一切只能等着,暗搓搓的等着,活像一个等着厨房关灯后偷油吃的老鼠。
“你喝醉,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总要给点福/利回馈吧?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季卿白说完,自欺欺人地偷偷撩起了傅简辞的衣服,他看见了掩藏在衬衫下面的平坦但又带着薄肌的小腹,
小腹正随着他的呼吸上上下下的,很有规律,像一只不停跃出海面的海豚。
但好像——
季卿白眯起了眼睛,他借助黯淡的光往处看去,似乎是有几道疤痕?他不确定,刚想再凑近一点,傅简辞整个人却动了动,
虽然下半身的姿势稍微变了变,可双臂还是死死地锁着他,不给他一丝一毫挣脱的机会。
季卿白脸贴在傅简辞的胸膛,听着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心跳,意外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甚至还略微有了点困意。
不久后,他感觉这个令他窒息的怀抱稍微有了放松的迹象,他没有犹豫,找准了时机一把挣脱了傅简辞的禁锢,
季卿白原本想直接起身,却不想,脚下一麻,身子没有站稳,向前扑过去,同时,他触碰到了两片带着丝丝果香味道的灼热,
那是傅简辞的唇。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季卿白瞬间僵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要起身,可没想到傅简辞却轻轻抬了抬眼皮,他的眼神只落在季卿白身上一瞬,便又立刻闭上,
像是身体贪恋上了这个感觉,傅简辞顺从本心地抬手,按着季卿白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带着微弱酒气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季卿白的唇瓣,接着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又拂过他的紧闭的唇缝,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期待着爱人的回应,
季卿白在这道温柔的轻抚下缓缓微微张嘴,傅简辞的舌顺势滑了进去,在里头肆意地汲取着来之不易的甜蜜,
……
直到季卿白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压殆尽,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强行推开了醉醺醺的傅简辞。
季卿白跌坐在地上,手指不可置信地碰了碰嘴唇,
他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趁着傅简辞酒醉,强吻了他?
不,不对,分明是傅简辞主动的,他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季卿白撇过头,看见傅简辞丝毫没有感觉,头一歪又呼呼大睡了过去。
……
“又来又来,这次亲了又不负责是吧?”
季卿白气的咬牙切齿,他站起身,踢了一脚傅简辞的腿之后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