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 第10章 二次心动

“累死了啊，你累不？”南愈咽下矿泉水，喘了口气。“还成。”“幸好只用军训一个星期。”

“咋了？感觉你很不喜欢运动。”齐在看了眼南愈。

“身体不好，剧烈运动多了，头会很疼很晕，还很想吐。”

齐在轻笑一声：“娇弱宝宝。”

“谁说的？我很强的！你看我这丰满的肌肉。”南愈把袖子卷起来向齐在展示。

齐在看着像筷子一样的胳膊笑出声：“嗯嗯嗯，丰满的肌肉，丰满的肌肉。”

“这不就对了嘛。”南愈美滋滋地笑着。

有很多人往南愈：这边看，毕竟是东高的校花，在穿着一样的人群中也是极为引人注目的存在。只不过因为高冷的外表和身旁表情能吓死人的齐在，那些女生都只是远远望着，不上前。

“跟你在一块真好，像明星一样。”齐在眯了眯眼。

“叫声南明星，南明星带你出道。”南愈比了一个剪刀手。

“当明星又不好，当校花好。还是喊你南校花比较好。”当了明星你就是公众人物了，我才不让你当明星呢。

“走吧，去吃饭吧，已经有工人来搭建舞台了。”齐在起身拍了拍屁股。

“拉我。”

熟悉起来了齐在才知道，南愈没有表面性格那么好，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一样爱玩，爱无理取闹。不过问题不大，无论怎样，他依旧还是那个不可代替的人间知己。

南愈把手放在他手上，和前天在湖里一样，有力让人安心。

现在想想那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鲁莽了。

好疯狂。

“走吧，南校花。”

“嗯。”南愈应了一声，“如果那天你没有找到我，你会怎么办？”

“我会让自己死在湖里，和你在一起。”

“怎么能这么做呢？你要上去你知道吗？生命只有一次，你总不能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葬送自己的一生吧？”

“可是，是我拉你下去的。”

“我自愿的。”

“……”

“那也是我自愿的，我想做，我便去做了。”

“你就是一个大傻子！臭倭瓜！”南愈气急败坏。

倭瓜是无作省的省语，是超级无敌大傻瓜的意思。

“我当时也是笨，也不清醒，没阻拦你。”南愈有些自责，“你那天晚上怎么了？心情也不好？周末你去干什么了？”

“跟你说大实话吧，我的情绪很容易崩溃，一点小事就把我压的喘不过来气，一点大事就会把我压断。”齐在顿了顿，“我周末去看我的一个朋友了，他找我有事。”

“我都不想说，你有什么事全部自己一个人扛着，情绪能不崩溃吗？长时间没发泄口也很累的呀，我能理解你……你也说过我是你难得一遇的知己，知己就是心连心的。你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我都愿意去了解，我都愿意去包容，知道嘛？”

“倭瓜。”

南愈垂下眼眸。正是因为承受着一样的痛苦，才更容易感同身受，更想让同病相怜的人过得更好。

可是你也很累，你的父母也不爱你，你承受的也很多，我不能给你带来负面绪……

齐在抿唇想着。

“我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说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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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我周末出去租衣服的时候遇到沈继了，还加上联系方式了，真是怕啥来啥。”南愈嘴巴里装满了米饭。

“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你那套衣服还在我宿舍里呢，等吃完饭去拿。钱不用给我了，那套西服是老板送的。”南愈喝了口汤。

“真的假的？”“真的真的，不骗你。”

“嗯，信你。”

“走吧，我吃完啦，你吃完了吗？”“吃完了。”齐在起身跟着南愈。

“等会回宿舍你试一下衣服，不合适也只能将就穿一下了。不过你拿了衣服必须回你自己宿舍换，知道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身为人，绝不能被另一个人□□流鼻血三次，这可是奇耻大辱！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行，回我自己宿舍换。”齐在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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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愈，开一下门。”齐在敲着他的宿舍门。“来啦！”南愈放下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拖鞋发出“沙沙”声。

“正好。”

齐在逆着阳光，手臂微微张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十八岁的年纪，穿着黑色西服，逆着阳光肆意生长。很甜、很幸福，很苦、也很青涩。蹉跎岁月中，少年所描绘的一撇一捺皆为那无畏的傲骨。如草芥、像繁星，都是在苦难之后站起来的伤痕。

但十八岁的少年就是这么神奇，即使风霜肆虐，也折不弯他们想要逃出原生家庭的脊梁。

“砰”！南愈一下关上了门。

他背对着门喘气，平复自己高速跳动的心脏。

我这是怎么了？心跳怎么这么快？这也是看到自己的喜悦之情？我滴亲奶奶，知己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南愈，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靠！南愈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有生之年他第一次知道嘴比脑子快是什么感受。大脑根本就没有思考，话就出来了。

“你没事吧？情绪怎么这么激动？南愈？”

“我没事！我没事！”南愈深吸一口气。

……

又流鼻血了？！

他着急忙慌去抽纸擦鼻血。“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齐在焦急的声音。“你进来吧。”南愈蹲在垃圾桶边擦着鼻血。

人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人怎么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奇耻大辱啊——？！冷静……冷静……又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干嘛这么难以接受……

“你怎么又流鼻血了？”齐在忙过去抽了几张纸。

“你离我远一点，这次流的好多，回头弄到你衣服上去了。”南愈接过齐在递来的纸，把捂在鼻子上的扔进垃圾桶。

“头昂一点。”齐在皱着眉，“怎么会无缘无故流鼻血，等军训完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对哈，总不能只是因为□□吧？想到这，南愈的心理平衡了一些。去医院看病还要花钱……嗯……还是算了吧，身体应该没啥事。□□加上火，都是因为齐在！

“我身体没啥事，最近美人看多了，上火了。”

“美人？”

“嗯哼。”

“……”

“那你还不如看看你自己。”

“这张脸我都看了十八年了，早就看腻了。”南愈把头低下来，鼻血止住了。他无语的瘪瘪嘴。量多时间短，量少时间长，无敌，奇葩。

“那也不能看美人啊，你看这鼻血流的，能不贫血吗？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你一定要看清那是不是坏女孩！”

哎呀我的天，看见齐在这样好开心呀，啧，这么开心怎么办？

“哪有？长这么大我都没喜欢过女生。活着就不容易啦，没空喜欢别人小姑娘。再说了我们家条件也不好，我也不忍心让人家跟着我受苦呀，你说是不是？”

南愈起床去洗手间洗脸。

“刚刚关门太猛了，有没有碰到你或夹到你哪里？”

“没有。”齐在皱着眉，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嗯，没有就好。”南愈用毛巾擦了把脸。

“啦啦啦，鼻血止住啦。”南愈蹦蹦跳跳走出洗手间。

齐在嘴角上扬：“童心大发。”

南愈，难遇，这也不难遇嘛，还不是让我遇见了？

“那肯定啊，我才十八岁，我还是个宝宝呢。”南愈走出宿舍，“走吧，去看看舞台建的怎么样了。”

“你慢点，别摔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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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难得看你在这呀。”南愈看到站在柯瑜落身边的陈煜白微微惊讶了一下，“天天看你好忙，以为你不会来看表演呢。”

“今天不忙。忙也得来呀，看齐校草和南校花表演啊。”陈煜白打趣道。

“哟，穿这么时尚？狗模狗样的。”柯瑜落绕着齐在看，“今天要是表演好了，你就还是我兄弟；要是没表演好，咱俩就当没认识过。”

“狗嘴吐不出象牙。”齐在双手插兜悠闲的怼了一句。

“嘿，你都知道那是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呢？我跟你说啊，骂我的人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说我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的人，也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齐在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柯瑜落，似乎在说你一辈子也追不到阮桃桃。

柯瑜落对齐在贴脸开大，两个手的中指就差插他鼻孔里了。

“俗套。”齐在打开柯瑜落的手。

“怎么没人来找齐在要联系方式啊？好歹也是一个副校草。”陈煜白看到沈继那边围的水泄不通问道。

“因为有人在网上发，齐在是市中心给人家洗脚的。”南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

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柯瑜落发出一阵爆笑，“谁说的？谁说的？我要去找他事！必须找他事！！”

“怎么啦。？”南愈感觉柯瑜落像人格分裂。

“说的太好了啊！这简直太对了！我要去给他颁面锦旗，奖励他这种作风！这种行为必须表扬！”

“……”

该沉默的，不该沉默的都沉默了。

“你有病吗？”齐在竖起中指，皮笑肉不笑。

“当然——没有啦！”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