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我为非作歹的那一年 第36章 秘密

想要欺瞒过奥米尼斯偷偷跑出霍格沃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是我和塞巴斯蒂安之间的秘密。在塞巴斯蒂安说完他觉得奥米尼斯最近有些过于敏感后，我的确也感受到氛围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包括单不限于奥米尼斯要一整天都和我们呆在一起，那些他没有选修的课程在此刻都被通通加入日程表，教授们看见这种情况又一次发生不知道是早已习以为常还是介于奥米尼斯的身份没有显得格外排斥。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奥米尼斯是不是突然之间学会了例如读心术，但是塞巴斯蒂安告诉我世界上没有这种魔咒，如果你想要知道对方心底的想法只有通过摄魂取念查看记忆才醒。

他总是会找出一大堆必须完成的事情把我和塞巴斯蒂安都困在他周围，而我们在看见他那双泛白眼睛后便不会再拒绝他的请求。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次次发生我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梅尔，书籍都整理好了吗。”

感觉地穴环境太阴暗潮湿奥米尼斯建议我们把秘密基地搬到萨拉查的书房，他作为斯莱特斯莱特林的后裔使用祖先遗留下来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就算是教授知道也没有办法。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的日常里塞巴斯蒂安和我便不得不开始保洁工作，其实在书房密闭封存的几百年内并没有留下多少灰尘污垢，

“把每本书都做好记录和统计以后会方便我们的使用，”

我记得在奥米尼斯要求我们需要把书房内整整四面墙的书都拿出来记录时是这么对我说的理由。而塞巴斯蒂安却淹没在奥米尼斯突然打印以后可以长时间留在书房的惊喜里，他乐意多花些时间去整理数之不尽的藏书，而说不定里面会藏着比萨拉查手札更加有用的信息。

只是摆放在桌面上的那本太过于瞩目，像是故意留下的一般。而且书房距离公共休息室更近，塞巴斯蒂安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这一决定，如果需要练习魔咒的话依旧可以回到地穴里去。

“嗯，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椅子书桌和沙发。”

奥米尼斯坐在书房内唯一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念叨，我感觉他想把这里重新装修一遍，我停下手里对书籍名称的抄写，轻轻跳跃坐在宽大书桌的台面上。

“奥米尼斯，我们在霍格沃茨，我应该去哪里给你弄沙发和书桌呀。”

我看着他不断落笔的便签很快都写满，上面的要求令我头脑混乱，每一条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而这样的工作也因为奥米尼斯看不见的缘由我和塞巴斯蒂全部部承包。

“但是梅尔，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里学习，就不用去图书馆还找不到座位。”

语气无比诚恳，但我却突然觉得让奥米尼斯太悠闲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他认为书房内放置的茶具年久失修需要更换一套新的。

像是想到有趣的事情，突然站起来在桌面上寻到了我的校袍，扯着我的衣角的布料又催促着一旁的塞巴斯蒂安。

“我们去霍格莫德采购，然后我让学校里家养小精灵把东西搬过来。”

决定仓促，我还没有数完一排架子上到底有多少书就已经被奥米尼斯带着走出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今天没有下雪日光短暂的怜悯着苏格兰高地，阳光普照浪恬波静，仿佛风睡着了，沉入大海。

难得的休息日，我和塞巴斯蒂安却要被奥米尼斯支配时间，还不能够表现出任何异常，不能够说我需要和塞巴斯蒂安去做些什么这类话语，因为奥米尼斯会带着悲伤的语气反问为什么他不可以。

周末的霍格莫德即使是风雪也抵挡不住霍格沃茨巫师的热情，城堡给出足够大的空间也难以抵御对一个地方长时间的厌烦情绪。

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我企图将围巾拉高遮住自己的脸，但四面八方都传来寒暄声又不得不一一问好。好不容易规避掉那些探究又好奇的目光，缓解着我僵硬的身体奥米尼斯在店铺内进行着大购物活动。

“喂奥米尼斯，你是要搬家吗？”

我已经数不清楚他到底买了多少东西，这些家具应该能够把书房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他说他想换个墙纸和地毯，正在寻求我和塞巴斯蒂安的意见。而那些花纹图案到底如何选择我并不在意，只是感受到了堆积如山的工作量，和难以找到偷偷出去的契机。

“这么多东西，我们三个人完全般不回去好吧。”

他不知道我内心到底有多崩溃，店主手下的清单已经写满了三页，还好此刻店内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客人。

“不用担心梅尔。家养小精灵会来帮助我们。”

他能听得出店主对他的语气无比的谄媚，不肯放过任何推销的实际，甚至看出来奥米尼斯的视力不好，还准备将装饰画卖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对于店主那些无力的促销商品都选择接受。塞巴斯蒂安在店铺观摩出售的商品，只是在看见价格时有些惊愕的咂咂嘴感慨卖的太贵。

“奥米尼斯，你有钱买那么多东西吗。”

店主满意的结束他的奋笔疾书将纸质版的账单递给我，只能说那不是一比小数目尤其是对于还在上学的霍格沃茨巫师。

“冈特家还是有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飘逸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手递给那个垂涎欲滴的店主。

“其实我也有很多钱，让我来给吧。”

而我想要小心的消除因为提及这个名字会对奥米尼斯内心带来的影响。参观完毕溜达到我们附近的塞巴斯蒂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哦？大名鼎鼎的新生同学。你忘记了你开学的那天是什么样子的。”

塞巴斯蒂安拍着我的肩膀玩笑般凑近我的耳朵在我耳畔响起他那戏谑的声音。

“你说你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有了，只有一本童话书。我还记得开学后没多久你还收到夹着英镑的包裹。怎么现在就说你有钱了。”

回忆起当时确实有些无奈，好在菲戈教授说给我申请了一笔奖学金不然我真的会像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他们两个借钱度日。

“即便不喜欢，但这个名字确实是会带来便利，就算是补偿了，对吧奥米尼斯。”

塞巴斯蒂安装出无所谓的态度，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嗯，无所谓了。”

奥米尼斯难得没有规避这个问题，反倒是学起塞巴斯蒂安的语气朝我说。

“如果我以后没有钱了就只能依靠梅尔你了。”

一旁的塞巴斯蒂安也成绩加入这熬煮的一锅粥里，只是我感觉他们两个的话语听起来有点顽劣过头。

“那我也是，梅尔。你有钱的话可以养我们两个吗。”

如果是原来，我肯定会没好气的反驳那不如把我卖了好啰，但不会知道为什么，语句脱口而出的却是答应。

“好呀，好呀。我出去赚钱养家糊口，你们一定不会饿死的。”

生活注定无法摆脱愁绪、没完没了的困境和烦闷不堪的夜晚。事实的确如此，后来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是印证，尽管方式不同。

但是在此刻我从他们身上却只感受到那一丝真诚和玩笑之后的不知所措。

“没有想到你会答应。那我也会努力的。”

塞巴斯蒂安看着我，眼里的情绪都要溢出来，

“嗯……如果家里破产的话……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找不到工作。”

而奥米尼斯明显也是一顿皱褶眉头思考着严肃未来的可能性。

“我可以在家里打扫卫生，做好家务，还可以去学做饭……”

因为无以言表的东西会更快地潜入我们的内心，让变化更迅速地发生，我们三个都看向对方，我的心跳得比平时更快；我感到有些无措和难以抵御内心的奔腾。下意识离开这个氛围圈，掩饰自己的想法。

“哦哦哦，该去看看东西有没有准备好。”

我要抑制疲惫、沮丧和潜伏在内心的不肯消散的黑暗，不让它们改变我的言行，扰乱我的心情。

“其实大家在一起就足够了，我觉得……”

快速跑到一个墨绿色天鹅绒的沙雕躺椅面前，指着这个价格不菲的家具转头对着还在沉默的二人念叨着，我用这种夸张的方式希望他们没有听清我刚刚的话。

“我要这个奥米尼斯，给我买。塞巴斯蒂安给我买这个。”

“买回去我可以在书房睡觉，你看它很好躺下的样子。”

奥米尼斯随即继续从怀里拿出支票，塞巴斯蒂安则是打趣我是不是要给我还买一床被子和枕头。我表示我会从宿舍里搬一床出来，奥米尼斯却无情揭穿我所有行李只有一床被子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啊！”塞巴斯蒂安在一旁震惊不已。

“上次我们不都去看了吗。”奥米尼斯平静的面无表情又签下一张支票。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好吧！”

“那你下次注意。”

“不要对我的房间指指点点啊啊啊！！”

没人知道哪些事件值得讲给别人听，哪些事件会出现，散发光芒，或是逐渐模糊、过时，热烈或者宁静。事件的规模大小总是相对而言的，总是千变万化的。

只是此时此刻之间，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发生议论我清贫宿舍的简陋装点，一旁的店铺老板还在不断向奥米尼斯推销要不要继续买点宿舍用品。

我突然觉得，冬天还不错，也不知道是霍格沃茨不错还是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不错。

总之我感觉有必要买一床新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