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心为界 第233章 漫长比赛

第一节实践课在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人津津乐道，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几个没把课听进心里去的学生一周后才能逐渐洗掉脸上五彩斑斓的墨水，他们身体力行地告诫大家“随时保持警惕”的重要性。

这里面更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功劳，他在每一节魔药课开始前都要先拿出十分钟来称赞莉莉对各种药剂的纯熟运用。总有不少庸俗的、平凡的、没有远见的人不能体会魔药课所必需的精密、严谨的美妙所在，更因为这门课大部分情况下不需要傻乎乎地挥着魔杖念复杂咒语，从而使他们低估魔药学在魔法学科中的重要性，他们只想混一张证书，觉得毕业后再也用不着熬制魔药。可现在再看看吧！经过这堂实践课，配置毒药检测药剂的各种原料的销量都翻了一番。为了感谢莉莉在霍格沃茨对魔药学的推广工作，他更加积极热烈地邀请莉莉参加他的小型聚会，并答应把她引荐给几名知名的当红的魔药大师，他看人准得很，他毫不怀疑莉莉用不了十年也能达到这种造诣。

相应的，弗立维教授对蒂雪的喜爱也表现得更不加掩饰，她不光从弗立维教授那儿获得了好几盒精致糖果，教授私底下还跟蒂雪郑重承诺会在她毕业时为她出具一封他能给出的含金量最高的介绍信，魔法部的实验咒语委员会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他兴致盎然地帮蒂雪做她的职业规划：先在实验咒语委员会干几年积累些经验，如果她无心在魔法部寻求晋升，带着这份履历，他可以跟其他几位学院长联名向校长申请让她再回到霍格沃茨来继续跟他一起做魔咒研究。他们教授间时常讨论这个话题，他们都想要一名能干的助教来分担繁重的教学压力，弗立维有信心，要是能有机会把莉莉留下，至少霍拉斯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听到这个建议的蒂雪的确非常心动，但由于穆迪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如果前提是要在魔法部工作，她在心里盘算着毕业前用什么借口好跟弗立维教授建议研究怎么增强防火咒的效力，用来避免驯龙的时候被严重烧伤，保险起见，最好把烧伤治疗也一起研究一下。可惜不久后小天狼星看穿了她的想法，好心地提醒她，驯龙师需要保护神奇生物的N.E.w.Ts证书，斩断了她的职业梦想。

在其他两个学院的院长对格兰芬多的学生满怀期待时，格兰芬多自己的学院长麦格教授做的则是严正地对詹姆和小天狼星发出警告，如果他们再继续打着提醒别人保持警惕的借口对斯莱特林的同学恶作剧，那他们毕业之前都别想有空闲的周末和夜晚。

詹姆和小天狼星机警地卡在把麦格和莉莉惹恼之前见好就收，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魁地奇训练中。毫无疑问的，在詹姆的带领下，十一月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中格兰芬多队大获全胜。

做为格兰芬多队编外成员、光荣的捡球手，蒂雪少有的去看了比赛，但她没能坚持到结束。虽然她的恐高症比之前略有好转，可那仅仅是指在她登上魁地奇看台后没那么容易吐出来而已，不代表她喜欢长时间待在嘈杂拥挤的高台上，盯着几十英尺高空中的一群人来回飞窜，尤其是詹姆人为的把这场比赛的时间拖得很长。

必须承认詹姆是个极其负责的魁地奇队长，他的目标不光是在今年和明年带领格兰芬多队夺得魁地奇杯，还体贴地替麦格教授考虑到他毕业后的情况。他和小天狼星、弗兰克都是格兰芬多队的主力，一旦他们毕业，格兰芬多队就少了将近一半的元老，虽然日常训练时他也总带着替补队员们一起，但那跟实战毕竟不同。他想了个好主意，在领先超过五十分后轮流替换替补队员，让他们去感受一下真正的比赛氛围，领先超过一百五十分时，他把找球手也替换了上去。可怜的拉文克劳队，每当他们瞅准时机一鼓作气追回一些差距，詹姆就再把休息好了的老队员换上场，再次把分差拉开时，又让已经积累了一些经验的替补队员们去锻炼。

这是一场精彩但漫长的比赛。在坚持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蒂雪决定不为难自己，跟莉莉和卢平打了招呼要独自先回城堡，可能也看出了这比赛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们体谅地没挽留她。直到午饭时间，蒂雪已经独自写完了一整篇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也没等回其他人。她在空荡荡的礼堂吃完午饭，又好心地溜达去了魁地奇球场，在旁人羡慕的眼光中给朋友们递去了三明治和南瓜汁。几个小时后她又去送了一次晚饭。

其他没有这么体贴的朋友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对魁地奇的热情在饥饿和疲劳中逐渐消退，由于无法预知比赛何时结束而愈发无望。一开始他们安慰自己，再坚持一下，说不定马上比赛就能结束了。但他们越坚持就越饿，越是难受反而越不能离开球场看台，生怕倒霉到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分钟金色飞贼就被抓住，导致他们之前的坚持全都白费。

蒂雪没有受到一丝一毫这样的煎熬，她今天过得格外充实美满。她在除了假期外没见过的空荡安静的公共休息室里，坐在她最喜欢的位置上写完了这周剩余的全部作业，没有排队就在图书馆借到了书，享受了干净清爽的浴室。当她早早回到寝室，舒舒服服躺到床上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不知道会不会需要她明天早上再去送个早饭，临睡前她心想。

半夜她被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她眯着眼听了半天认出那是整个学院的学生挤向旋转楼梯的声音，大约五分钟后寝室的门被推开，莉莉、艾丽斯和玛丽疲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她们都没说话，跟以往魁地奇比赛结束后的激动兴奋截然不同。

“赢了吗？”蒂雪迷迷糊糊地透过床幔的缝隙向外面问。

“是的。”艾丽斯沙哑的声音飘了进来。

“他们没搞个庆祝会吗？”蒂雪小声含糊地咕哝着，“怎么这么安静。我想喝瓶黄油啤酒。”

回答她的是另外三个人平缓深沉的呼吸声，蒂雪翻了个身也接着睡着了。

这场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凌晨才结束的魁地奇比赛导致第二天上午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在寝室补觉，直到星期天中午学校才逐渐焕发出一些周末该有的活力。不知道霍格沃茨厨房里可怜的家养小精灵们面对几顿被退回的、基本没动过的早午晚饭，内心该多么自责和焦灼，但周日中午午饭的菜品消耗看起来又不像是学生们厌倦了他们的厨艺。他们打定主意，等到下次那个头发乱乱的先生和那个长相英俊的先生再来厨房找东西吃时，向他们请教这个问题。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他们又上了第二节实践课，再下一周观看了一场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看得出今年的冠军又要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间决出。这两件事结束后，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放在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上了。诚然霍格沃茨的生活非常丰富精彩，但绝大多数学生依旧盼望放假回家跟父母亲人一起度过几周轻松的不用写作业的假期。

在圣诞节放假前的一个周五晚上，辛苦了一个学期的学生们有所懈怠，没几个人去图书馆写作业，大都聚在公共休息室里聊天讨论着明天的霍格莫德日和假期的安排。

为了这次霍格莫德之行不出意外，小天狼星已经循规蹈矩两个星期，避免任何禁闭和留校的发生。在他专心地再次列明天的约会清单时，詹姆问小天狼星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过节。

“不了，别忘了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问好，感谢他们暑假里对我的照顾。”小天狼星一边伸手推开詹姆偷看的脑袋，一边礼貌地婉拒道，“但是我不能留蒂雪一个人。”

“说不定蒂雪要回家呢？”詹姆说，“你问她了吗？”

“她不回，”小天狼星肯定地说，“我帮她交了假期留校申请单。”

卢平呛了一下，他咳嗽着问：“你自作主张帮她交了？麦格教授没怀疑吗？”

“麦格教授当然怀疑了。”蒂雪恰好走过来，坐到詹姆让给她的小天狼星身边的座位上说，“她变形课下课后问我了。”

莉莉跟在她后面，评估似的看了看周围仅剩的一张双人沙发，她瞥了眼傻站着的詹姆，率先选择了沙发上挨着蒂雪一侧的座位。蒂雪和彼得对着莉莉边上那个位置冲詹姆使眼色，詹姆接收到他们的指令，掏出魔杖用他顶尖的变形术把沙发变回了两张扶手椅，他喜滋滋地坐到空的那一张上。莉莉神情木然地搭着扶手，把脸别到了一边。彼得为了忍住崩溃的尖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眼泪汪汪地揉着胸口，决定把赌局延后几个月开。

“麦格跟你说什么了？”小天狼星问蒂雪，他急于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詹姆身上转移走，这倒不是为了替詹姆解围，只是他不想让他们觉得跟詹姆是最好的朋友的他脑子也像詹姆一样不正常。

“麦格教授问我是不是托你交了圣诞节留校单，我说是的。她好心提醒我，叫我不要太迁就你。”蒂雪说。

“你怎么说？”小天狼星问。

“我说有一个任性的男朋友又有什么办法呢。”蒂雪装作苦恼地叹口气。

莉莉隔着腮帮捂着发酸的牙听不下去了：“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你们慢慢聊。”

她的背影一消失，蒂雪立马抽出魔杖戳了戳詹姆跟莉莉的椅子，把它们又变成了双人座位，她不理解地问：“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炫耀你的变形术吗，詹姆？”

彼得也跟着叫道：“就是！伊万斯刚刚都没反对，你直接坐下就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就像是不愿意跟伊万斯坐一张椅子似的。”

詹姆嘴硬地说：“我只是想对伊万斯表示尊重。这里只剩这个沙发了，她没办法才坐在这里，如果我硬要坐过去，或许会让她不舒服。我不想让她假期前再跟我生气。”他向小天狼星和蒂雪举例论证道，“你们俩在谈恋爱之前也不会挤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对吧？”

“天呐。”蒂雪小声惊呼，她伸头跟卢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天呐，你是在……在替别人着想吗？”她的语气像是詹姆发明出一个威力惊人的新魔咒那么难以置信，决定等会儿回到寝室就把詹姆这个小心思分享给莉莉。

“是你说要我表现得更认真。”詹姆嘟囔着说。

“当然，当然。”蒂雪欢快地笑着说，“而且你应该能发现，莉莉很吃这一套，她对你有很大改观，希望你继续坚持。”卢平也冲他点头表示肯定。有这两个最靠谱的朋友的鼓励，詹姆对自己和莉莉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一早，小天狼星就在詹姆和彼得没反应过来之前溜出门，跟蒂雪偷偷摸摸地去门口费尔奇那里排队登记出校，他可不想再被他们跟踪一路。可他们刚迈出城堡大门，还没来得及开启自由快乐的约会日，就听见麦格在向费尔奇查询出门学生的名单，紧接着麦格在身后冲他们喊道：“布莱克，过来！”

“你又做什么了？”蒂雪无奈地停住脚步，拽住想假装没听见的小天狼星，怀疑地问。

“我也想知道！”小天狼星几乎是恼怒地说，他不得不又回到门厅，带着跟蒂雪一样的疑惑向麦格教授问道，“有什么事吗教授，我保证我最近老实得像莱姆斯。”

“很高兴听到这个，布莱克。”麦格说，“请跟我来，你的家人在我的办公室，她想见你。”

小天狼星原本的轻松悠闲顿时消失不见，蒂雪感觉她的手在麦格教授说话的一瞬间被他攥紧，他挺直了腰背，语气冷淡生硬地说：“我没有家人。我不见任何人。”

新年快乐！希望大家都在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和新的收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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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漫长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