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布蝙、超克超】想水仙吗？ 第7章 绝不会跟自己谈恋爱

趁着卡尔离开去救援的空档，布鲁斯哐哐给克拉克发消息，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他很信任克拉克的心理调节能力，也相信克拉克知道该怎么处理卡尔这件事。

等卡尔在蝙蝠洞配合着仪器被扎塔娜检查过后，布鲁斯便放卡尔离开了，并将结果发给了克拉克。

卡尔确实是“本体”，那个三流法师还不至于做到把超能力从超人身上剥离出来的程度，所以解除魔法的方法也就可以预见了——让卡尔真心实意接受克拉克跟他重新合二为一的结果。

所以布鲁斯给克拉克连发三条消息用以强调：不要跟卡尔谈恋爱，克拉克！！！

千万千万记着这点！！！

就算他再怎么吸引你也不行！！！

克拉克对此的反应是：“？”

“？？？？？？？？？”

“布鲁斯，你不要自己跟蝙蝠侠谈恋爱，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至少我绝不可能跟自己发展出恋情！！！”

克拉克的话掷地有声。

布鲁斯只希望克拉克真的能做到他说的话，虽然他总感觉这可能性不太大，因为克拉克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体验过……来自超人的魅力（）。

布鲁斯自己在中魔法之前也从没考虑自己竟然会被自己吸引，然后谈个恋爱什么的……但真碰见了就感觉对方戳中自己XP了……既然互相都感兴趣，那亲两口睡两下也没关系对吧。

当然当然，布鲁斯知道克拉克不像自己这样开放，但这同样代表着克拉克一旦动心就很难放下，受到的影响也会更大。

就像布鲁斯当初虽然跟蝙蝠侠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俩是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解除魔法的，维持魔法不止是出于感情因素，更多的是因为掰成两个人后他们工作效率更高了，能完成的工作量完全到了1 1＞2的地步。

不过虽然清楚后续麻烦会很大，但布鲁斯还是依旧很期待克拉克翻车，让他深刻体会一下超人的魅力，免得一直以来心里都没什么B数。

首先，超人长得是真的很好看，但或许克拉克从没仔细观察过这一点，不，布鲁斯确信克拉克就从没好好的、认真的观察过、欣赏过他自己的容貌。

（克拉克：？不，谁家好人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啊？）

他只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从没仔细的观察分析过，这也就代表着克拉克是绝对会被卡尔震撼吸引的（毕竟小记者面对布鲁斯的**都会脸红）。

布鲁斯是有认真的调过布鲁西的表情、动作、乃至一言一行的，确保他能把自身魅力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甜蜜、诱惑，像是哥谭的夜晚，月光下的魅魔，消融所有理智，让人忍不住向前一步……堕落。

哥谭骑士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尤其是他清楚面前这个人虽然危险但可以信任无须警惕的时候，绝对会被引诱，被【魅惑】过个大成功。

但克拉克被布鲁西魅的时候就只是脸红，这证明克拉克的XP是属于另一边的，他会被阳光的、灿烂的东西吸引。

而什么东西能比超人更阳光灿烂呢？太阳吗？

另外，超人有练过如何让自己笑起来更阳光、更耀眼的……虽然这是为了超英工作考虑，但这同样证明至少卡尔笑起来绝对是让克拉克满意的（目移）。

其次，他们的理念契合，可能会有些许分歧，但最后商讨出的一定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认定的更好的方式，而不是各退一步的求同存异。

这一点真的很重要，布鲁斯从没考虑过跟克拉克发展出友情之外的恋情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最好只是朋友，不然他绝对忍受不了克拉克的，布鲁斯发誓。

总之，除非是异世界AU，让他们从性格到经历、原则全都变一遍，不然他们最多只能当朋友，这与感情无关，就只是……一旦在一起了，那些可以退一步的东西，那些本无须在意的东西，就变成了针锋相对，最后一定会爆发战争，然后分手，分手之后再搭档就没有单纯只是朋友而非前男友那样融洽了。

明知道结局就不要去试探了（深沉）。

除非不在乎那个结局。

布鲁斯注视着卡尔离去的背影，笃定他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所以他冷漠的给克拉克发了一句“希望如此”。

·

“克拉克，对不起……”

“卡尔，抱歉……”

晚上克拉克下班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公寓里，一开门就看见卡尔焦躁的坐在沙发上拧着自己手指，然后他们同时下意识的道歉，微微怔住半秒后，又一同笑起来。

感觉这一整天为此的苦恼和烦躁都在这一瞬间被清空了。

克拉克赶忙关上门，然后卡尔凑过去给了克拉克一个轻柔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拥抱，克拉克则更加用力的回抱住他。

“我很抱歉我对你的态度。”他们同声说道，却又为此再次莫名其妙的相视而笑。

卡尔：“我们是一个人对吧。”

克拉克：“当然。”

克拉克：“那就不需要说些‘我原谅你了’之类的话了吧。”

卡尔：“当然。”

“我们可是同一个人啊。”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又一起笑起来，空气中挤满了快活的气氛。

“晚饭想吃什么？”

克拉克拎着菜走向厨房，卡尔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吃饭的画面。”

“那可太惨了，人活着不吃饭，就好像少了一种活着的意义一样。”

“但氪星人不吃饭也不会饿死的。”

克拉克听到这话突然的顿住，严肃地看向卡尔，郑重声明：“如果吃饭已经变成了一种维持生命活动的基础行为，那就过的太悲惨了。”

他认真的想了想，举出了一个例子：“就像布鲁斯开始靠压缩饼干、营养液这样的东西来节省进食时间的时候。”

卡尔：“……”

卡尔：“…………”

卡尔沉思了几秒，郑重道：“你说的对，那太可怕了。”

然后他们一起为调侃他们最好的朋友这件事笑起来。

……

“还要一会才能吃饭，你去冰箱找找有没有什么想喝的吧。”

卡尔想了想，问克拉克：“我记得上次布鲁斯过来的时候带了黑咖啡，你放哪了？我想尝尝。”

“咖啡很苦，不好喝，而且布鲁斯太滥用它了，我之后把它们送回给阿尔弗雷德了。”

“那到时候布鲁斯一定会炸毛。”卡尔忍不住想笑。

克拉克很淡定：“如果到时候魔法还没结束，我就说是你干的。”

“喂，这也太过分了。”卡尔不满的抱怨。

“因为只有超人才能在蝙蝠侠没发现的情况下把东西送给布鲁斯的管家，而现在，你是超人了。”

“我可没这段记忆。”卡尔继续嘀咕。

克拉克笑：“因为瞒着蝙蝠侠悄悄干这种事太克拉克了。”

“可我们是一个人。”卡尔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

克拉克平静的问：“但你并不想变回去，为什么呢？”

“难道你想变回去？”卡尔迷茫，“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你不想变回去呢，做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不再孤独，不再感觉到格格不入，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克拉克思索该怎么向卡尔解释这件事：“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早就实现这个梦想了。”

他坦白道：“我今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不再是超人，也失去了与生俱来的超能力的时候感觉很不好受，甚至有点讨厌你，也有点怨恨魔法让我依旧记得这一切。

如果我只记得克拉克的部分，就不会如此心理失衡了。”

“抱歉，我不知道……”卡尔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不怪你，我只是有点迁怒，所以才会是那个反应，我也同样感到很抱歉，为伤害到了你，但我们是同一个人对吧。”

“嗯！”卡尔用力点头，为这句话感到放松，“我们是同一个人。”

克拉克关掉火，温柔的给了卡尔一个拥抱：“你只是缺失了克拉克的部分才会如此不安迷茫，布鲁斯的本质是蝙蝠侠，但超人的本质是克拉克。”

“幸好我记得这一切，我开始为此庆幸了。”他对着卡尔露出一个温柔而真诚的笑容，“不过这些之后再说吧，让我们先吃饭。”

“我好喜欢你啊，克拉克。”吃着饭，卡尔冷不丁的突然说，“跟对布鲁斯那种朋友的喜欢不一样。”

“咳。”克拉克呛了一声，不敢置信的问，“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嗯……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不一样。”卡尔拿着刀叉胡乱地比划了一通，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克拉克此时的脑子里回荡全是布鲁斯那加了三个感叹号“不要跟卡尔谈恋爱，克拉克”的警告。

但看了看清澈又坦荡的卡尔，克拉克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卡尔他现在只是一个很单纯的记忆缺失的氪星人而已，他不能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强加在卡尔身上。

他们是同一个人，互相间有些特殊情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随随便便就往那档子事上去想。

所以克拉克对着卡尔笑：“我也很喜欢你，卡尔。”

卡尔：“……”

卡尔：“…………”

恍了恍神，卡尔同样对克拉克露出一个非常“超人”的笑容。

克拉克：“……”

克拉克：“…………”

然后这回轮到克拉克恍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