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排球番里的猫咪会…… 第34章 碰鼻尖和摇尾巴2

“猫又教练现在是在音驹高中任职吗？”你捧着空了的茶杯，好奇地问道。

“是的哦。”

你们才闲聊了几句关于东京排球氛围的话题，大门那边就传来声音。

“教练好，我们来了。”

“打扰了——！”

几道年轻活力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传来，听起来至少有四五个人的样子。

你回头看见一团醒目的“红色”正穿过院门，朝你们这边移动。随着距离拉近，对方也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况，原本说说笑笑的少年们脚步微顿，脸上齐刷刷地浮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讶和疑惑。

“等等。”二年级的学长瞪大了眼睛，语出惊人“猫又教练原来有孙女的吗？从来没听说过啊！”

“不是吧？怎么看都不像好吗？”另一个队员立刻吐槽，他皱着眉，视线在你脸上，“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位……好像在哪里见过吗？总觉得眼熟啊！”

夜久卫辅用力揉了揉眼睛，像是要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这、这不是阿海昨天在杂志上指着说‘这个模特超有活力’的那个女生吗？”

被点名的海信行也倒吸一口凉气，仔细打量着你：“嘶……真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

直到最后，你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头发很奇特的人的身上。

一头极具个性的黑色头发，顶端桀骜不驯地竖起，形成一个……嗯，非常具有冲击力的尖尖造型！

哇，这发型……有点像“鸡冠头”。你再次感叹现代年轻人类的发型艺术，同时手指发痒，表示很想摸摸看。

或许是你的目光虽然没恶意但也太明晃晃，鸡冠头疑惑的挑眉。

这孩子在看什么？他的头发？

旁边的夜久卫辅憋笑，用手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喂，黑尾……那孩子好像对你的头发很感兴趣诶？”

黑尾铁朗无奈地叹了口气，甩了甩他的头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唉，没办法，鄙人一向如此引人注目。”

夜久卫辅：“……？”

“我没夸你啊？！”

“都到这边来哦！”猫又育史教练爽朗地笑着，招手示意队员们过来。

等他们走近，身高差才真正显现出来。几个高年级的学长都比你高出不少。

在猫又教练的介绍下，你们简单交换了姓名。

听到“小花衣依”这个名字，再结合你的样貌，他们确认了眼前这个女孩子，还真是那位颇有名气的平面模特，惊讶之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好奇。

很快，教练便组织起3V3的练习赛。你和两位二年级的学长一组，对阵由海信行带领的一年级三人组。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教练周末找他们来是为了带一个“很有潜力但遇到瓶颈的后辈”打球，但此刻站在网前，看着对面穿着便服、身形娇小却气场沉稳的你，他们还是感到一丝不真实感。

模特和排球场上的二传手？这两种身份的组合，天然带着一种奇妙的“割裂感”。

没有别的恶意，只是一时他们也很难想象漂亮模特原来会打排球。

你歪头疑惑，出声询问了其实自己一直很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大家会这么诧异？模特工作也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哦。”

海信行挥手解释：“不是的，请不要误会，只是因为觉得会有点惊讶啦，毕竟可能大家对你的第一印象都是杂志嘛。”

“确实是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呢。”黑尾铁朗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接话，目光在你和球网之间扫视。

你没有介意，反而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名气大到，无论我是在杂志上，还是在球场上，或者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做什么事情，大家都会觉得‘啊，是syouyi啊，那很正常’的程度！”

阳光落在你带笑的眉眼，明明是温和的笑，却着实吸引人的目光。

“哈哈哈哈很有气势嘛，syouyi。”猫又育史大笑，随后用力拍了拍手招呼着你们准备好比赛。

你和两位二年级的学长一组，对面是海信行一年级三人组合。

你估摸了一下，感觉能赢……

然后你就被打脸了。

因为你发现这球跟落不了地一样，对面的那三个人居然这么能接球？！

你感叹的同时，对面的三人也被你的技术惊讶到。

先不说你本来就比他们小一届，身高经验什么的完全占不到优势，况且你还是和学长们第一次打配合，可你的传球跟长了眼睛似的，无论一传来得多刁钻，总能以极好的柔韧性和核心力量调整好身体，手腕一抖，送出精准的传球。

猫又育史站在场边，看着网两边你来我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时间流逝，比分差距在慢慢拉大。

你看向拦网技术很刁钻存在感极强的黑尾铁朗，想要第一时间找出应对方式。

你手腕一抖，将球快速、凌厉地传向助跑中的二年级学长，意图用速度打乱对方的节奏。

可球刚离手，你就看到黑尾铁朗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几乎是同步起跳，修长的手臂如同精准的闸门，“啪”地一声，球再次被拦下。

敏锐的察觉到你的目光，黑尾铁朗落地后隔着球网，咧嘴露出了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在你的注视下，竟然还开口轻声说了句：“加油。”

你：“……？”

等等？！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是挑衅吗？那种带着点玩味笑容说出来的“加油”？

还是……真心的？

你一时竟有点懵，分辨不清他那表情和语气里的意思。

脑中的ai助手及时开口打断你的脾气。

【“小花衣大人，系统分析显示，‘黑尾铁朗’的声纹特征及微表情解读结果为：该句‘加油’蕴含的鼓励因子占比99.7%，结论：是很真诚的鼓励。”】

【“真的假的？可他那个表情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像纯良的好意啊？”】

【“大人，恶意揣测散发善意的人类……是会扣除功德值的。”】

【“！”】

“谢谢黑尾桑！我一定会加油的！”

黑尾铁朗明显被你突然的响亮回应弄得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

但看你那好像要把“加油”二字刻在脸上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眼：“好，不用谢。”

微燥的室外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

拦网带来的沉重压迫感，以及对面如同永动机般一次次将球救起的顽强防守。

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感。

你试图将杂念抛开，全神贯注地思考：如何撕开黑尾的拦网？如何避开夜久那几乎覆盖全场的防守范围？突破口在哪里？

以至于在快速攻防转换中，几乎是下意识地传出了更高更快的球，等球飞离手心过后，你才猛然回神。

好在助跑的二年级学长成功跟上狠狠的扣下了这一球。落地后忍不住惊呼差点没跟上。

黑尾铁朗惊愕的回头看了眼砸在夜久卫辅脚边球后，才又看向网边怔愣的你。

捕捉到你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和……一丝后怕？

那不是得分后的喜悦，更像是对自己传球失控的自责。

刚刚那球不是意外吧？这孩子故意那样打的，是因为受自己拦网的影响吗？

不过胆子好大啊，传的球可真高，不知道他自己跳起来是否能顺利扣下？

场上陷入了几秒钟微妙的沉默。

随后黑尾铁朗就发现你正微微蹙着眉，目光带着点探究和……不服气？直直地看向他。

后者见状，非但没有被冒犯，反而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安抚。

“千万不要被拦网影响了判断哦。”

语气很像是在提醒一个容易钻牛角尖的后辈。

你：“。”

被影响了吗？！怎么可能！你才不会被这种事影响！

你忍不住嘴硬：“黑尾桑，我没有！”

黑尾铁朗忍不住笑了两声。

果然是小孩子啊，隐藏撒谎的方式居然是加大音量。

看着你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乖巧的贴在脸颊上，他微微躬下身和你对视，将视线降到与你平齐的高度。

这个动作瞬间拉近了距离。

“有的时候，”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带着引导，“如果觉得正面撕不开拦网，可以试试转移它。”

“或者，”黑尾铁朗顿了顿，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微光，“想办法降低它。”

他投下的阴影笼罩下来，双眼因为眼白稍多而显得有点锐利，才会让你第一眼觉得他长的有点“痞气”。

但此刻因为刻意降下了身体的平视，你在他的双眼里看见了温和，类似猫咪一样的棕色瞳孔里还隐约可见你的倒影。

你思考着他的建议，脑中在飞速旋转。

等想通后你两眼一亮，朝他大声说谢谢。

“喔！我好像懂了！谢谢黑尾桑！”

好像？

黑尾铁朗倒是再次被你的反应逗笑，肩膀都笑得一颤一颤的。

光芒万丈原来指的是性格么。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微燥的空气和方才的些许懊恼一同压下。

不能被对面的拦网牵着鼻子走，你在心中默念猫又教练的教诲，更坚定了之前的领悟。

要将注意力真正放回自家攻手身上，为他们铺路，而非替他们走路。

思绪电转，结合开场前与两位二年级学长的简短交流以及方才的观察：学长1号力量十足，偏爱势大力沉的大斜线，稳定性高但线路长，但容易被夜久卫辅捕捉；学长2号则更擅长快节奏的短平快，需要精准的时机配合。

在尊重他们习惯的前提下，你需要思考的是如何通过传球，为他们的扣球创造出更刁钻、更难以防守的落点？同时，必须为他们在空中留下宝贵的思考空间。

你的目光快速扫过网前存在感极强的黑尾铁朗，又掠过沉稳的海信行，深棕色的眼最终停在后方的夜久卫辅身上。

猫猫的感知如此敏锐，夜久卫辅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你的意图。

他身体微微下沉，重心前移，眼睛紧紧锁定你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黑尾和海的站位靠中，对角处于空缺状态，而你的位置足够拉开。

是斜线球，可是，会是哪一边？

你的脚步轻盈移动，抬手的姿势流畅充满迷惑性，直到球触碰你的手掌，夜久卫辅立刻判断出了方向，脚步刚滑出去，就被你接下来的动作惊住。

怎么会是背传？

他下意识侧扑过去接，可早已等着球来的二年级学长通过充裕的时间抓住了他们的防守漏洞，成功扣球得分。

夜久卫辅从地上撑起身，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向网对面和学长们开心击掌的你，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竟然也笑了起来，大大的眼亮晶晶的，小猫尾巴一样的眼尾都笑翘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海信行看着自家自由人丢了分还笑得这么灿烂，一脸困惑：“阿夜？你干嘛？表情笑的好开心？”

“没什么。”

他看着你，目光炯炯。

“只是觉得，有时候没接住的球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