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排球番里的猫咪会…… 第31章 你说海阔天空2

“感觉syouyi对自由人的位置很了解诶？”西谷夕一边带路，一边侧过头，好奇地看向你。

“有点好奇syouyi在队伍里是打什么位置的？”

“我是二传手哦。”

“哇！二传！”西谷夕眼睛一亮。

“至于对自由人的了解嘛……”你顿了顿，“也说不上特别了解啦。只是因为在我们队伍里，也有一位时常会比我们其他人多多几块淤青的宝贝自由人小春。”

“小春？”

一旁的雪原鸣子适时地补充解释，言简意赅：“嗯，藤原春希，我们队的自由人，syouyi说的就是她。”

“原来是这样！”西谷夕点点头，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幸运的是，剩下的路程并不远。

转过一个街角，千鸟山中学那颇有气势的校门便映入眼帘。校门口，青山教练、高梨老师和其他队员们正焦急地张望着。

“鸣子学姐！syouyi学姐！”藤原春希朝你们飞扑过来。

“太好了！你们终于到了！我们还担心你们迷路了呢！” 她圆圆的脸蛋因为跑动泛着红晕，大眼睛里满是找到组织的安心。

你笑着伸手揉了揉小春柔软的发顶：“没事啦，路上遇到了点‘小意外’，还多亏了这位西谷君帮忙带路呢。” 你侧身，让出了身后的西谷夕。

人终于齐了。在西谷夕（他自告奋勇地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和匆匆赶来的千鸟山女子排球部教练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体育馆进发。

走在队伍中段，藤原春希的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悄悄地扫向前方那个穿着“海阔天空”T恤、步伐矫健的背影。她的眼神里混杂着好奇和探究。

你敏锐地捕捉到了小春的小动作，放慢脚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笑意问：“小春，你之前是不是跟我提过，千鸟山中学男排里有一位特别厉害、防守范围超广、鱼跃救球姿势特别帅气的自由人前辈来着？”

“啊！对！” 小春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偷瞄被抓包，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听说他叫西谷夕前辈！超——厉害的！是我们县内男排都排得上号的自由人！”

“我想，” 你笑眯眯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那个背影，“应该就是你眼前这位哦。”

“西谷夕，对吗？”

“诶？！” 藤原春希眼睛瞪得溜圆，她猛地捂住嘴，才没让惊呼声溢出喉咙。

只能拼命地朝你狂点头，激动得几乎要原地蹦起来。

学姐们也太厉害了吧！出去找趟人迷个路的功夫，居然就把超级自由人前辈给“捡”回来了？！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当你们一行人抵达体育馆，开始热身准备时，西谷夕前辈竟然没有离开，他抱着自己的背包，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视野绝佳的位置，看样子是打算留下来观看你们的练习赛。

藤原春希：“！”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眼前一阵发黑，熟悉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鸵鸟”战术本能瞬间启动，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把头埋进运动服领子里。

她下意识地就想往鸣子身后缩。

“嗯？” 鸣子一个眼风扫过来，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像只受惊的鸡一样原地“打鸣”。

“小春，站直了，怕什么呢。”

鸣子一巴掌拍在小春的后背上，瞬间把小春那点想弯下去的脊梁骨给拍得笔直。

“是！队长！” 小春条件反射地大声应答，背挺得发僵。

“这有什么好怕的？正因为有自己崇敬的前辈在看，才更要拿出200%，不，300%的实力来给他看。”

“明白！” 小春用力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在心里疯狂默念“冷静口诀”。

一定不能掉链子…球又不会吃了她…没传好队友也不会埋怨她…打排球也不会死人…没接住球世界也不会爆炸…

“小春，比赛要开始了！”

输了也没关系…重要是改善不足…不管怎么样球不落地就好……落地了也没事…接好下一球就好……

“小春！”

“我——我在！”

“快站好，要开始了！”

“哦哦好。”

等哨声响起，站在球场一角的藤原春希面如死灰。

完了，开场前，她默念的都是什么来着？

接住球然后呢？世界不会爆炸然后呢？下一球……下一球要干嘛？

看着对面发球员手中高高抛起的排球，只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眼前只剩下那颗旋转着、带着呼啸风声飞过来的球……

“小春！快向前！”

替补席秋纪和子急切的呼喊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刺破了藤原春希脑中的混沌，她猛地一个激灵，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脚下蹬地发力向前扑去。

“ 「嘭——」”

小臂精准地垫在球的下方，一股熟悉的、带着钝感的疼痛瞬间沿着神经炸开。清晰的痛感将她飘忽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小春才找回了实感。

“好一传！”

得益于小春这记关键救球，你们成功组织起反击，干净利落地拿下了第一分。

看台上，西谷夕也忍不住为这及时的救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叹。

比赛继续，你观察着网前的较量。

这段时间日复一日的苦练和针对性的窍门摸索终于显现成效。虽然还不能完全封锁对手的所有进攻，但网前的触球率、拦网的高度和时机把握，都肉眼可见地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

不再是任人鱼肉的背景板，而是真正能形成威胁的屏障。

你也在感叹。

很好，今天有赢的感觉！

战况胶着，双方你来我往。

你们的防守和有效拦网，使得网对面的千鸟山队员们逐渐焦躁起来。

她们的重扣力道肉眼可见地加重，球速更快，风声更厉，但注重力量，往往会伴随着控制的流失。

你敏锐地捕捉到那细微的偏差，过于追求力量，球的落点反而变得更容易预判。

“拦网！盯住直线！”你果断发出指令。

当对方的ACE球员再次挥臂，试图用一记势大力沉的扣球撕开防线时，你们的双人拦网如同提前预知般精准到位。

一声沉闷的巨响，排球狠狠砸在并拢的手臂上，改变了轨迹，无力地坠落在对方界内。

“哔——！”第一局你们拿下了。

强豪之所以为强豪，其调整能力不容小觑。第二局伊始，千鸟山中学便展现出了老牌劲旅的底蕴。

她们迅速针对你们的特点做出了部署：拦网范围扩大、高度提升，防守阵型也更加严密；进攻端则骤然提速，快攻和掩护配合打得眼花缭乱，试图用更凌厉的节奏打乱你们的阵脚。

你的传球开始频频受阻。

那些平时信手拈来、与攻手们默契十足的平拉开、短平快，要么被对方高大的拦网手直接封死，要么被勉强触球后破坏了一攻节奏。

你抬手抹去滑到眼角的汗水，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对方的二传手。

而对方也恰好抬眼，视线在空中碰撞，对方的眼神里没有挑衅，只有一种冷静的、带着审视的专注。

她在学习你，更在以牙还牙，用你的方式压制你。

又一次，晴川葵的扣球路线被预判，排球被对方双人拦网结结实实地挡了回来。

球带着下旋急速坠落，眼看就要落地。

“我来！”小春一个飞扑鱼跃，伸长的手臂在最后一刻将球勉强垫起。

巨大的惯性却让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板上，下巴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下，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咬牙，对于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对小春说什么“你接起的球我都能得分”这种话而感到惭愧。

面对对方铜墙铁壁般的拦防和高强度的压迫，作为二传的你，却无法为攻手们创造出足够的空间。

对方球员高大、力量足、配合默契，怎么办？还要继续维持之前的节奏吗？不行吧，这样下去只会被对方温水煮青蛙。

你调整呼吸，压下心头翻涌的急切，思考如何撕开拦网。

大家这段时间都在进步，而且进步很大，而作为二传的你，却无法完全让攻手发挥实力？

你看向拼尽全力跳起的鸣子。

不。

你们一定要打进全国。

“抱歉！有点低了！”琴奈懊恼的声音传来，她的一传因为对方发球的冲击有些不到位。

“没事。”你的身体早已做出反应，一个跨步侧身，降低重心，看准球的来路，以极快的速度手腕猛地向后一抖，传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背传高球。

目标是后排插上的鸣子。

这个传球高度和速度都远超平时练习的节奏，鸣子瞳孔微缩，身体却凭借惊人的运动本能和信任全力起跳，手臂挥出的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的指尖才刚刚蹭到球的下缘。

“「啪！」”

球精准地打在对方拦网手的手指外侧，旋转着飞出了界外，打了个漂亮的打手出界。

落地后的鸣子猛地回头看你，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惊诧：“syouyi！你吓死我了！”

她差一点点就挥空了，要是再慢零点一秒，这球就是绝对的失误。

“诶？”

你却露出一个灿烂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

“我就知道鸣子肯定能跟上！”

比赛开始被按下加速键。

你的传球风格陡然转变，节奏更快、弧度更高、变化更多，最直接感受到的就是和你配合的攻手们。

每一次助跑起跳，都要比平时更早、更迅捷，挥臂扣杀都要比平时更果断、更用力。

场边，高梨杏子紧张地攥着记录板，忍不住低语：“感觉今天……大家的气势都好足啊。”

青山平野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着双臂，眉头越锁越紧，目光锐利地锁定在场上的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