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亲爱的你
惟愿落在你生命里这些年年岁岁
一朝一夕
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祝你生日快乐》鱼忘【六月一日,______。】
在鱼忘拿出钥匙开门的前一秒,吴恙还在问:“你最喜欢什么花?”
“最喜欢白色麦秆菊。”鱼忘把门打开,“因为它最像荷包蛋。”
“那你喜不喜欢玫瑰呢?”吴恙在开灯之后就跑向了卧室,边跑边喊,“你先别回答我!”
随后她抱着一大束玫瑰从卧室里走出来:“我都准备好了,你就把它收入囊中吧?”
“因为它是你的玫瑰。”
就像《小王子》里说的那样,她是我的玫瑰。
鱼忘是吴恙的玫瑰,是她藏在心里的,想努力拥有的,认真呵护并视若珍宝的。
鱼忘把玫瑰接过来:“它叫什么名字?”
“卡布奇诺。”吴恙摸了摸它们的花瓣,“人们经常会用玫瑰来表述各种各样的意义,因为它繁多的品种和花色里总会有一种是契合的。”
“我从里面挑了一种觉得最适合你的。”
“它也很适合制作成干花,颜色不会消散得那么快。”
“谢谢你,我很喜欢它。”鱼忘感受着怀里玫瑰沉甸甸的诚挚和热烈,心口发烫,“这是我第一次在生日收到玫瑰。”
“以后你肯定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玫瑰,我很幸运成为第一个送你卡布奇诺玫瑰的人。”
鱼忘弯腰想越过花束去吻她,却被她躲开了。
“等等。”吴恙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红晕更盛,“我礼物还没送完呢。”
她走到沙发那里拿起放在上面的CD机:“这个也是送你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听你买的那些CD了。”
鱼忘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
吴恙有些讶异:“难道说你那些CD是用来收藏而不是用来听的?”
“不是。”鱼忘走过去把玫瑰放在一边,“CD可以听。”
“只是我现在有些,分不了心。”
她脸上的红晕像是碎在微波荡漾河面上的落日倒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屋里的玫瑰香气在热气的蒸发下浓郁起来,揉在昏黄的灯光里虚构着真实的幻影,勾引起人内心对于爱人最热切的渴望。
鱼忘拿过她手里的CD机诱哄着:“我们以后再听好不好?”
吴恙被他逼的无路可退,只能往后坐到沙发上点点头:“好。”
鱼忘俯身吻住她,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撑在沙发上借力慢慢将她向后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那些吻顺着急促的呼吸一路蔓延,最后折回吴恙的肩上。
鱼忘头抵在她肩膀上喘气,不稳的气息缠绕住裸露的皮肤,像是在那里种下一只扇翅的蝴蝶。
他们戴了红绳的腿交缠着,蜿蜒的藤蔓开出**之花,它被刻在水面上的倒影在一呼一吸之间荡起涟漪。
吴恙伸手揉着他的后颈,小声喊他:“鱼忘?”
鱼忘抬起头看着他,眼尾铺满绯色的**,声音低哑:“嗯?”
“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吴恙抹去滑到他眼尾的汗滴,“只是你看起来……”
忍得很辛苦。
她识趣地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让我抱一会儿就好。”鱼忘把头埋到她的颈窝。
“好。”吴恙此时决定做一个安静的人形抱枕。
凌晨三点多,他们才洗完澡准备睡觉。
鱼忘重新睡到了卧室门外,是他自己选的。
1月16日很快到了,吴恙请了假和鱼忘一起下午两点准时到了圆周率律所。
跟他们对接的王禹闻律师两点十分到的律所,看到他们还颇为意外地感叹:“来得这么早啊?”随后把他们请进办公室。
听完鱼忘介绍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王禹闻问:“你把合同给我看一下。”
鱼忘从包里拿出合同的复印件递给他,他翻了翻:“这合同没问题,要解约的话走正常的流程赔付违约金就行了。”
“你刚才说的公司不肯放人的情况也会有,是不是里面还涉及到版权纠纷了?”
“是。”鱼忘点头。
“类似的案件我接触过很多,实话和你们说吧,用版权纠纷去达到解约目的是基本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你和公司签约了,然后你的作品也只是创作出来未经发表。极有可能双方各执一词,最后达成和解,这还算最好的结果了。”
“解约这个事情如果公司不放人,或者是以高额的违约金作为解约条件,是可以移交法院没错,但对方是大公司,只要他存心不放人,他完全可以拖时间,一直到把你们的精力和钱财都耗完为止,那时候你们只能主动撤诉。”
“你们还是学生吧?”
“嗯。”鱼忘回答。
“我不建议你们去和公司打官司,打到最后可能和在那里待满一年没什么区别。”王禹闻顿了顿,“你们一定要选择解约吗?”
鱼忘看了看吴恙,坚定地说:“我们一定要解约。”
王禹闻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到桌上:“行,既然你们决定了,我可以当你的代理律师去和公司先谈一谈,之后要做什么就看谈的情况吧。”
“好,谢谢您。”鱼忘笑着颔首。
“不用谢。”王禹闻用笔在合同上写着,“你们按时付律师费就行。”
“当然。”
“不过这个事情可能到等到年后了。”王禹闻把合同推给鱼忘,“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在授权那里签上你的名字再按个手印就行。”
“我到时候会提前和你们联系,再去和你公司的法务联系,时间确定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鱼忘在名字上摁上手印:“大概在什么时候?”
王禹闻偏头点了几下鼠标:“1月30号左右吧,就那个星期之内。”
“好。”鱼忘站起来伸出手,“有劳。”
王禹闻站起来握住他的手:“慢走,到时候见。”
“嗯。”
鱼忘和吴恙一起走出律所,阳光透过云层伴着风洒了过来。
“天晴了。”鱼忘笑着看向吴恙。
吴恙有些笑不出来。
鱼忘捧着她的脸揉了揉:“好啦,开心一点,至少事情有了进展。”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嗯。”吴恙抱住他。
她看得出鱼忘也很悲伤,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选择了作为安慰的那一方。
“我们趁天晴大扫除一下吧?”吴恙抱住他仰着头说,“刚好可以找个地方晒晒被子。”
“好啊。”鱼忘把手插进她的指缝里,和她手指相扣,“晴天真的很适合大扫除。”
“你除夕的时候还去清吧吗?”
“去。”鱼忘牵着她走进阳光里,“你呢?你去便利店吗?”
“去。”吴恙看着他瘪着嘴笑了起来,“我们是不是有点惨啊?”
鱼忘刮了刮她的鼻子:“是有一点儿,不过也还好。”
“不如那天你提前过来,等我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再一起去清吧?”
“可以啊,你已经好久没听我唱歌了吧?”
“对啊。”吴恙跳起来,“我要点歌!”
“老规矩?”
“嗯。”
吴恙之后跟同事换了三天的夜班,下班后睡到中午,起来吃过午饭后开始大扫除,扫累了又再去睡会儿。
鱼忘则揽起了做饭的任务,在早上吴恙还在睡着的时候他就起来整理前段时间理了一半的曲谱。
下午他们一起打扫客厅那片区域时,鱼忘从侧边柜子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之前他送给吴恙的乌克丽丽。
他拿着乌克丽丽转身问:“吴恙?”
吴恙表现得很吃惊,其实内心很慌乱:“它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把它带回家了啊?”
实际上是她为了躲避学乌克丽丽把它藏在了柜子下面,然后和鱼忘说暑假带回去了没带回来。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儿。
“是啊,它怎么在这里?”鱼忘笑着挑了下眉。
吴恙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鱼忘弹了几下琴弦试了试音,微微调试了一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既然现在它出现在了这里,那我们就来复习一下吧。”
他走去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我记得我们那会儿是把《歌声与微笑》学完了吧?”
吴恙走到他旁边坐下,接过乌克丽丽:“先说好,弹得不好你不要生气。”
“好——”鱼忘无奈地答应。
吴恙皱着眉想了想,结果弹的第一个音就错了。
一首《歌声与微笑》被她弹得七零八落、断断续续的。
鱼忘在一旁撑着头笑:“那《小星星》呢?记得吗?”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吴恙顿时有了信心。
虽然最后弹下来还是错了几个地方,但比之前的那首好太多了。
鱼忘揉着她右手的手指:“为什么要把乌克丽丽藏起来?”
“它好难学。”吴恙低着头,“我怕之后学到更难的曲子我学不会。”
“那你可以和我说只学这两首就够了啊。”
“用它只弹这两首歌我又觉得很浪费。”
“所以你就把它藏起来啊?”鱼忘被她逗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吴恙,看着我。”
“它是你的乌克丽丽。”
“所以尽管你只会用它弹两首曲子,也绝对不会是浪费。”
“不要再落下它了,好吗?”
“嗯。”吴恙点点头。
“那我们要不要再复习复习那两首曲子?”
“要的要的。”吴恙连忙答应,“那两首曲子我是真的想学。”
“好——”鱼忘捏了捏她的鼻子。
吴恙皱着鼻子朝他晃了晃脑袋。
鱼忘拿起一旁的谱夹:“刚好我上午理到了那两张谱子。”
他把谱子拿出来,开始给吴恙复习。
在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指法纠正下,吴恙终于完整流畅且无错地弹了一遍《小星星》。
她想起来在林市时他也是这么耐心地教小朋友弹琴,就忍不住叹谓道:“你好像很适合去教小朋友乐器欸。”
“你之前也这么说过,说我很适合教小朋友。”鱼忘偏头望着她,“吴恙小朋友?”
“好像是。”吴恙想了想,“因为你很有耐心啊,又很懂得因材施教。”
“那你说如果我以后就去教小朋友,会怎么样?”鱼忘笑着问。
吴恙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试探道:“那你不做歌手了吗?”
“做啊。”鱼忘看着手里的谱子,“我肯定还是会写歌、唱歌,只是不再把它们放到更高的追求里了。”
“这样也许还会轻松一点。”
说完他兀自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而已。”
“我们趁热打铁复习一下《歌声与微笑》?”
“嗯。”吴恙尽量让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
鱼忘想过,如果到时候W.C.提出的违约金额过高,而他们又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的话,他宁愿在那里待满一年,也不愿意让吴恙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和他一起负债累累。
比起梦想,他更在意吴恙的未来。
吴恙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的难过无限蔓延。她能陪在他身边支持他,但也会成为他的顾虑,甚至他的阻碍。
角落的卡布奇诺已经快要被烘干了,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着。
猜猜看鱼忘为什么要到卧室外面去睡?
老规矩就是吴恙第一次点的那些歌《克卜勒》《回到过去》《知足》,再加上《在你身边》和《园游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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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