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本 第6章 Chapter6马尔福的棋局与波特的空中回击

“嘿！赫敏，别紧张了，要是你真恐高……”，哈利微微一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可以带着你在扫帚上飞，你就用不着控制扫帚了，让你玩个刺激。”

“哈利，我不需要被‘带着飞’——那只会延缓我的学习进度。根据《魁地奇溯源》第三章的数据，85%的优秀飞行者都是通过自主练习掌握平衡的，”赫敏嘴角轻轻上扬，“何况我不一定飞得差，你怎么知道我到底需不需要你带呢？”

哈利笑着后退半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万事通小姐。不过记住——”他扶了一下眼镜，“要是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当陪练。”

他轻笑了一下，坐在赫敏旁边开始与餐盘里的牛排战斗。过了一会，扭过头，“赫敏，我给你讲讲，那天我央求弗雷德教我飞天扫帚，我的光轮2000特别听话，然后就飞上天了，真的，特别轻松，没什么可担忧的。”

赫敏的指尖悄悄攥紧了袍角，那些精确的数据并没能掩盖她加速的心跳。她讨厌被看穿，却又莫名因哈利的关心松了口气。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然后——砰——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手腕断了。”哈利听见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成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瞧！”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拉高的腔调，打破了霍琦夫人离开后的短暂寂静。他敏捷地冲上前，从隆巴顿掉落的地方捡起一个闪闪发光的透明玻璃球——那是纳威奶奶寄来的记忆球。

德拉科·马尔福把记忆球高高举起，午后的阳光穿透水晶球，在地上投下一圈晃动的光斑。“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他拖长了调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猜猜看，他又是为什么把它弄丢了的？”他故意朝格兰芬多的方向晃了晃球体，“大概是连最基本的‘从扫帚上不要掉下来’都记不住吧？真是完美的纪念品，提醒他自己的无能。”

克拉布和高尔在他身后发出低沉、附和似的笑声，像两只笨拙的巨怪幼崽。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爆发出一阵哄笑，潘西·帕金森的笑声尤其尖厉刺耳。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纳威摔断手腕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马尔福此刻的行为无疑是往伤口上撒盐。但如果公开冲突，那么之前精心营造的利益关系会破裂，他不想这么早放弃这个资源。但如果不帮忙，他冷漠的行为又会引起另一些负面影响。

“马尔福，放下它。”赫敏·格兰杰立刻上前一步，眉头紧锁，声音带着清晰的命令口吻。她的逻辑告诉她，抢夺他人遗落的物品既不道德也违反校规，尤其对象还是刚刚受伤的纳威。“那是纳威的私人财物。”

德拉科没有理会赫敏，他的目光锁定了哈利。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波特，听说你暑假买了把光轮2000？在麻瓜堆里长大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真能驾驭得了它？要不要试试从我手里把记忆球抢回去？”他作势要将记忆球揣进口袋。

很好，一个公开的、以“能力”而非“立场”为名的挑战。这给了他一个介入的完美理由，既不显得纯粹是为了纳威出头，又能展示实力。

“德拉科，”哈利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仿佛在参与一场有趣的游戏，“拿一个受伤同学的东西取乐，品味有点……掉价？”他向前踱了一步，目光锐利地锁定了德拉科手中的记忆球，“你似乎对我的飞行技术很好奇？不如我们换个方式验证一下？把它给我，我证明给你看，什么是驾驭光轮2000。” 他巧妙地避开了“抢”这个对抗性词汇，将行动包装成一次“证明”和“收回失物”。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哈利没有愤怒地指责他“混蛋”或“卑鄙”，反而用一种近乎商业谈判的口吻回应，并且精准地接住了他的飞行挑衅。这符合哈利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且懂得衡量价值的家伙。德拉科嘴角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带着点棋逢对手的兴奋：“哦？有趣。怎么证明？在这里原地转圈吗？”他故意环视了一圈空旷的场地。

“简单。”哈利咧嘴一笑，眼神里闪烁着面对挑战时的兴奋光芒。他指向城堡高高的尖顶之一，“看到那座天文塔吗？你把它抛起来，我骑着扫帚接住它，在落地前还给你。保证它不会碰到地面一丝灰尘。敢赌吗，马尔福？”他刻意用了姓氏，这是在公众场合划清一点界限，避免显得过于亲密，但“敢赌吗”三个字又带着熟悉的挑衅。

赌约！飞行技巧展示！德拉科的兴趣被完全调动起来了。这可比单纯羞辱隆巴顿有意思多了，而且能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到底有几斤几两。更妙的是，无论结果如何，主动权似乎还在他手里。

“有何不敢？”德拉科傲然道，灰眼睛里闪着看好戏的光芒，“克拉布，高尔，看好那群蠢狮子别碍事。波特，接住了！”他没有再多废话，手臂猛地向斜上方一扬——不是直接扔给哈利，而是朝着禁林方向上空用力掷了出去！太阳光在记忆球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它划出一个高高的抛物线，速度极快，落点远超出一般学生能操控扫帚的范围！

“哈利！”赫敏的声音带着一丝克制的紧张。

哈利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几乎是贴着地面俯冲到扫帚放置点，脚尖一点抓起光轮2000，翻身而上，动作流畅得远超普通新生——双胞胎在开学那短短几天点拨的基础技巧，加上光轮2000卓越的性能和他自身可怕的飞行本能，在这一刻完美结合。

嗡！扫帚发出一声轻啸，瞬间提速。哈利伏低身体，如同骑着一道闪电，朝着记忆球飞行的轨迹猛追。风在他耳边呼啸，地面的惊呼声变得遥远。他眼中只剩下那个在阳光下闪烁下坠的小球。

计算角度、速度、高度……德拉科故意刁难的轨迹反而激发了哈利全部的专注力。他在最后近乎垂直的角度猛地拉起扫帚，一个惊险到令人窒息的急转俯冲，手臂在离地面只有几英尺的地方精准地一捞——

莹白的记忆球稳稳地落入他的掌心！

格兰芬多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掌声，罗恩发出敬佩的喊叫，迪安和西莫激动地跳了起来。

哈利没有丝毫停滞，身体几乎与扫帚平行，一个流畅的、教科书般的低空回旋，扫帚稳稳地停在了离目瞪口呆的德拉科·马尔福几步远的地方。他轻轻一抛，记忆球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向德拉科。

德拉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记忆球，再看看眼前骑着扫帚、呼吸微促但眼神明亮锐利、嘴角带着一丝得意弧度的哈利·波特，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有惊讶，有被对方炫技带来的隐隐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以及“这家伙果然有意思”的确认。哈利没有公开敌对，反而用一种更强势的方式回应了他的挑衅，还“完美”地履行了赌约。这让德拉科原本准备好嘲讽的话完全噎在了喉咙里。

“物归原主，马尔福。”哈利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但清晰有力，“下次想测试我的飞行技术，建议选个更……友好的方式。比如一场公平的比赛？”他巧妙地抛出了“未来可能性”，暗示关系并未破裂。

德拉科盯着哈利看了几秒，捏紧了记忆球，最终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一种“算你有点本事”的倨傲，没有反驳，也没有再出言挑衅。他转身，对克拉布和高尔低喝：“走了，还看什么看！”

然而，就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双方都以为这场突发事件即将落幕时，一个冰冷、严厉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锥刺穿了嘈杂的空气：

“?波特先生！?”

麦格教授像一阵疾风般出现在草坪上，她的眼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锐利的光芒，薄唇紧抿，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显然是看到了后半段——哈利那惊世骇俗的、违反校规的飞行表演。

所有学生瞬间噤声，气氛降至冰点。

“教授，我……”哈利赶紧从扫帚上下来，刚要开口解释记忆球和德拉科的赌约。

麦格教授严厉地打断了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他和他手中的光轮2000上：“不用解释，波特先生！我亲眼所见！一年级新生严禁携带私人飞天扫帚，更严禁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飞行！这是严重违反校规的行为！跟我来！?立刻！马上！?”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迅速瞥了一眼赫敏求助。赫敏眉头紧锁，嘴唇无声地快速翕动了几下，似乎在模拟最佳辩解逻辑。

哈利无奈地跟上麦格教授匆匆离去的脚步，光轮2000还握在手里。格兰芬多们一片哀叹和同情（夹杂着对刚才精彩飞行的回味），斯莱特林们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尤其是潘西·帕金森，尖刻的笑声格外刺耳。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原地，看着哈利被麦格教授带走，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幸灾乐祸迅速转为一种深思。他本以为麦格会把波特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开除，但教授虽然严厉，却只说了“跟我来”，甚至没有当场没收那把光轮2000……这有点奇怪。他回头看了看克拉布和高尔，两人一脸茫然。

“哼，”德拉科轻哼一声，压下心中的疑虑，恢复了惯常的傲慢姿态，把记忆球抛给高尔，“还给隆巴顿！看来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好运到此为止了？私自飞行……至少关禁闭到圣诞节。”他的语气带着点惋惜，仿佛在惋惜一个有趣的玩具暂时不能玩了，但眼底深处，对哈利·波特这个“不稳定变量”的兴趣，却更深了。哈利·波特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这种“意外”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他低声对克拉布和高尔说：“走了，别在这儿傻站着。刚才的事……暂时别提。”

麦格教授快步走到办公桌后，猛地转身，严厉地盯着哈利。哈利已经做好了被严厉训斥、扣分甚至没收扫帚的准备。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依旧冰冷，“解释一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公然违反校规！你以为你是谁？魁地奇世界杯选手吗？”

“教授，我很抱歉！”哈利立刻道歉，态度诚恳，“但马尔福拿了纳威的记忆球，那是他奶奶给他的，他还出言挑衅……我本想阻止他拿走，他提出要看我能不能接住他扔出去的球……我一时冲动，只想拿回纳威的东西……”哈利半真半假地解释，强调了物品归属和挑衅，弱化了自己的表现欲。

“冲动？一时冲动？”麦格教授逼近一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波特先生？我看到的是一个骑着价值数百加隆的最新款比赛扫帚，在离地面几英尺的地方完成了一个职业追球手级别的俯冲抓取和低空回旋！那不是‘一时冲动’能飞出来的轨迹！那是天赋！是训练！”

哈利的辩解卡在了喉咙里。他没想到麦格教授的关注点在这里。

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她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的球场，背对着哈利，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那个俯冲……那个回旋的弧度……那份精确的控制力……?不可思议?。简直……简直像极了詹姆……”她猛地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哈利，“告诉我实话，孩子。你骑扫帚多久了？谁教你的？那把扫帚哪来的？”

哈利知道隐瞒无益，老实回答：“扫帚是海格暑假带我去对角巷时买的。我……我第一次骑就感觉很好。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在火车上和开学后教了我一点点基础技巧，但主要是……自己摸索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在德思礼家，我偶尔……嗯……会躲着他们偷偷骑一下。”这也不算完全说谎。

“自己摸索……”麦格教授喃喃道，眼神中的严厉被惊叹和一种灼热的光芒取代。她再次看向哈利，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伍德是对的……”她低声自语了一句哈利没太听清的话。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麦格教授踱了两步，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终，她站定，目光重新变得严肃，但那份冰冷已经融化了大半。

“波特先生，严重违反校规，格兰芬多扣五十分。”这个数字让哈利倒吸一口凉气，心都凉了半截。“并且，”麦格教授继续说道，“你的光轮2000将由我暂时保管，直到魁地奇赛季开始前的第一个周六。”

哈利的心沉到了谷底。扣五十分！还没开学多久就……格兰芬多会被他害死的！

“……但是，”麦格教授话锋一转，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鉴于你夺回同学财物的初衷（虽然方式极其错误且危险），以及……你在飞行上所表现出来的……?罕见的天赋?……我给你一个选择。”

哈利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希望。

“今天晚上七点，魁地奇球场。”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带上你的扫帚——我会在那时还给你。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长奥利弗·伍德会在那里等你。他将对你进行一次测试。如果，”她强调道，“如果你能证明你今天的表现不是偶然，证明你有足够的实力和纪律性……”

哈利的心狂跳起来，几乎要冲出胸膛。

“……那么，你将取代离队的查理·韦斯莱，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哈利张大了嘴，完全惊呆了。找球手？！魁地奇球队？！一年级？！

“现在，”麦格教授恢复了严肃，“立刻回你的塔楼去！五十分的惩罚依然有效，这是对违规的惩戒。晚上的测试，将决定你是否能用你的天赋为学院赢得荣誉来弥补！记住，准时！并且，管好你的扫帚！再让我抓住你违规飞行，无论天赋如何，禁闭到学期结束！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授！谢谢您！教授！”哈利激动得语无伦次，巨大的惊喜冲淡了扣分的沮丧。他抓起麦格教授递还给他的光轮2000（暂时保管的禁令从此刻到晚上七点前生效），几乎是飘着离开了办公室。

赫敏踮着脚尖在石像鬼拐角处来回踱步，羊皮纸笔记板都快被她捏皱了。看到哈利的身影，她像被施了速速放大咒似的突然弹起来：“扣了多少分？扫帚被没收多久？有没有永久记录？”每个词都精准地砸向要害。

“整整五十分，”哈利做了个鬼脸，突然眼睛亮起来，“但是赫敏！麦格教授要伍德今晚测试我当找球手！”

“五十分……”赫敏的睫毛快速眨动三下，这是她心算时的习惯，“相当于要额外完成十二英寸论文或者三次魔药课示范才能补回来……”她突然抓住哈利的袖子，“这太重要了！伍德去年训练时用了37种不同的假动作，我们需要知道他对找球手的标准！图书馆的《现代魁地奇战术》里肯定有——”

“等等赫敏，”哈利憋着笑打断她，“重点是今晚我得飞得让马尔福无话可说。”

赫敏的鼻尖皱了起来，像闻到狐媚子喷雾似的：“那个马尔福！他肯定会偷偷观察。要是你飞得好，他明天就会在早餐时吹嘘自己认识未来的魁地奇明星……”她突然翻开笔记板快速写着，“听着，我列了加分清单：魔咒课展示3次，草药学报告2份，还有——”她顿了顿，“我们应该带巧克力蛙去看纳威，他奶奶认识魔法体育运动司的人。”

哈利忍不住揉了揉她蓬松的棕发：“你连慰问品都要算计吗？”

“是战略规划！”赫敏拍开他的手，却藏不住嘴角的小得意，“晚上七点前我会搞清楚伍德所有的训练习惯。至于马尔福……”她学着哈利的样子压低声音，“让他气得跳脚又不得不承认你厉害，这才解气！”

羊皮纸上已经画满了战术图解，赫敏咬着羽毛笔的尾端，眼睛在镜片后闪闪发亮。哈利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会把战斗计划做成彩色图表的朋友，或许比光轮2000还要难得。

德拉科·马尔福回到斯莱特林地窖的公共休息室，脸色阴晴不定。克拉布和高尔茫然地跟在他身后。

潘西·帕金森立刻凑上来，尖声道：“德拉科！你看到了吗？波特那个疯子！他差点摔死！麦格肯定把他开除了！活该！”

布雷斯·扎比尼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精彩的特技表演，虽然愚蠢至极。格兰芬多蠢狮子的典型作风。”

德拉科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附和。他走到壁炉边，凝视着跳跃的绿色火焰，他需要想想怎么跟父亲描述这次“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