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的世界 第1章 第 1 章

乌衣的世界第一卷乌衣的回忆录

前言：最近发生了震惊整个世界的不幸事件，伊朗苏莱马尼将军被美**队用导弹炸死，中东局势骤然紧张，美伊两个大国陡然陷入战争边缘，世界局势因而处于巨大危险之中。联想到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daohuosuo的萨拉热窝事件，西方媒体更是惊慌失措地宣扬着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到来，这种观点暂时而言很恰到好处地再次展示了他们的无知、夸大其词以及总爱扇风点火的优秀本事。无论未来局势如何发展下去，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地球公民都只愿意对和平抱有真切的希冀。难道我们受过的痛苦还不够多吗？恐怕也只有那些战争贩子乐得其所，然而于这个星球真正的公民来说，战争并无意义，唯有痛苦！我想，也许只有当令人恐惧的外星人踏着战歌降临之时，我们的地球才能有真正的团结之日。

第一章初到老德里学校

秋日的浓雾已然淡去，天边隐约透出太阳的微黄光芒，拉吉普特奶奶尽力挺直着单薄的身子，孤单单地立在那小镇湿湿的破烂长石板路上，寒风吹过显得格外凄冷。“白胡子”司机催促着我赶紧上了车，我朝她挥挥手，便上路了。就这样，我告别了米基思科小镇，犹如被一阵狂风吹向了不可知的远方。一路昏昏沉沉，也不知究竟走了多少路，我却还沉浸在离开奶奶的悲伤之中。啊，拉吉普特奶奶，何时才能再次见到我亲爱的您呢？一路上，我牢牢记着她的嘱托，坚强地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她对我说：“孩子，既然我们注定要分离，便不要哭泣。”

现在想来，这辆车的确太破旧了，那时第一次坐车的我却对其敬畏有加。我谨遵奶奶的嘱托，在上车前没有喝水，因为据隔壁邻居夏尔玛爷爷说，为了尽可能避免路上的危险，车子不大会中途停下哪怕片刻。道路并不好，车子行驶地很是缓慢，摇摇晃晃地走了一个白天后，我们终于停了下来。

我以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但是“白胡子”司机却告诉我们：“准备好身份及许可证件，下车接受检查。”

我惶然地随着车上几位旅客下了车，眼前不过是一个还算高大的方形顶棚——也许只是曾经的路边加油站，一间灰黑小屋以及几道拦路障，一切都是那么地简陋，若加上路边四周疯长的各类绿色植物，与米基思科小镇并无太大区别。只是路障边多了两个很是显眼的白色字体的提示木牌，一个上面写着：安全区，另一个则是：隔离区。那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两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流浪着的心中稍微有了些安慰，想着是应该要顺利到了吧，可是我又开始感到些许害怕起来，自己将要面临的新的世界究竟会是怎样的呢？从小屋中出来的几位全副武装（某种防辐射服）士兵拿着我们的身份证件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拿着某种更先进的辐射探测仪（办理进入安全区许可时已用类似仪器提前核查）对我们一一进行全身检查，前面除了对仅有的那位男性乘客进行了更加严厉的“额外关照”，倒没有什么让人不愉快的情况发生。只是当仪器靠近我时，那位有着蓝色眼睛的迷人女士兵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遍仪表屏幕，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似乎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大家都看了过来，我的心更是怦怦地跳了起来，暗自祈祷着，主啊，可别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发生。这时一旁的“白胡子”司机疑惑地问道，“是辐射值高了吗？”。那士兵摇摇头，“竟然一点放射线都检测不到，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都很不解，但能正常上路就很不错了，纷纷去方便，准备接下来的旅程。

接下来，我们在又经过了好几道检查站后，并在最后离进城不远的检查站下了车，显然该车不准进城。“白胡子”司机履行了对拉吉普特奶奶的承诺，在我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再上车去问问他的时候，他跳下车来，身手就如年轻人那样敏捷。他带着我坐上了一辆自己从未见过漂亮的公交车，在一路目不暇接的各种巨大景物变换中把我送达到目的地，虽然它们的颜色显得过于单调，却依然让我感到惊奇不已。我们来到一所具有高大威严大门的学校，我的暂时保护人向大门的门卫模样的人问着，是否能帮忙联系到一位叫杰特的教授，这位乌衣小姐是他的受监护人。见门卫答应了，他给了我那件行李箱，又嘱咐了几句有事可以去那个检查站找他之类的话，便急匆匆离开了。

看着竟有如此浓密白胡子的那张脸消失不见，我的心里顿时变得异常忐忑起来。这对于一个远离家门、未经世事的十四岁女孩来说，就像终于失去了来自于故乡的最后一丝安慰。也许是看着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大门口，面容很是和善的那位门卫大叔笑呵呵从那个带着小窗口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不要担心，我已经联系学校里的那些小姐们了，很快她们就会来接你了，”他笑嘻嘻说着。

我点点头，朝他报以感激的微笑，我知道那一定很难看，可是我牢牢记着拉吉普特奶奶对我说的话。

“做善事的人理应得到回报，”她说。

“进去坐坐吧！”和蔼的门卫大叔邀请到，“外面可真冷啊，”他的一只手提过我的行李箱便走进屋去。我也随着他进到屋内。他指着一把靠背椅让我坐下，问道，“你一定是来这里上学的吧？”

“是的，”我说，不知为何我忍不住加了句，“拉吉普特奶奶让我来的，可我不愿离开她。”

“啊啊，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年轻的小姐，像你这样孤身一人来的很少见呢！你一定来自于很远的地方，人们呢总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的，就像我……”他的眼神却突然暗淡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提起的事情，“啊，对了，你叫乌衣是吧，乌衣小姐，我叫洛瑞，孩子们都喊我洛瑞大叔，你也这样叫我就好了，”这位叫洛瑞的门卫大叔显然十分畅谈，可是可惜的是，此刻的我却无法成为一个他所期望的专心致志的好听众了。

“是杰特先生会来接我吗？”一想到拉吉普特奶奶每每谈及他时，眼神里除了感激以外总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些许担忧，我不禁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姐，”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模样，他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就像你说的那位先生一样。”

“我不太懂，”我实在难以想通其中的意思。

“哦，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像个大人而且又十分忧郁的小姐，”他面带微笑却显然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分纠缠，“也许你想听听杰特先生的事，”他转移了话题。

洛瑞大叔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但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很显然他很乐意谈这个话题，或者说谈谈杰特先生。“那个白胡子家伙说你是他什么来着，对，受什么监护人，那个我自然是不大懂的，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他什么远亲之类的，”他显然为自己的推断感到自豪，神情自信满满，也不管我这个小家伙是否赞同此类观点，“对于杰特先生嘛，我只能说他是我们男人的榜样！他在我们这儿可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呢，你知道的，我们男人现在可衰啦，要我说，像他这样能取得这般成就的男人在这个社会可太少啦！他可是整个联盟都著名的医学博士，也是我们老德里大学附属中学的主要投资人呢，不过，据说他是位脾气很怪的人，有时呢显得和蔼可亲，有时呢却又突然变得脾气暴躁，他发起脾气来一定相当可怕，好家伙，我可见过，他的身体可强健得很呐，啊呀，这些零零碎碎哪能一下子说清呢，这些可都不及那个令他”声名远播”的习惯！”

“习惯？”

“对，习惯，在α城独一无二，”洛瑞大叔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似乎想起了最让他开心的事情，“喏，你瞧，正如你所见，我们都总穿着黑白装，”他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又指了指小窗外的不远处的各种大楼，“甚至是建筑也是，可他啊，总就穿花衣裳。”

我似乎理解了为何他一开始就认定我来自于外地，想必就是我们彼此间服装不同的缘故，不知为何，想着那位即将见到爱穿花衣被称为“怪人”的杰特先生，我的脆弱幼小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暖意。

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伴随着略带湿润的凉风出现在我们面前，却不是杰特先生，因为那分明是一位体态丰腴、举止优雅的美丽小姐。

“下午好，艾西瓦娅小姐，外面是下雨了吗？”洛瑞大叔看着她问道。

“下午好，洛瑞，不过一点小雨，额，你身旁的这位就是乌衣小姐吧？”

即便带着黑色的面纱，我依然能从这轻柔的声音中感受到她的温柔，我不禁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感到庆幸起来，就在短短几天，可怜的自己竟然碰到了这么多善良的人们。

在得到洛瑞和我的确认后，这位名为艾西瓦娅小姐向我简单解释了为什么杰特先生没能过来的原因，原来只不过这位“怪”先生一周前已经动身前往了遥远的Jap邦。我感到有些失望，虽然心中难免带着些对这位先生的畏惧之感，然而我总又想着能够即刻见到他。

我们出了门，走到了那条正对学校大门满是整齐高大古老梧桐树的主道上，灰蒙的天空中果然飘着淅淅沥沥的雨点，雨不大路上却没有什么行人。走在艾西瓦娅小姐的身后，我终于开始认真观察起自己即将面临的新环境中的美丽景色了，虽然这并非一个好的季节。望着道路尽头显得庄严却又因为遥远变得略微模糊而神秘的教堂，看着飘落在金黄梧桐叶，落在灰黑的湿润道路，落在的艾西瓦娅小姐白色的美丽教袍上眨眼不见的白色精灵，我突然想到了总在米基思科镇潮湿石板路缝中忽而消失不见的白蚂蚁。可是很快我便不能有此种奇怪的想法，因为还没等我们走到一百米远，雨势就突然大了起来。雨水很快便从见我的脖颈滑入我的身体，我开始浑身打颤。艾西瓦娅小姐感受到了我手中的颤抖，她停下脚步，看了看我又望向远处的教堂和身后的门卫室，皱了皱眉，似乎在急于做着某种决断却又显得犹豫不决。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卫室跑了出来，一把黑色的伞便被递到了我们面前，正是好心人洛瑞大叔。

“谢谢你啦，我亲爱的洛瑞，等会下午的课一上完我就会给您还回来的！” 艾西瓦娅小姐很是感激地道着谢，语气显得更为亲切温柔起来，我也一样对他报以最为真诚的微笑。

再次道别洛瑞大叔后，我们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我本以为艾西瓦娅小姐会带我先去眼前的教堂祷告一番，可是她却并没有，而是带着我在教堂旁忽然转了个弯，走上了另一条垂直于校园主道同样满是高大树木的稍窄道路。我的确感到有些失望，望着身后逐渐远去的黑白高耸的硕大房子，感到很是可惜。即便拉吉普特奶奶一向对神明怀着某种深深的讥讽看法，连带着我也从未升起起过哪怕丁点对主的敬意，可是孩子们总是有着好奇的本能。就拿我来说吧，虽然对小镇上那破败不堪的神庙早就厌烦不已，但在听说α城有着极为震撼人心的高大教堂，而且其中还有着“三教合一”后神的巨大化身后，便早已急不可耐。我在小镇有趣却又无聊的日子里，总想着这辈子要是能够好好瞧上一眼，那就再好不过啦！我也总怀着有趣的想法：也许那里的化身是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当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又再转了一个弯后，我“牵挂”万分的美丽教堂便终于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舍，这时，艾西瓦娅小姐微笑着开始同我说起话来。她问了些关于我的身世方面的问题，便开始向我介绍起有关我将身处的新环境来。

艾西瓦娅小姐介绍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老德里大学，我将要就读的学校是老德里大学附属中学，现有一百多名学生，年龄都在十四岁至十八岁不等，三名教师，其中一位是机器人教师，而她自己，则是该校的教师之一兼校辅导员。作为杰特先生的受监护人，我应该感到自豪与感激，因为杰特先生即是该校的主要资助人之一。而他作为主要资助人，将自己能够推荐一名学生入校的名额给了我，虽然大家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只要我能够成为一名好学生，将有极大的机会进入到老德里大学继续深造。

“想必你是个好孩子！”艾西瓦娅小姐微笑说道，虽然笑容被面纱遮挡住，但我依然能够从她的眼神和语气里想象得到。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着头沉默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我此时想的只是：好孩子究竟是该谁来评判呢，是别人还是自己？

“只要你做个好孩子，”她似乎并不对我的沉默感到不悦，“我们大家都是你的朋友哦，都会帮助你的，”她显然已然将我看作一位性情胆怯的孩子，想来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对此已见怪不怪。

“杰特先生会喜欢我吗？”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显然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很是吃惊，良久，她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仍然被我偷偷观察到了，只见她依然微笑着，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当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让我眼花缭乱的古老建筑，终于来到老德里大学一个幽静角落一栋三层两面相连的新式建筑面前，我们停下了脚步。乍一眼看来，这栋小楼并不出众，比起大学里的其它建筑低矮了不少，然而我却分明从其中感受到了一种青春富有活力的气息，这让我感到心情愉悦。

“好啦，我的小乌衣，这里就是你以后读书的地方了，等会你要不要站在教室里的讲台上介绍下自己哦？这样大家才能够尽快认识你的。”

虽然是种商量的语气，然而却不容置疑。见我点点头，她便带我走进了一旁的长廊，来到一个教室门口，门口分明站着三个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那三个女孩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却被艾西瓦娅小姐恶狠狠瞪着的双眼给吓得低下头去，不再看我。

艾西瓦娅小姐把伞和我的行李箱轻轻放在了门口墙角，转身对我说道：“你先想想怎么介绍自己，好啦，不用太紧张，这里的每个孩子都得这样的，简单说两句就行啦，”对我略加安慰便走进了教室。

可哪能不紧张呢，听到教室内传来的各种窃窃私语声，我的心脏猛地突突跳了起来，脑海里已是乱成一团麻。我很怕第一天来就丢脸，害怕让拉吉普特奶奶丢脸，害怕让艾西瓦娅小姐丢脸，更害怕让从未谋面的我的监护人杰特先生丢脸。我感到自己那因为过于瘦削苍白，总被认为不太好看的脸都开始发起烫来，此时一定红得厉害，因为我听到了一旁三个女孩的笑声，她们的笑声肆无忌惮，毫无掩饰。

“你瞧！她脸都红了呢，”身材出奇高大的女孩笑嘻嘻说道。

“一定是个胆小鬼！”另外一个女孩一边补充着一边翻着白眼，似乎为自己颇为高明的看法自鸣得意。居中的那位却并没有嘲弄我这初来乍到的可怜人，她的身材同我相近，最不起眼，却更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我分明感受到有一道异样的目光正在扫射我的全身，我无法说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冷漠？是讥讽？也许是愤怒。然而即便是愤怒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现在才认识她们，拉吉普特奶奶可也没有说我应当忍受欺辱就像只受辱待宰割的羔羊！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团怒火，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家伙，那两个嘲弄我的女孩被吓了一跳，也许她们从未见过这般苍白而愤怒的脸。可是瘦小的女孩紧紧盯了住我的眼睛。

“隔离区来的？”

“没错！”

“四等公民？”

“又怎样？”

“认得杰特先生？”

“哼！”我惊讶于她的聪慧——竟然一下猜中我的身世，却不再想继续与之纠缠下去。

她很感兴趣似的地看着我，似乎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我叫米莉，她们俩——南茜、大蕾说的没错，据我们了解，来自于隔离区的人一向胆怯害羞。”

“是吗？那据我现在的了解，你们安全区的人也许都是坏学生呢！”我恶狠狠回击道，然而短暂的小冲突立刻结束了，因为我注意到身旁的教室门突然被推开，艾西瓦娅小姐正向我走来。

“准备好了吗？我的乌衣小姐，”她微笑着问道。

愤怒充斥于我心中，我竟不再那么害怕，点点头，毫不犹豫，随艾西瓦娅小姐迈步走进教室去。“你叫什么名字？”只是身后突然响起了那个瘦小女孩的怪异笑声和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不要理会她们！”艾西瓦娅小姐语气颇为严厉地小声警告道。我没有回头径直走上了讲台，教室内一片安静。我将脊背挺到从未有过的笔直，将头颅尽可能高昂又不显做作，然而当我的眼角余光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新面孔，看到几个满脸羞涩的男孩，看到一位站在教室走道中未带面纱正冲我微笑的女教师还有她身边的一位机器人教师，我的心又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

“我亲爱的孩子们，这是我们的新同学，下面将请她做下自我介绍，大家鼓掌欢迎哦！”艾西瓦娅小姐笑盈盈地看着台下的学生们，依旧端庄、温柔。可是让我感到尴尬，让艾西瓦娅小姐更为尴尬万分的是，台下一片安静。当那位年轻的女教师看向艾西瓦娅小姐后，突然带头鼓起掌来，我看见她朝身旁的一个美丽的女孩使着眼色，然后便看见那个女孩也极不情愿地鼓起掌来，有了带头人，教室里终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果然是不受欢迎的，”我暗暗自嘲着。

这样倒让我心头为之一松，紧张感一下去了不少，于是在心里呐喊一声，鼓足勇气开始作些简单的自我介绍。无非是叫什么啦，请大家多多关照之类的。艾西瓦娅小姐对我的表现却感到相当满意，安排我坐到最后排的一个座位，至于一旁刚好剩下的三个座位，我想，一定属于教室外那三个“坏学生”吧。年轻的女教师又开始继续她的授课，她教授的是世界语，一副激情满满的模样，然而又有谁能够在此时做到专心致志呢！？教室外正响起艾西瓦娅小姐不大不小的训斥声，尖细的声音所代表的愤怒扰动着我们的心神，包括年轻的女教师小姐。她放下课本，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自嘲模样。就在这时，教室门再次被推开，艾西瓦娅小姐气鼓鼓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三个“坏女孩”，一番小声交谈过后，年轻女教师笑呵呵地向大家宣布：今天的课没法上啦，课堂就交由艾西瓦娅小姐了。

女教师一走，教室立刻吵闹起来，艾西瓦娅小姐冷冷地让大家安静下来，并让三个女孩走上讲台，开始当众宣读关于她们的各项罪状。这一幕让初到此处的我看得瞠目结舌，她们的罪行无非是米基思科镇上小学常有的像什么逃课啦，对同学恶作剧啦，与坏男孩们来往等等之类的，我并不觉得这些真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然而艾西瓦娅小姐在对于她们尊严上的侮辱上竟然毫不留情。也许是在底层生活太久，见过太多悲惨的缘故，我对这三个女孩的悲惨遭遇升起些许同情来，虽然我依旧厌恶她们。此刻，我觉得我的心情相当糟糕，想到某些弄不明白的事情，竟觉得脑袋都昏昏沉沉起来，也许是旅途太过劳累，也许是尚无法适应新的陌生的环境。

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洛瑞大叔心中明明藏着痛苦却仍能带给人以欢乐与亲切？为何善良、温柔的艾西瓦娅小姐现在却变得如此狠厉？又为何讲台上那三个被形容成“魔鬼的孩子”的女孩在这般让人难以忍受的侮辱下，始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核战后未来势力的角逐史诗：伟大的联盟、最后的国度、残余势力、原始变种、人造人、流浪者、斗士、机械人......

第一部第一卷讲述终结地球战争领导者之一：乌衣——学生时代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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