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凌焰见师尊好些了, 就提议二人带着朱雀去给太师祖看看。
自从朱雀破壳后老祖还没见到他呢。之前这家伙刚破壳就引起了火灾,回来后任雪川又躺了几日,凌焰一直在照顾他, 也不好独自带着朱雀去见老祖。
任雪川先去找言雨华问了先前善后的情况, 得知都搞定后,便与凌焰一起去酒仙居。
路上朱雀伴着他们飞行, 他似乎认得路, 飞得很快。
凌焰与师尊牵着手, 在后面慢慢走着,他朝前喊:“儿砸你慢点。”
朱雀飞回来, 焦急地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也不知在催些什么。
凌焰担心师尊尚未恢复, 于是坚持走过去,不用飞的。
到了之后, 小鸟先他们一步闯进院子。二人进去便瞧见他绕着老祖飞来飞去,兴奋地叫个不停,不断地蹭他。
宫越溪显得十分高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乐呵呵道:“小家伙嗓门还挺大。”
任雪川与凌焰向其请安, 而后落座。
凌焰道:“先前请太师祖给他赐名的。”
宫越溪抬手抓住小鸟, 枯瘦的手轻轻摸摸他的羽毛, 笑着道:“叫陵光吧。陵光本就是朱雀的名字, 也不必再想其他的了。”
“陵光……”凌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感觉挺不错,“很好听呢。”
酒仙居的猫们听到鸟叫声,齐刷刷从外面进来了。
任雪川如临大敌,马上挡住它们, 不让它们靠近朱雀。
朱雀却自个儿从宫越溪手中飞出,落在猫跟前,好奇地打量它们。
几只猫也低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闻闻,轻轻用爪子摸摸他。
宫越溪在一旁叮嘱道:“这可是朱雀,不能吃的。”
凌焰对自家儿子的反应速度很自信,他不担心朱雀被吃,倒是担心小鸟把猫烧死,于是也叮嘱道:“不可以喷火烧猫猫哦。”
朱雀扭头对他啾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很快,猫和鸟玩到了一起,彼此都很温柔,没有攻击对方。不过小鸟明显更机灵一点,玩了一会儿就腻了,又飞回宫越溪身上,用红色的鸟嘴叼他的袖子,叼他的发丝,像是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
凌焰生怕小鸟乱啄老祖,赶紧将他抓了回来。小鸟却挣脱他,又往宫越溪那边跑。
“他倒是很喜欢您。”凌焰感慨。
“是吧,”宫越溪一手捧着小鸟,一手挠他毛绒绒的胸脯,“我也很喜欢他,怎么会这么小……跟小鸡似的。”
朱雀抬头,冲他叫了一声。
“哟,还不高兴了。”宫越溪忍不住大笑。
凌焰道:“他可聪明了,还记仇。”
任雪川喝了口茶,淡淡道:“还双标。”
双标这个词是他跟凌焰学的。
凌焰听了努力憋笑,又低声道:“双标和记仇都是遗传你的……”
任雪川虽然不太认同,但也无法反驳,只能背了这黑锅。
不久天色渐暗,师徒俩起身告辞。
凌焰对朱雀道:“走了,跟老祖宗告别。”
他伸出手,想让小鸟飞过来。小鸟却缩在宫越溪怀里不动,只冲他叫了两声。
“他似乎是想留下陪我这糟老头子,”宫越溪抬头看他们,“不如……让他留下吧?你们明日再来接他。”
凌焰下意识地看向师尊。
任雪川道:“就怕他折腾您。”
“没关系,”宫越溪摸摸小鸟的头,“我看他挺乖的。要不你们留在客房休息也行。”
老祖这里从不让人留宿的,任雪川看小鸟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便带着凌焰回去了。
走之前他对朱雀道:“玩够了自己回去吧。”
朱雀:“啾。”
回到青阳峰后,凌焰始终忐忑不安。朱雀出生到现在,也就破壳那日离开过父母身边,后来就一直由他陪着。他很担心那家伙晚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影响老祖休息。更担心小鸟一时兴起又到处喷火。
任雪川却心很大,相信小鸟不会那么不懂事,让他也放宽心。
凌焰现在身体好了很多,不需要再每天睡觉,他让任雪川躺着休息,自己则是在旁边打坐练功陪着他。
他练了一会儿,却被对方抓了过去,握住了腰。
凌焰被迫趴在师尊身上,还惦记着对方之前昏了几天,忍不住担忧地问:“你行么?”
这话瞬间激怒了任雪川。
他翻身将人压在下面,骂了句:“不知死活。”
凌焰被这四个字击中,忍不住抖了一下,可以说是又害怕又兴奋!
他已经很久没和师尊内个了……先前他身体太差了,好不容易康复后,两人又忙着孵蛋,不敢纵情。现在小鸟也破壳了,终于可以那啥了吧!
他正想去扒对方,任雪川却已经抽了自己的发带。
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在凌焰脸上,他看呆了……
散发的师尊也太好看了吧呜呜呜!!
*
凌焰感觉自己要喷鼻血了。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刚摸完双手就被任雪川用发带绑了起来。
卧槽……凌焰惊了:“师尊,你……你跟谁学的?”
任雪川道:“话本。”
“话本?”凌焰想起来,之前他怀孕的时候,让师尊给自己当过有声读物男主播……读了各种不堪入耳的东西,各种场景,各种姿势……
妈呀,所以现在算是学以致用了么?
很好!!
任雪川掀开碍事的被褥,将其堆在侧边。这时候,他无意间在床上发现了好东西——
羽毛。
朱雀的羽毛。
他捏起那根红色的羽毛,拿给凌焰看,然后开始用羽毛挠他。
“哎!”凌焰马上大叫一声,“别,我怕痒。”
任雪川笑了一下:“怕痒就对了。”
然后他用那根红色羽毛,开始折磨人。
“别别别,求你了。”凌焰现在一点也不期待了!
他完全没法坚持,没法硬抗,直接开始求饶:“别用这个行么?我真的不行……师尊……别这样……我,我再也不说你不行了!!”
任雪川拿着羽毛拂过他俊秀的脸:“家里有人,安静点。”
想到白术和商陆,凌焰赶紧闭上嘴巴,咬紧牙关。
羽毛划过他的眉心,划过他的鼻梁,划过他的唇,划过他的喉结,一路向南……
凌焰浑身紧绷,剧烈地喘息着。
任雪川扶着他,羽毛上下剐蹭,画圈,很快就让他面红耳赤,不住颤抖。
“师尊!”凌焰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没几下就被弄得要哭了。
他真的要疯了,他想大声叫出来,又十分不好意思,于是挣扎着撑起身子,咬住了旁边的被褥。
那根红色的羽毛格外扎眼,尤其配合对方白皙的手。
任雪川的手是极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肤如凝脂。
他的手拿捏着那根羽毛,写写画画,耐心十足,又……残忍异常。
凌焰是真的被弄得疯掉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床单都快被他蹬烂了。
这羽毛是从他们的孩子身上掉下来的……用孩子的羽毛做这种事实在太!
他张开嘴,吐掉被子,破口大骂:“任雪川你不是人!你这个……!”
“骂,”任雪川继续画圈,“大点声。”
凌焰实在绷不住了,仰头哭喊了一声:“畜生!!”
与此同时,羽毛被弄脏了。
凌焰浑身颤抖,张着嘴大口喘息,还在不断地抽泣着。
任雪川把被弄脏的羽毛给他看。
凌焰别过头,真的没眼看。
对方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
凌焰真的又想骂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以前那个克制的,羞涩的师尊哪儿去了?!
骂完他又怂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任雪川充耳不闻,把羽毛在他身上蹭了蹭,而后开始重复利用。
凌焰简直绝望。
他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要嘴贱!现在就很想时间倒流,把自己的嘴巴缝上。可要想时间倒流,除非凑齐四灵,让他们毁灭世界……
这样代价未免太大了。
不行不行。
这天晚上,任雪川先是用羽毛惩罚徒弟,然后又上了真刀实枪。
凌焰被弄得死去活来,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指眼泪。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师尊身上似乎多了一丝邪气。从前对方可从来不会这样折磨他,一般他哭几下对方就会心软的,会轻些,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不至于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到天亮了还不停。
但他同师尊说话,对方还是清醒的,言语之中也没有太过异常。
凌焰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换个角度想,可能是相处久了,师尊终于褪去青涩,变得会玩了。再说……再说其实挺刺激的,那种纵情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沉沦,会令他真切体会到彼此亲密无间,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他甘愿为对方而死。
他能感觉到,师尊也是这样想的。
比起身体上的愉悦,他更能感受到对方内心深处的爱与占有欲。
挺令人着迷的……
但身体是真的遭不住。
直到早上朱雀回来了,在窗外啾啾啾,他终于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对师尊道:“小鸟回来了!小鸟回来了!”
任雪川不为所动,只专注亲吻他被磨红的手腕。
凌焰道:“你听,他可能是饿了!”
任雪川道:“有人会喂。”
“宝宝!”凌焰喊了一声,小鸟立刻啄破薄薄的窗纸,钻了进来。
凌焰轻轻踢了师尊一下:“孩子在呢。”
任雪川道:“他不懂。”
“你!”凌焰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反倒他自己因为孩子在场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拉起被褥遮挡身体。
小鸟确实看不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真的饿了,于是飞到任雪川肩上,开始叽叽喳喳。
任雪川将小鸟捉下来,掀开被子,放在凌焰胸口。
下一刻,凌焰“嗷”得一声惊叫,而后捂住了胸口。
苍天绕过谁!!果然之前不该笑话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