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古代开银行 第19章 第 19 章

随着银行大门再次打开，在外面等待着的人们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虞美人和薛时音有说有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随之站定。

在二人屋内共处的这段时间里，看热闹的百姓们陆续增多，薛时音见到黑压压的人群，数量多得有些出乎意料。她能想到虞美人的号召力大，但没想到那么大，被上百人齐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

然而这个场面在虞美人看来，已经见怪不怪。她上前一步，笑着大声说道：“各位既然都聚在了这里，我就在此宣布一个事情，七天后，秋水楼将和括云银行联动举办诗词大会，届时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此言一出，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惊讶的，有怀疑的，也有拍手叫好的，只是不管是哪种态度，他们都对后续的走向表示了关注。

随着讨论声小了下去，虞美人继续道：“诗词大会的地点，就在秋水楼中，只是参与的宾客，需在括云银行里至少有50两的存款或借款，若是满足要求的人数过多，我们将会以存款数目排名，仅限前30位哦。”

薛时音一听，怎么和刚才讨论的不太一样，她赶忙小声问道：“虞姐姐，我们不是定的30两吗？怎么变成了50了？”

虞美人细声说道：“你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还担心50两也低了呢。”

只见百姓们交头接耳，银行门口再次人声鼎沸。

“请问虞掌柜，排名高低，会对活动的流程有影响吗？”

“只要存够50两，并排到前30名，就可以参与诗词大会吗？”

“参加的时候，可以带上随从吗？”

随着人群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薛时音明白虞美人所言非虚，满足资格的人数，绝非少数。

对于这些问题，虞美人耐心地回答着：“排名越高，比赛时观看的位置就越靠前，只是我们的活动主题是诗词，故而在有存款的要求上，还要审核一下大家的诗词能力，不说吟诗作对，这能读会写，总得占一样吧。”

轮到携带随从的问题，谁都听得出来，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有找人代为参赛的意思。虞美人同薛时音小声商量着，对禁止带人会损失掉不少存款的看法达成一致，她们便立刻拿了主意。

发言还是由虞美人进行：“秋水楼里位置有限，若是随从带的多了，会显得较为拥挤，这样吧，我们另外开放了10个带人的位置，同样以存款数目排名，各位意下如何？”

整个过程，江万洵他们都看得清楚，对于这次方案的设计，他们听完也是由衷地佩服。

“真不愧是石公子和虞掌柜，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就能计划得这般周全。”听到小雨的感慨，江万洵寻思着两人在屋内也确实是谈论正事，那股异样的心情才稍稍缓解了下来。

“哦对了，若非特殊情况，存款在这一年里，都不得取回，各位的名声好坏，也会影响到参赛资格，还请大家注意平日的言行举止，如有存款意愿，还请依次进门，切勿推挤插队。”把该交代的事情都说完后，虞美人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薛时音，自己先和碧桃回了秋水楼中。

崔茂得到薛时音的示意，宣布银行正常营业，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开始涌动，幸而有虞美人之前的要求，想要存款和借款的人快速在门口排成了长队，避免了混乱的发生。

为了能够获得参加诗词大会的机会，不少人跑回家中凑起了银两，也有不少人去了钱庄，把之前存的银两取回出来，吕氏钱庄也不例外。

对文人墨客以及那些世家子弟来说，同在秋水楼上展露才华的机会相比，吕氏钱庄所给的利息不值一提，无论钱庄的伙计们如何挽留，该取的存款是一分不留。

“东家，现在吕氏钱庄好像手头有些紧张，我们要不要把那1000两也一起取了？”得到消息的林白悄悄找到薛时音，询问她的意见。

寻思着银两存入时间不算太长，即便是毫无底线的借款，吕氏钱庄也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把这些存款全都借出去，薛时音摇了摇头，决定静观其变。

较之存款的客户，来借款的客户就少了很多，毕竟能借得多少，是银行这边说了算。但是民间不乏脑子灵活的人存在，眼看着存款人数太多，第30名都往百两去了，他们就想到了借款这一条线。

活动规则本就是银行同秋水楼共同制定，不少家中有着稳定收入，却又比不过那些富家子的文人来了银行，询问自己没有店铺经营，只是借款的可行性。

得到他们至少借款一年的承诺，薛时音两眼放光，连夜推出了条件较高的信用借款，可谓是为这些文人们量身准备。

紧跟着，来自酒楼、医馆、茶舍等商铺的掌柜们也闻讯赶来，他们有意在诗词大会上露脸宣传自家店铺，纷纷寻求百两以上的借款，银行很快变得忙碌起来。

江万洵同小雨一起，每天前来银行帮忙，只是在借款的审核上，两人毫无头绪。他们本想学习一些方法技巧，但见薛时音忙里忙外，连休息都无暇顾及，只得作罢。

随着活动前一天的营业结束，银行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闲散了太久，一下子来了如此多的业务，到了最后，伙计们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有些吃不太消。

最后的总结会上，薛时音说道：“通过这次排名争夺活动，我们共新增存款5230两，借款3310两，可谓是非常优秀的结果。这段时间，大家十分辛苦，也多亏了江公子的帮助，在此，我向大家表示感谢。”

听到这里，江万洵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可是银行的大股东，这些天里，有一种为自己赚钱的乐趣，倒不如算算，我们后续利润能有多少，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前阵子我们被取走了不少存款，借款也跟着还了不少，在活动前，勉强稳定在30两左右的利润，今日之后，我们的利润，可以一下子提到110两。”张才易快速拨动着算盘，说出了上面跳出来的数字。

薛时音心中早有计算，对此毫不意外，伙计们听了，少不了惊叹称赞。

但在冷静下来后，小满忍不住问道：“这些存款是为了参加活动而来，那些在最后被超了排名，没能得到资格的客户，当真会为了一句口头的承诺，放着银两不取吗？”

关于这个问题，薛时音并非没有考虑，但她觉得这个答案，似乎由江万洵回答更为合适。

注意到薛时音投来的目光，江万洵很快明了，他点头说道：“但凡能轻松拿出50两银子的人，在民间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为了几两利息而毁了承诺，必会遭人背后指点，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也将毁之一旦。”

众人听完，放心不少，话题很快就到了明日的诗词大会中来。

伙计们已经得知活动被放在了晚上举行，薛时音也同意提前结束闭店，方便大家早些前往秋水楼看看热闹。眼看着时间临近，他们也开始迫不及待地准备起来。

杨石问道：“东家，我们到时候会坐在哪个位置？是和拥有资格的客户们坐一起吗？”

薛时音摇了摇头：：“我们是主办方，自然另有安排。”

说到主办方这个词，刘虎想到今天听得的消息，好奇道：“听说主办方要上台表演什么的，我们会被喊上去吟诗作对吗？”

“咳，其实要上台的人就是我啦……”薛时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在今早，我答应了虞掌柜，来当活动的主持人，你们也可以理解成司仪一样的人来着，我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这消息那么快就给传出去了。”

“这么突然？今早是什么时候见的虞掌柜？”江万洵听了，下意识地问了出去。

薛时音如实答道：“今早我去医馆走访，路过秋水楼，就想着进去确认下明天的情况。虞掌柜觉得诗词大会是一个极好宣传银行的机会，便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参与的地方，讨论来去，我就成了主持人了。”

江万洵虽然觉得薛时音来当这个主持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就这个什么主持人的，需不需要我帮忙一起？”

“多谢江公子好意，但虞掌柜说她会和我同台主持，待我明早抽空找她核对一下流程，想来应当是问题不大。”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和虞美人一起主持活动，薛时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既如此，我就期待两位明天的表现。如有任何需要，石公子尽管开口便是。”江万洵看着，心中有些难受，说完便以需要回客栈休息为由，先行离开了银行。

到了房中，江万洵往床上一躺，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但始终想不出什么原因，就朝小雨望了过去：“小雨，你有没有觉得，我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雨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少爷这些天是有些奇怪，我还以为少爷自己知道的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得到小雨的确认，江万洵立刻从床上坐起，“你快说说，我是哪里奇怪？”

小雨张了张嘴，本是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然后寻求保护道：“我如果说错了，少爷可不能骂我。”

江万洵见小雨有些畏畏缩缩，反而更加在意：“我骂你作甚，你快说吧。”

“那我说了啊，少爷你是不是，对虞掌柜心生好感？”小雨说完，迅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江万洵一眼。

江万洵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懂状况：“我？对虞掌柜？好感？此事从何说起？”

小雨并没有看到江万洵的疑惑，只顾着低头回答问题：“每当石公子同虞掌柜说说笑笑，或是提及自己同虞掌柜一起相处的经历时，公子的表现就像是醋瓶子打翻了一般，所以……”

听到这里，江万洵回过神来，自己最近几次不对劲，确实是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可我对虞美人，只是业务上的联系，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才对……”

“兴许是少爷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毕竟虞掌柜帮了少爷两次忙。”小雨慢慢抬起头，见江万洵仍在思考，忍不住继续说道：“总不能是少爷对石公子有……”

“嗯？”江万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双眉明显下压了不少。

见江万洵皱起了眉头，小雨立刻跪倒在地：“是我多言，还请少爷莫做多想。”

江万洵细细回顾了自己同薛时音相处的经历，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我来此本就是为了国库之事，石公子是我看中的人才，仅此而已，小雨你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