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古代开银行 第17章 第 17 章

虞美人听到江万洵的提议，眉毛微微上扬：“联动？如果我没有记错，江公子的括云客栈在前些日子同括云银行举办的活动，就叫这个词吧？”

“正是，客栈在这次的联动活动里增长不少利润，不知虞掌柜是否有兴趣加入其中？”江万洵说着，一脸的期待。

虞美人并未回答，继续反问：“可我怎么听说，贵客栈的齐掌柜似乎对银行不满，甚至把本要存给银行的千两白银存到了吕氏钱庄里。还是说，对外宣称的不满，不过是为了顺利存钱的幌子？”

听到这里，江万洵倒也没有意外：“传闻秋水楼无所不知，现在看来，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虞掌柜。”

虞美人笑了笑：“江公子过誉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已经传出客栈和银行不合的消息，两家此时再进行一次联动活动，不太合适吧？”

“实不相瞒，客栈获利，少不了银行的帮助，而括云银行现在陷入困境，在下因此希望秋水楼能为银行带来一些人气，实现共同获利，如有需要，括云客栈愿意提供一切帮助。”这边说着，诚恳之情在江万洵脸上一览无余。

虞美人试着确认：“照江公子的意思，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撮合秋水楼同括云银行的合作？至于括云客栈参与联动与否，并不重要？”

江万洵不觉得自己在商业方面是虞美人的对手，便点了点头：“正如虞掌柜方才所说，客栈同银行再进行一次联动，确实不妥，若是秋水楼可以直接同银行联动，那是再好不过了。”

“江公子对括云银行这般上心，真的只是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谢？”虞美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还是说，是为了石公子？”

这个问题让江万洵一头雾水，他略感疑惑：“石公子有着许多特别的想法，可谓是银行的栋梁之材，不止是我，括云城中有不少能人志士对他赞赏有加，要说是为了石公子，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虞美人一听，猜测江万洵应当还不知道薛时音的女子身份，她就当无事发生，继续说道：“石公子确实很有意思，我对她也是无比欣赏。只是我们既然是同括云银行联动，那其中细节，应当同石公子当面商议才好？”

见联动有望，江万洵的双眸瞬间明亮了不少：“这个自然，虞掌柜若能同意与银行联动，在下这就把石公子请到秋水楼中。”

想到薛时音初来秋水楼时窘迫的模样，虞美人不禁笑了起来：“那日石公子在秋水楼的样子，江公子应当还记得吧，依我看，就别让她来这里了，倒不如由我去一趟银行，也当替她找回个场子。”

这边说着，虞美人起身，并开始打扮收拾，准备朝银行出发。

虞美人这般爽快，远超江万洵的意料，他忽然担心自己擅作主张，会不会坏了薛时音的计划，便赶在虞美人出发前，先去了银行，找薛时音说明情况。

见到江万洵出现，薛时音又惊又喜，恨不得拉住他吐槽这些时日的苦水，但在得知虞美人马上来此，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切不开心都抛于脑后。若非碍于自己的身份，她恨不得现在就给江万洵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快速消化了如此重磅的消息后，银行伙计们收拾好激动的心情，迎接了虞美人的到来。

随着很少抛头露脸的虞美人出现在括云银行中，老百姓们很快就在大街上讨论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秋水楼的虞美人，居然去了括云银行。”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天吕氏钱庄开业，虞美人不是也去道贺来着？”

“可我听说，那次道贺，是受了括云客栈的江公子所托，并非虞美人本意。”

“有人曾带了百两黄金去秋水楼，只为同虞美人在厢房一叙，没想到连虞美人的脸都没见到呢，都不知道江公子是怎么做到请虞美人出来的。”

“说到这个江公子，我就搞不懂了，他明知银行和吕氏钱庄互相不对付，却先是主动道贺，后又是同银行联动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少人说他是括云客栈的东家，可现在客栈与银行交恶，连存款都故意存到吕氏钱庄里，刚刚见他进了银行大门，笑容满面，这人可真够奇怪的。”

“嘘，小点声，听说他是蔡大人见了都要敬让三分的人，可别让他听了去。”

“你们说，他姓江，会不会真的是皇家的人啊？”

“怎么还聊他啊，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银行外围，三三两两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江万洵成了一个不敢讨论的存在，关于他的话题，也很快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紧闭的银行大门上，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虞美人从银行出来时的样子，转而猜测她来银行的目的。

在虞美人带着碧桃，一起进入银行后，刘虎很专业地将大门关了上去，避免闲杂人等的围观打扰。

不知是不是因为银行近期业务的低迷，给伙计们无形里添加了无数压力。众人将虞美人视作救星一般的存在，待她就坐后，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好不忙碌。

虞美人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口水，柔声道：“我与各位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必这般客气。”

话虽如此，崔茂他们还是不敢怠慢，万分恭敬：“虞掌柜能来我们银行，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江万洵见伙计们这般小心翼翼，不敢开口，便主动说道：“虞掌柜日理万机，后续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我们就先把正事说了吧。”

众伙计纷纷点头称是，虞美人笑着开口：“联动的事情，想来大家已经听江公子说了，我来此也想先了解银行这边的安排。若是和括云客栈一样，只持凭证就让秋水楼赠送小菜，怕是降低了我秋水楼的身份。”

“虞掌柜所言极是，我知道秋水楼并不缺人气，但在百姓心中，却是毁誉参半。故而希望秋水楼能举办一个诗词大会，只要在银行里存借款满足一定要求的客户，都有参与的资格。”薛时音把自己临时所想的计划匆匆说了出来，心中忐忑不安。

“毁誉参半……吗？”虞美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薛时音，“我还真想知道，石公子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被虞美人上下打量着，薛时音的脸颊忍不住微微发烫，心虚地避开了虞美人的目光：“在不少人看来，秋水楼是寻花问柳之地，难登大雅之堂，但我们心知楼中不乏才华横溢的女子，吟诗作对，信手拈来，备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一时间，薛时音觉得自己像在公式化面试，毕竟她对秋水楼的了解，除了日常听闻，就是仅有的一次亲身经历而已。

虞美人听完，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听这种冠冕堂皇的回答，只想听石公子真正的看法。”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在薛时音身上，仿佛她的回答可以决定这次联动的成功与否一般。

“我，我的看法？”不知为何，在看到虞美人失望的神情后，薛时音感觉自己的套路被看穿一般，竟惧怕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觉得，秋水楼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虽然说的是真话，但这回答，听着更像是词穷的敷衍，薛时音很是担心自己的回答没能让虞美人满意，从而导致联动泡汤，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薛时音这般模样，虞美人忍俊不禁：“那我就先在此，感谢石公子对秋水楼的认可。”

薛时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敢相信如此平淡无味的回答，竟能得到虞美人的赞许。

未等薛时音回答，虞美人继续说道：“秋水楼可以和括云银行联动，但有一些更细节的事情，我想和石公子单独谈谈，就不知各位是否方便？”

碧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简单干脆，容不得他人拒绝。

刘虎见薛时音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笑着把门打开：“方便，只要虞掌柜开口，我们肯定方便。”

薛时音刚才的紧张，小满看在眼里，但她同刘虎一样，见薛时音没有反对之意，便和崔茂他们一起走出银行门口。

小雨则盯着江万洵，等待着他的决定。

江万洵虽然对两人的商谈细节十分好奇，但他知道此次的联动已经没有括云客栈什么事情，此刻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往里插上一脚，就照着虞美人的意思，离开了屋子。

随着碧桃最后出门，银行里很快就剩薛时音和虞美人二人。

在外人看来，薛时音外表冷峻秀气，虞美人孤傲娇艳，两人都是商界奇才，风光无限。

围观的百姓见银行里陆续有人出来，很快就推断出两人此时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忍不住往才子佳人，极为般配的话题去了。

小雨听到了人群中的戏言，倍感无聊的他也跟着调侃起来：“你们说，偌大的一个秋水楼，分明什么都不缺，怎么就那么简单地答应了与银行的联动呢？该不会是虞掌柜看上了石公子，借此让他以身相许吧？”

“小雨，莫要胡说。”虽是玩笑，可江万洵听了，心中竟有一丝不是滋味。

见江万洵有些不太开心，小雨马上安静了下来，但他刚才的那番话，却把小满和崔茂他们吓得面色发白。

“崔叔，你说会不会……”想到刚才虞美人强势的样子，小满生怕自家小姐被揭穿了身份，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崔茂轻叹了口气，已经做好了合作失败的准备：“我们虽相信东家自有分寸，只是这虞美人，着实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啊……”

在小满和江万洵都离开后，薛时音坐立不安，不停地咽着口水。

虽觉自己在商业上有所小成，但在经营多年的虞美人面前，薛时音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新人而已，她不敢看向虞美人，却又好奇地偷瞄两眼，生怕漏了什么信息。

虞美人“噗嗤”一声，心中直呼有趣：“不必这么紧张，你我同是女子，我又不会吃了你。”

此话一出，薛时音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对虞美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不得不感慨，有些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可怕。

想到虞美人故意支开了所有人，才揭穿自己的身份，薛时音想着，她应当是没有恶意，这才定了定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

虞美人凑了上去，小声道：“薛小姐可还记得，你那日在秋水楼醉酒，是谁给你喂的醒酒药？”

“原来是在那个时候……”虽然喝醉后发生的事情，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但薛时音很快反应到，喂药什么的，少不了会有肢体接触的。

庆幸自己不是因为平日的表现才暴露的身份，薛时音稍稍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又注意到了虞美人刚才说的话，整个人警惕起来：“等等，你刚刚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