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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香如故(双重生) 第28章 第 28 章

作者:穆朝朝 分类:宫斗宅斗 更新时间:2025-10-31 17:47:53 来源:文学城

因温宜要敬献给父皇的曲子换成了《将军令》,一切都只能重新来过。好在《将军令》温宜已经十分熟练,只需和乐师练习一下配合的节奏即可。

至于原来那些扮成武士以助气势的乐工,温宜和云宓打算继续留着,但要根据新的乐曲节奏重新排练一番。

虽离圣上华诞没剩几日,但经过大家齐心协力的刻苦练习,好歹是把曲子加伴舞练出来了。

正月二十八万寿节,圣上于奉天殿宴请王公百官。刚一开筵,皇后便跟明昭帝说温宜有贺礼敬献。

明昭帝很兴奋,叫她快快呈上,皇后却颇为神秘地朝身边的宫人示意,宫人很快退下安排去了。

就在众人正举杯欢饮之际,“咚——”一声低沉厚重的鼓声响起。

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轰隆鼓声伴随着“将士们”铿锵整齐的步伐以及他们身上甲胄发出的清冽声响传来。

往殿门口一看,方发现数百名身披盔甲、手持盾牌长矛的甲士随着一阵阵的鼓声有节奏地迈着整齐划一地脚步朝殿内行来。

众人为之大惊,再往那轰隆的鼓乐之处看去,才发现竟是温宜公主坐在御案左侧的位置,手中抱着一只羯鼓,那轰隆的鼓乐便是从她手中发出。

而她身后还立着一位着乌纱青袍的官女子,那官女子众人也都认得,乃半年前中秋御宴上同样在这大殿上演绎了一曲振奋人心的《破阵乐》的云氏女。

当时云女奉诏教公主羯鼓,想不到不过半年,温宜公主就出师了。

那些“将士”随着鼓乐来到殿中,接着便有铮铮的琵琶声响起,底下的“将士”随着振奋人心的鼓乐有节奏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盾牌,变换着阵形,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声高亢的呐喊,英武雄壮,士气高昂。

演绎近半时,鼓声突然停止,只余琵琶的悲壮之音铮铮入耳。

接着琵琶声也停,整个大殿陷入短暂的寂静。

下一瞬,一道空灵凄凉的少女哼唱声传来,没有鼓声琵琶的伴奏,没有“将士”们的纳喊,只余少女悲伤婉转的声音于大殿里孤独地回荡着。

大殿里的王公勋贵、文臣武将,以及坐于高堂上的明昭帝与皇后,无不静静地聆听着、感受着,从刚才热血澎湃的战场转向了充斥着悲伤怜悯的离别之苦。

战争是残酷的,它代表着战士们的流血牺牲,代表着他们远离故土,代表着与亲人的生离死别。

那哼唱的官女子端端正正立于温宜公主身后,她的眼神放空,仿佛穿透了殿宇的华盖,望向某个遥不可及、充满血色的地方。无人知道她此时脑海里浮现出的不是战场上的惨烈,而是前世她的家人在她面前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的悲惨景象。

随着这阵哼唱接近尾声,琵琶柔和地附合,接着逐渐由柔至刚,鼓声应声响起,“将士”们前进的脚步声再次接踵而至,将那些思乡之情化作力量,举起长矛,奋起前进……

待到乐声停止,整个奉天殿响起热烈的掌声,底下的文武百官纷纷起身夸奖公主。

明昭帝尤其高兴,夸赞温宜的同时,不忘对云宓的赞许,称她教导有方。她刚才那一番哼唱也深得帝后的心,在振奋人心的战鼓之后,则是战士们悲切的思乡之情。

最后明昭帝表示这是他收到的最特别、最深入人心的寿礼。

随着这次献乐的完美收场,云宓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兰陵王入阵曲》带给她的余悸总算得以消解了。

虽是圣上华诞,但明昭帝却不愿铺张浪费,下令各地方官署不必遵循惯例彩饰街道,不必设宴遥拜。

另还有一道特殊诏令——全国各地大小官员,凡家有母在者,以后每年的这一日可休沐一天,回家侍奉母亲。

诏令一出,即获天下百姓一片称赞,很多人自发望京而拜,以谢圣恩。

但此举却引起了太后及谢家人的不满,也引发朝臣私下议论。

太后并非圣上生母。圣上生母乃一位品级低下的嫔妃,已于四年前薨逝。

太后为先皇皇后,本育有一子,却在当太子期间不幸病故,先帝才将当今圣上立为储君。

圣上登基后,谢琰依然妄图操控皇权,只当今圣上不同于先帝的贪图享乐,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次圣上在寿诞之日发出‘让天下官员休沐回家侍奉母亲’的诏令,明摆着就是感念母亲生养之恩的孝道,可太后于圣上并无生养之恩,那么圣上感念的就不是太后,而是他已逝的生母。

大臣们很快嗅到了这里面的微妙。

圣上这是在朝臣面前给出了暗示,那些恨谢家的人该知道怎么做了。

二月的京城花红柳绿,春风和暖,处处生机盎然。云宓一早陪母亲去报恩寺进香回来,刚进了城,车驾却被堵在了半道上行进不了,一问究竟,才知前方发生了暴乱,被堵住了去路。

袁氏有些担忧,问外头的车夫,“什么样的暴乱?可有官兵前来?”

车夫出去打探了一阵前来回话,说已有兵马司的人前来,让她们不用担心。

袁氏这才心头一松,云宓安慰母亲,“无事的母亲,相信很快就能疏通了。”

脑海里却在拼命回忆前世的这一天是否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只她那时已嫁进周家,鲜少再有外出的机会,实在想不起来是否有这样的一次暴乱。

也不知发生暴乱的都是些什么人?又因为什么事情,敢在天子脚下行暴乱之举?

好在暴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约摸半个时辰,道路便被疏通,回到家时,刚好来得及入宫。

待从宫里回来,云宓便去了栖迟院找兄长。

这会儿云玘也刚刚下值归来,云宓直接问道:

“五哥,你可听说了今日城中的暴乱?”

云玘应道:

“听辞疴提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我和母亲去报恩寺回来的途中遇上的。”

云玘一听面上立马变了色,“你和母亲无事吧?”

“要有事我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云宓笑答。

“无事就好。”云玘道,“听辞疴说这次暴乱已上达圣听,圣上十分生气,着令严查。”

“可知暴乱的是些什么人?”

“暂且不知,改日我再问问。”

*

天子脚下发生暴乱,一时掀起轩然大波。

明昭帝龙颜大怒,因暴乱发生于北城片区,当即将北城兵马司指挥以及相关的其他几位官员或革职查办或贬谪下放。

负责勘探此案的大理寺经过对几位牵头人三天三夜的审讯,断出这些暴民乃盗匪出身,剩余的一部分人也都是些无所事事的地痞无赖或者乞丐、流民等。

这些人竟敢在天子脚下闹事,无视天威皇权,行谋逆之事,根据大乾律法,当全数予以正法。

从古至今,但凡被钉上谋逆的罪名,无论事实依据多么地扑朔迷离,君王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以免留下后患。

大理寺卿郭日照将审讯结果呈交内阁,内阁一共六人,其中包括首辅谢琰在内的三人同意大理寺的审判意见,尤其次辅董良弼态度十分坚决。

但周柏和另外两位内阁成员却持不同意见,认为审讯过于专断草率。

同为内阁宰辅,却有两方不同意见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将折子递到御前,由圣上定夺。

就在大家相互争论之时,监察御史潘秉文出面弹劾次辅董良弼纵容其子董思忆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并贿赂官员包庇其子罪行;通政使孙远道收受巨额贿赂,并利用职权闭塞言路,让受欺压的百姓上告无门,怨声载道,激起民愤;大理寺卿郭日照制造冤假错案,欺君罔上,让无数无辜之人蒙受冤屈,令天下百姓寒心。

潘秉文一下弹劾三位高官的奏书立即引起轰动,众臣面面相觑,相互私语,孙远道和郭日照都不由暗暗咬牙。

潘秉文的奏书尚未来得及递到皇帝面前,立刻有官员出来驳斥他,“此时我等与圣上正商议暴乱之事,小小御史却牵出一些毫无凭据之事胡乱攀咬,横加打岔,是何居心?”

潘秉文却不卑不亢地道:

“陛下,臣并非有意打岔,实乃臣所奏之事与此次暴乱有直接关系,且牵涉甚广,还望陛下明断。”

他这话一出,大殿上呈现出一阵诡异的安静,个个屏气凝神,似乎都在等待潘秉文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天之举。

监察御史虽一惯喜欢捕风捉影,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经他这么一说,很多人已很快联想到这次暴乱该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了,只怕这背后的水很深!

身为次辅的董良弼尚还沉得住气,他神色平静地站在前列,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沉浮官场二十余载,岂会因一个小小御史的几句弹劾就自乱阵脚。

但孙远道与郭日照就没那么冷静了,孙远道作为掌管内外章奏及民诉的通政司最高长官,受贿渎职,阻塞言路的罪名一但坐实,轻则贬黜,重则死罪。郭日照自然也与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于是他俩前后站出来历数潘秉文过往的种种过失倒打一耙,指责他这一次也不过是为博圣心恶意攀咬,其心可诛。

可潘秉文只不慌不忙地道:

“孙银台敢不敢当着圣上及文武百官的面起誓,半个月前你没有压下一份联名申诉书?那份申诉书里,一共有一百零四名百姓联名上书以求公道,可如今那封联名信,上达御前了吗?还有郭廷尉真的敢在圣上面前对天起誓,那一百余人都是流寇叛匪出身吗?”

孙远道和郭日照一听顿时脊背生寒,孙远道脸上更是添了一丝慌乱之色,可说话的语气却不输,”一派胡言,何来什么联名申诉,本官从未见过。你无凭无据,休得满口胡吣。”

郭日照也脸不红心不跳地朝堂上天子正气凛然地道:

“陛下,臣作为大理寺卿,断不敢欺君。潘御史无凭无据诬蔑上官已不止一次两次,此等行径实属藐视朝堂,藐视皇权天威,还请陛下将其治罪,还我大乾朝堂清明。”

面对二人的反咬,潘秉文却不再理他们,转身面向高堂,朝御座上的天子禀道:

“陛下,臣有人证。臣前两日遇见一位后生,他姓张名贺,乃暴民带头人鲍大春与鲍二春兄弟的街坊。”

上头的天子尚未说话,立于殿下的孙远道便高声辨驳:

“陛下,潘御史作为朝廷命官,却跟暴乱的匪徒有往来,如今他只凭一个来历不明之人便随意诬告臣等,臣怀疑此次暴乱潘御史定也参与其中,还请陛下着人严查。”

孙远道话一落潘秉文便一改刚才的淡定从容,神情肃穆地道:

“陛下,臣万不敢参与暴乱之事,之所以识得张贺,乃两日前臣下值回家的途中,他拦住臣去路,声称要为此次的暴民说句公道话。他知晓臣乃监察御史,希望臣能将实情呈与天听。在听完他的讲述后,臣深感震惊,臣自幼熟读圣贤书,深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故而臣为当今朝堂一些为官之人深感不耻,也为广大贫苦无依的百姓感到痛心,更为我大乾的江山社稷颇感忧心,故臣才冒死向陛下上书。”

这时一直不予表态的董良弼突然冷笑一声:

“本官倒想问一下潘御史,那张贺是如何识得潘御史的?”

潘秉文道:

“张贺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头百姓。说实话,下官也不知他如何识得自己。下官只知道,他一个每日连三餐温饱都堪忧之人,却不顾性命安危为一百多口人鸣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含悲带泣。他说他相信当今陛下乃圣明君主,陛下若知他们的冤屈,必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一众官员一听他这话,有人蔑视有人赞许,这是先给皇帝戴上一顶“圣明君主”的高帽,皇帝若不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就不是一个明君。

而今上偏偏又想要做一个圣明天子。

他这是摸准了皇帝的脉络下针。

“陛下。”

人群之后响起一声沉着而清亮的声音,众人纷纷朝后看去,只见一位身材挺拔、相貌出众的年轻人手持笏板出了朝班向前走来。

此人虽只穿着七品的鸂鶒青袍,可谁不认得他呢?!

他乃去岁春闱的探花郎周砥。自上回他上书以商人捐赠钱粮可获得科举的资格,一举解决了赈灾之事,又让国库有了盈余,还能多渠道选拔人才,圣上对他越发器重,每有疑难之事,便会将周砥召至身边为其解惑,从而深得圣心,周砥目前虽只是七品编修,可自上元节开始,每遇朝中有重大事情发生,便特许他上朝参议政事。

年轻人走至殿前,神情专注而恭谨地跟堂上天子道:

“既双方各执一词,何不着刑部与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此案,那些暴民是否有冤情,一查便知。”

三方共同办理此案那便是三司会审了。

呜呜~这期榜单轮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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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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