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a离开后你又滚回了chuang。
终于惹得papa生气发火,
照理说你的目的达成,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这回又是什么信息都没探出来,而且papa最后走得匆忙,在屋外的那句话还有点要把你抛弃的嫌疑,让你的心差点漏跳一拍。
不过你知道papa不会的,他不会抛弃你;
一直以来的相处给了你这种底气,你有自信。
可饶是如此你还是堵得难受。
一股气不上不下,
身体又因为刚才被fa而颤得......微妙。
你觉得你有点控制不住了,
好想放声尖叫,好想发泄,好想不顾一切地释放一下情绪——!!
可三更半夜再继续放肆papa就会更生气。
怎么会这样?
你狠狠地深呼吸几口,
有些不理解地扯了扯自己金色的秀发,粗暴地把早就花掉的烟熏妆都卸干净,愣愣地坐在床沿。
叛逆期怎么会这么难受?
又饿又痒又想哭。
......你到底怎么了。
你后知后觉地发现你和papa之间一系列的争论全都来自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
你不会真的......
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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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在走出你的房门后罕见地没有去书房继续工作,
他揉着眉回到自己的卧室,摘下眼镜,连衣服都没有解就将自己沐浴在了冰冷的水流之下,一动不动。
家里自从有你到来了之后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体会一些新鲜的东西。
第一次听你说话,第一次看你写字,
第一次把你送到学校,发现你交到朋友时的欣慰,
也会因为你受到欺负而面露冷意,甚至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人受到惩罚。
你从十岁往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papa。
不是他教的,他甚至不觉得只比你大10岁的他可以当你的父亲。
可或许你觉得这个称呼简单?
又或者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突发奇想,
总之他在听到你叫他papa的时候竟然没有因为这过度亲呢的称呼而感到不适,
反而在你大了一点,略懂人与人之间的礼仪,开始尊称他为'先生'的时候,有些难受。
不过还好,你很快就改了回去。
就像今天你在jiu吧也没和他生气超过10分钟,就像往常一样把头埋进他怀里,可乖。
只是后来在车上发生的一切,
回到房间里后发生的一切都渐渐脱离的他的掌控。
他的思绪、他的理智,
在他理智下所束缚住的所有动作,都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而变得无限大,以至于最后冲出桎梏,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他其实不该用这个方式惩罚你的。
——把不乖的小孩翻过来-da,
这是小孩子才可以用的惩罚方式,你现在已经20了,这不合适。
可他还是一意孤行。
以成绩为由,
回味着你柔软的唇贴住他的滋味,抒发着对你故意糟蹋自己的怒火,
在掌心接触到你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是难以置信的柔软,接着zhuo热立刻从掌心向外扩散蔓延至全身,甚至是他的心。
他失控了。
彻彻底底。
从前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就这样突如其来且不受控制的发生了,
于是他最后说了两句就落荒而逃,
可又害怕细究其中原因,只能在冷透的冰水下告诫自己一切都是jiu精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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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在无数沉睡和惊醒之间循环往复。
睡到一半忽然感到门口有类似敲门的声音。
有些紧张地一步一步挪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然被打开,papa高大的身影逆光而入,看不清表情。
你很震惊,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
可papa忽然径直走向你,一句话没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把你抱起,
只是这次不是哄睡,而是把你抵在墙上接吻。
‘唔唔——‘
下意识地疯狂挣扎。
和车里浅尝辄止的唇贴唇不同,
这次的吻来得疯狂又猛烈。
不同的气味交织揉杂,心跳猛然加速;
局促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敲你的牙关,接着柔软的东西探入,像小动物舔舐一样,让你舒服得眯起了双眼。
可是温暖很快就从你身旁溜走,
月光藏进云层。
给予你安全感的那个人不声不响地不见了踪影,你心焦地四处寻觅,又陷入了冰冷的黑暗。
“安*塞西莉娅。”
晃神间你好像又听到papa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卧室的门成了你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无论你多么努力地想要触及边缘,那面结界总是稳稳地树立在你们之间,你出不去,他进不来。
“......我教不了你了。”
你从未听过papa用这样冷淡又决绝的语气对你说话。
眼泪唰地下来,孩童似的撒娇,
却只在朦胧中看到他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触及不到的背影。
“滚。”
........
一身冷汗地掉下chuang的时候闹铃已经响过好几轮了。
Papa在门口很有耐心地一声一声敲,
非常耐心地叫你起床,声音中还藏着一丝无奈和温和的宠溺。
“.......是梦。”
你浅浅地呼出一口气顺带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脏。
跌跌撞撞地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衣服,
换好的时候怔愣地看着镜子中自己微红的唇,白皙的指尖微微抬起,按在上面,揉了揉。
梦中的真实再度蔓延至全身。
好热。好暖。
papa的吻霸道又强势。
和他一向冷冰冰的性子和淡漠的表情完全不同。
梦中的那个人似乎像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一不小心被你窥见了所以恼怒,昏暗的私yu初见端倪,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早餐准备好了。”
papa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门外。
“快点出来吃。”
你心一慌,回神。
发觉自己竟然对着那个完全是被想象出来的吻而红了双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愣在原地。
后来你还是快速扎了个高高的丸子头,心虚似的选了件很乖的衣服,
悄悄打开门,一步一步从自己的房门口挪向餐厅,
却发现papa神色无常地在厨房帮你热着牛奶,你通常坐的位置上还放上了层软软的坐垫。
噢,对,他昨天fa你了。
躁动的心一下就被一盆冷水浇得冰冷。
他还是把你当小孩子似的给个ba//zhang再给颗糖。
因为怕你太过愤怒和难过,papa总是习惯在你被fa的后一天亲自下厨:
给你热牛奶,帮你烤吐司,
荷包蛋总是万年不变地被煎得一半焦黑一半完好,
厨艺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
但往常你看到他的这些举动,僵硬的神色总会慢慢变得柔软,
觉得至少他是在意你的,
然后从鼻子里缓缓呼出一口气,颇有些傲娇地坐下,碎碎地挑剔他选得垫子不够软,疼。
可是今天,你忽然就觉得他一如往常的举动变得无比刺眼。
所以昨天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毫无影响吗?
你们喝同一杯Martini,在温暖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同一片空气,甚至交换彼此的气息。
你的挑衅,他收到了。
他对你的惩fa,你虽然半服不服,可到头来还是明事理地认下犯了那些错误,一声不吭。
可最后的那句狠话明显是个意外。
他自己应该也知道很伤人。
你虽然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气话,不会发生,也不要当真;
可耐不住因为这一句话昨晚的噩梦()梦都是他的脸,
各种陌生的情绪都向你袭来,让你本就茫然的心被他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安。”
他看你发呆,放下手中的报告,
抿了口面前的苦咖,一如往常地让你好好吃饭。
凭什么?!
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怒火。
凭什么他可以完全不受影响?!
凭什么就你一个人在这种混乱又yin暗的情绪里徘徊?!
凭什么。
一直以来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再次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你忽然很用力地起身,椅子和地面相触发生尖锐声响,
可你也懒得管,
‘哒哒哒’地跑回房间,关上房门。
拿起剪刀,把这件很乖的中长裙沿着中位线一剪,无所谓被你挑出来的线头,再把裙子穿上,露出你修长又惹人注目的双tui。
你要惹怒他。把他干净的白大褂弄脏。
打碎他惯有的整洁和冷静,
把自己感受到的乱、冲动、ke/望、烦躁全都发xie到他身上,让他和你一起承担。
你穿着超短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似乎还嫌不够,
在衣柜里找到你最朋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全部改成无袖,
最烈最红最艳的口红被你抹在唇上,用黑色的眼线笔画了个小烟熏,然后书包甩到身后,一副不服管教的叛逆模样。
Papa看到你这样出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地出现了一丝僵硬。
你藏着愤怒一步步朝他走来,
把他从座位上拉起,学着昨晚梦中他对你的样子,单手将他抵在墙边,垫脚,努力把自己的气息扑朔在他的唇。
你要吻他。
看上去是这样。
和昨天车上的唇贴唇不同。
今天的这个吻,是在你们都清醒的情况下,
面对面看着彼此的眼睛,在拉扯的边缘,要触不触地破//jie。
你以为papa会推开你。
——就像他在梦里吻完后将你推开,
说是再也教不了你了,接着就将你和他挡在了两个世界,冰冷地看着你为他流泪。
可是没有。
他现在没有。
剑拔弩张地对视最后的结果是你先败下阵来,
不甘心又鸵鸟地将红色的唇印落在他白大褂的衣领上,
然后有些颓然地退后,自由落体般地往椅子上一坐,甚至连疼了都只是皱皱眉,一声不吭。
“......安,让我看看。”
后来还是papa率先走向你。
像小时候那样把你抗在肩膀,走到房间了之后轻轻放下,
对待珍贵艺术品那样轻柔,
微叹着坐在chuang沿,替你检查伤口。
“还好,没什么事。”
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放松,
没有斥责你为何穿得如此不合规矩,只是起身默默从你的衣柜里选出一件长袖外套,手臂环着你将它系在你的yao间,然后看着你唇上被蹭得乱七八糟的口红,配上你刚刚因为生气而有些发红的双颊,眼底的暗潮克制不住地翻涌,愈演愈烈。
“........”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指腹轻拭着唇周溢出来的红色,最后像你刚起床怔愣轻触自己的模样,最终也揉上你的唇中。
“......口红掉了。”
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唇角抿起,在你的注视中微微颤动。
“这个颜色如何?”
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你从未见过的管子,打开,旋出,在你的唇面轻蹭。
“之前给你荬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耐心地将颜色铺满你的唇。
“很适合你。”
垂下眼眸不再和你对视。
“......希望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