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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和前男友在警厅重逢 第48章 第四十五章

作者:云门约 分类:宫斗宅斗 更新时间:2025-11-08 22:25:33 来源:文学城

走廊尽头的公告栏里,贴着最新的通缉令。

萧停川瞥了一眼,伸手揽住江云归的肩膀:“等把先生钉在这上面,咱们就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听说他们家的和牛比火锅店里的还嫩。”

江云归侧头避开他的胳膊,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

还有两周。

他看向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先生”跑掉。

审讯室的门刚关上,江云归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临江市本地,却查不到具体运营商信息。

萧停川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峰挑得老高:“这时候的陌生电话,多半没好事。”

江云归按下接听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江队长,久仰。”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摩擦金属般刺耳,“恭喜你审出了交易时间,不过……游戏还得按我的规则来。”

江云归的眼神沉了沉:“你谁?”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轻笑一声,背景里隐约传来女人的啜泣,“重要的是,张总的太太和小女儿现在在我手里。想让她们活命,明天半夜三点,一个人来城西的废弃化工厂。”

萧停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想抢过手机,被江云归按住了。

“我凭什么信你?”江云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万一这是调虎离山计呢?”

“调虎离山?”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江队长可以不来,反正张总的家人……也不是非活不可。”

他顿了顿,背景里的啜泣声突然变成尖叫。

“哦对了,别忘了一个人来。要是让我看见第二个人,或者警灯闪烁,你就等着收尸吧。”

电话被猛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江云归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萧停川一把夺过手机回拨过去,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操!”萧停川低骂一声,一脚踹在旁边的铁皮柜上,“这孙子估计他妈是影子里的人!只有影子才这么没人性!”

“故意挑这时候打电话,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赌!”

“他要的是我。”江云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从码头到珠宝展,他一直在针对我。”

“你不能去!”萧停川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废弃化工厂那种地方,进去了就是瓮中捉鳖!他巴不得你单枪匹马送上门!”

“张启明的家人是无辜的。”江云归看着他,眼底是罕见的复杂,“而且他笃定我会去,说明那里一定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或许是先生的线索,或许是……陷阱。”

“陷阱也不能跳!”萧停川的声音发紧,平时的痞气全没了,只剩下焦灼,“我去查化工厂的地形,安排人手隐蔽布控,你不能冒险!”

“他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江云归抽回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而且张启明的家人在他手里,我们赌不起。”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卿辞和宋长清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江队,萧哥,查到了!”姜卿辞把资料往桌上一拍,“城西废弃化工厂三年前发生过爆炸,现在只剩几栋空厂房,里面全是废弃的反应釜,结构复杂得像迷宫,特别适合设埋伏!”

宋长清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莫老刚发来消息,张启明的家人确实在昨天下午被人从家里接走,监控拍到一辆无牌面包车,最后消失的方向就是城西。”

萧停川的脸色更沉了,转身就往外走:“我去调化工厂的 blueprint(蓝图),再让技术队查那片区域的信号塔,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萧停川。”江云归叫住他,“别安排人手,按他说的,我一个人去。”

萧停川猛地回头,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江云归你疯了?!那是影子的人!是职业杀手!你单枪匹马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江云归看着他,语气平静,“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你留在局里,盯着港口的交易,别让先生察觉到异常。”

“我不盯港口!我陪你去!”萧停川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路过的警员纷纷侧目,“大不了让张启明装成你的样子……”

“他是无辜的。”江云归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我们是警察,不是刽子手。”

萧停川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半天才咬着牙说。

“好,你去。但我必须跟着,就算藏在暗处也行!”

江云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但必须隐蔽,不能让他发现。”

“我知道分寸。”萧停川的声音软了些,伸手替他理了理皱起的衣领,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明天穿我给你准备的防弹衣,里面夹层有定位器。还有,无论他说什么,别信。”

“嗯。”江云归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把化工厂的图纸给我,我熟悉下地形。”

萧停川从姜卿辞手里抢过图纸递给他,看着他低头研究的样子,忽然伸手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声音闷闷的:“别出事。”

江云归的身体僵了一下,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我还等着去北海道看雪。”

萧停川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走廊里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姜卿辞和宋长清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明天半夜三点。

城西废弃化工厂。

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开始。

半夜两点五十,城西废弃化工厂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锈色。

江云归把车停在两公里外的树林里,徒步穿过没膝的杂草,黑色冲锋衣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腰间的枪套里别着他最顺手的□□,枪身被磨得发亮。

这是他从警以来用了八年的老伙计,精准度比任何新配的武器都让他安心。

厂区里静得可怕,风穿过残破的厂房钢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笑。

江云归的脚步很轻,落在碎玻璃和碎石子上几乎没声音,只有靴底与地面摩擦的微响,在空旷的厂区里格外清晰。

按照图纸所示,主厂房在最深处。

他贴着断墙根往前走,指尖偶尔碰到斑驳的墙面,能摸到爆炸后残留的焦黑痕迹。

三年前那场爆炸据说炸死了七个工人,从那以后,这里就成了临江人口中的“鬼厂”。

“江队长倒是准时。”

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突然从主厂房里传出来,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夜鸟。

江云归顿住脚步,侧身躲在一根锈蚀的水泥柱后,右手悄然握住枪套。

“人呢?”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厂房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阴影里,手里牵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拴着两个被蒙住眼睛的人。

正是张启明的妻子和女儿,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别急。”男人轻笑一声,踢了踢脚下的铁桶,“进来聊。”

江云归深吸一口气,松开握枪的手,从水泥柱后走出来,一步步走进主厂房。

头顶的天窗破了个大洞,月光漏下来,刚好照亮地上的金属管道和废弃反应釜,像一群蛰伏的野兽。

“把枪扔了。”

男人突然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弩,箭头闪着冷光,对准了张太太的太阳穴。

江云归没犹豫,解下枪套放在地上,用脚尖踢到对方脚边。

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厂房里回荡,他的指尖在空无一物的腰间顿了顿,随即恢复自然。

“你想要什么?”

“聪明。”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配合,伸手扯掉自己的连帽,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左眼的位置是个黑洞洞的窟窿,“我想要江队长的命,还有……先生的信任。”

江云归的瞳孔微缩。这张脸他有印象。

三年前东南亚军火案的卷宗里见过,照片上的人还没有刀疤,也没有瞎掉的眼睛,当时标注的身份是“影子”组织的三号头目,代号“独眼”。

“你背叛了先生。”江云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

独眼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握着弩的手紧了紧。

“背叛?是他先卸磨杀驴!三年前要不是他故意泄露消息,我怎么会被你们追得像条狗,怎么会丢了一只眼?”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厂房里撞出回音。

“现在他要和张启明交易新型武器,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杀了你,再把张启明的家人交给他,他就必须重新信任我!”

江云归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反应釜,注意到其中一个的阀门似乎是开着的,隐约能闻到淡淡的化学品气味。

是□□,遇明火会爆炸。

“所以你抓他们,不是为了威胁我,是为了向先生表忠心。”他不动声色地往反应釜的方向挪了半步。

“算是吧。”独眼显然没察觉他的小动作,还在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不过能顺便除掉你这个眼中钉,倒也省事。毕竟……”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是你亲手把我弟弟送进监狱的,不是吗?”

江云归的指尖猛地收紧。

他想起来了,三年前那个在军火案里负责运输的年轻人,确实姓王,是独眼的亲弟弟,后来在狱中病逝了。

“他罪有应得。”

江云归的声音没有起伏。

“放屁!”独眼突然暴怒,弩箭往前送了送,几乎要戳到张太太的皮肤,“他才十九岁!是被你们逼死的!”

就在他情绪失控的瞬间,江云归突然冲向旁边的金属管道,抬脚踹向连接反应釜的阀门。

□□的气味瞬间浓郁起来,他反手扯下挂在墙上的生锈铁链,甩向独眼握弩的手腕。

“砰!”

弩箭射偏了,钉在身后的铁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张太太尖叫着扑向女儿,把她护在身下。

独眼被铁链缠住手腕,怒吼着抽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朝江云归扑过来。

江云归侧身避开,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

独眼闷哼一声,刀疤脸因疼痛而扭曲,另一只手突然摸向腰间。

那里居然还藏着颗手榴弹。

“要死一起死!”

独眼拉开保险栓,猩红的引信开始燃烧。

江云归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腕,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手榴弹滚落在地,引信“滋滋”地冒着火花,离张启明的女儿只有不到三米远。

“去捡起来!”

江云归吼向张太太,同时死死锁住独眼的胳膊。

张太太吓得腿都软了,却还是咬着牙爬过去,颤抖着抓起手榴弹。

“扔向天窗!”江云归的额角被独眼撞出鲜血,视线开始模糊,“快!”

女人闭着眼把手臂往后抡,手榴弹划出一道弧线,从天窗飞了出去。

几秒钟后,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厂房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独眼趁着江云归分神的瞬间挣脱开来,捡起地上的手枪。

正是江云归刚才扔的那把。

他狞笑着指向江云归的胸口:“结束了!”

“结束的他妈是你。”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传来。

萧停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厂房门口,手里的枪稳稳地对着独眼的后脑勺,眼底的痞气全没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独眼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萧停川一脚踹在膝盖后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手枪“哐当”落地,被萧停川用脚尖踢开。

“萧……萧停川?”独眼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爷爷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萧停川用手铐把他反铐住,俯身拍了拍江云归的脸,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液时,眼神骤然变得凶狠,“伤哪了?”

江云归摇了摇头,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张太太身边,解开捆住她们手腕的绳子:“没事了。”

女人抱着女儿痛哭起来,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额角的血,突然伸手递过来一块皱巴巴的糖。

“漂亮哥哥,吃糖就不疼了。”

江云归愣住了,指尖接过那颗草莓味的硬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萧停川处理完独眼,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往厂房外走:“宋长清带着人在外面等着,莫老也来了,让他给你处理下伤口。”

“你怎么进来的?”

江云归侧头看他,额角的血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黑色冲锋衣上,像绽开的墨花。

“你老公想进的地方,还没有进不来的。”

萧停川低头替他擦掉血迹,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不过下次再敢一个人逞英雄,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江云归没说话,只是把那颗糖放进嘴里。

草莓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冲淡了血腥味,也冲淡了刚才的惊心动魄。

厂房外的警灯闪烁着,姜卿辞正指挥队员把独眼押上警车,宋长清在给张启明的家人做简单检查。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光正一点点驱散黑暗。

“疼吗?”萧停川捏了捏他没受伤的那边脸。

江云归嚼着糖,含糊地“嗯”了一声。

“回去给你煎溏心蛋,多加两个流心的。”萧停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眼里的担忧终于散去,“这次算你立大功,赏你个亲亲。”

江云归侧头躲开他凑过来的脸,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

糖是甜的,晨光也是暖的。

审讯室的白炽灯比往常更亮,几乎要刺透独眼脸上的刀疤。

他被牢牢固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残存的右眼里布满血丝,却依旧透着股狠劲,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江云归。

江云归刚处理完额角的伤口,纱布边缘还渗出点淡红。

他没急着开口,只是把一叠照片推到独眼面前。

有三年前东南亚军火案的现场照,有他弟弟在狱中的登记照,还有刚才在化工厂被解救的张启明家人的照片。

“你弟弟入狱前,给你写过一封信。”江云归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独眼的耳朵,“他说后悔跟着你混,想好好改造,出来后找份正经工作。”

独眼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不是被我们逼死的。”江云归继续说,指尖点在弟弟的照片上,“是肺癌晚期,我们给他申请了保外就医,是你一直没露面。”

“闭嘴!”独眼突然嘶吼起来,铁链在椅子上撞出刺耳的声响,“你们警察的话能信?要不是你们抓他,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病死?!”

“那他运输的军火,害死的三个缉毒警,你怎么不说?”江云归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想守护的人。”

观察室里,萧停川看着监控画面,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

姜卿辞在旁边递过一杯热咖啡:“萧哥,江队这招够狠,直接戳他痛处。”

“不痛怎么让他开口?”萧停川呷了口咖啡,目光落在江云归额角的纱布上,眼底掠过一丝心疼,“独眼这种人,看似凶狠,其实最看重那点所谓的亲情,虽然早就被仇恨扭曲了。”

审讯室里,江云归忽然换了个话题:“先生的右手手腕,是不是有块烫伤疤?”

独眼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狼:“你怎么知道?”

“张启明说的。”江云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还说,先生对百合花过敏。”

独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右眼里满是嘲讽:“张启明那个傻x,只知道皮毛!他见过的根本不是先生本人!”

江云归的指尖顿了顿:“什么意思?”

“真正的先生,怎么可能亲自去交易现场?”独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在炫耀什么秘密。

“张启明见到的,不过是个替身,连过敏都是装的!真正的先生……”他忽然压低声音,右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听话。”

“他是谁?”江云归追问。

“我不能说。”独眼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刀疤因为恐惧而扭曲,“说了我会死,我全家都会死……”

“你以为现在不说,就能活?”江云归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是刚才整理出的卷宗,“走私军火、绑架、故意杀人,足够判你十次死刑。”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

“但如果你说出先生的身份,我可以帮你申请宽大处理,至少……能让你看看你弟弟的墓地。”

独眼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右手死死攥着椅面,指节泛白。

过了足足五分钟,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看着江云归,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只见过他三次,每次都隔着单向玻璃。但我听到过他说话,声音很年轻,而且……”

他顿了顿,右眼里满是复杂:“他说话时,总爱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词,像是……嗯哼。”

江云归的心头猛地一跳。

这个语气词,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还有,”独眼补充道,“他身边总有个女人,代号夜莺,负责所有的信息传递,据说长得很漂亮,左手手腕有个玫瑰纹身。”

观察室里,萧停川突然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如刀:“夜莺?这个代号我有印象!三年前东南亚案的卷宗里提过,说是先生的心腹,一直没抓到!”

姜卿辞立刻翻出卷宗,快速翻阅着:“找到了!这里写着,夜莺擅长易容和信息拦截,曾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犯!”

审讯室里,江云归看着独眼,继续问道。

“下个月十五号的港**易,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也是个陷阱。”独眼的声音低了下去,“先生早就知道张启明被你们抓了,故意放出消息,就是想把你们引去港口,然后……”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一锅端。”

江云归的眼神沉了下来。

果然,对方早就布好了局。

“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具体的,但肯定和那批新型武器有关。”独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只偷听到一句,好像是要运去边境,交给一个叫蝰蛇的人。”

“蝰蛇?”

江云归皱起眉,这个名字在边境的毒贩名单里出现过,大概率是个极其凶残的角色。

观察室里,萧停川立刻拿起对讲机:“姜卿辞,立刻查蝰蛇的最新行踪,重点查边境的走私路线!”

“收到!”

审讯室里,江云归看着独眼,忽然问:“你刚才说,张启明见到的是替身,那真正的先生,你能认出他的声音吗?”

独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能。他的声音很特别,就算用了变声器,我也能听出一点影子。”

江云归站起身:“那就好。”

他转身往外走,经过观察室时,萧停川推开门迎上来。

“有收获?”

“嗯。”江云归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准备一下,我们可能需要重新布置。”

“港口的交易不去了?”

“去,但不是按他们的计划去。”江云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既然他们想设陷阱,那我们就给他们换个诱饵。”

萧停川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就喜欢看你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江云归侧头避开他的手,额角的纱布蹭到了萧停川的指尖,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去准备吧。”他的声音软了些,“别让先生觉得,我们太好对付。”

萧停川笑着应了声,转身往行动队办公室走。

走廊里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离下个月十五号,还有十三天。

十五号凌晨两点,临江港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卷过堆成山的集装箱。

江云归蹲在三号仓库的阴影里,指尖按在耳麦上,听着萧停川在频道里报位置:“一队到位,二队在东侧集装箱区隐蔽,姜卿辞带技术组盯紧信号源。”

“明白。”

江云归低声回应,目光扫过仓库门口。

按照独眼的供述,这里会有一场假交易,真正的武器早被转移到了五号仓库。他摸出腰间的手枪,检查了一遍弹匣,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

三点整,仓库的铁门被推开,两道车灯刺破黑暗,一辆集装箱卡车缓缓驶入。

驾驶室里跳下来两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其中一个右手手腕刻意搭在车门上,露出块狰狞的烫伤疤。

“替身来了。”

江云归对着耳麦说,手指在地上的碎石子上轻轻划着。

观察点的萧停川透过夜视仪看着那道疤痕,嗤笑一声。

“倒是下本钱,连疤都仿得一模一样。”他对着对讲机下令,“等他们交接时动手,留活口。”

卡车后箱被打开,里面果然堆满了盖着帆布的木箱。

替身走上前,和接应的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江云归隐约听见“蝰蛇”“边境”几个词。

就在两人要握手的瞬间,他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手枪稳稳地指向替身的胸口。

“警察!不许动!”

变故突生,接应的人猛地掀开帆布,里面根本不是武器,而是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陷阱!”萧停川在耳麦里嘶吼,“江云归退后!”

枪声瞬间炸响,江云归翻滚着躲到木箱后,子弹擦着他的肩膀打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反手还击,精准地打中一个枪手的手腕,同时对着耳麦吼:“所有人撤到二号仓库,按备用方案!”

仓库外传来警笛的呼啸,萧停川带着人冲了进来,火力压制下,枪手们渐渐不支。

那个带疤的替身却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个遥控器,按下了红色按钮。

“轰隆——!”

仓库顶部的横梁突然坍塌,烟尘弥漫中,替身趁乱往后门跑。

江云归紧追不舍,两人在堆满集装箱的巷道里展开追逐。海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替身突然转身,手里的匕首直刺江云归的咽喉。

江云归侧身避开,手肘撞向对方的肋骨,却在触到对方皮肤的瞬间愣住。

那道烫伤疤是假的,触感僵硬,像是贴上去的硅胶。

“你果然不是先生。”

他冷声说,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

替身脸色骤变,突然张嘴想咬碎什么,江云归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臼齿里果然藏着□□胶囊。

“说,先生在哪儿?”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停川带着人跑过来,看到被制服的替身,松了口气:“抓住了?”

“是个诱饵。”江云归把胶囊抠出来,扔给身后的警员,“真正的交易在五号仓库。”

三人刚要往五号仓库走,耳麦里突然传来姜卿辞的惊呼。

“江队!萧哥!五号仓库有异动,热成像显示里面……有大量易燃易爆品!”

江云归的瞳孔骤缩,转身就往五号仓库跑。

萧停川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对着对讲机喊:“让拆弹组立刻过来!所有人撤离到安全距离!”

五号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果然堆满了汽油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中央,左手手腕的玫瑰纹身在应急灯下格外醒目。

“夜莺。”

江云归的声音冷得像冰。

女人缓缓转身,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笑起来时眼角有颗泪痣。

“江队长果然聪明,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她手里拿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还有三分钟。

“先生在哪?”

萧停川举枪指着她,手指扣在扳机上。

“他?”夜莺轻笑一声,抬头看向仓库顶部的通风口,“他在看着呢。”

江云归猛地抬头。

通风口的栅栏后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伴随着极轻的一声——“嗯哼”。

这个语气词像惊雷在江云归脑海里炸开,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

三年前东南亚军火案的审讯录音里,有个匿名举报人的声音,结尾处也带着这个词!

“是你……”江云归的指尖微微颤抖,“三年前的举报人,根本就是你!”

通风口的黑影似乎笑了,夜莺的脸色却变得狰狞。

“既然知道了,就一起下地狱吧!”

她按下手机上的按钮,仓库里的汽油桶突然开始滋滋作响。

“跑!”

萧停川拽着江云归往外冲,刚跑出仓库,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气浪把两人掀翻在地,江云归回头时,只看到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空,通风口的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萧停川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被炸毁的仓库,低骂一声:“让他跑了。”

江云归没说话,只是盯着火光出神。

虽然没抓到“先生”,但他们至少摸到了对方的尾巴。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海风带着硝烟的味道吹过来。

萧停川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别泄气,至少我们知道了他的声音特征,还有夜莺这个线索。”

江云归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奉陪到底。”萧停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远处传来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警员们正在清理现场。

“回去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有很多事要做。”

萧停川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被晨光拉长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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